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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情人众夜 ...

  •   水族馆连锁店“Atlantis”(亚特兰蒂斯)重庆奉节分店,这里主要贩卖观赏鱼类的商店,以热带鱼为主。在一个小的展览区里,有两条新来的很恩爱的银龙鱼夫妇,它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议的样子。
      一群来这里观光的人路过此处,这家馆的主人章总,向肥头大耳鲶鱼须的官员丙介绍道:“这两尾是来自亚马逊流域的银龙鱼,是那儿的特产,全球都没有其他产地了(错),是进口货,昨天刚到的。您要是喜欢,我可以送您做礼物。”
      鲶鱼须大官瞅着那大的有一米长,小的有八十厘米,威风凛凛,且银亮银亮的看着富贵,点点头,胡须一抖,“不错不错,这礼物我接受了,你要我帮的小忙吗,考虑考虑~”
      章总指使下属:“还不快去取出来!”
      下属小丁跑了,章总的美女助理兼托儿,帮着说话:“这鱼在亚洲特别受欢迎,因为据说它有优化风水的作用,放家里啊,镇宅。”
      “哦,真有这么一会儿?”大官摸摸胡子,“瞅着真像那么回事儿。”
      跑腿的小丁跑到后面,跟管理员小甲说:“这银龙鱼,老板要拿出来。”
      管理员撇撇嘴:“当我管理容易吗?你们不知道这倆鱼有多能耐,昨儿个差点给跑了。要不是这俩鱼不能在空气里生存,指不定就私奔了!”
      “您可别嘴炮了,等会儿要是惹老板不高兴了,被炒了,我找谁私奔去?”
      “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管理员从椅子上坐起来,带上了一大堆专业工具。虽然不像海洋馆里那么麻烦,但是这个水箱也是镶嵌在墙壁里,平时换水全靠自动循环系统,要想打开盖子取走鱼,真心很麻烦。
      但是等你小甲跟着小丁来到现场的时候,方向已经完全不用麻烦了,鱼……人已经出来了!
      叶胜和亚纪变成的银龙鱼恢复人身的时候,疾速变大的身躯增加了水的跟他们、水跟玻璃幕墙之间的压力,叶胜在自己和亚纪要被压死前,疯狂敲打石英玻璃,玻璃破碎了,水流从水箱里流了出来,亚纪和叶胜被Rou团Rou地挤压在,刚好够装下他们的小匣子里,互相摩擦脸红得不行。
      当然当务之急不是害羞,叶胜敲打剩下来的玻璃,敲出一个洞,在目瞪口呆的几个人面前率先从里面走出来,展开他雄健古铜的身体,然后回身,想亚纪伸出手。
      亚纪Chi果果的,羞涩地连脚指甲也也粉红粉红的了,但还是将白皙的手放在了他铜色的手上,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手拉手私奔了,背影如同当年从上帝后花园里跑出来的亚当和夏娃。
       ——————
      就在“白帝城Queen”小组全员安全的时候,他们的家人已经开始为他们准备葬礼了。
      路明非整天闷闷不乐,三天后的一个下去,他跑到钟楼上对副校长说:“守夜人,把你的酋长酿造龙舌兰拿出来!我们喝酒,开男人的啪踢!”
      副校长打着酒嗝笑着走出来问道:“你不是嫌弃它让你嘴肿么?”
       “就让它肿着好了,让我幻想一下跟阿叶之间的辣吻,反正这辈子是没机会了。可恶!”路明非忽然捶墙,“原来这辈子我跟阿叶还没有初吻过!有木有搞错,果体都见过了好几次了,居然没有初吻!这说明什么,作者是个喜欢杀必死的脑残!”
      少年喝着烈酒吐着槽,午后的日光打在他青涩的面容上,守夜人惑然地觉得那张脸看起来有些沧桑,跟他不着边际的语言有些对不上。那双乌黑的瞳仁上流动着金色的光,不知道是本身就有的,还是夕阳的影响。
      路明非的酒量不算太好,几下就醉了,眼看着酒瓶要掉下楼去了,副校长敏捷地一捞,舒了口气,“好险好险,这可是仅存的一瓶,如果没了我害得去墨西哥一趟,也不知道老酋长的儿子还活着不,没有的话我一把肥骨头不知道扛不扛得住那吹筒毒箭雨。”
      路明非的酒品倒是不错,靠在钟楼的外墙上睡着了,就是睡相让人担心他会从上面掉下去。
      等路明非醒来的时候,夕阳已经将火红的花瓣撒满了整片校园了,美丽得像秋日阿尔卑斯的山色。他揉着疼痛的头,浑浑噩噩地站起来,差点没有掉出去。
      他隐约听到了校园广场的欢呼声,“切,这帮没心没肺的疯子,人才刚刚死就准备庆典了,每天都过节一样烦不烦啊?”
