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霸爱1919》月下清泠

48、无瑕困惑

　　正在这时，门边传来一阵嘈杂惊动之声。

　　门边传来高昂的呼喝：“华帮，许先生到！”

　　郑城一听，打了个激灵，他没听错吧？华帮当家不喜欢这样的应酬是众所周知的事，他今日居然亲自参加他的寿宴？
　　上海滩华帮许公子的名号也算如雷贯耳，但见过他的外人不多，众人不禁都将目光转向大厅门口，而郑城早亲自迎出去了。

　　只得片刻，一个身形俊挺颀长，浑身气势凛然的男子步入大厅，全场一声惊呼，甚至有几声杯盘落地声响！

　　只见那男子脸若鬼斧神工的完美，一双凤眸集合天地所有的光华，可是精芒闪烁时无比的邪逸，长眉眉峰潇洒张扬入鬓，鼻梁俊挺巍峨，嘴唇微薄而性感，冰冷中有丝风流，风流中透着无情。
　　他身着一身合身做工极其考究的黑色西服，男子混身散发出邪逸魅惑，直令人飞蛾扑火。
　　世间男子怎么可以这般俊俏得颠倒众生？他俊美的死人都想睁眼再看一看才甘心下地狱！超越人类思维对美男子的所有向往！

　　“许公子大驾光临，篷筚生辉呀！”郑城也恍了好久的神，才上前激动地说道。

　　“郑先生太客气了。先生寿诞，许某怎可不来？”他一出声，语气虽淡，可那声音却低纯惑人之极，厅中女子一颗心砰得一声巨跳。
　　厅中有眼识的纷纷上前认识，许崇华却冷冷淡淡应对。

　　林茂自也知道华帮如今在上海滩如日中天，可以说是鱼龙混杂的上海的土皇帝，这等人物自也想打交道。

　　“许公子，你好！我是济仁……”

　　“林茂？”

　　林茂受宠若惊，喜道：“许公子知道鄙人？”

　　许崇华凤眸眯了眯，冷冷看了一眼被林茂拉过来的林少青：“林公子英俊潇洒，这般人物我怎么能不识？”语气如雪峰上的千年锋寒的冰刀突插进人的心窝一般。

　　林茂感到了深深的压迫感，但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干干陪笑道：“许公子过奖了，犬子怎及得上许公子！”

　　许崇华心里冷哼一声，又不自觉瞟向林少青，忍不住要近距离细致的观察一下情敌。

　　林少青原就奇怪，他从未见过许崇华，他也刚回国不到半年，更没怎么在这些人物中走动过，他何以认识自己？

　　这个王霸狠厉气势溶进骨子里的俊魅男子，像出击前的猎豹一般暗潮激涌盯了自己好久，他背脊竟生寒意。
　　他万分诧异，那眼神冷到极致，是难以化开的绵绵嫉妒和恨！又带着居高临下般的嘲讽、自信，和那种他不熟悉的□□血腥和利益争斗中淌过来的老练和狠绝。

　　可是——
　　为什么？他这样的男子有什么可以恨他、嫉妒他的？但是何以这种妒恨之中他又生出那种自信出来？

　　许崇华可以在无瑕面前不提起林少青，但是心中却是厌极了他的存在。他只要想到无瑕心中也放着他，甚至为他和女人打架；为了他现在天真地和自己耗着，不让自己如愿，他怎么能毫无感觉？

　　林茂又介绍起爱女来。
　　“这是小女可卿！”林可卿脑中如炸开一般，这男子俊俏完美得令人炫目！她的心跳已经盖过了所有的声音，眼睛转不开地盯着许崇华。他那通身的气质神彩更像是有魔力一般勾走她的灵魂！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男子？！

　　许崇华见了林少青，半晌平定了内心的情绪，于别人他倒没有兴趣，像是没有听到一般错身而走、

　　刚好，一个身形微发福的中年男子上前：“许公子，好久不见呀！”

　　“杨厅长，别来无样？”他的笑让人看不出多少内心感情，不得不与人结交，只是有利用价值，这是除了武力之外的手段。他少年在上海白手起家、意气风发之时，最向往的是自己勇冠上海滩的武力，而现在阶段不同了。

　　“托福！托福！”

　　“杨厅长有空来金碧辉煌坐坐，刚从欧洲进了一批酒，喝着还不错，杨厅长是行家，也来帮在下品一品。”
　　许崇华暗思华帮接下来一些动作来少不得警察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杨厅长虽不敢真得罪他，但总要防人背后来一刀。能用金钱美色喂一喂，他也不是小气之人，但要不识实务，他也不是省油的灯。

　　郑城走了过来，笑道：“许公子，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来品一品你的好酒呢？”

