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之白鹿传》诗花罗梵

18、18

　　“呃……啊！！！”

　　正午，木叶村的寂静被一声痛苦的惨叫所打破，产房外的众人神色各异，俱是紧张地等待着。清早听到红老师临盆的消息，大家本来是兴冲冲地赶来医院迎接小生命的，却不想红老师居然会难产，此时没了喜悦的氛围，心都狠狠地揪着。

　　“红老师，放轻松……”

　　不知过了多久，红惨呼的声音渐渐停息，满头大汗的小樱从产房里走出来，接过身旁的医疗忍者递来的水，靠在门边勉强休息了一下，神色明显有些疲惫。“小樱，红老师怎么样了？”还没等她喘上几口气，一旁正在焦躁的鸣人便急不可耐地问道。

　　“红老师的情况属于晚产，胎儿个头大，又对母体查克拉依赖过强，现在一切还很难说。”想起刚才的异常现象，小樱握着水杯的手颤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怎么会这样！”鸣人郁闷地揪着头发道，“啊啊啊纲手婆婆这个时候究竟去哪里了啊！”

　　“冷静点鸣人。”始终站在墙边一言不发的鹿丸开了口，淡淡道，“相信樱吧。”

　　虽然一向表现不出什么情绪的鹿丸此时显得很镇定，可身侧紧握在一起微微泛起青筋的拳头却暴露了他的紧张。宁次知道他是最在意那个孩子的人，此时也没有说什么，默默地搭上他的肩，掌心的温度像是无声的安慰，很快令那因担忧而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不管了！我去把纲手婆婆找来！”

　　佐助站在焦虑的鸣人身旁，自小樱走出产房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看着她，只是心不在焉的鸣人显然没有注意到，开启了仙人模式便跳出窗外，去找不知身在何处的纲手了。若是放在平时，能被喜欢的人注视一定是件令人高兴的事，而此时的小樱清楚地意识到佐助看她的原因绝不是在意自己，淡漠的目光似刀刃般锋利，像是看穿了什么。

　　就当她破天荒地避过佐助的视线，想做点什么来掩饰时，佐助忽然朝她走了过来，缠着绷带的义肢堵住她的去路，使两人形成一个暧昧的姿势。“……樱。”佐助垂下头，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你隐瞒了什么吧。”

　　小樱明显感到自己的鼻尖沁出些许冷汗，欲言又止地攥起衣角，知道在这样的佐助面前撒谎是没用的，停了半晌只得如实道：“胎儿的查克拉很奇怪，像是有意识地聚集在子宫口，阻碍我们接生……”

　　闻言，佐助收回手，径直打开产房门走了进去。“佐助君，你不可以进去！这种地方……”小樱惊慌失措地想要拦住他，而不远处的鹿丸则诧异地朝他们看过去，也没功夫思索佐助究竟意欲何为，在众人瞠目结舌之际起身跟了上去。

　　佐助的动作很快，几乎是在产房内所有人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就停在了正在昏迷的红面前，并不避讳些什么，凝聚着查克拉的手按在红高高隆起的肚子上，果然感受到了一股异样的查克拉。就当追上来的小樱打算阻止他时，只见佐助探下去的手忽然向上提起，婴儿的啼哭声瞬间响彻了整间产房。

　　——孩子终于出生了。

　　佐助皱着眉，挥剑斩断连接这对母子的脐带，将湿漉漉的婴儿用披风裹好，起身跃到了窗前。“佐助君！你要带孩子上哪儿去？！”产床上的红还在昏迷中，看到孩子的小樱还没来得及欣喜，便见佐助再一次做出了怪异的行径，于是立刻冲上去挡在他面前，喘着气直视他道。

　　“让开。”佐助并不打算解释什么，用没有情绪的语调说着，与小樱对视的目光愈发冰冷起来。

　　曾几何时，佐助也用这种冰冷的眼神看过她——就是当初想要杀了她的时候。小樱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眼睁睁看着佐助越过她张开的双臂，消失在某个未知的方向。

　　******

　　黄昏的山头被镀上一层殷红的光芒，飞流直下的瀑布边，大蛇丸缓缓睁开暗金的眼眸，看向远处树林中现出的身影。

　　“好久不见，佐助君。”他从打坐的岩石上站起，目光落在被佐助抱着的婴儿脸上，眯起眼睛道，“这个孩子是……”

　　“第三代之子猿飞阿斯玛和夕日红的儿子。”佐助没有跟他寒暄的念头，看了一眼怀里熟睡的婴儿，直截了当问道，“大蛇丸，诅咒之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得出眼前的故人没有丝毫想念自己的意思，大蛇丸幽幽地叹了口气，走到佐助身边，凝聚着查克拉的指尖探向婴儿的额头，缓慢地牵引出一点黑色的雾状物。就在这时，大蛇丸的查克拉被黑雾瞬间吞噬，灼烧般猛然缩回手，若有所思道：“啊啦，这个孩子看起来不太妙呢。”