      路明非从钟楼里下来,遇见了转着一颗伯斯丁篮球的老唐,这货居然找时间将头发染成了火红色,似乎打算彻底Cos樱木花道,他笑得满脸阴狠,真不知道是太高兴了,还是太不爽,他看见了路明非,道:“哟,今天的啪踢参不参加?”
      老唐身后还跟着一个四岁左右的小男孩儿,穿着中华风童装,软萌软萌,拉着他的裤脚,一步不离。他好奇地跟路明非对视,路明非心头一跳,居然有扑上去抱住小孩儿大哭的冲动,连忙低头不看。
      “参加个屁!”路明非想也想地回答,自从图书馆黑羊之夜之后,他就没给过老唐好脸色。其实老唐也没有什么错,就是看起来巴不得唯叶挂掉了,路明非当然不爽他了。
      “切,你不去算了,整得跟怨夫似的,惹人烦。”老唐挥手赶苍蝇。
      老唐向广场走去,而那小孩子一步三回头,漂亮的眼睛像黑夜里的海洋。路明非看着觉得心里莫名酸楚,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于是就想干脆会寝室睡觉算了。
      天色已经相当幽暗了,楚子航不灭的黄金瞳异常的显眼,他迎面走了过来,问路明非:“等会儿的广场上有篝火晚会,你去么?”
      路明非面对楚子航时特别谦虚,后者是仕兰的学院偶像,男生都以他为榜样,路明非也不例外,明非没有甩他面子,不自然地摆摆手拒绝:“不去了,我身体不适,回去休息了。”心里奇怪今天到底为什么那么热闹,怎么看冷面偶像也不像会喜欢凑热闹的人啊,又不是凯撒贵公子。
      路明非离那熊熊的篝火越来越远了,单薄的身影融入黑暗中,特别的孤独。正走着,他忽然撞上了什么结实的东西,“怎么突然多出了一堵墙?”路明非倒在地上摸不着头脑。
      “师弟,你不参加晚会啊?”是同寝室的芬格尔师兄有些含糊的声音,似乎还咀嚼着什么。
      路明非发现手下黏糊糊的骨状物,想来是芬格尔吃剩的鸡肋,恶心得连忙擦手,“你们到底要去庆祝什么,完全不明白!”
      “原来你还不知道啊!”芬格尔叹道。
      新闻部部长的消息是最灵通的了,路明非就打探道:“什么重大事件,你快说!”
      “诶,去了不久知道么?跟哥们儿我一起去吧,就算没重大事件也可以蹭吃蹭喝不是?”芬格尔勾其肩。
      路明非耸耸肩膀想甩开,“我没心情!”
      “没心情就去喝酒,不过我相信你去了就不会像借酒浇愁了。”这贱气的语气立马跟副校长请看A.片时的语气重合了,让路明非有强烈的抗拒感,但大力的芬格尔还是将他一路拖到广场。
      广场上热闹得夏日的海滩似的,人声鼎沸,大家围绕着烈烈燃烧的篝火载歌载舞。一片声浪里隐约有听到他们在欢乐地高呼:“Welcome back~”“大不罗拉软啦挖七~”“欢迎回来哦~”好像在用各自国家的语言庆祝什么人回到这个大家庭。
      路明非被酒精麻醉了的大脑没有从几十种语言里获取正确的信息,仍旧稀里糊涂的,正想走呢,忽然听到了激烈的鼓掌声,大红裙摆从火后舞动了出来,那是……
      是诺诺啊。路明非有些失望。诺诺头上插着碗儿大的白木芙蓉,甩着多层饰边的妖娆大裙摆,踩出哒哒哒的激烈足音,跳起了吉普赛人的弗拉门戈舞,即优雅又威严,即热情洋溢又气势万钧。此一舞,可倾城。可是这不是路明非要找的。
      有人为了助兴,用自己的言灵将火焰塑成了盘曲冲天的中华古龙,马面鹿角的威风龙首仰着,缱绻地舔舐澄澈星空。
      路明非按住了头,脑子好像被什么人用战刀切开,有谁用庄重的语气说:“我愿意用一生戎马,换取你和子夜一世幸福。我不要你握剑举戟,只愿你长歌曼舞。”
      又有谁用骄傲又可爱的语气说:“你这是什么话,嫌弃我是母老虎吗?”
