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上云霄之不要笑》向前进

19、Chapters18

　　被顾夏阳追求的第十五天夜里，何笑笑严重失眠了。睡不着觉数绵羊也不管用，怎么都睡不着了……

　　开灯，她拿着相机，坐在床上，老神在在的看起了录像，有蓝天白云，有飞机起航，还有Sam。刚住进唐家的时候，正在进行两个星期的快速空姐培训，何笑笑每天要记住很多关于航空的知识。那时候，唐亦琛就在旁边指导她背资料。

　　明明是位神级机长，却大材小用的来指导一位准空姐，何笑笑总觉得，Sam应该把凌卓芝借给她用用，那位空姐兼机舱事务长的经验，肯定足以给她开小差。

　　录像里的Sam，正严肃认真的解释着空姐这份职业的功效与作用、以及对整个客机的重要性和贡献……

　　他提及了制服的重量，机长的制服、空姐的制服、飞机维修师的制服……都是有重量的，因为这些职业都肩负着一份责任，这份责任，是飞机的安全、乘客的安全。

　　所以，Sam告诫我，在飞机上无论遇到任何事，哪怕是恐怖分子要炸机，也一定要保持冷静的头脑。因为只有保持冷静的头脑，才能理性的认真分析对自己最有利的方案。

　　Sam，是一个对待任何事都非常认真严谨的人，何笑笑深有体会，她抚摸着相机里面小小的Sam，自言自语道。

　　Sam，你快点回来啊！Sam，你快点回来好不好……

　　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见Sam了，明明过了还不到一个月。那就请假好不好？这样就可以不用担心时间的问题了，还可以回去看望靓妈！

　　好呀好呀！那就去行动！

　　于是，何笑笑睁着一双熊猫眼，第二天一大早就去请假了。

　　坐上飞往伦敦的飞机，她本来想好好补一觉，可就是睡不着呀。闭着眼睛，脑海里嘈杂一片，安静不下来。硬生生的磨了好几个小时，终于快睡着了，转眼间就被人叫醒了，“这位小姐……”

　　迷蒙的睁开眼，一位漂漂的空姐正对她微笑着，“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小姐，现在是午餐时间了……”

　　“我……”本来说不想吃，可是胃又开始疼了，“来份水果沙拉。”

　　总要向自己的身体妥协，谁让你的灵魂居住在这里呢。不想吃也得吃，唉！

　　到了伦敦，刚下飞机就被风吹乱了头发，伦敦的风总是迷人眼睛，何笑笑从兜里拿出一根发绳，把齐肩的长发勒住。额前的长流海斜斜垂下，她从背着的双肩包里翻出一个黑色发卡夹上。

　　这个发型，越来越接近何年希了，只是，何年希的表情永远不会像何笑笑那么面无表情死气沉沉。在何年希的世界里，有了Daniel，就得到了一切幸福。所以她永远都是开心快乐肆意张扬的。

　　打了一辆计程车，直奔PPP学员在英国的训练基地。

　　见到Sam的一霎那，何笑笑沉寂的表情骤然放晴，她挥舞着手臂，大叫，“Sam！！”

　　唐亦琛望着远处的何笑笑，楞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他的身后，一群穿着深蓝色运动服的学员大眼瞪小眼，望着这个大叫着他们教官名字的女孩。

　　“Sam！！”何笑笑兴奋的又叫了一声，她跑到他面前，站定，笑的露出了脸颊的酒窝，“Sam，我来看你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很惊喜，很意外。”唐亦琛说，“Issac说你今早请了假，然后就消失了，现在看见你，失踪人口找到了。看来我应该打个电话告诉他……”

　　Sam，你是在怪我来看你没有和你弟弟报备吗？她笑咪咪的背过手，身子向前探，一脸可爱娇俏的样子，“你的身后有很多人在盯着我……那是PPP的学员吧，你先上课，我不打扰你。”

