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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琐事 ...


  •   素秋和陶醉买好了酒菜,回到癫道人的破草房,就见癫道人瞪大了眼睛,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见陶醉进来,他整个脸都扭曲了;素秋见此,忙施法帮癫道人解开。
      “唉唉道长你干嘛?”素秋站在陶醉身前拦着癫道人。
      “这个死竹精,竟然敢定着我逃跑,害的我站了一夜,我要好好教训他,你别拦着!”
      “唉唉,道长你别这样呀!”
      “哼!”
      “这件事是他不对,我让他给你赔礼道歉,再让他给你赔你几瓶好酒,行吗?”
      然后想陶醉使眼色,陶醉忙道:“是呀道长,这件事是陶醉失礼了,改日定多拿几瓶竹叶青以示赔罪!”
      “道长,你看为了给你赔罪我们今天赶的是最早的早市,买的是最新鲜的菜,就是为了给您做上一桌好酒好菜让您吃得高兴,您就别跟他计较啦!”
      癫道人听此言有了反应,他把素秋拉在一边说道:“丫头,你说不捉妖什么的,我依你,可他一个竹妖,你是人,总是这么护着他,老和他处着,这不大好吧?”
      “道长你说什么呀?!陶大哥秉性善良,还会害我不成?”
      “不错癫道人,妖若有情妖非妖,人若无情枉做人;我陶醉虽然是个妖,但做事清清白白;比那些满嘴仁义道德,却做尽伤天害理之事的人强多了!定住道长的是陶醉不对,陶醉给你赔礼,可你若认为陶某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陶醉也无话可说!”
      “你这竹妖,满嘴的道理还挺多!”
      “道长,陶大哥说的也是很对呀;木石......”
      “木石草木,皆有灵性;既能成精,亦有因缘;修道之人要宽大为怀,要能成人之美,切莫滥杀无辜;素秋丫头,这话你跟我念叨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然后癫道人又别别扭扭的说:“道理我是董,这不只要你不让我捉的妖我都没捉嘛;可你让我一个捉妖的道长,和妖怪那么平平和和的相处,这也,这也太太别扭了吧!”
      “好好道长,我们不说这事啦,我和陶大哥给您做饭去,来来来,您老就好好在这坐着,等一下,就有好吃的饭菜给您下酒了。”
      “好吧,看在饭菜的份上,我就勉强原谅这小子了!”
      癫道人住的是破草棚,这厨房......真的是很惨不忍睹,尘土飞扬,冰锅凉灶;素秋和陶醉无奈对视一眼,得了,收拾吧;这时就体现会法术的人的好处了,一个神风无影咒,灰尘立刻吹没;再施一个烈火符,火也就烧起来了,呃,不过火也不能生的太大,控制,要控制,不然整个屋子都烧了,癫道人一定和他们拼命的。
      “陶大哥,你这神风咒施的太疾了,灰尘荡了一屋子!”
      “那我缓缓的来。”
      “素秋,火太小了。”
      “哦,没事,我加大力度。”
      “咳咳,快住手,太大了,再不住手要是火了!”
      “啊?陶大哥小心呀!”
      “哎呦!”
      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鸡飞狗跳过后,这一顿饭终于做好了,素秋和陶醉都很无奈,他们平时又不是没做过饭,况且素秋的厨艺真的很好,做饭对她来说真的不是难事;可在癫道人这里做的这顿......真的是太难得了。
      他们相视一笑,招呼点到人吃饭。
      “素秋丫头的手艺越来越不错了,不过,这么多菜,为什么没有肉呢?”
      “修道之人应该淡泊宁静、心平气和、忌口腹之欲;因慈悲为怀,不宜杀生;道长,我没有让你忌口戒酒,吃粗茶淡饭都不错了,就不要介意肉的问题了。”
      “你这丫头呀!不过话说回来,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吃肉呀?”
