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恋爱错觉》蓝千里

17、第十七章

　　莫莉感觉，也许只有在那个海贼横行的世界，她才能触摸/到自己能够穿越到别的世界的真/相。

　　也许是面前的一切太难以理解，过了很久，柱间才有所反应。他蹙起眉头，说道：“啊……原来是这样么？莫莉你应该早点跟我说清楚的，哈哈哈。”

　　……命运的相遇什么的，原来是指这个。

　　他笑了，笑声一点都不自然。

　　从柱间的笑声中听出这一点，扉间眉头紧锁。

　　爱情，从记事起就开始学着怎么战斗的他，虽然在战场上见过愿意为了妻子而赴死的忍者，却从来没有自己亲身去体会过。而莫莉就在刚才的表情、语气、眼神，无一例外不是在透漏着关于爱情的类似信息。

　　他想要抓到她别有用心的目的，才一直忍耐，隐藏在一边。

　　可现在……

　　扉间觉得有点无法理解现状。

　　“现在还不迟。”莫莉说出自己早就有的疑惑，“我试过很多次，只能控制歌声的时间而达到让植物随时停止生长的目的，却没有办法/像你那样，让植物瞬间长成。”

　　莫莉迫切的想要解决这一点，因为这可能才是现在一切问题的最根本。她将其他的现状完全忽视掉，满心期待着柱间能给她正确答案。

　　因为他是特殊的。

　　柱间沉默良久，理解了莫莉的意思，才慢慢说道：“我所召唤出来的树木，经过与'精力'与'查克拉'的相互作用而产生，时限一到，就会消失。而你……你的这种能力，却与查克拉无关。”

　　他与莫莉擦身而过，走到最近的一棵树跟前，将手掌贴上去。

　　“这棵树是真正存在的，它的生长也是真的。所以，我猜，你的歌声是不是也相当于‘精力’，与你体内的某种能量相呼应，才会有这么神奇的作用。“柱间很认真的发表了他的见解，回头问道，“扉间，你觉得是不是这样？”

　　“恩，大哥说的没错。”忽然被叫到，扉间的视线在柱间与莫莉之间游移了一个来回。他弯腰扯断地上的一根草，指着草叶向莫莉解说道：“你的这种能量，可能是植物所需要的‘生命力’。从你刚才的话来推断，你是不是还能直接让它们直接完成整个生长过程？你有没有试着去感知过你自身？”

　　莫莉第一次看见两兄弟的意见如此统一，而且，扉间竟然也在帮助解决这个问题，令她觉得非常惊讶。

　　“感知自身，怎么做？”

　　“蠢货。”扉间板起来的脸上露出一丝鄙夷，“闭上眼睛，用你的脑去看，用心去感受！”

　　对于他一针见血的评价，莫莉赞同的点头。懂得多的人有狂傲的资本，这是上了很多很多年的学之后，她总结出的一个道理。

　　有时现实就是这么残忍，就算闭上眼睛，使劲的用了大脑与心很久很久，莫莉还是没有感知出自身有什么特别。她睁开眼睛，可怜巴巴的弟说：“我没有感觉到。”

　　扉间抱起双臂，摇摇头：“人的天赋各有不同，所以你要认清现实，少异想天开。”

　　莫莉从扉间的话里听出了另一层深意。他愿意为她解决问题，看起来好像变得友善了，内心其实完全没有改变。

　　“有些事情不能太着急。”柱间安慰了一句。

　　“怎么能不急呢……”莫莉低声回了一句，揉了揉太阳穴。

　　从今以后她要谨记，不能被安逸的生活迷惑而慢了前进的脚步。不论是朝哪里前进，哪一个方向，只要定下目标，就不能将其忘记。

　　三个人突然就此沉默。

　　莫莉站了一会儿，见另外两个完全没有要再开口说什么的意思，她想了想，刚想开口说话，就听见扉间来了一句：“没有别的事情，你可以回去了。”

　　“诶？”被这句话搞得有些郁闷，莫莉看着说话的扉间。

　　“你听不懂？！”扉间问了一句，语气强硬而具有威胁性，“再不走，我会忍不住出手攻击你。”

　　愈发觉得莫名其妙，莫莉捡起地上的伞，转身就走。又忽然想起来，回过头对柱间说：“那我先走了。”

　　柱间笑了笑：“恩，回去的路上小心。”

