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生花》舒谦1

69、婚后生活之苦3

　　不知哪位圣贤说过，做人脸皮一定要厚，我陪着笑说：“你感冒呢，我来就好。”清雅没再坚持，顺从地喝了口。“真是伉俪情深，我要不要回避啊。”文思勰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嘴里说着要回避，人却不客气地坐过来，清雅揉了揉眼角说：“思勰，近来明珠没联系你吧。”文思勰听到明珠二字脸色一变，几乎是跑走了。
　　明珠？不会是纳兰明珠吧，不可能那样凑巧啊，清雅摆明不想解释，我切了火龙果和猕猴桃，摆好小叉子。清雅挑眉问“不用改论文吗，承诺人家的。”我拿了毯子给她盖上说：“你自然是比工作更重要的，今天你没去上班，可见是感冒还没好。”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枕着说：“早上去医院的，现在好多了。”
　　“早上看到钥匙，还以为你回不来了。”清雅轻飘飘地抛下一句话，我撒谎说：“走得匆忙忘拿了。”她审视着我说：“晚上走得匆忙忘拿了。”我心虚地低下头，“清雅，有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这辈子我就问一次，你别生气，如果我长着另一张脸，你还会选择我吗。”
　　爸爸说的对，这根刺扎在我心上很久了，不弄清楚我很不甘，清雅沉默了几秒才说：“没有如果，你的相貌就是这样，你何必纠结这个问题。”轮到她闪躲了，我心中冷笑，看吧，龙明灿，你果然是因脸得福。“从我爱上你，我时常自卑，你相貌出众、身家显赫；我呢，要不是拥有纳兰家的血统，也就是个普通工薪阶层，你随便一只包抵得上我几个月的工资。一开始我是仰视你和姐姐的，你们是天造地设，我祝福就可以了，如今你身边仍有优秀男士环顾，我永远是不起眼的，多少次我停滞不前，想终结良缘，可我做不到舍弃你，清雅，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这些话终于摊开来了，我轻松得很，她握住我的手，“明灿，为什么不早点说呢，你的思想包袱实在太重，我选择你固然有容貌的因素，可我更欣赏你的纯粹干净、稳定踏实、善良忠贞，你的这些美好的品格是多少金钱换不来的。别说你是纳兰族人，每年有百万股份，就算你是个普通工薪阶层，就凭着你的用心，我也不能视若无睹啊。”
　　“其实我也曾无数次地考虑过这个问题，我究竟是爱你还是爱明依，是不是因为你与明依长相一样才选择你，我爱的究竟是你这个人还是你的容貌。无数个夜晚，我一次又一次问自己，我不想对你不公平，现在的我仍是没有找到答案，可我和你在一起时很轻松也很快乐，你也无需自卑，当初追求你的男士也不少我们都抛去过去，未来的日子好好过。”
　　听了她的话，我释然了，知道她也曾困扰纠结过，不只是我一个人受煎熬，只要我们在一起开心不就行了，我笑说：“读书人认死理，有点迂腐还爱钻牛角尖，其实只要随心就可以了，清雅，今后我都不会再问这种问题了，此生有你就足够了。”我紧紧地搂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