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无限]楚轩的轮回》雨落千华

31、第三十一章

　　“为什么？”在双方沉默了下来的几分钟之后，萨拉査抬头慢慢问道。

　　“我很想对你们说我这样做的原因，但是你们是不可能理解的。我也不打算解释什么，”楚轩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那么现在让我把事情的所有经过都说一遍吧。”

　　雨依旧下着，越来越大。闪电一闪而过，紧接着的就是轰轰的雷声，漆黑的夜晚，众人的苍白的面色就在这一瞬即逝的闪电下完完全全显现出来。

　　“我来这个世界是有目的的，为了这个目的我救下了你，萨拉査。”楚轩对脸上全是冰冷的萨拉査点点头说道。

　　“在我救下你之后，我逐渐收集资料了解这个世界的巫师界与光明教廷的一些基本情况。之后，我就去了光明教廷。光明教廷一开始并不是一个组织严密的教廷，所以当时他们在与你们巫师作战时是占下风。虽然花了一些时间让教廷的人来相信我，但成效还是不错的。在短短的几年时间之内我就将光明教廷打造成一个有组织、有纪律的军队。”

　　看到其他人难以置信的表情，楚轩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从那时开始，情形就已经发生了变化，原来弱小的麻瓜占了上风，激起巫师界的恐慌，让他们有意识地黑白联盟，组织成一体。而我这么做的直接结果就是引发了巫师与光明教廷之间的战争。

　　“因为之前的一些无法说明的某些原因，我必须要让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建成。而最符合霍格沃茨建成的环境并不可能是那种战乱，除非是将霍格沃茨作为避难所的存在，这就是另一种布局方式了，暂且不论。所以了，要让霍格沃茨真正建立起来，惟有和平的巫师界。

　　“所以我做了双重准备，一是亲自加入这场战争之中，以我为此制造出来的新型炸弹来奠定这场巫师界胜利的基础；二是光明教廷之中，吩咐我曾经救出来的圣子克莱斯特·奥古斯都让战役故意失败。当然，虽然我明白我最终能够说服你，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那么快就答应下来？即使你先前做出了一副反问疑虑的样子，但是我不相信一个光明教廷的圣子竟会对一个几年前还是一个陌生人的话这样言听计从，甚至连与你的幕僚一起商谈的必要步骤都省去了。克莱斯特·奥古斯都？”说着，楚轩看向了在地上因痛楚挣扎的奥古斯都，脸上皆是好奇。而周围的其余四人在听到他所说的皆是以巫师界为利的，脸色倒是渐渐缓和下来了。

　　楚轩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四个创始人此时在心中是这么想的，但是等今晚过后，每个人心中却再也不复这种侥幸安慰，而是坠入绝望。

　　“到现在，你还不肯叫我克莱斯特吗，大人？”圣子虚弱地喘息了几下，竟说出了这样一句毫无关联的话语。

　　楚轩紧紧地皱着眉头，这个很重要吗？

　　奥古斯都又挣扎了一下，努力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向楚轩望去。

　　“呵！大人肯定不明白吧，也许，如果我真的这么要求了，大人也一定会答应我的要求，直呼我的名。”这个看起来还是十六、七岁的金发少年微微笑了一下。

　　“……我明白，对于亲人或是熟悉的朋友或是对方爱人的情况下可以称呼对方的名字，而不是姓。”楚轩淡定地像背书一样解释自己明白什么情况下能够称呼对方的名。

　　“我就知道。”但是奥古斯都却低低笑了一下，再次沉默下来，并没有回答楚轩提出的问题。

　　“既然你不想说，那么我就继续说下去了，”等了一会儿，看他没有说明的意思，楚轩便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因为之前我做了这两种保障，所以巫师界的胜利便已经是在意料之中的了。那么由于戈德里克你们在这场战役中所发挥出来的能力，号召性将会非常强，所以霍格沃茨的建立也因此而变得顺利。同样的原因，巫师界都愿意将儿女交给霍格沃茨。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关于麻瓜巫师了。”

　　说到这里，雨势慢慢转小，但是天空之中还是漆黑一片，已经很晚了，在以往的这个时间里，大家都已沉入梦乡之中。

　　“麻瓜巫师？”萨拉査重复了楚轩的话，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渐渐变了。

　　“是的，看来你已经想到了，”楚轩点点头说道，“萨拉査，你一开始的价值观就与戈德里克不同。黑巫师一般来说更容易受到教廷的迫害，所以对于麻瓜的态度也比白巫师要激进得多。戈德里克与你不同，虽说同样憎恨光明教廷，但是他的父亲是一位标准的骑士，哪怕同样是巫师，但是骨子里却有一种亲近麻瓜的成分。