      记忆里有谁用琴瑟弹奏着气势如惊涛骇浪的入阵曲,在远处的城楼里支援军队。她豆蔻兰指轻抚,便令敌人七窍流血、兵气颓然;一音一律皆夹带古老诅咒,可在他听来却是温柔的祈祷、动人的叮咛。
      路明非从不属于自己的回忆中挣脱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入阵曲的调子汇入了吉普赛火热的吉他弦音,非常的自然,同样带着波涛起伏连绵不绝的力量,令身心鼓舞。他下意识忘乐师的身上望去,这次他真的看到了……乔唯叶。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动不动,生怕那只是灯火错乱间产生的幻影。
      “啪”一双手搭在了路明非的肩膀上,他一震,手的主人用亲切的学长口吻道:“路学弟啊,你在学校里过得还好么?”
      路明非咔咔咔地扭过头,看到了夜幕里基本看不清脸的棕皮肤师兄叶胜。他以为死掉了的叶胜,穿着雪白敢进用毛笔写着大字“龙?凤”的地摊货衬衫,跟穿着“凤?龙”的亚纪亲密地站在一起。
      他以为死掉的亚纪师姐亲切的问道:“你不一起去High吗?一个人带着多没意思啊。”她的手搂着叶胜的胳膊,看起来十分有“意思”。
      路明非扭头回去看乐师,乐师已经换了首曲子,少了份战气,多了份喜气,诺诺退场,混到人群里,跟大家手拉手跳集体舞,大家喊着:“欢迎叶胜亚纪小乔从三峡生还!卡塞尔万岁!卡塞尔VS龙,卡塞尔必胜!!”
      唯叶注意到了显眼的情侣组,空出手高喊:“你们快过来一块儿跳啊,这可是为我们准备的!”明显兴高采烈。
      路明非本来就不显眼,还穿着白天上课时候的绿色校服,基本跟背景大叶黄杨树的绿色融为一体了,在夜色中顺利地被过滤了过去,乔唯叶居然没有发现他!
      叶胜拍拍路明非的肩膀,“别害羞,爱就说出来。”
      亚纪笑眯眯拿出一张粉红的卡纸道:“这是我和叶胜的结婚请帖,地点是圣名大教堂,到时候请一定要来哦~”
      甜蜜蜜的准夫妇组手拉手欢快地走向广场中心,不再多关注他人悲催的初恋了。
      路明非拿着请帖呆如木鸡,不久感觉貌似有点点生气,一分钟后确认自己是生气了,三分钟后认为可以忍忍,五分钟后觉得难以忍受,十分钟后忍无可忍,十五分钟后无须再忍!!!
      “诶,明非,你干嘛?忽然的……啪踢还没结束呢,我可是重要人物诶。”突然被抢走乐器并被从喷泉边拉起了唯叶惘然道。
      路明非一言不发,只管拉着她走出去,音乐听了,所有人都看了过去,楚子航淡淡地问自己的副手:“兰斯洛特,你会弹吉他吧?”
      兰斯洛特任劳任怨地拿起被遗落的乐器,重新弹起曲子,不过这位优雅的法国人的弹奏里少了些激情,但正迎合了叶胜亚纪之间甜蜜蜜的氛围,他们趁机发放请帖,在大家纷纷祝福之下,气氛又回归了圆点。
      而凯撒大哥觑着远去的明非唯叶,了然地说:“乔小妹她死定了。”他动作娴熟地取下诺诺耳边的花儿嗅了嗅。
      诺诺哼笑:“你们男人都这么喜欢自作主张啊?不是拽着女人乱走,就是抢走女人的花?”
      凯撒理理她的秀发,将花重新插好在她的发间,“你跳舞把头发和发饰跳乱了,我在帮你打扮。再说,男人有时候强硬点不是更有魅力呢?”
      “你在说你自己吧?”诺诺皱皱鼻子糗他。
      “谁说不是呢?”凯撒自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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