　　“郑先生能来，金碧辉煌应当夹道欢迎！”许崇华是不喜欢，并不是不可以应酬，而这次来郑家也是一步重要的棋，他自然不会冷着脸。

　　许崇华进来带来的轰动，一切都进入了一双阴狠的眼睛，正是金来。

　　金钱帮不管在地头还是生意，如今都有些狗延残喘，他今日来参加郑城的寿宴，也已感觉到这些人态度有些敷衍，并非发自内心的，但只是碍于他出身□□不敢真正得罪他而已。

　　许崇华的到来，他竟失去勇气上前正面相对，在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冷眼相看。

　　金来暗恨：许崇华，咱们走着瞧！没到SHOWHAND 没有人知道结果！我就不相信你没有弱点！金来带着跟班出了郑家，居然没有什么其他人发觉，只许崇华暗自瞟了一眼。

　　……
　　近两天，许崇华应酬和帮务很多，经常早出晚归，倒也没有如前几天下午就过来陪无瑕。

　　可是晚上他们总要见一见，他态度波澜不惊，而似乎相处久了，无瑕心中对他的抗拒也越来越薄弱，有时还能聊一会天。
　　显然他对于她的生活越来越渗透，而她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她过后清醒时，发觉她原本的暂时妥协的想法会不会太幼稚了。

　　这时她又会连忙否定，少青还在等着她，她已经五六天没见过他了。
　　她想见他，可是不能害他。她相信许崇华之所以没和她提林少青的名字绝不是不介意，也许是男人的面子，也许是不想提醒她别的男子。

　　那天比扔石子赢了他，所以她能出去走走，这样的机会无瑕不会放弃，她绝对不想闷在华帮的后院里。

　　就要开学了，这天吃过午饭无瑕带着无忌去买些新文具，当然身边明跟着Y环芳儿，暗中跟着八个弟兄。

　　买了书包，新钢笔，笔记本子，无瑕与无忌手牵着手游玩，无忌从前不怎么出门，是以对事事都很新奇。

　　“姐姐，上海比天津还要繁华很多呀！若是火根、阿花妹妹他们也能来上海就好了。”
　　无忌觉得自己自从跟着姐姐后，幸福得自己也无法相信，现在他又能上大城里家世好的人才上得起的学堂，就像做梦一样。
　　可是，表兄、表弟、表妹们却是留在乡下，字也不识，从前表兄弟们虽然会欺负他，但他离开了才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恨他们。

　　“无忌想他们了吗？”

　　无忌低下头，道：“有一点点。”

　　无瑕抚了抚他的头，忽悠悠道：“也不知当初打肿脸充胖子带你在身边对不对……”想起现在自己的境况，她眉宇不禁动了动。

　　无忌大吃一惊，不安地问：“姐姐……你，不想要我了吗？我会很乖的。”

　　“哪有这回事？你莫要多想……”

　　无瑕看看无忌仍是缺乏安全感的模样，只好转移他的注意力。

　　这压抑不安时代下的繁华有它独特的魅力，似乎正是因为这是一个不容易的时代，它越发的鲜活。
　　街头行人熙熙攘攘，络异不绝，小商小贩多如牛丝，贩卖着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东西，当然是这个时代的东西。

　　“无忌，你看，那边有卖棒棒糖。”
　　街对面不远处正有个卖糖小贩，无瑕兴致勃勃拉着无忌横穿过街。

　　她挑了一个最大的给无忌，自己也要了一个。忽听无忌道：“姐姐，我可不可以给许二哥买一个？”

　　“啊？”无瑕不禁想像着许振华拿着棒棒糖，那张或军人严谨或风流浪子气质的俊脸变成憨如孩童的模样，津津有味吃着棒棒糖的情景。结果，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无忌……会不会太重口味了？

　　无忌脸微红，道：“男子汉大丈夫要讲义气的……”

　　“那便……买吧。”她摇头驱散不良脑补，这些天无忌常跟着许振华，许振华到底是男人，无忌虽最依赖她，但和许振华的感情又相较她不同。男孩成长的时候确实虽要男性长辈在身边，这样他才真正不孤独。

　　无瑕倚在桥边石栏上，笑靥洋溢，一边吃着爆米花，一边看着桥下的鱼儿，偶尔扔一两颗爆米花下水喂鱼。
　　夕阳西下，洒在她清秀白皙的面容上和纤柔的身子上，好似玉雕一般的干净。
　　逗玩了一会儿，抬头往左望了望，无忌仍僵坐在一个洋人面前，一动不动。

　　原来，他们二人闲逛到这儿，遇到一个随街买画的高大洋帅哥画师来问要不要画肖像，给人画素描像也只要二角华元。

　　先给无忌画，无瑕便在桥上等着，无忌维恐自己动一下，画师便画得不像，所以像是被点了穴道一般坐在那儿。

　　无瑕吃完爆米花，又从芳儿手中拿过一串冰糖葫芦，无瑕买它倒不是因为它是在电视剧中很红，而是她确然贪吃，啥零食都买了一些。

　　无瑕等了好些时候，心中也好奇那洋人的画技，便走到他身旁打量。
　　无瑕一看那画栩栩如生，吃了一惊，她作为一个万精油半桶水小学教师也兼过副科美术课，原因是她高中时学过素描和水彩。
　　当初她曾一度想考艺校，但是考前进修学费和艺校的学费太贵，她放弃了。

　　无瑕是拿过画笔的人，一看那洋人的手法就知自己与人家的区别了，心下不禁感叹：那种穿越女才艺一鸣惊人果然是骗人的，她哪一样技艺在这个世界仍是三流。

　　看着那画者完成最后一笔，无瑕不禁赞叹一声：“PERFECT！”