　　在英国某地，PPP学员教学的一旁空地前，何笑笑坐在长椅上晒太阳。

　　面前的天空已经变为橘黄，夕阳西下，日落西山，一切的光与景也都变为了金黄色，这是一种暖色调。看似这么温暖的阳光下，刮在身上的风，却是冷的。

　　她紧了紧身上的黑色皮衣，把红色围巾又围着脖子绕了两圈，下巴埋进围巾里，她的鼻尖呼吸着围巾上的洗衣液香气。何笑笑在这等了两个多小时，直愣愣的在这发呆，发呆发的睡意甚浓，眼皮一上一下的在打盹。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没好好睡觉，她的身体已经极度疲倦了。

　　思绪慢慢放空了，她垂着脑袋，快要睡着了。朦胧间，感觉有人在看自己。

　　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她看到了Sam。他的表情还是那么呆板严肃，那双眼睛里似乎藏了很多她看不懂的情绪，最明显的就是无奈。

　　“Sam……”何笑笑轻轻的叫了一声，“你为什么总是觉得我做的决定是错的？”

　　望着何笑笑一双迷蒙到不甚清醒的双眼，唐亦琛侧身坐到长椅上，皱眉回答，“因为你的决定本来就是错的。”

　　是吗？是我错了吗？

　　何笑笑失神的凝视着唐亦琛近在咫尺的脸，忽的一抿唇角，猛地扑到他身上，抱住了他的脖子，越抱越紧，生怕被推开。

　　唐亦琛先是一惊，后又差点被她的熊抱给推倒，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只觉得一股无奈之感从胸中升起。

　　“Amy，你想勒死我吗？”他无奈地出声。

　　何笑笑稍微松开了一点，还是紧紧的抱着他。Sam的身上很暖，她不想被这温暖推开。所以，当唐亦琛抓着她的手臂，想把她从身上拉开的时候，何笑笑几乎是带着哭腔喊，“Sam……让我抱一会，就一会儿……”

　　唐亦琛抓着她手臂的手不动了，半晌，缓缓收回去，安静的垂在两侧。

　　Sam的怀抱，如同爱斯基摩人抵抗风雪的小屋，温暖的她连思绪都渐渐模糊了，迷蒙间，Sam的声音始终在耳边盘旋，他在轻轻喊着她的名字，“何笑笑……何笑笑……何笑笑……”

　　为什么在飞机的舒适软椅上睡不着，在温暖的大床上也睡不着，而现在却那么困呢……

　　可能是因为Sam的怀抱，太有安全感，是她渴望已久的温暖。

　　何笑笑是安稳的抱着唐亦琛睡着了，这可就为难了唐亦琛，他皱着眉头挣扎了半天，还是没忍心大声的叫醒她。

　　无奈啊，只能抱着何笑笑去他的PPP教学宿舍，先让她好好睡一觉。唐亦琛本来以为何笑笑会很沉，可当他抱起来她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小丫头比想象中轻多了，他估摸着也就只有90多斤……可是她的身高就有1米75…这不是太瘦了么？

　　为什么平常唐亦琛没有察觉到？大概是拜何笑笑这张脸所赐，无论身上多么瘦，她的脸始终很圆润。这就是传说中的不胖身子专胖脸！

　　到宿舍的时候，唐亦琛想把她放到床上，可箍在他脖子上的一双手，始终不肯撒手，唐亦琛扒了半天才给扒下来。可是…睡梦中的何笑笑却又一把抓住了唐亦琛的手臂，她拧着眉头，嘴里念叨着，“Sam……”

　　这一声Sam，被她叫的愁肠百结思绪万千，何笑笑已经睡着了，这是无意识的语言，恰恰最能反映内心的真实情感。唐亦琛被这一声呼唤叫的愣了半晌，他转身，也是拧着眉头，脸上的表情疑惑多于惊讶。

