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同人）玄凌》云观出岫

26、太后

　　手里拿着战报，心里去止不住地想着先帝、太后乃至舒贵太妃都是如何想的，把一个永远无法拥有继承权的皇子，教导的如此优秀，优秀的，让人无法不心生忌惮。仿佛有一种人天生的拥有一种能力，让身边的人自惭形秽的能力。玄清就是这样的人。
　　我不知道原本的玄凌是如此看待他的，但我知道玄凌所为他安排的结局，被自己最爱的女人亲手毒死。
　　不过，我如今设的局依然初见成效，自然不会亲手打破的。
　　甄家的消息比我预料的晚来了很多，不知受到了什么样的阻力，直到我即将返程回京的前一晚才被送到我的案头。但大体上，还是与我料想的一样。摆在案子上的是十多年前甄家老爷甄远道，我如今的礼部侍郎的罪证。
　　我不放心一个人的时候，自然会防范。在我刚成为玄凌的时候，我便调动了甄远道，以及他的儿子。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像礼部这样的地方，却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明日便要回京。在此之前，我得知了太后要见我的消息，听说她身子不太好了。也正因为此，我提前了回京的日期。不过，荣华夫人作胎虽已满三月但毕竟以前伤了身子，还是静养为好，舟车劳顿，加上太后不知会使出怎样的幺蛾子，实在是不宜和我们一起回去。
　　思虑再三，我留了温实初照看她，又命人快马传旨将慕容夫人，荣华夫人的母亲接了来。我曾听闻西山健步营的黄统领是个极会钻研的人，以慕容家此时的声势，确实也值得他趋之若鹜了。及至我召见他时，不过稍稍提及对荣华夫人这一胎的看重，他便肃言必以性命护住太平行宫。
　　这两日的事情发生的太多，等我思虑一番，再慢慢布置下去之后，早已过了三更。而我也没了多少的睡意。太后此人，我见过几面，不过当时不是有皇后在场，便是又宫女太医服侍在侧，与她辟人谈心的事却是没有做过。此时，不得不直面她了。
　　“皇上。”我回头，福生不知何时站到了我的身后，陪我对着寂静的星空。
　　“你怎么来了？”我对着他微微笑了笑，伸手去拉他的，入手冰凉。我皱了皱眉，有些心疼，他的身体不如常人，年轻时还不觉得，待岁数大了，只怕腰腿疼痛的毛病便要如影随形了。
　　“朕不过两个晚上没陪你，他们竟然疏忽到这种地步了。”我虽心知多半是福生自己不注意，但嘴里还是将错处推给了别人。我知道福生一直不安着，尤其在得知太后卧病，我们提前返京的时候。而我，也确实疏忽了他。
　　“皇上，不怪他们，是奴才。奴才刚刚听说皇上还没歇下，一时忍不住，就直接过来了。没想到这夏日的夜里也这么冷，所以手上就有点凉。”自我从那日起常常拉着他谈心后，福生对着我的话也不是那么少了。
　　我看着福生拉上我的手，眼里带着些许的惶恐，心里叹了口气，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急。于是命人去拿披风给他。
　　“皇上。”福生看向我，“皇上今晚不歇了吗？”福生的脸上明显地带着担心，我看着他眼里倒影的人影，心里暖暖的，我知道他是有真心的。
　　“朕明日在车上歇歇就行了。今日，实在是睡不着。”我摸了摸福生的小脸，“你快去歇着吧！明日朕在车上补眠的时候还等着你在旁边守着，好随时叫醒朕。不然被人见了，只怕要骂朕是昏君了。”
　　“皇上。”福生直直地望着我，直到眼睛有些红，我知道他是不愿独自一人去休息的，看他偶尔倔强的样子，自是又心疼又喜欢，终是和他一起回了去。抱着福生，我竟很快地睡着了。
　　回京的旅途上倒是一路平安得很。只是我一踏进紫奥城，便见太后的心腹姑姑前来迎接。她口里虽说着太后对玄凌思念有加的话语，但却隐隐暗示我作为玄凌的不孝。
　　幸好当时朝中大臣并不在，身边只有几个宫女太监，也还不算太过。但我对这个太后却更添加了一丝的厌烦。不管这姑姑平日与玄凌关系如何，都是代表太后来的。这样的态度，难道是质问不成。
　　她要质问的，究竟是什么。是西北的战事，是华妃怀孕升为荣华夫人的内廷事宜，还是更加隐私的……关于她的好儿子玄凌，何时喜欢上了男人的秘事。
　　我自不会略去她进门时，悄悄扫过我身边几个年轻太监的自以为隐秘的眼神。福生已回了偏殿，我早就安排他先去休息。而本来，我准备先看一眼福生再去看太后的……可惜，现在却走不了了。
　　我跟着这位自称息竹的姑姑来到了太后的寝宫，永寿宫。虽然太后身边从来不缺服侍的人，但我却觉得冷清，了无生气，宛如冷宫。
　　“皇上来了。”半趴在贵妃榻上的太后眯着眼，直到摇扇的宫女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才慢慢睁开眼，语气轻缓地开口。
　　“太后。”我弯了弯腰，坐在榻边的绣缎上，拿起了身边宫女奉上的茶。
　　“哀家老了，刚才恍惚看着皇上，竟觉得不像自己的孩子。”我稳稳地拿着茶杯，自然地抹着杯口，等着她说下去，果然，“在哀家的记忆里，哀家的孩子还是那个会对着哀家哭闹，会在寂寂长夜里抱着哀家，对哀家说皇儿还在，皇儿以后会好好孝顺你的那个孩子。”
　　我微微笑了，“在母后的记忆里，朕永远都是小孩子。”
　　太后慢慢侧了身子，转过来深深看了我一眼，“皇上说的对。皇上如今，长大了。”
　　我并不答话，看向贴身服侍太后的息竹姑姑，“今日太医可曾来看过了？”
　　“回皇上话，太医来了，说按方子吃药就好。太后上了年纪，需细细调理才好。尤其不能动气。”息竹行礼回话，太后眼睛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指甲，抿着嘴，带着微微的笑意，似乎并没有听见我们的对话似的。
　　“太医说的是。你们要好好服侍太后，小心谨慎些。若太后有一丝不好，也不怪朕不念你们是服侍太后多年的老人，该罚的，朕也不会轻饶。”我点着头，淡笑着开口。
　　“皇上果真长大了。不一样了。”太后看着我，目光柔和带着微微的宠溺和叹息，“息竹你们先下去吧。哀家有好长时间没和皇上单独说说话了。”
　　我看着悄声退出寝殿的众人，知道正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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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进展龟速……
结下来，华妃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