《德哈幸福生活的调查报告》兰茶

3、第 3 章

　　纳西莎母子三人携手穿过马尔福家那个奢华无比的宴会厅，来到位于最里面的小起居室里，就看见马尔福家族的现任族长卢修斯.马尔福和魔法界的第一魔药大师西弗勒斯.斯内普两个人正手忙脚乱地逗弄着怀里的宝宝们，而前任黑魔王大人，现任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师汤姆.里德尔先生，则是悠闲地坐在壁炉旁边暗红色的天鹅绒沙发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发生在他眼前的这一幕，一边看还止不住地大笑出声。汤姆发现这两个小不点完全继承了那个恶作剧大王小天狼星体内的不良因子，而且把它们发挥的淋漓尽致、更上一层楼。当大人们心情极好的时候，这两个小家伙像是事先就已经商量好了似的，坚决不买账，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理都不理你；等卢修斯和西弗勒斯的耐心已经被消耗殆尽的时候，两个小恶魔就伸出他们肉呼呼的小手，不是捏着卢修斯的鼻子，就是拉扯着西弗勒斯的黑发，把两个叱咤风云的大人物折腾得筋疲力尽。
　　“坐在一边傻笑什么呢？就知道在那里看热闹，也不说来帮帮我！”卢修斯抬脚踢了一下正在偷笑的爱人，把手上那个粉嘟嘟的小肉团硬生生地塞进了汤姆的怀里，自己则抄起小圆桌上的红茶，也不顾得什么形象了，一口气全灌进了肚子里。“梅林啊，累死我了，他们怎么就那么能折腾，我从来不知道刚出生的孩子能像他们一样这么难伺候。”
　　“那你也不看看是谁生的孩子！小天狼星那个超级大恶魔，再加上西弗这头披着羊皮的狼，他们两个的孩子要是乖宝宝，那才奇了怪呢！”汤姆瞅瞅怀里这个身上穿了一件淡蓝色婴儿连体装的小肉团，此时他正异常安静的趴在自己怀里，津津有味地吸吮着自己的大拇指，瞪起圆溜溜的小黑眼睛，伸出一个短短的小指头不停地戳着婴儿服上那些到处走动的小熊们，完全没有刚才那副小魔王的模样。转头再看看西弗勒斯怀里的那团粉色，仍旧是不知疲倦地玩得欢天喜地。
　　“小魔王遇上大魔头，自己就变得老实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大魔头厉害，不如乖乖地呆着，免得受罪。”哈利的语气里带了很强烈的调侃意味，一边说一边由着德拉科把自己牵到卢修斯面前，“我们回来了！”
　　“一路辛苦了，你们坐吧！”卢修斯无力地挥挥手，他被那个小魔王折磨了一上午，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应付这对新晋的、无良的小夫妻了。“纳西莎呢？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妈妈刚才上楼去看小天狼星了，一会儿就下来了。”
　　“哦。”卢修斯点点头，“布雷斯和格兰杰那边怎么样？”
　　“已经谈妥了，具体的细节等两个宝宝睡着了，我们再慢慢说吧！”哈利离开德拉科的身边，蹭到汤姆那里，伸出手就要“抢”他怀里的小家伙。“把可爱的宝宝借给我玩一会儿，可不可以啊？”
　　“我说，我们家欧佩斯可不是让你们传来传去的玩具！”西弗勒斯哄着自己手里的那团粉色的小东西，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把自己的心头肉当玩具的一大一小两个魔头。“小心别摔了！”
　　“欧佩斯？”哈利戳戳小熊宝宝肉嘟嘟的脸蛋，好奇地问道：“为什么给宝宝起了这么个名字？有什么特别的涵义吗？”
　　“欧佩斯是我的外曾祖父的名字，曾经听邓布利多说过，他是斯莱特林中难得的一位很伟大的魔法师，人品好、性格好，魔力高强。”
　　“所以说，你希望让这个小家伙跟他的外曾曾祖父一样，也成为人品好、性格好的魔法师咯！”
　　“可以这么说。”
　　“那我能不能这样理解呢？西弗，小欧佩斯就是斯内普家的继承人。”德拉科含笑看着哈利有模有样地抱起小欧佩斯，在起居室里踱步。很奇怪的，小家伙好像很喜欢绿眼小猫，从刚才开始熊宝宝就一直对自家小猫笑个不停。
　　“是的，事实上就是这样。”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个小家伙就是布莱克家的继承人了？”
　　“是啊，他叫雷古勒斯，是欧佩斯的哥哥。”小天狼星虚弱的身影出现在起居室门口，纳西莎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扶着他。
　　“怎么起来了？不是说很累吗？”西弗勒斯抱着怀里的小雷古勒斯，快步地走到小天狼星的身边，紧张地看着纳西莎把爱人扶到沙发上坐好，并在他的身上裹了一张羊毛毯子。“离吃晚饭还有点时间，你的肚子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西弗！”小天狼星不大好意思的推了一下絮絮叨叨的爱人，再看看旁边已经吃惊得张大嘴巴的哈利和德拉科，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很难得听到西弗什么婆婆妈妈的，果然当了爸爸跟以前就不一样了，一天不见，你的变化还真是大啊！”德拉科把哈利的下巴轻轻合上，又看看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天狼星，“是不是我们太大声，吵醒你了？”