　　唐亦琛心想，这个小丫头一定是睡迷糊了。

　　何笑笑感冒了，很严重。发烧、浑身无力、肌肉酸痛、头痛欲裂……

　　睡了一觉醒了，就变成了这样，她觉得是香港和伦敦的温差太大，她穿的太少，不小心着凉了。躺在唐亦琛的床上，何笑笑烧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可那该死的太阳穴还有额头四周的神经一蹦一绷痛得要命，她恨恨的一拍脑袋，那神经受外力刺激向四周蔓延，震得她整个脑袋更加痛。

　　现已是深夜，唐亦琛伏在房间内的电脑桌上睡着了，何笑笑费力的支起身子，借着昏暗的光线，望着他的背影，她的头实在太痛了，身上的无力感也太重，本意不想打扰他，可大脑已不经她思考就发出了指令，“Sam……”她虚弱的叫着他的名字。

　　唐亦琛埋在臂肘的平静睡颜，微微有了一丝起伏，他睫毛动了动，耳边只听得又一声呼唤，“Sam……”

　　这虚弱不堪的声音，是谁在喊他？唐亦琛迷迷糊糊思索着，他的宿舍房间里应该只有他自己，不对，今天下午何笑笑那个小丫头来了，他一下子睁开眼睛，清醒了。

　　何笑笑望着被自己喊醒的Sam，急匆匆地走过来，昏暗光线里，他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心，“Amy，你不舒服？”唐亦琛走近她，忽觉一阵阵热气从她身上发散出来，何笑笑似乎变成了一个火炉。他用手试了下她的额头，“你发烧了！”他的语气带了些焦急。

　　何笑笑点点头，她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Sam的样子，是充满柔光的爱恋。也许是人生病的时候，身体饱受折磨的同时，心灵比平常也要脆弱敏感一些。何笑笑没了清醒时的理性。

　　唐亦琛说要去给她买药，何笑笑扯着他的手，不让他走，她说，“Sam，别走，让我多看你一会……我怕我好了以后就没有勇气了……”

　　唐亦琛只当她烧糊涂了，在说胡话，他轻声安慰，就像哄骗小孩似得说他一会就回来，到时候想看多久都可以。何笑笑抓着他的手松了下来，一双眼睛却是亮晶晶的，“Sam，你说话算话！”

　　唐亦琛随口应道，“我说话算话。”

　　反手关上房门的瞬间，唐亦琛看到，光线昏暗的房间，何笑笑的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还在跟随着他的身影看，他对她轻轻一笑，把门关上了。

　　买完药回来，唐亦琛踩着浓重的夜色，回到PPP宿舍，他转动门把手，打开房门，一瞬间，他看到了一双亮若星辰的眼睛。那是属于何笑笑的，这双眼睛的主人看见了他，笑得很开心，房内光线昏暗，衬着她苍白的脸色，何笑笑看起来很虚弱。

　　唐亦琛拎着买回来的药，站在门前望着她愣了半天，才想起，自己一直都没有开灯。他转身凑近墙边，手指按着按钮，‘嗒’一声，头顶的灯光亮开了。

　　何笑笑被这忽如其来的灯光刺的睁不开眼，她用手背挡着眼睛。却也还是忍不住从挡光的手指缝里望着Sam。

　　吃完药，一阵困意袭来，何笑笑耍无赖般的抱着唐亦琛的手臂，不撒手，她斜斜靠在他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哈欠连天。她半仰着脑袋，睡意迷蒙的望着唐亦琛的侧脸。

　　“Sam……”她的声音是满满的幸福意味。

　　能这么被Sam照顾着，能离他那么近的距离，能靠在他的怀里，何笑笑感觉自己快要变成了苏怡。

　　“真想永远都这么病着……这样我就可以永远这么无所顾忌的抱着你了。”