　　“也就是说，对于到底要不要收留麻瓜界的小巫师这个问题，你们会产生非常大的分歧。但是这个问题的结果却只有一个，那就是你，萨拉查做出一些退让而不是戈德里克。戈德里克是校长，最终掌握着决定权，是决定最终到底让不让麻瓜学生进入学校的关键人物，这是其一。其二，戈德里克的理由充分，不能以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来全盘否定麻瓜巫师。当然，格兰芬多的仁慈心又占了上风。

　　“基于如此，当时我正在研究一种我自己称为原力的力量，根据这种研究，我创造出来一种只能在一个世界之内进行能量转换的药物。简单点说，就是让身为光明教廷的圣子的力量完全转换为巫师的魔力。加上简单的减龄剂以及一些简单的变形药水，很成功，克莱斯特·奥古斯都混进了学校之中。而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毁灭魔法界！而这也是我之前说服他故意失败的理由。”

　　英国天气的最大特点就是反复无常，原本快要停下的雨突然再次变大。虽说楚轩什么都感觉不到，但是雨水模糊了视线还是一个很大的干扰。

　　“雨又下大了，我们进去说吧。”楚轩指了指城堡内部说道。

　　罗伊娜冷哼一声，手杖一挥，以在场的六人为中心的范围内出现了一个半圆形泛着蓝光的防护罩，雨水无法干涉其内。只是外面的雨水与雷声还在不停响起。

　　楚轩沉默了一下，也不再坚持。

　　“所以，克莱斯特·奥古斯都接下来做的就只是如何设计进攻霍格沃茨，这个他自己心中有数，我也没有再提出任何其他意见。接下来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在霍格沃茨的境内先是成年麻瓜巫师死了许多人，我想目的应该是孤立四个创始人之中唯一的来自黑巫师家族的萨拉査·斯莱特林，即使你们知道凶手不可能是萨拉査，但是次数多了、言论多了，再加上奥古斯都的一些故意陷害流言，你们也会慢慢对萨拉査产生不满的情绪甚至怀疑上他……人类的劣根性啊，只是谣言多了，说的人多了，就会轻易转移自己的立场吗？你们心中的理由应该是萨拉査为了报复戈德里克的一意孤行，不把巫师界的安危放在心中的表现吧，如果你们是真的怀疑的话。

　　“可笑的是，你们所认为的邪恶的黑巫师萨拉査却一心为着巫师界，一人顶住了舆论压力，费心费力地去寻找真相。我是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那么轻易地听信谣言怀疑自己的伙伴，你们忘了吗？霍格沃茨城堡原名可是斯莱特林城堡。当然，我并没有资格来说你们什么，毕竟我对此也毫不关心，也并没有为萨拉査付出些什么。但是说实话，这种场景也是我希望看到的。”

　　“！”众人脸色又是一变。

　　“楚轩，我们把你当做朋友，你怎么能……”格兰芬多浑身颤抖着，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气愤。他不知道要用一个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这样一个冷血的人，“理由呢？！”

　　近乎于咬牙切齿，其中却隐约包含了一些对萨拉査的愧疚与悲哀。

　　“理由？”楚轩反问道，“没有理由。我之前也说过了，我有自己的原因必须要做这些事情，你们不必知道。让我继续说吧，你们之间产生的分歧在学校内带来了紧张的气氛，而这时麻瓜学生的死亡无疑为你们之间的关系添上了一条大裂缝。虽然萨拉査找到了一个来自教廷的间谍，但是幕后是谁依旧毫无头绪。而这会使萨拉査对于麻瓜的态度更为激进，这些你是知道的吧，戈德里克？”

　　没有等格兰芬多回答，楚轩接着说道：“然后你们从那人口中得出此事与我有关……奥古斯都，这应该是你指示的，”楚轩盯着奥古斯都的眼睛慢慢说道，“那么你这么做的原因是……原来如此。”

　　奥古斯都只是一直不停地笑着，即使是笑得咳嗽起来还是没有停下。

　　“我知道你的意图了，”楚轩转回自己注视着奥古斯都的视线淡淡道，“你知道他们四人相信凶手不可能是我，比起萨拉査，我有太多的证据可以证实凶手不是我。所以他们会将其看作是一个蹩脚的陷害，反而会更加关照我，更加信任我，甚至是保护我不受杀害。但是，如果当他们发现他们一直信任一直所坚持的完全是一个骗局呢？爱得越深恨得越深，现在我们之间的关系便是同样的道理。所以你一直是在为今天做准备，一旦他们知晓了我的不可信任与可能是教廷间谍的身份，他们就一定会完全与我决裂，且不会留有丝毫的挽回余地——你是想在最后一刻完全将我拉入教廷这一方吗？”

　　一旁的金发圣子捂着嘴，鲜血从指缝间不停流下，他不断咳嗽，不断笑着摇了摇头：“这么认为……也好。”

　　不对吗？楚轩皱起了眉头，推理并没有错，那么是哪一个细节他遗漏了吗？楚轩思考无果后便放下了这一点。

　　“之后的情况你们也都知道了。光明教廷的总攻失败了，如果你们硬要这么认为的话，我确实也是霍格沃茨这次惨遭毁灭性打击的布局者与凶手之一。”