      “我不爱吃,行了吧。”
      “菩萨,救苦救难的菩萨,阿姨和小哥哥生前就吃了好多苦,请您一定要保佑他们这一路走好,来生顺顺利利;您若答应了素秋,素秋就日日茹素,黎明傍晚,勤奉我佛”多年前,也小小的身影,就是跪在佛前,如此虔诚祈祷的。
      “陶大哥,怎么了?”看陶醉只顾发愣,筷子夹得菜掉了都不知,素秋提醒道。
      “啊,没什么”陶醉按住心中的悸动,打马虎道:“刚才就是晃了一下神,菜很好吃。”
      但是陶大哥刚才的表情真的是好怪呀,素秋还是有些怀疑,她夹了一筷子菜在嘴里嚼着,突然想到一事。
      “糟了,我是晚上偷偷出来的,巧燕不知道,现在都天大亮了,要是让她发现我不在可不好!”
      “哎呀素秋丫头,平时不是很机灵,今天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癫道人听了也有些着急。
      “不是惦记着给道长赔罪嘛,现在赶回去应该也来得及,你们吃着,我先回去了。”
      “素秋我送你回去吧,这样见了人,也就有了说辞。”
      “好的陶大哥,我爹这两天不在,糊弄巧燕应该还是可以的。”
      看着两人相行离去,癫道人有些耍脾气了:“唉,就这么都走了,留我一个人呀?”过了一会,他又觉得没趣,道:“算了,走了也好,走了这一桌酒菜就是我一个人的啦。”
      “素秋,你说,熊家将来真的会跨吗?”
      “当然了陶大哥,熊家这么多年来为了银子草菅人命什么都干,他们得罪了多少人?所谓登高跌必重,杀人者人恒杀之,天理昭昭报应不爽;熊家日后衰败,也是理应如此。”
      听素秋这么说陶醉沉默半晌无语,素秋知道陶醉要杀熊家,虽然最后他自己想明白了没有动手,可是以他和熊家结的大怨,听了此言也应该是宽慰才对,可陶醉的表情却显得十分纠结,隐隐的既显出有些快意,又隐现丝丝不忍,这让素秋很是奇怪。
      “怎么了,陶大哥?”
      “没什么,我们快走吧。”
      这一路上再没什么言语,等素秋和陶醉进了素秋的小楼,看巧燕好像还没有来,正长嘘一口气时,却听有人道:“小姐,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巧燕都快急死了!”
      这下被抓了个正着,素秋有些慌神,吱吱唔唔不能言语。
      “巧燕,我......”
      “巧燕姑娘,是我昨天约素秋今早出去的,她起了一大早,你们都没发现;让你担心,对不住了,这不,我平平安安的把她送回来了嘛。”
      “原来是和陶公子出去了,怪不得我不知道呀,不过幸好小姐回来的及时;小姐,老爷刚才刚回来,要找小姐有事说呢。”
      “那我去见爹。”
      “素秋,那我也告辞了。”
      “陶大哥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嗯”
      “小姐,他人都走远了,你就别看了,快去见老爷吧。”
      素秋来到钟老爷的书房,轻轻叩门,道:“爹爹,女儿来了。”
      “快点进来,让我好好看看我儿,嗯,还好,气色还不错。”
      “爹爹这一路上风尘扑扑的,也不先休息休息,再见孩儿。”
      “这天大的生意都能扔到一边去,自己的闺女最重要嘛,哈哈哈。”
      “爹爹!不过爹爹去济南这一趟,生意如何?”
      “生意不生意的先放在一边,我倒是见了见徐知府,你也知道徐知府和爹爹是故交,他早年丧妻,就只有一个嫡长子和几房姬妾生的女儿;徐公子更是一表人才,今年乡试中了解元......”
      “爹,您说这些干什么?”
      “丫头呀,你也知道爹一生最担心的是你的归宿,这徐公子年少有才,人品俱佳;更好的是他母亲早逝,家里有只有他一个独子,况且他又对你有情,你若能嫁给他,他家境殷实自己也有才能不会让你吃苦不说,最好的是家庭简单,你嫁过去能省去好多麻烦......”
      “可是爹爹不是说要让女儿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吗?”
