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重生之拯救》现实的羊

3、第三章利用与反击

　　艾菲尔高级学院由贵族子弟和世家子弟组成，两个派系争锋相对，时不时就闹上一场，而两个派系中更是等级分明，按照各自的传统形成庞大阵营。

　　当然目前占据优势的依然是贵族派系，作为海地的土著居民，他们有先天优势，而占据众多人数后天越发强大的世族虽仍需要隐忍，但随着议会人员增多，世族进入上议院，他们话语权的增强，世族也缓慢侵蚀着贵族的权力。

　　这一切在艾菲尔这个新生代权利缩影中就有很好体现。

　　墨雅选择先站在外围观察，据她的了解，李志虽然一直伪装鲁莽而虚荣，但实际却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当众挑衅贵族，即使是不受贵族内部待见的乔，在艾菲尔也会破坏李志辛苦经营的人脉，万一失败，恐怕对李家是一个打击。

　　“像狗一样乱吠，看来这是你刷存在感的常用手段。”乔并不是一个会忍气吞声的人，恰恰相反，这时候的乔时常嚣张的让人想要揍一顿。

　　乔的比喻引得贵族一方哈哈大笑，围观的人看着李志的眼中流露出嘲弄。

　　李志的眼中却流露出得意，这是他计划许久的一局，进入学院两年多，他虽一直高调树立李家正派的形象，但在那些上层看来不过小打小闹，一个月前申请入选学生会部长的惨败让李志意识到他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踏入世族上层得到认同的机会，那么最好最快速的办法就是挑衅贵族并成功，他精挑细选一个月终于等到了今天这个机会，乔，你注定是我的踏脚石。

　　“那就让我们来看看究竟是谁像狗一样乱吠，乔，作为艾菲尔的一员，你真的配吗？艾菲尔的教学理念是培养高贵优雅的绅士，我们所学的每一门课程都是作为一名绅士必备的品德与能力，据我所知开学两年时间，你逃课足足一年半，微薄在校那几天也不过阿谀奉承而已，请问绅士的含义你知道吗？好吧，即使你并不想要作一个绅士，你们布什家族的底蕴我们都明白，再说说你的品德，你说话尖酸刻薄，没有绅士的温和可亲，你待人傲慢冷漠，怎么？想要辩解吗？那就耐心听我继续说下去，看我怎样揭穿你面容面具下的残酷。”

　　李志说着绅士的对围观学员欠了欠身子，“前阵子大批纺织厂关闭，造成大量人员失业，这些大家都应该有所耳闻吧，而不巧我听到了确切的消息，这全部都是乔你的手笔，你们家族在外国挖宝石金子我们管不着，但我们绝对不允许你们用你们那满是铜臭味的脏手控制海地的经济，请大家仔细想想，纺织业虽然不是海地的主流产业，但他遍布全国各地，今天布什家垄断纺织业，明天他们的野心就会入侵更多的行业，要知道他们家族的称谓可是贪婪的吸金者。”

　　李志的眼睛缓慢扫过围观的人员，看见外围出现的两个身影时眼睛一亮，终于来了，“各位同学，我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大家，布什家族前些日子收购了一批小型机器厂，数量极多，这一点我想在场有同学可以证明的，那么，我想问问乔，你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冷笑着看着乔，李志脸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没有永恒的阵营，真正联系的永远是切身的利益。

　　学院欢迎每一次演讲，甚至每一个不同身份的学员都会尊重任何地方任何学员们的演讲，这是艾菲尔的传统，也是每个渴望成名者最快速的手段，要知道就连议会成员们最重要的一项考核就是精彩的演讲。

　　李志利用了这一点，也让墨雅还未完全思考过的头脑开始萌发一个想法，前世她汲汲于成为贵族的一员，甚至带领着家族成为贵族一员，结果证明那些早已从内部开始腐朽、走向下沉的贵族根本不像他们所想象的那么美好，不，应该说比他们预计的更加浮靡放荡，如果不是他们拥有大片的土地，墨雅可以肯定他们的衰败绝对不用很长时间。

　　重生一回，墨雅开始试着打开自己的思维，乔的改革纺织机，甚至即将出现的蒸汽机动力，都仿佛再给墨雅指明一个道路，如果不依附于别人生存，那么就必须比别人更加领先，只有站的很高才会拥有超然世俗的权力，这不正是前世布什家族告诉自己的道理吗？

　　想到这，墨雅的眼神不由转向了乔，现在的乔也不过和自己一样的年龄，同样十六岁的年龄，乔灿黄的头发下是清亮的眼睛，他的脸庞现在还稍显秀气，手段也远不及之后，但他天生的两个小巧的酒窝与即使抿起来也显得上勾的嘴角，衬得他整个人已经有了以后谈笑风生，八面玲珑的雏形，虽然穿的金碧辉煌让墨雅不敢苟同他的品味，但他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乔或许没有出色的成绩，没有一项让人惊艳的音乐或艺术才能，还经常逃课，在学院派系中人脉目前也并不理想，乔的经商天分却是天生的，他敏锐的金融嗅觉与判断，让布什家族永远保留住了他们金钱大鳄的地位，以此作为资本之后的一次次飞跃显得理所应当。