　　“有一点点，你们两个一回来，家里就变得热闹了，我就是想睡也睡不着了。”
　　“小天狼星，你还好吗？身体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哈利腾出一只手，摸摸小天狼星的额头，没有感到异常的高温度，才把一直吊着的心放下来。
　　“你怎么比西弗还能唠叨！我没事，感觉非常好，你老老实实地坐在那边歇会儿吧，把宝宝给我，小心你自己的身体，不要累着了！”接过哈利怀里的欧佩斯，小天狼星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自己的宝贝。
　　“对了，小天狼星，你刚才说他叫……雷古勒斯？”德拉科指指西弗勒斯怀里的那个婴儿服上满是兔兔的小粉家伙，他正冲着魔药大师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不仅不害怕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而且还在咯咯咯的笑着。“这个名字好熟悉啊，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那是我的亲弟弟，也就是你小舅舅的名字，我想汤姆应该对他并不陌生。”
　　“这是什么意思？”看到汤姆点点头，哈利的好奇心又一次被勾起来了，他趴在德拉科的腿上，眨巴着两只小绿眼睛望着自己的教父，做好了听故事的准备。
　　“雷古勒斯……从小就是一个深受父母、家里的兄弟姐妹疼爱的孩子，我也喜欢他，因为他跟我这个混世魔王不一样，真的是个名副其实的乖宝宝，爸爸妈妈说一，他绝对不会说二。但是谁也没有想到，那个乖孩子竟然会加入了斯莱特林的一个社团，一心一意地追随汤姆……不，应该是伏地魔，成为伏地魔狂热信徒中的一分子。”小天狼星转头看了一下边上的堂姐，“我说的没错吧，纳西莎？”
　　“嗯，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没错，光看雷古勒斯的外貌，还有他为人处世的风格，大家都会觉得他是一个很听话、很乖的孩子。可惜你们都不会想到，他的骨子里却是个心思很重的人。你说他是主人……”纳西莎停了一会儿，看了一下正在聚精会神听他们说话的汤姆，“……的狂热追随者，其实也不尽然。他在加入食死徒队伍之前的某一天晚上，曾经来找过我。”
　　“你们都说些什么了？”
　　“他说，其实他一直都很羡慕你，羡慕你能依照自己的想法进格兰芬多，羡慕你能违抗父母的命令从家里搬出去，羡慕你能为了大义而牺牲小我，甚至是牺牲心上人、牺牲自己的爱情。他还说，知道一旦战争开始，你定会站在邓布利多的那一方，不仅因为你是个格兰芬多，而是从当时的整个局势上来看，主人的大多数行为时不得人心的。他说自己虽然是个斯莱特林，虽然个性软弱了一点，但还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他懂得什么事正义，什么事邪恶的。”
　　“所以那个大傻瓜就心甘情愿地去当卧底了？纳西莎，你为什么不能劝劝他？”
　　“当时的我，连自己的命运都没有办法掌握，又有什么资格去劝他呢？”纳西莎苦笑了一下，那个时候的自己不也是被迫走上那条不归路的嘛！
　　“也就是说，当时给邓布利多传递消息的，除了卢修斯和西弗之外，还有小天狼星的弟弟？”哈利看看面沉似水的汤姆，又看看泪流满面的小天狼星，“汤姆那个时候怎么会不知道呢？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呢？”
　　“因为他还没有来得及把消息传递给邓布利多，就被人杀掉了。”
　　“啊？”
　　“那天晚上我们的谈话，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听了去，也正是由于这个疏忽，造成了后面的惨剧。”
　　“是谁？汤姆吗？”
　　“不，不是我。”
　　“当然不是汤姆了！”
　　“诶？”汤姆和小天狼星的异口同声，把德拉科的兴致也带动起来了，他睁大灰蓝色的眼睛，跟哈利一起，把疑惑、好奇的目光投向这桩尘封已久凶案的两位讲述者身上。“真的不是汤姆啊？”
　　“德拉科，你也不想想，纳西莎和雷古勒斯是在家里聊天的时候被人听了墙角，怎么可能会是汤姆呢？”
　　“小天狼星说的对，真正的凶手是贝拉。”纳西莎冷笑了一声，“我的亲妹妹，小天狼星和雷古勒斯的堂姐，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德拉科应该叫她一声‘姨妈’的。她从雷古勒斯加入食死徒那天起就一直盯着他，直到我们亲爱的堂弟准备传递出第一条消息的时候，她就用阿瓦达索命咒毫不留情的杀害了他。”
