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王爷当妹夫》媚儿狐

2、斗刁奴

　　当天蒙蒙亮时，躺在床上的小姑娘缓缓睁开眼睛，又要开始忙碌的一天了。虽然自己是将军的女儿，可也是不受宠的庶女，只怕爹爹都忘了自己的存在，就连欧阳芝芝这个名字还是娘取的。娘！要是娘在就好了！自己就可以再美美地补睡一会，等她醒来之时，她早已备好早饭，微笑地拍打着自己的小屁股，笑道：“小懒虫，还不快起床？想要睡到什么时候呀！”。
　　可转念间，脑海里想起的是娘的冤死。五岁那年的上元节，前一刻她还高兴地送自己和哥哥出门，可等自己和哥哥回来时，得到的却是娘通奸的罪名，已被大娘处以沉塘。而尸体被人从后门抬了出去，早丢到了乱葬岗，就连最后一面也不曾见到。更可恨的事，大娘她们还不让自己出门寻找她。想到这，芝芝心隐隐作痛！还好，所幸还有柳妈，悄悄地给娘备了副薄棺材，才让她入土为安，没有落下死无葬身之地的悲惨境地。
　　“通奸！”想到这，她咬紧牙关，恨恨地看着门外。我相信娘是清白了，一定是你们污蔑她。总有一天，我会查明事实的真相，还娘一个清白。当然，也不会放过那些作恶之人。
　　回过神来，芝芝悄悄地爬起来，小心翼翼地穿好衣服。看着还在床上熟睡的哥哥，芝芝上前小心地帮好整理好被子。比起哥哥，自己还是幸运得多，生母难产而死，而他出生时伤到脑袋，成了现在这个呆呆的模样。没遇到自己和娘之前，他过得猪狗不如的生活，真不知他是如何生存下去的。是娘见他可怜，央求了大娘后，才把他带到身边。说来奇怪，之前任何人靠近哥哥，都会被他咬。只有娘才会让他安静下来，乖乖地待在身边，一动也不动。大娘见哥哥如此听娘的话，也乐得丢手不管。从那时起，芝芝就多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哥哥，在这府里，我最在乎的人就是你了。你知道吗？我们已经存了一两银子了。只要继续努力，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带你离开了。”
　　想到这，芝芝心情高兴起来，起身往外走去，出门时，生怕吱吱乱叫地门响声吵醒哥哥，特意在门口等了会，直到屋内没有传出任何声响，这才朝外走去。
　　芝芝和哥哥现在住的地方是将军府最偏远的小院子，平时由一个许嬷嬷看管着。院里所有的开销，都是由她掌管。自从娘死后，芝芝和哥哥就饥一顿，饱一顿。实在没办法，只好带着哥哥去厨房帮忙。哥哥虽然有点呆，但小小年纪力气倒不了，所以分配到劈柴。自己就跟着掌厨的王大娘当下手。久而久之，人人都忘了她们兄妹的身份，有的甚到把她们当做一般的仆人使唤。当然，作为回报，就是不用挨饿。
　　即管如此，但大娘还是没有丢下自己不管，每个月让帐房支些银两给自己。可这些钱经过许嬷嬷手中一道，来到自己手里时，只有聊聊几颗铜钱。
　　许嬷嬷这人贪杯好赌。估计这些钱早被她输光了，不过这一次，她做得太过分了，芝芝还靠着这些钱，怎能让她全数贪了呢？
　　来到许嬷嬷住的地方，还没进门就闻到酒味，芝芝扇了扇鼻子，待自己适应了这味道，这才推开门。意外地看着许嬷嬷没有喝酒，坐在坑上数钱。
　　见来者是芝芝，许嬷嬷赶紧把桌上的钱倒入怀中，不喜地看着她说道：“怎么进来不敲门？”
　　“我敲了门，见没人应答。还以为你生病，这才着急地闯了进来。”
　　“哦！那算了！你今天找我来做什么？”
　　“许嬷嬷，眼看天气转凉了，我和哥哥的衣物和被子都很单薄，在不添加衣服，只怕过不了这个冬天。”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去年还不是照样过了吗？”
　　“可今天比去年冷！再说了我和哥哥都长个子了，那些衣服都小了，不能遮体了。”
　　“哎呀！走了走了！我没有！”许嬷嬷不耐烦地朝芝芝挥手道，示意她立刻出去。
　　芝芝眯了眯眼，即没有出去，也没有前进。见芝芝并没听从自己的意见出去，而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许嬷嬷正了正身，问道：“哟！今天有些不一样了？居然给我摆脸子啦！”
　　“不敢！只是不知许嬷嬷来府里有多久了。我听人你无儿无女，也无亲朋好友，孤家寡人一个，是吗？”
　　“放肆！”许嬷嬷拍桌大叫道。
　　芝芝闻言却笑道：“呵呵！许嬷嬷怕是日子过得太舒适了，反而忘记自己身份了！”
　　“哼！我是什么身份我知道？那你又是什么身份！”
　　“我爹是大名鼎鼎的威安将军！嬷嬷不会连这忘了吧！”
　　“哈哈！”许嬷嬷拍着桌子大笑起来：“笑死人了！就你这模样，还是将军的女儿，说出去也不怕丢脸！”
　　“丢的也是我爹爹的脸，又不是我的脸，我有什么好害臊的。再说了我只是不受宠爱而已，并不代表我不是他的女儿。要知道，他每月有支银子给我，就是默认了我，也默认了我的存在。我在想，要是爹爹知道了，你！许嬷嬷的日子比这将军府的女儿过得还好，不知他会偏袒我这个不受宠爱的女儿，还是偏袒你这个与他毫无关系的下人呢？”
　　话一落，许嬷嬷脸顿时白了，半天没作声。直到后来，才慢慢恢复平静，她从坑上走了下来，来到芝芝跟前，恭敬地说声：“四小姐！”
　　芝芝越过她来到坑前，一把跃了上去，坐在上面晃起小腿来。“许嬷嬷，我也是好讲话的人，之前的一切就算了，我即往不咎。不过从现在开始，每月的三两月银，我和哥哥一人一两，剩下就作日常支配，如有剩余你就会部拿去吧！还有冬天快到了，这个月我和哥哥的月银你就不用给我了，全部拿去帮我们置办一下过冬的衣服和棉被就行了。”
　　说完跳下坑头，走到她面前，歪着头看着她：“对了！许嬷嬷，我们两个小孩子，也用不了多少东西，你量力而行吧！”
　　听到这句话，许嬷嬷那张难看的脸，总算恢复了点血色，朝着远走的芝芝呸了一下口水：“下作的东西！”可是想起芝芝说的话，许嬷嬷觉得她说得有道理，真要闹上去了，她最多不了了之，可自己真的就不好说了。算了，就如她所说，两个小孩子能用得了什么东西，能省就省吧！可一想到要拿出钱去置办衣服，许嬷嬷心疼得有些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