　　这句呢喃的话，唐亦琛没有听清，或许是他不想听清，他的手一直规矩的放在身侧。何笑笑完全睡着之后，他小心翼翼的把她的身子平缓的安置在床上。

　　这一场病，病了好几天。一个星期过去，何笑笑依旧是蔫蔫的精神不佳。

　　一个星期里，发生了很多事。顾夏阳带着他妹妹夏晨也来到了伦敦，唐亦风也来了，都是带着各自的心事。顾夏阳和夏晨，一位是机长，一位是维修员，这对兄妹都凭着各自的专业，来给PPP这班菜鸟学员们上了一课。

　　顾夏阳是开着小型飞机，凭借着精湛驾驶技术，在天空中给PPP学员们展示了一把‘花式飞行’，看的学员们合不拢嘴，大叫鼓掌，都成为了他的粉丝。

　　夏晨是介绍了飞机维修，她穿着羽绒服在小型机场内部，对着室内一众学员讲解着飞机内部零件结构，模样认真专业。

　　看着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的夏晨，何笑笑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薄薄皮衣，对自己为什么感冒深有感触，眼光瞄到唐亦琛的时候，何笑笑猛然顿住，Sam站在一架飞机旁，正目不转睛的望着夏晨，模样认真专注。

　　他忘不掉苏怡。看这副样子就知道了。

　　何笑笑想，没有了何年希，唐亦琛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了。他全部的生命里，只会有苏怡一个。

　　这样，挺好哒……何笑笑自私的想。Sam不会变成纳兰性德，她会一辈子作为朋友、作为妹妹，陪在他身边。她会努力的，让他忘记悲伤……苏怡，这也不算是辜负了你的嘱托了。

　　唐亦风看到何笑笑往这边望过来，连忙不着痕迹拍了他哥唐亦琛一下，唐亦琛回神，一脸不明所以的瞪了自家弟弟一眼。唐亦风冲他努努嘴，指了指何笑笑所在方位，唐亦琛转身望，只看到了一个背影。

　　那背影单薄消瘦，却背脊直挺，端的一副坚毅之态，走路却是蹦蹦跳跳的，丝毫没有稳重之意，就像个孩子。

　　耳边只听自家弟弟抱怨道，“哥，你刚才盯着夏晨看，把Amy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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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PP教学基地是一个很宽敞的地方，除了学员们住的房间之外，还余出来很多空房，何笑笑为了省酒店钱，就借着唐亦琛的光，厚脸皮的住下了。

　　感冒的第二天，稍微清醒一点，何笑笑就挪窝了，总不能一直都在唐亦琛的房间里霸占人家的地盘。慢悠悠挪着步子，踩着地上的水泥方块格子，蹦蹦跳跳走回了房间门口，不出所料。顾夏阳正倚着房门在那等她。

　　“Amy，不请我进去坐坐？”他呲着一口小白牙，娃娃脸笑眯眯的望着她。

　　对于顾夏阳，何笑笑已经有了免疫功能，“门没锁。”她淡淡道。

　　直接无视了那张笑脸，径直开门走进房间，然后舒服的坐在椅子上，她闭上了眼睛。

　　“那么不想看见我？……”顾夏阳有点心塞，他走到何笑笑面前，弯腰，凝视着她淡淡的眉眼。嗯，这张脸可以用眉目如画来形容，顾夏阳觉得，何笑笑现在这不笑的、安静的样子，比她笑起来的时候看着顺眼多了……可能，现在的面容，是她最真实的一面。

　　毕竟，这个世界，哪来那么多可以让你天天都开心大笑的事情。淡然寂静才是常态。

　　“看够了吗？”她突然睁开眼睛，顾夏阳的面庞就在她咫尺近。

　　“没看够。”顾夏阳笑说，一点不觉得尴尬。

　　好嘛，和一个花丛老手比谁脸皮厚，何笑笑自认比不过他。

　　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晌，顾夏阳莫名的说了一句，“想不想体验一下在天空飞的感觉？”