　　“她……她怎么能下得了手呢？”哈利有些不解，“那不是她的堂弟吗？”
　　“为了心中至高无上的权力和梦想已久的爱情，她可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爱情？”哈利不解地看着纳西莎，“听她的名字，应该是嫁了人的已婚女子啊！”
　　“亲爱的，谁说嫁了人就不能追求爱情了！”纳西莎冷笑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看着汤姆。
　　“妈妈，这句话听上去感觉好奇怪啊！”
　　哈利捅捅德拉科，两个年轻人都觉得这个房间里面的气氛好像有点不大对头，明明应该是很伤感的故事，可除了小天狼星之外，其他人脸上的表情都很复杂，有气愤、恼怒，但更多的还是看好戏的模样。而汤姆的行为更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从纳西莎提起那个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时候，他就满脸赔笑，附在浑身散发着酸味的卢修斯耳边，轻声说着什么，坐在他们身边的西弗勒斯则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德拉科和哈利彼此对望了一眼，现在的情况好诡异哦，里面似乎蕴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现在这个女人怎么样了？”
　　“算是死了。”汤姆耸耸肩，“战争结束之后，贝拉就被逮捕了。通过三天两夜的审判之后，她被判无期徒刑送进了阿兹卡班。几个月前福吉从那里视察回来之后跟邓布利多说，她也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
　　“贝拉贝拉的，叫得还真是亲热啊！听你这话里的意思，还挺舍不得她的啊！要不然你跟哈利商量商量，等他上任之后，让你趁着那个女人烟气之前去见见她，没准儿跟你叙叙旧情，她还能多活两天呢！”卢修斯漫不经心的语气、慵懒的嗓音让房间里的其他人都迅速撤离他们的那个圈子，因为这些人知道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三角恋吗？”哈利半靠在德拉科的身上，一会儿看看纳西莎教小天狼星怎么给宝宝喂奶，一会儿看看那边的汤姆是如何哄回生了气的金发男人。看到这样的场面，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眶发胀、鼻头酸酸的，有一股想大哭一场的冲动。这才是真正的家的感觉，对吧？
　　“还算不上什么三角恋，贝拉对汤姆的死缠烂打，充其量只能是一场没有结果的单恋而已，汤姆的心思一直都只在卢修斯的身上。”西弗勒斯把手里的小雷古勒斯递给纳西莎，插着双手笑看正跟前任黑魔王闹别扭的金发好友。“虽然那个时候卢修斯的心里还挂记着波特，但也不是完全对汤姆一点感情也没有。所以每当贝拉来壮观，跟在汤姆身前身后奉承、讨好的时候，卢修斯就会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既不吃饭、喝水，也不见任何人，包括汤姆在内，直到贝拉离开庄园。后来汤姆也认为这种刺激还是一个很不错的办法，至少能让他看到卢修斯的真心。所以有的时候就为了故意气卢修斯，他会特地把贝拉召回来。”
　　“可是每次等贝拉离开，看到卢修斯虐待自己的身体，他又后悔自己为什么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了。”帮着小天狼星把两个小恶魔喂饱了，放进婴儿车里哄着睡着了，纳西莎才坐在哈利的身边，继续讲述这几个人的故事。
　　“真没想到，醋缸原来也是可以遗传的。”哈利坏笑着，捏了捏德拉科的细腰，“小天狼星，你给兔宝宝起名叫雷古勒斯，是为了纪念你的弟弟吧！”
　　“嗯。”小天狼星先是点点头，紧接着冲哈利一瞪眼，“不许乱给宝宝起外号！”
　　“可是他确实是兔宝宝，不仅长得白白嫩嫩的，而且他衣服上满都是小兔子。”
　　“那小欧佩斯呢？”
　　“熊宝宝！”
　　“他哪里长得像熊啦？”
　　“他的衣服上有好多的熊啊！”哈利理所当然的回答着，舒舒服服地窝进德拉科的怀里，“好想看到他们长大的样子，一定都会是非常帅气的美男子！”
　　“放心吧，你会看到的，宝贝。”
　　“德拉科……”
　　“嗯？”
　　“我好羡慕小天狼星和西弗啊，他们可以拥有这么可爱的宝宝。”
　　“傻瓜，我们也会有的。”
　　搂进怀里的小人儿，轻轻抚摸着他的小肚子，德拉科在心里静静地想着，用不了多长时间，属于自己和哈利宝贝的“欧佩斯”和“雷古勒斯”就会降临到这个世界上，他一定会尽自己的所能给他们最好的，让他们的宝宝们健健康康、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地长大，或许这就是全天下爸爸妈妈的心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