　　——果然是他么。佐助的眼眸沉下来，原先还小心翼翼的手变得生硬起来，盯着臂弯里初生的烫手山芋暗暗拧了眉。“有办法解决吗？”他相信大蛇丸既然能说出诅咒之子的话，就不会是只提醒自己一句这么简单，想必还知道更多连鹿丸都不曾从黑绝口中听过的预言，也应该会有他的见解才是。

　　“……如你所见，地爆天星的封印已经出现裂缝，辉夜姬再次酝酿起了自己的复仇，因为这个时代拥有阳之力的鸣人在压制着她，看来她是打算一直潜伏到你们的下一代；我老了，也许等不到那个时候就会告别佐助君前往另一个世界，虽说有点羞愧，但也的确是无能为力了。”大蛇丸用遗憾的语气说着，朝他看了过来，“如果说没办法的话，佐助君，你打算怎么做？”

　　佐助没想到大蛇丸居然会否定一切可能，蹙眉沉思了片刻后，单手抱着婴儿，一手从腰间抽出草薙剑，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稚嫩的影子。“还能怎么做？自然是杀了他。”

　　就当他的剑高高举起，还未下落的时候，一道影缝忽然从身后的树林里极快地穿梭而来，直扑他的后背。佐助侧身躲过，回头朝来者看去，动作惊醒了怀里熟睡的婴儿，耳边顿时响起了啼哭声。“……就算你想杀他，也得经过他老师的同意才行。”鹿丸从阴影中走出来，脚下的影子变作尖锐的刺，直直地指着佐助。

　　他是最早察觉到佐助异常的人，一路追来的同时，心中也早已设想了千百种可能；而眼前的这一种显然不是乐观的。对于和阿斯玛没有任何感情的佐助来说，杀掉他可能会成为隐患的儿子是再轻易不过的事，然而对于鹿丸来说，他决不能让老师最后的骨肉陷入危险之中。

　　“把剑放下吧，佐助。”他平静地道，“为了你自己也为了鸣人，不要再成为木叶的罪人。”

　　佐助原本还在犹豫，或许连他自己都还没想清楚举剑的意义，可当他从鹿丸口中听到木叶的罪人这几个字时，回到木叶后始终被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出来。“……如果我不放呢？”他冷然看向怀里还在哭的婴儿，目光里透着鄙意，“一出生就被烙下诅咒之子的刻印，就算现在不死，长大也终有一天会被作为威胁杀死，既不会落得守护木叶的英雄美名，还会被当做臭虫铲除，现在死掉不是更幸福吗？”

　　鹿丸叹了口气，觉得有些无奈。刚才太过情急，他竟一时忘了眼前的人曾经被灭族的过往，偏偏这个时候最会说道的鸣人不在，不了解佐助的自己似乎完全没有劝服他的本事。“既然如此，那就先过了我这关吧。”僵持了许久后，他在佐助面前的空地上站定，看着他道。

　　“别不自量力了，鹿丸。”佐助冷笑道，“你以为单凭只会操纵影子的你，就能打赢身为因陀罗转世的我么？”

　　“虽然很麻烦，但是不试一下又怎么知道呢。”面对佐助的不屑，鹿丸不打算多说什么，仍是直视着他道，“你想杀他的话，就要先杀了我。”

　　“你想杀鹿丸的话，也得先杀了我才行。”

　　鹿丸一愣，朝高处的树枝上看去，下一刻便看到宁次跃到自己身侧，开启的白眼紧盯着面前的佐助。“……我早就想和你交手了，宇智波佐助。”

　　远处的瀑布仍在不间歇地倾泻着，迸溅的水花声中，鹿丸看着宁次的侧脸，忽然间明白了些什么。在他们还是忍者学校学生的时候，佐助和宁次都是被誉为天才忍者的存在，然而由于佐助生在更具争议的宇智波和他后来的叛离，人们往往把更多的关注都给予了他，想必对于反抗命运之后重新正视自己的宁次来说，是个很值得挑战的对手吧。

　　“哼。”佐助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抬起的草薙剑指向两人，沉下眼眸道，“那就如你所愿，日向宁次。”

　　说着把手中的婴儿掷给不远处旁观的大蛇丸，“你，看着这个孩子，在我没有下达命令之前不准轻举妄动。”

　　大蛇丸看着对峙的三人，狭长的瞳孔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芒，抱着婴儿顺从地退了下去。

　　“乐意之至，佐助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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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差不多算是拉灯的程度也要锁，感觉好醉，上一章没看的童鞋戳文案的链接吧，看来只能清水到底了么
话说我还没搞清楚阿斯玛和红的娃到底是男是女，明明结局里那么帅比显然是个男的，可为毛百科上说是个女的啊QAQ不过仔细看看漫画，似乎是有胸的样子……算惹反正是平行世界我就当那是个男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