　　他说话时的神色很是淡然，语气也听起来如常，唯独笑容很奇怪，和上次那种满带爽朗感觉的笑完全不同。

　　……他，不对劲。

　　莫莉站在原地没有动。

　　她将伞立在地上转了转，大步走到柱间的面前，抓/住了他的手掌。这时候，旁边的扉间身上针对她的杀气，已经浓重得令空气都快凝固。

　　知道柱间在手，扉间根本不会动手，莫莉拉着柱间，大刺刺的改变了方向往别的地方走去，并且大声的说：“你别跟上来，扉间。”

　　柱间的手心里有很多厚茧，手指修长，却很粗糙，这是他常年手握武器留下的痕迹。而从这只手上，正传来一些可以捕捉的情绪，那是难过。

　　莫莉叹了一口气，一直走了很远很远，才停下来她松开柱间的手。前面是条小河，清澈见底，河的对面，是森林。
　　她看着远方，良久。

　　“柱间，你不开心？”

　　“没有……”柱间沉声回答，弯腰捡起一颗石头，扔到河对面。

　　看柱间打水漂的技术这么好，莫莉也捡了颗石头丢了出去。只可惜，那颗石头才蹦跶了两下，就沉落水底。她又试了两次，重新调整角度，总算将石头成功丢到对面。

　　“你以前经常扔吗？”看莫莉丢的第一次，柱间本来以为她不会。

　　“恩。”莫莉看着河面上自己的倒影，那淡绿色的发色看几次都觉得不习惯。她忽然起了叙述的心思，那是她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的，最开始的事情，“我小时候经常一个人玩。觉得这个很有意思，练习很久才学会。你呢？这么厉害，也玩了很久？”

　　“是的。”柱间又丢了一次，说，“以前我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来这里朝水里扔石头，那件事过后本来不打算再来了……”

　　他话没说完，就呆呆的站着。

　　莫莉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下文，一抬头才看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哭了。是真的哭了，泪水默默的从眼角流出来，不停的。

　　说实话，十五六岁的少年已经脱离了婴儿脸，不出所料的话以后这张脸都不会再怎么改变。也就是说，都是很成熟的男人了，这样哭，真的没关系？

　　莫莉觉得看着看着，她也有点难过。

　　“你别哭了，看着我好难受。”

　　“恩。”柱间用力的点头，用宽大的袖子掉眼角，过了一会儿说：“但我停不下来。”

　　莫莉不厚道的笑了。

　　平时不说话，头发在后满扎着看起来正经得不得了的人，在被吼的时候会秒秒钟失落无比，现在触景生情又哭得这么伤心，还说停不下来。

　　人在伤心的时候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莫莉想了想，问道：“你觉得扉间有没有又偷偷在哪里看我们？他还真是怕我对你做些什么呢。”

　　一旦结婚必须对丈夫忠贞不二，也要求对方做到同样的事，是她的人生准则。不过作为女人更为重要的准则是，绝对不做第三者。

　　这话题果然岔开了柱间的难过，他看着嘴角挂着笑容的莫莉，眼泪倒是停止了，思绪却飘到了别的地方。

　　……她对他，做什么吗？

　　确实啊，刚才他们牵手了。

　　她手的温度不高不低，手小小的，很软，牵起来，和小时候牵母亲的手不太一样。她会关心他是不是不开心，她还会因为他哭而难受。

　　真好。

　　柱间边感知周围，边回答莫莉：“扉间……他应该没有跟上来？”

　　他不确定的说着，转过身，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小山崖。那上面，伫立着一个人，不知道看着这边看了多久。

　　莫莉顺着柱间的视线看过去，只看见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我们回去吧。”柱间突然又严肃起来，主动拉起莫莉的手，“明天又要开战，你安心的练习感知自己的能力，遇到不懂的，问我或者问扉间都可以。在忍术这方面，他的创造力比我强。“

　　莫莉点点头。

　　她意识到那个人影可能与柱间有关系，否则，柱间的手不会传递过来紧张的情绪。不过要问扉间问题什么的还是算了，真的有的话还是留着问柱间好了。

　　万一扉间那家伙炸毛，从他满身的杀气值来看，绝对已经干掉了不少人，杀掉一个她简简单单就能完成。

　　莫莉腹诽完扉间，等和柱间一起回到了族内，才发现，扉间那家伙一直守在他们回来的必经之路上，面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