　　嗯？何笑笑一时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

　　看过顾夏阳开着小型飞机，在天空上做花式表演。却还从来没有坐在他驾驶的飞机上看他如何操作飞机做花式表演。

　　“啊———啊———”脚下的土地，头顶的天空，在不停的旋转。何笑笑被吓得哇哇乱叫，即使身体牢牢的坐在机舱内，她的视线一望向窗外，还是会被吓得闭眼大叫。这太刺激了……比高空蹦极还狠！她是不是恐高啊！为什么一阵头晕目眩，外加心慌胸闷……

　　一旁，顾夏阳丝毫没有被她得哇哇乱叫扰乱心神，看她吓成这个样子，顾夏阳不再做花式旋转，“别害怕……你掉不下去的，放轻松、深呼吸……”

　　飞机平稳的在天空上飞行，渐渐的，何笑笑适应了飞机的高度，她不再大叫了，心跳也慢慢归于平缓，她目光好奇又带着点对未知的迷茫，怔愣愣望着驾驶舱前方的挡风玻璃。

　　前方一片雾茫茫，轻薄如雾的白色云朵从玻璃旁快速掠过，“驾驶着飞机穿过云层的感觉，真的是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替代……”顾夏阳轻快的话语，如同眼前的白云一样，从耳边掠过。

　　“原来飞上天是这种感觉……”何笑笑自顾自嘀咕。她放眼望去，所能望见的视野所及的，都是淡淡的白淡淡的蓝，她仰头向上望，透明的玻璃窗隔着一层朦胧的白，那也是云的颜色。

　　伸出手，仿佛可以触摸得到那软软的犹如棉花糖似得白，她和蓝天白云，竟可以这般接近。哈哈……何笑笑笑出声，在这三万英尺的高空，她看不到鳞次栉比的楼宇大厦。看不到纷繁驳杂的世俗、看不到一切让她烦恼的事与物……仿佛除了蓝天白云，一切都离她远去。

　　“顾夏阳，谢谢你。”何笑笑衷心感谢。谢他让她在这个世界里体验到了不同事物的美好。

　　“你想谢我，就答应做我女朋友……”顾夏阳轻佻的调侃。

　　何笑笑难得的的没有生气，只是觉得他像个小孩子一样，看中了一件玩具，固执的一定要把它抢到手，不然绝不罢手。这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真是和他那张帅帅的脸蛋一样，与生俱来。

　　Oh，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感冒没有好利索…何笑笑在飞机上和顾夏阳聊着聊着天也能睡过去，也是简直了。这次何笑笑睡得很浅，但是顾夏阳没有叫醒她，他很安静的默默注视着她的睡颜，轻手轻脚将她抱下机舱。

　　一路将她抱回了PPP宿舍房间，不巧，被很多学员撞见，又被唐亦风撞见、连带着唐亦琛还有程日东都看见了。

　　顾夏阳对他们的目光视而不见，嘴角嗪笑，不慌不忙。对于唐亦风的询问“你很喜欢Amy吗？”，他回答得很爽快，“是啊，我是很喜欢她。我一定要追到她让她做我女朋友！”

　　然后他看到唐亦风的脸色泛着青，他吞吞吐吐的劝他，“Janden，不是我打击你，Amy不可能喜欢你的……你死心吧。”

　　“你怎知她不可能喜欢我？还有十天！她一定会答应我的！”顾夏阳底气十足，他自恋的说，“像我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有人不喜欢……”

　　唐亦风闻言，心底虽然不断的否定着Amy不会是见色忘Sam的小人，可还是忍不住心里没底。顾夏阳的魅力太大了，而且他很懂女人心，对比之下，古板严肃的Sam，简直是落了一条街那么远。

　　于是，内心忐忑之下，唐亦风决定去找何笑笑‘谈判’一下。这一谈不要紧，一下子谈崩了。话说，唐亦风，你猜得到开头，这结尾，或许你是怎么都是猜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