　　所以墨雅不相信李志会成功，比起对利益的理解，乔和他从不是一个档次。

　　“纺织业的改革是因为布什家族拥有更加先进的机器，现在纺织工人每天不眠不休最多十匹布而已，而改革后的机器生产可以达到一个人一天五十匹，甚至更多，这代表什么？代表我们海地的纺织业在未来会踏入更高的行业，不仅仅是国内，按照我们的速度，纺织品卖入其他国家，为我们海地赢来更大的利益，这也是我这次回来学院想联系大家的目的，我们布什家族欢迎大家的加入共同富裕海地，至于李志你说得机器，我只能说像你们李家这样的小世家怎么可能明白，距离我们千海里之外的德国已经有人发现了新的能源，这种新能源产生的能量更甚于我们心在的人力畜牧力，我们收购机器厂正是为了他的远大场景，毫不客气的说，一旦我们研究成功，海底的航海将会拥有世界水平，至于你想说的目的，抱歉，这是商业机密，我怎么可能告诉永远达不到布什家族合作伙伴资格的你呢？”乔说完脱下头上的黑色礼帽，行了一个繁琐的礼节，然后转身离开。

　　墨雅不由露出笑容，看李志不甘心的样子肯定不知道这个礼节的意义，只有真正处在贵族行列的人才明白，这是贵族之间致敬的礼仪，古老而拥有底蕴。

　　李志自然发现围观人们的眼神转变，心中痛骂乔狡辩，脚步一台就向追上去拦住乔，却不料被挡住了道路，李志辨认出这些人是贵族一派的，平常和自己的关系并不敌对，而和乔更是完全没有交集，又为什么拦住自己？

　　“李志，你够了，艾菲尔可不是你们这样的小世家玩闹的地方。”身材高挑的女孩给了李志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离开。

　　李志注意到了女孩完全变为嘲弄敌对的眼神，更注意到了自己等待的那两人完全消失的身影，明白大势已去的同时也冷静下来，乔短短的几句话到底代表了什么意思？那个礼仪又代表了什么？
　　不得不说阶层不同消息与眼界便迥然不同，对李志乔刚才的话不过是画了一个大饼，实现的可能无异于白日做梦；但对了解一些消息的人来说，乔的话语则是一个信号，一个将要在这个国家投入炸弹的信号，各种立场的子弟们都需要思考一下他们即将面对的情形与他们将要选择的道路。
　　“那家伙倒是越来越成熟了。”不知什么时候过来墨雅身边的安娜眼带嫌弃的说道。

　　“乔会越来越成熟的。”墨雅赞同的说道，眼睛不由看向了一旁沉默的安妮，想到前世安娜、安妮以及那个人之间的爱恨纠葛，墨雅突然萌发一个想法，预期胆战心惊的等待与预防倒不如一开始就阻断那种可能。

　　乔爱安妮，这真的是一个悲伤的暗恋故事，乔从来没有在任何场合表现出来过，前世的墨雅曾问过乔原因，那时候站在窗边吸着雪茄将整个身影都藏进阴影的乔低低的说道，只有等到他足够强大，强大到成为匹配她的人，才会是最适合的时机。

　　乔的蛰伏等待让他永远的失去了钟情一生的安妮，也让安妮、安娜两姐妹卷入了一场三角恋情的情海，想到最终竟然以安娜死亡、安妮孤寂一生作为结局，墨雅心中翻腾着酸涩，忍不住说道，“安妮，你都没有注意过乔看你的眼神吗？他爱你。”是的，他爱你，在他来不及说的前世，在他之前含蓄隐晦的眼神。

　　“雅，你说什么？”安妮的表现更加出人意外，一向比安娜反应慢的她这次竟然抢在安娜的什么前面说了出来，这让墨雅的心中泛出一个念头，也许有戏？

　　“安妮，不要被他骗了，如果他不爱你，不会拥有那样的眼神，不仅仅如此，安妮你每一次生日收到的神秘礼物，你难过时候总会即使出现的红色玫瑰，安妮，你都没有怀疑过吗？乔那么忙碌，但你每次生日都能看到他的身影啊。”墨雅硬着头皮说道，心中则狠狠的鞭笞乔，那么含蓄干什么，要不是墨雅重生，墨雅也绝对不敢这么肯定告诉安妮，而具墨雅了解，对付安妮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着她还没有变成那个热情性感，风流不羁的女神前率先下手。

　　“乔这家伙看起来还有可取的地方，至少眼光不错。”不同于安妮现在的心神大乱，安娜倒是微勾着嘴角愉悦的赞上一句，“不过，他喜欢是他的事情，关安妮什么事？”安娜说着眼神却流露出不一样的神采。

　　墨雅看着两人怪异的表现，心中有些疑惑，只是一个告白，安妮不应该早就习惯了吗？而安娜也不应该是现在的表现，难道自己忽视了什么吗？

　　猜猜看，墨雅忽视的到底是什么，哦，我必须承认那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