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初代？初代！(下部)》天边星

69、Chapter.97

　　“双子座这个星座，可以说是八十八星座里最悲剧的那个。”
　　初代双子座圣斗士阿尔法这般说道，他看了眼撒加，终于放开了抓着谢利尔的手。
　　“由于谢利尔当年的失误，导致以后世世代代的双子座都背上了不和的诅咒；而在他之后，我们的弟子第二代双子座德尔与霍尔也犯下了过错，我作为初代双子中的亮星并没有黑暗人格，但从第二代起的亮星代代都得遭受人格分裂的痛苦。”
　　“兄弟不和，人格分裂，以及或许是两者结合后产生的结果：背叛女神与圣域。”阿尔法看着撒加，接着将视线转到一边的加隆身上：“事实上，你俩现在都活着已是不易了，根据我翻阅的冥界记载，从神话时代结束到上届圣战为止，双子座圣斗士十有八九会在圣战开始前就会死去其中一个，有些是因为背叛被处死，也有些是被兄弟亲手杀死的……”
　　“难有善终。”他总结道。
　　这的确是事实，除了初代、二代、上一届圣战以及这一届总共四代，其余时期的双子座的结局大多是以血腥的悲剧而收场，算比例可是非常高的。
　　撒加没有说话，这一代其它黄金圣斗士也都看着阿尔法，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的心情。
　　“这样的悲剧……是因为诅咒？”沙加问道。
　　“诅咒只是一个诱因。”阿尔法说，“最关键的原因还是——”
　　“他们，对彼此的爱还不够深。”
　　“……”
　　“……？”
　　“……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吗？”同样有兄弟的艾欧里亚三观被刷新了。
　　“怎么没关联？”阿尔法一脸正色，“圣斗士本就是为了爱和正义而战的，对大地和平的大爱是爱，对兄弟的爱难道就不是爱吗？再说了邪不压正，同样邪恶的诅咒也无法压制人心底深处最真挚的爱意，要不上一代的阿斯普洛斯怎么没事？”
　　“…………”
　　阿斯普洛斯做梦都没想到这火会忽然烧到自己身上，但惊讶归惊讶，两百多来的磨砺还是让本就是精英的他仍旧露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只有站的和他很近的德弗特洛斯才看出了他哥现在心里绝对在掀桌。
　　“没事？可他还有你们现在都穿着冥衣。”穆说道。
　　“那又如何？穿着什么战衣，就代表像哪里的神明宣誓忠诚吗？”阿尔法表情严肃地说，“就算过去是战友，也不代表现在的立场就是一致的，你们被上一代的笛捷尔和马尼戈特送来的冥界，但与此同时上一代的其他人却在这里守宫。我是希望你们闯到最后的，现在拦下你们……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他看向撒加：“当年把弟弟关进海牢的是你，也因此造成他在涨潮时弄伤脑袋丢失记忆，所以现在我希望由你让他恢复当年的记忆。历代双子座的悲剧已经够多了，在还有余地可以挽回的情况下，我实在不希望再添上一对。”
　　撒加定了定神，前辈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只能尽力去试一试。
　　何况……
　　“这的确是我的责任。”
　　他这么说道，然后走到加隆面前，对上穿着海龙鳞衣的弟弟的茫然表情，对他伸出手来。
　　“加隆。”他认真地叫出对方的名字，“你还记得‘异次元空间’怎么用吗？”
　　“会用。”加隆平静地看向对方的眼睛，明明是一样的长相，但他面对他时却感到了在那个异空间里也难有的压力，“我知道这是双子座的绝技，而我所有的战斗技巧都是谢利尔与阿尔法前辈教授给我的。”
　　“这也是我第一个教你的双子座技能。”撒加说。
　　然后他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一样，很浅很淡的笑了起来，但紧跟着皱起眉头：“那个时候我们刚进入圣域，我作为双子座的候补能正大光明在别人眼前出现，而你作为暗星却只能隐藏起自己的存在，不留痕迹的活在圣域里。”
　　“那个时候，白天我做了什么训练，晚上我会带着你再做一遍……那时的我无法对抗圣域的规则，无法让你回到阳光下，而教给你双子座的力量是那时我作为哥哥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了。”
　　加隆沉默着，没有说一句话，然后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十三年前，雅典娜诞生于圣域，而那时候史昂大人宣布，让我和艾俄罗斯中的一个人成为下任教皇。”撒加依然凝视着自己的弟弟，伸出手按在自己的圣衣上，“你我都是双子座，如果我战死或是失去战斗力，那么你就是毫无疑问的接任者，但是……”
　　“——谁会喜欢一件沾上兄弟鲜血的圣衣？”
　　听到加隆突然冒出的这句听不出情绪的话，谢利尔一愣，与一边的阿尔法对视一眼，接着初代双子座二人齐齐看向撒加。
　　撒加像是没留意到两位初代双子座都在看着他一样，自顾自地继续说：“你是我的弟弟，我当然了解你，你不屑也不想用这种方式继承双子座圣衣，所以那时候的我就想，如果我成为下一任教皇，那么你就能以最稳妥、最无争议的方式成为新的双子座黄金圣斗士，可惜事与愿违。”
　　“我有邪恶的第二人格，并犯下了滔天的罪行。不管这个人格的诞生是因为双子座的诅咒还是其他原因，但没控制并成功解决它是我自己的过错。”
　　“现在你向我说这些的意义是什么？”加隆终于重新看向了撒加。
　　“加隆……”撒加轻叹了口气，“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听到这话，站在他身后的其他人大吃一惊，他们看了看面前的两兄弟，接着又把目光投向不远的初代以及上一代双子座身上。
　　“难道在那句‘谁会喜欢一件沾上兄弟鲜血的圣衣’时？”阿尔法猜测道。
　　“不。”谢利尔回忆了一下刚才加隆的样子，更熟悉加隆的他道：“恐怕在……”
　　“你在我问你为什么会穿着海斗士鳞衣时就想起我了。”撒加很肯定的说，“你装作不认识我的表情和口气的确装得很像，但是我十三年前没被你骗到过，十三年后的现在更不会。”
　　“那时候你没揭穿我，是陪着我演戏？”加隆冷淡地看着他，紧接着又看了身后的几位前代双子座，“还是觉得这种闯宫条件更容易？阿尔法前辈从来不会出尔反尔。”
　　“我是真心实意为当年的事想向你道歉的。”撒加说，他认真地看着他，伸手去拉他的手：“如果你不接受，你刚才完全能继续演下去，但是你承认了。”
　　加隆避开了他的手，只是看向阿尔法说道：“你的要求他们达到了，现在赶紧让他们滚吧。”
　　阿尔法在心里不住地叹气，他发现这一代的暗星远比德弗特洛斯更像谢利尔，都不是那么好搞定的类型。为了不耽误时间，再加上他们也的确做到了他所说的闯宫条件，他也没必要强留下他们。
　　“你们可以去下一宫了。”
　　时间不等人，撒加在离开时看了加隆好几眼，在没得到回应后还是步伐匆匆离开了这里。谢利尔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站在那里没什么后续动作的加隆，那只抬起想拦下他们的手终于还是放下了。
　　“你们至于这样吗？”阿尔法无力道。
　　加隆不说话，一边的德弗特洛斯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们需要更多的时间。”上一代的暗星说。
　　“……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