      “丫头呀,爹又不是不让你选,都给你办诗画大会了,可你又没有中意的,更何况这十里八乡的学子,相貌才学能力胜于徐公子的也没有几个。”
      “谁说的,陶大...陶公子,安公子的才学就不差呀!”
      “那我也把话说明了,陶醉他才学确实不错,可他竟然甘愿做熊雄的爪牙,这点我钟云山就看不上......”
      “爹,陶公子他不是那样的人!”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不管怎么样,你嫁给谁爹都不拦,但是就是不能嫁给他!”他缓了缓语气,接着道:“安幼舆倒是不错,可是你也看到他和婉婷之间早已暗生情愫了,更何况你要真的中意他也等不到今天;好啦,爹爹自然希望女儿嫁给她喜欢的人,但是婚姻大事,不可蹉跎呀;我这次去济南在徐家小住了一阵,觉得徐公子还是很不错的,他的父亲过上一个月要到咱家小住几日,你和他好好处一处,若觉得不错,这事爹就替你定下来了;夫妻之间,处久了,感情也就深了;爹过几日后还要有事出去半个月,你好好想想吧。”
      “女儿明白,那爹爹先歇息,女儿先下去了。”
      “听了这么多你也累了,好好去休息吧,中午吩咐厨房做你爱吃的菜。”
      “谢谢爹”素秋再钟老爷面前强撑着,走出了书房浑身的气力仿佛泄了般,颓然离开。
      陶醉在竹林里狂奔,他所经之处,竹草飞扬,他不知道他跑了多久,现在他已浑身乏软,可是他仍然在疾驰狂奔,他只觉得一停下来,胸口里的那一口气就快要闷死他了,憋得他心里难受;终于,气用尽了,他停下来,缓缓靠在一颗竹子上。
      泪,从眼角流出,缓缓流下;他上次哭是什么时候?自从成妖之后,再苦的修行,再难过的关坎他都咬牙坚持,只会流血,不会流泪;可是如今......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清泪两行涕泗流,黯然伤神为伊人。
      “......那我也把话说明了,陶醉他才学确实不错,可他竟然甘愿做熊雄的爪牙,这点我钟云山就看不上......”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不管怎么样,你嫁给谁爹都不拦,但是就是不能嫁他!......”
      “小姐,你真的要嫁给徐公子,那陶公子,陶公子怎么办?”
      “事已至此,巧燕,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可是小姐,你明明......”
      “别说了巧燕,我喜欢陶公子又怎么样,不喜欢又如何?我和他,和他,是不能在一起的。”
      他因为想多看素秋一眼,就停留了一下,结果,这一刻的停留,却是永恒的痛彻心扉。
      “是呀,她喜欢我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钟素秋和陶醉,是不能在一起的;素秋能嫁一个好人家,我应该高兴才对,可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是那么的疼!竹呀,你本无心,奈何我却有情!”
      “陶哥哥,陶哥哥......”身后有人叫他,是花姑子。
      他拂去脸上的泪,转身过去,看见蛇妖正在追花姑子,蛇妖一见他在,知敌不过,悻悻而离去。
      “陶哥哥,幸好你在,也不知道怎么啦,那蛇妖的道行突然高了很多;刚才真的是好险呀!”
      “花姑子,你当初偷了人家的元丹,人家追你也是应该。”
      “咦?陶哥哥,你怎么向着她说话呀?”
      “我不想着谁说话,我只是讲道理,你快些把500年的功力还给蛇精,免得将来遭祸事。”
      “元丹早就进入小葵的肚子里了,我怎么还呀?”
      “可是是你盗的元丹,把500年功力拿出来给蛇精吧,也算是对你的所作所为的补偿。”
      “难道还是我做错了?蛇精本来就很歹毒,损她500年功力也是为民除害,劫富济贫啦。”
      “花姑子,不会用成语别乱用,你抵不过蛇精,却和她结了大怨,我怕你出事。”
      “不是还有陶哥哥嘛,我先走了,哈哈,再见啦。”
      “花姑子,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才能懂事?”看着花姑子远去,陶醉嗟叹道:“算了陶醉,你现在自己的事都还是理还乱,还要强管别人的闲事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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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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