　　“……”听完了楚轩的陈述，场面陷入死寂冰冷的沉默，只有奥古斯都一直笑着。

　　“不是伙伴朋友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做出这样的事！而且还是以这样一种若无其事、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的表情，用如此冷静的表情来说明，你没有心吗？还是说，之前我们那么愉快的相处都是假的吗？亏得赫尔加一直为你说话。你对我们没有丝毫的感情吗？”格兰芬多终于爆发了，毫不留情地一道魔法射了过去。

　　楚轩连闷哼一声都没有，直接无声地跌倒在地上，全身不自然地抽搐着。楚轩冷静地分析着自己的身体状态，虽然什么感觉也感受不到，但是依照他现在整个身体的反应，应该是类似钻心剜骨这样的折磨性魔法攻击吧。

　　“哈哈哈哈！“一旁的圣子在听到戈德里克的怒吼时突然发出一阵大笑，雷雨交加下显得有些狰狞，“朋友？噗！真是笑死人了，你们这些魔鬼还敢自称为大人的朋友？哈，太可笑了，你们与大人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竟然一点都不了解大人就称他为朋友，未免也太廉价了吧！”

　　萨拉査冷冷再次扔了一个钻心剜骨过去：“说清楚！”

　　“咳咳咳，”奥古斯都痛苦地窝在地上，但是脸上却依然带着扭曲的笑意，“我与大人相处时间这么短，我都发现了，你们这群自称为是大人朋友的人难道还不知道，楚轩大人是没有感觉与感情的吗？”

　　“什么意思？”赫尔加面无表情问道。

　　“字面上的意思。你们现在看看大人，他表现出任何一丝痛苦了吗？”顺着奥古斯都的话语，众人移眼看向跌落在一旁全身不断颤抖的楚轩。仔细看去，楚轩的脸上完全依旧是与平日里相同的淡然如水，没有一丝因疼痛而产生的脸部扭曲。虽然全身还在不自然地抽搐着，但是从他的面色上看，完全看不出他此刻正在遭受非人的痛苦折磨。

　　他们早就该发现的。从很早以前楚轩说他喜欢喝颜色漂亮的红茶时就应该发现，在楚轩面对任何事情都是一副冷静的姿态时就应该发现。现在，却让自己的敌人，还是与楚轩相处时间很短的敌人来告诉他们……

　　痉挛渐渐停止，楚轩试着控制手脚站起身来，但是却不听指挥，再次跌落在地上。

　　其实，如果他真的能感觉到疼痛这种感觉，也许还是一件好事吧。

　　依旧是沉默，依旧是雷雨轰鸣，这一天的晚上似乎就是一切的结束。

　　“呼！”戈德里克轻轻呼出一口气，将手杖对准还在疯狂笑着的奥古斯都，冷静地念出了死咒。

　　绿光闪过，楚轩看着圣子的笑容凝僵在脸上，笑声戛然而止，但是对方一直注视着他，身体慢慢向后跌去，最后的眼眸中透露出来的意义仍然不明，没等楚轩看清，眼睛后面的神色就已经完全失去了光彩。

　　一切都结束了。

　　“……”

　　“我走了。”萨拉査回头深深看楚轩一眼，想说些什么却没有开口，湖绿色眼眸中透露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一时间无法分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顿了几秒，萨拉査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众人，向禁林深处走去，消失不见。

　　看来萨拉査不会再回来了。

　　“既然萨拉査不杀你，”戈德里克淡淡地看向楚轩，眼中什么情绪也没有，“这件事情中也有我们的错……就这样吧。”戈德里克带着已经死去的圣子离开了。

　　罗伊娜与赫尔加还想说什么，但也只是叹了口气，跟着戈德里克离开了。

　　雨水重新打在楚轩脸上，楚轩再次试着站起身，这次倒是成功了。看着众人慢慢远去，楚轩沉默了几秒，从空间袋中拿出很久没有用过的追风剑……

　　这次的任务应该完成了。

　　“主线任务‘促使历史进程’完成……

　　完成人员：楚轩（一人）……

　　任务奖励：幻影手表。（作用：能够在一定程度之内降低自身的存在感。其他作用以待开发。）
　　无任务惩罚……

　　下一个世界《网球王子》，开始传送。”

　　哈利波特千年完

---

作者有话要说：　　楚轩虽然有其他办法完成任务，但是这样两边同时进行是效率最高的了。楚轩在没有获得感觉与感情的基础下是不会顾及人心的，只会以最高利益这样去做。所以相对的，楚轩也只能获得这样的结局，楚轩知道自己在所有的轮回世界中都只是过路人，所以不会真正像对中洲队一般过于花费自己的心血。
反反复复，最终剩下的也只有他自己，只能自己一个人不停走下去。
放心吧~~网王会是不同的画风的！！
HP中的楚轩：（感谢启明手绘屋龙玖大大的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