　　“小姐也懂画？”这洋人帅哥出口的却是一句上海口音的汉语，原来无瑕也是刚才听他说得流利的汉语产生一丝小市民的自豪感才同意画像的。因为在二十一世纪多是中国人学一口流利的英文，她也硬伤地学习鸡勒英语专业，反观外国人只会说句你好。

　　无瑕收回神，尴尬一笑道：“不太懂，呵呵，呃，给你钱。”

　　洋人大大方方的收了二角钱，却随意地扔在一个笔筒内，好似于钱财并不在意。他将把递给她，无瑕双手接过，这时无忌也迫不及待地跑近。

　　“哇！姐姐，真的好像呀！简直是一模一样！”

　　无瑕也赞叹不绝：
　　“形似神更似！你看这画技艺圆熟、比例空间完美还是其次，可它更抓住你眉宇间微妙的气质：坚毅却缺少一丝安全感。眼中保留着乡村男孩的质朴，你虽然如今穿着光鲜，但他却捕捉到你与真正娇生惯养或出身大家少爷眼神气质的区别。这不是一般的画师能做到的。无忌，好好收着这画吧，等长大了或老了再翻出看看童年的自己。”

　　无忌果然小心地卷好画。

　　那洋人画者道：“小姐过誉了，不如你也画一张吧？我免费给你画。”

　　“这怎么可以？钱总要给的。”

　　画者笑道：“你们中国人常说谈钱伤俗了，又说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小姐方才盛赞，所以我想当一当雅人。”

　　这老外还挺中国通的，说话也风趣。

　　无瑕一笑，白皙的颊边一个梨窝，墨眸如夜色幽幽。

　　“谈钱俗了，不谈钱却虚伪了。劳动都是高尚的，而钱是尊重劳动的重要形式。货真价实、童叟无欺、二角一幅、恕不还价，我觉得你的广告标语再加一个“亦不多收”就完美了。”

　　无瑕也是看着一个老外打这样的广告标语觉得有趣才和无忌照顾他生意的。

　　“好主意！今天我很高兴见到你这样有趣的中国姑娘，我叫杰克。”

　　杰克？

　　无瑕抿抿嘴，恶趣味地说：“I AM ROSE。”

　　“ROSE？玫瑰？嗯，你有玫瑰的野性和茉莉的无辜，你真是太迷人了，露丝，我迫不及待地想将你画下来。”

　　外国人直白？情绪外露？还是艺术家的热情？无瑕有恶趣味，但本身并不是热情的人，其实性格不热情的人，反而喜欢别人热情，所以，无瑕不禁心情舒畅许多。
　　杰克用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才将无瑕的肖像画下来，无瑕长时间一个姿势，不禁身体僵硬。要说无忌他只花了半个小时。

　　远方码头传来轮船的鸣笛，无瑕拿着自己的画像，边走边看，忽然抚着自己的脸兴奋地问无忌：“我真的有那么美吗？”她忽然有一丝自恋。

　　无忌一多汗，她已经问第五遍了。

　　无忌无奈再点头：“是的，姐姐，他画得很像。”

　　无瑕很少照镜子，当时家中也没有大镜子或者玻璃镜，而她发现自己“穿越”后更有些害怕在镜中看出不是自己，所以很少细看。
　　其实，她前世虽不是美女，但她并不想做别人，也一直无法理解穿越小说中一个普通相貌的女生穿成一个绝世美女后的心情为什么会那么高兴。
　　做别人真的有那么好吗？当初看到这样的情节，她只产生这样的想法和不能认同。

　　这时拿着定格的画像心中又是另一种心情。不是和前世像吗？自己穿了个颇为秀丽的佳人？呃……她前世是什么模样？可是为什么似乎她一点都不反感这样子呢？这眉眼，像是溶进进灵魂一样。而前世是什么样，这时她又困惑了，就像她困惑这个世界一样。

　　无瑕沉默，心中忽然产生淡淡的忧郁和浓浓的无措，她的内心深处似乎坚守着莫名的城墙，若是那城墙碎裂，她的世界似乎会颠覆。

　　许崇华的突然出现，打断了她的这种忧郁和无措。

　　刚才负责她安全的赵武跑近，将她带到江边，那儿停着几两辆黑色老爷车，几个黑衣兄弟站在远处，一名颀长男子斜斜倚在车门上。

　　天人一般奇美男子，脸如刀削，鼻子俊挺，他一双凤目锐利如鹰隼，整个人有一种禁欲的狂野和邪魅。

　　少女上身一件普通的白色旗袍，下身却是一件黑色百折裙，两条长长的辫子扎在耳后，青春而窈窕，颇像上海女高的中学生。

　　一黑一白，一高一矮，一男一女，就这样面对面贮立，一个在桥边、一个在车沿，江风习习吹动两人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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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呃，发这积稿的激情也没有多少，真不知道这免费的文，一章点击包括我自己点的，一天不满两位数的点击的作者是什么感觉。
真有那么差吗？
我可是不顾面包来更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