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初代？初代！(下部)》天边星

66、Chapter.94

　　初代白羊座布拉德曾经是一个温柔的人。
　　画个重点：曾经是。
　　在所有的初代黄金圣斗士里，发生在这个第一宫守卫者身上的变化无疑是最大的。就算是坎特瑞拉，提起这点时也会感慨：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
　　人一般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成熟，抛弃浮躁变得稳重起来，可在布拉德的身上却好像相反，随着年龄增长，他反而把小时候的那种好脾气给丢了。
　　至于理由？
　　布拉德指着堆积在白羊宫地下室的账本，眼睛通红，一切的憋屈尽在不言中。
　　钱是俗物，是身外之物，问十个圣斗士，其中估计有九个对钱财是不屑一顾的，作为一群能够拳撕天空脚碎大地的战士，他们有几个会在意这个？布拉德曾经也是这样的人，直到雅典娜下令让他在管理圣衣的同时，再兼职管理圣域的财政。
　　有什么是比有一个不省心爱惹事的同事更糟心的？
　　那就是你有一群不省心爱惹事的同事！
　　在财政赤字、同伴坑爹的多重压力下，曾经温柔的白羊座初代黄金圣斗士终于不一去复返，留下的是一个愤怒起来足以手撕双子宫脚踢处女宫的爆羊座。
　　“我才是第一宫的守宫者：初代白羊座黄金圣斗士，布拉德。”
　　身披自己打造出来的白羊座冥衣，布拉德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这一代的年轻黄金。
　　从相貌上，布拉德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和面前的这些差不多大小，但从神话时代而来又度过了两百多年岁月的他早已是个人精了。
　　“初代……”沙加喃喃着，“那么当时那股窥探圣域的处女座小宇宙，是初代处女座？”
　　“的确是他。”布拉德没否认，坎特瑞拉以小宇宙探查圣域时，有一次他恰好在他身边，“你能发现的确不简单，不过这也是你身上的圣衣帮了忙吧？毕竟它们不会忘记最初的主人。”
　　沙加没有否认，这的确是事实。
　　第一宫的守宫者压力不可谓不大，作为十二黄金里唯一的圣衣修补师，他们看着更像是后勤，可宫殿顺序让他们往往都会成为战斗的先锋。只不过从神话时代起，很少有不长眼睛的人来冒犯有雅典娜所在的圣域，布拉德这也是难得一次正经来守宫。
　　“作为神话时代的战士，你们是最早效忠雅典娜的人，居然会穿上冥衣向冥王效忠？你们这样的作为沾污了作为黄金圣斗士的荣耀。”修罗是今天三观刷新程度仅次于艾欧里亚的人，难免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区区一件冥衣而已，穿哪里的战衣就是向哪个神明效忠？那十三年前穿着黄金圣衣，把刚降临大地的雅典娜逼出圣域，现在又把她给丢了的你们算什么？”布拉德皮笑肉不笑，“不管是你们身上的黄金圣衣，还是此时我和史昂身上的冥衣，都是我自己一人锻造出来的。嫌弃我们沾污荣耀，那有本事你们别穿我锻的圣衣。”
　　穆听到这话觉得有种微妙感，从他的口气里，他并未感觉到对方有背叛女神的迹象，于是试探性的开了口：“布拉德前辈？”
　　布拉德看向他，示意他继续说。
　　“作为初代的你们，在第一届圣战结束后都去了哪里？”穆仔细观察着对方的表情与眼神，“还有第二代们，他们是你们的弟子，但除了名字，任何一本史料上都没有记载他们的事迹。”
　　布拉德笑了：“这些和你们有关系吗？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我们都没死，此时此刻站在冥界的我们凭借的是自己的第八感小宇宙。倒是你们……如果只有第七感的小宇宙，合力或许可以闯过几宫，但到了第六宫大概就得死在那里，也不用等满十二小时了。”
　　其他人听到这话一怔，就算是史昂也有些惊讶，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
　　“你们把圣衣脱下来。”布拉德说。
　　“你……您要做什么？”穆看了一边的史昂一眼，又看向布拉德。
　　“要你们脱你们就脱。”布拉德不耐地挥了挥手，直接把黄金圣衣从他们的身上扒了下来，作为圣衣最初的锻造人，他当然有这份能力，“我懒得打，现在帮你们简单修理下圣衣，修完后赶紧走，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这么做没问题吗？”问出这话的是一边的史昂。
　　不是他不想放过这一代的黄金，甚至可以说他是最希望可以放过他们的人，只是有女神命令以及试炼在，直接放人过去实在是……说实话还不如打他们一顿，打到濒死程度都比直接放过去强。
　　“我后面还有十一宫。”这或许也是第一宫的好处，在闯宫变成试炼而不是御敌时，第一宫的压力也是最小的，“再说了，我又不是坎特瑞拉，能一次轮那么多人。”
　　布拉德说完就拿出了锻造工具，或许是看出这位初代白羊座不是像穆一样的脾气较好的人，其他人都安安静静不说话了。半个小时后，十来件圣衣修补完毕，唯有巨蟹座黄金圣衣还是不肯回到迪斯马斯克身上。
　　“这件圣衣脾气一直是最大的。”布拉德见怪不怪，他对迪斯马斯克说：“你也别看了，背着它继续走吧，神话时代时巨蟹座圣衣也不太愿意穿到瑞克拉诺身上。”
　　在穿过白羊宫时，其他人还有些恍惚：他们就这么过第一宫了？
　　就在他们快到白羊宫出口时，他们看到一个人站在那里。
　　金色的长发，和沙加相似的面容，闭起的双眼，身上那件处女座冥衣……
　　回想起和迪斯马斯克长得很像的马尼戈特，以及和卡妙非常相似的笛捷尔，他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除了初代黄金圣斗士，他们接下来要面对的，还有与史昂同代、也就是参加了上一届圣战的那些前辈。
　　“我是上一代的处女座，阿释密达。”
　　来者的话也证实了他的身份。
　　“既然你是处女座，你应该和初代处女座一起留在第六宫才对。”沙加说。
　　“我只是来给你们几句忠告的。”阿释密达笑了笑，他笑起来的样子看上去比沙加温和一点：“如果等你们踏进处女宫，再说就来不及了。”
　　“……什么忠告？”这一代的处女座轻皱起眉头。
　　“初代的他们被誉为‘最强的一代’，而初代处女座坎特瑞拉更是其中的最强者。他不仅是第一个觉醒第八感的人类，同时也是第一也是唯一一个觉醒第九感的人类，仅是第七感的你们，不可能会是他的对手，尤其在前不久他已经完成了处女座最大的奥义……话虽如此，但对于你们来说，也不是没有闯过处女宫的办法。”
　　“不要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不要不信自己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