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生逢乱世》渊郁

21、破之卷

　　医疗忍者一看到宇智波理夜的伤势就脸色大变的为他处理伤口，宇智波斑被赶了出去，正当他不知所措的站在帐篷外，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羽衣缧脸色苍白的站在后面，右手吊了起来，看见斑的视线，他解释的说了句：“脱臼，不算什么。”
　　宇智波斑很难把他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和刚才路上出气多入气少的姿态联系起来，他僵立在原地不动一会儿，终究没有说一声谢谢。
　　羽衣缧全然没有想到这里，只是问他：“泉奈还在你父亲身边么？”
　　“嗯。”宇智波斑不知道该不该为这件事高兴，因为本阵很快会针对千手一族发动攻击，那又是一场重要行动，他在这个时候离开本阵赶往侧翼是和父亲拼命争辩之后的结果，现在赶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羽衣缧在包里翻了很久，递了个饭团给他。
　　“你出来的时候肯定没吃早饭。”他笃定的说。
　　斑以一言难尽的复杂视线看了他一眼，接过来三两口吞下了肚子，羽衣缧看他吃完了幽幽的冒出了一句：“要还的哦。”
　　“……你到底想要我还什么？”宇智波斑真的很想给他一些什么了。
　　“随便吧。”羽衣缧敷衍的说。

　　回收的武器和有用没用的东西都被整理出来堆在空地上，一时间还没有人来处理，羽衣缧拖着宇智波斑去翻检了一会儿，揣着几个武器，又去领了午饭。
　　“今天要回去么？”
　　宇智波斑一直没有说话，直到羽衣缧好像不打算干什么了，他们才在医疗帐篷外面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休息，羽衣缧显得很疲惫，眉眼耷拉，困意似乎快压下来，每一个字里都冒出快睡着似的黏黏糊糊的意思。
　　宇智波斑看了看靠过来的脑袋，没有推开。
　　他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羽衣缧似乎又醒过来了，从不知哪里拽着的背包里面翻了一条毯子，盖住了他，又钻了进来，盖住一角。
　　……忍了。
　　傍晚，医疗忍者出来的时候才看到族长家的斑还在等着，宇智波理夜的情况不太好，伤口发炎感染，还在发烧，这一批的伤员撤退的时候，只能一起送走。
　　羽衣缧在短暂的休息之后醒了过来。
　　身边没人，毯子盖在他身上，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他懵了一会儿就渐渐理清了现状，低下头检查了一下刚才半梦半醒重新准备好的武器，看了一眼周围，不知过了多久了。
　　模模糊糊的鸟鸣从远处传来。

　　宇智波斑站在南贺川边的滩边，粗哑的鸦鸣远近都难以分辨，他等待了一会儿，没有更多的传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的余热也散去，夜晚从容不迫的到来。
　　羽衣缧换了一双木屐，从战争开始就没有穿过战甲，现在衣服轻轻飘起来，显得温柔又闲静。他似乎无论何时都不会露出紧张的样子，但偶尔会装的胆小，宇智波斑回头看向他，不知怎么的，羽衣缧就冲他笑了一笑。
　　“你的伤势……”
　　连脱臼的绷带都撤掉了，羽衣缧扬了扬手，握紧拳头又松开，过了一会儿走到了宇智波斑身边一步之远：“好了。”
　　那笑容是真心实意的，很放松的高兴着，宇智波斑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够不顾一切的救回了弟弟，又为什么能在雾息死后还笑得出来。
　　“你不难过么？”他问道。
　　“我不知道难过有什么意义，”羽衣缧弯下腰捡了块石头，熟练地扔了出去，远远落在河面上：“有人教过我不要被感情左右，以忍者来说，我还是很优秀的。”
　　石头沉入水中，宇智波斑无法理解其中的逻辑。
　　“是么。”他喃喃说：“那你真可怜。”
　　羽衣缧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过了片刻说：“我以为你不会说这种话。”

　　宇智波斑也捡了一块石头，泄愤似的扔了出去。
　　水花在浑浊的光线里溅了开来，羽衣缧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会让斑用那么难以理解的沮丧的声音说他可怜，他觉得应该解释几句。
　　“斑，我会为雾息报仇。”羽衣缧轻声说：“我很喜欢他，如果有机会，我会救他，就像理夜一样。但他死了，难过比报仇更有用么？”
　　“报仇又有什么用，”宇智波斑冷漠的说：“报仇之后就是寻仇，没完没了……你刚才说什么，优秀的忍者，那又怎么样？”
　　羽衣缧第一次听到有人会觉得“优秀的忍者”没用，在他短暂的阅历之中没有比优秀的忍者生存率更高的了，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也许斑也不想要别人的回答。
　　“对不起，”宇智波斑突然就转过去说：“是我不好，你没有错，我该谢谢你的，毕竟你救了我弟弟。”
　　羽衣缧习惯性的说：“你记得还我就行。”
　　“那你要什么？”宇智波斑耐着性子问他：“还是说你想回到羽衣一族？”
　　羽衣缧愣住了。
　　“优秀的忍者”这一身份对于宇智波斑来说是没用的，他突然就落入下风，不知如何是好，他以为他做了能让对方对他刮目相看的事，至少在一开始调到这里的时候他是抱着保护好宇智波斑的弟弟们的打算。
　　也许他不是赢了。
　　“不用，记着吧。”羽衣缧顿了顿，平静的说：“你忘了也可以，我不是为了你。”
　　宇智波斑古怪的看着他。

　　“你生气什么？”
　　“没有。”
　　“……我不是要赶你走。”
　　“哦。”
　　羽衣缧冷漠的扔出了石子，漂亮的跳了几次，水花轻柔的吞没了它，那一招显得十分帅气，他转身往营地的方向走去。
　　宇智波斑看了看河面又忍不住看着他的背影，十分确定刚才那番话是惹他生气了。
　　他也转身追了上去。
　　“你不想回羽衣一族，那就留下来啊。”他说：“这里也很好，泉奈也很喜欢你。”
　　“哦。那你呢。”
　　“我……”宇智波斑顿了一下：“我还欠你不少东西。”
　　他能说出这句话，已经很不容易了，羽衣缧一下子就没办法继续生气，只好瞪了他一眼，脚下的速度却慢了一拍。

　　宇智波家对千手家在白天发动的攻击取得了成功，千手一族在接二连三的战斗之中已经消耗不少，这一次突袭侧翼之后，没有及时救援的宇智波家发动了攻势，两家都陷入了不得不修养停战的短暂和平期。
　　虽然如此，这一次的战争显然对宇智波家更有利，因此火之国的委托人也寄来了信件，对此表示满意和感谢。
　　宇智波田岛看了看那封信就压在了下面，宇智波雅树一边听着医疗忍者的报告，一边分神往兄长那边看了几眼。
　　“羽衣一族来信了，”宇智波田岛等其他人退了下去，神色有些反常的开口：“他救了我儿子，看来这一次只能放他回去了。”
　　“如果留下他，也许能得到羽衣一族的秘密。”宇智波雅树静静地说：“你也听到了。”
　　宇智波田岛过了片刻，才回答道：“我本来想让斑尽早开眼，以他的资质，将来我们就能压倒千手那群匹夫。”
　　“为什么又不这么想了？”
　　“过犹不及。”宇智波田岛低声道。

　　今天晚了一点点，见谅……
日更到周三，也就是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