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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 49 章 ...

  •   这一年过了还没一半,邢番就已经往京郊去了三次了,每次都要呆一个多月才会回来。

      虽说只是京郊,离家很近,每日也都有家书送来,但是紫薇的心还是觉得空落落的。好在有了麟儿,能让紫薇觉得心安些。

      怨不得芳华老说,女人生了孩子,这心思,就全在孩子身上了,丈夫爱怎样就怎样去好了。

      正在给儿子绣肚兜的手停了下来,紫薇瞅了瞅自己这半个月做出来的衣服,竟全是给儿子的,心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邢番当初,的确派人帮着王家寻人去了,但是那是为了把紫薇从这件事里给摘出来。紫薇是贾元春挑出来,送给大长公主女儿做侍读的,若是有心人想把脏水往她身上引,那后果不堪设想。

      邢番此举,一是为了保妻子,二是为了向陛下表忠心,三则是为了向王家示好。

      这些事,紫薇不用问邢番,自己就能想明白。她和邢番,似乎已经到了一种,不用特意去说,却能互相明白的境地。但也因此,他们之间的话,越来越少了,似乎总是围绕着儿子的琐事展开。

      探春如今和李纨一同住着,她是不肯再信邢番了,却不得不依附于将军府,心里矛盾不已。紫薇已经派人去接湘云,其他人,她想管也不能管了,那已经不是内宅女子能管的事情了。

      只是宝玉,好歹姐弟几年,说不担心,是假的。但是就凭他和王夫人、贾元春之间亲近的关系,他的下场……

      前几天,才听说贾政去世的消息,说是得了风寒,一病不起。只希望,皇家和王家的报复,会止于此为止。探春和贾环,曾经无比嫉恨的庶出身份,此时却反而救了他们一命。

      只是放二房的人留在京城,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万一哪天王家再想起此事,要一锅端了贾元春一脉,可怎么办?

      但是送出去,又重演了江南老宅的残局的话,探春和湘云可未必还有那个福气,能再次逃出来。

      还不如放在自己的羽翼下护着,自己还能时时的关照。

      紫薇叹了口气,她这个娘家,也的确是太能惹事了。也幸好她嫁的是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无条件地维护着自己,也有那个能力能护住自己。

      曾经,她也羡慕过黛玉,有个如此倾慕于她的李崇光。但若是这事发生在黛玉身上,李崇光怕是有那个心,却无那个力去维护妻子吧。李家可不会冒着得罪现任和未来皇帝的危险,去维护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媳妇。

      自己真是何德何能,有这般福气,嫁给这样一个男人。

      这么想着,紫薇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芳华总让自己多放些心思在丈夫身上,可是她却总是不听。也许是心虚吧,总觉得娘家出了那么多事,邢番明里暗里,甚至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帮着贾家,护着自己。自己见着邢番,总觉得矮了一头,再去示好,总有种讨好对方的感觉。

      讨好又怎样,示弱又怎样,那是自己的丈夫呀,难道自己还要学嫂子,事事都想着压对方一头不成?

      紫薇让人又拿了几匹布出来,想着要给邢番也做几件衣服。

      正和司棋在哪里讨论花色的时候,就见翠芝领着容筱喜气洋洋来报喜了。

      “夫人,夫人,许夫人有喜啦!”容筱叽叽喳喳道,“昨晚上才诊出来的,因为太晚了,怕赶上宵禁,所以今儿一早才来给您报喜!”

      紫薇手里的尺子一时没拿住,掉在了地上。

      “哎哟,真的吗?”她一手捂着嘴,一手抓着司棋的胳膊道,“你也听到了,芳华是有孕了是不是!”

      司棋也惊喜不已,道:“呀,是真的,是真的夫人。那小蹄子,一直说不要孩子,结果不声不响得竟有了,我一定要去好好笑话她!”

      容筱笑嘻嘻道:“那司棋姐姐你可过几天再去,许夫人还在和许老爷闹别扭呢。”

      “闹什么……”紫薇话说一半,就明白过来,笑道,“她这丫头,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呢。也就是仗着许攸让着她。”

      “可不是吗,许夫人还说,这几天都要吃辣呢,说酸儿辣女,她这一胎一定要生个小棉袄出来,和自己站在,哎怎么说的,同一阵线联盟,孤立许老爷。”容筱边笑边摇头。

      黛玉和芳华相继出嫁后,紫薇就一直关心着这两人的肚子,如今好不容易有个人有动静了,她比自己有孕时都要开心。

      紫薇直接拿了钥匙去把库房开了,先拣了一箱子阿胶出来,又让人拿了一堆补血气的药材出来。

      “对了,把这金镯子拿去熔了,让人打个平安锁来。还有这布,拿来做尿芥子最好了,让人都裁好了给送过去。哎,昨儿是不是要请工匠给麟儿做新摇篮吗,再让他多做一个,留着给芳华好了。”

      “哎哟夫人,您这想得也太长远了,还有七个月呢。”翠芝道。

      “先预备着嘛。”紫薇有些不好意思道。

      司棋拿了东西出去,站在院门处发呆。

      “想什么呢。”绣桔看到了,问道。

      “哎,你说,芳华这丫头,命真好。”司棋看了她一眼,喃喃道,“当时,她说要陪着夫人进应家,说一辈子不嫁人,我还觉得她傻。可是如今瞧瞧,到底是谁傻呢?咱们倒是第一时间回去求家里人定了亲,可哪知,夫人后面还有那样的造化呢?若是咱们也熬一熬,等一等,说不定也和芳华一般,嫁到外面做官夫人了。”

      绣桔沉默了会,道:“别的不说,芳华为什么嫁了许校尉,咱们可是最清楚的。当时因了那张脸,芳华吃了多少委屈,担了多少惊吓,你和她住一个屋,你最清楚了。鸳鸯不还叮嘱你看好了芳华,别让她往将军跟前凑吗?”

      司棋咬着嘴唇,不甘心道:“嫁得好就罢了,为什么她是我们中最后一个出嫁的,偏偏现在却先有孕了!天底下的好,都要她赶上了不成!”

      绣桔看了看旁边,见没有人过来,才拉着司棋往边上走了走。

      “你今儿是怎么了,平日里除了夫人,念叨芳华最多的就是你了。”绣桔皱眉道,“不就是有孕了吗,你早晚也要有的,这么眼红别人做什么?”

      司棋脸白了白,捂着肚子不说话。绣桔想起了前几天回家时娘说的话,低声道:“是不是潘又安又来找你了?”

      司棋哆嗦了下,道:“你也知道了?”

      “哼,那小子,当年做了逃奴跑了出去,不知怎的攀上了云侍郎府上的管家,被认做了义子。如今人发达了,还念着旧情来找你,结果却发现你已经嫁了人。怎么,难道你心里还惦记着他不成?”

      司棋抠着树皮,闷闷道:“哪有,我早当他是个死人了。”

      “只是心里却想着,若是当年熬住了,守住了,是不是今天就已经是潘夫人了?”绣桔冷笑,“我可告诉你,也就是如今贾家遭了事,潘又安逃奴的身份才没人管了。但是不代表这事就过去了,若有人想翻旧账,他这个罪,不死也要脱层皮。再说了,他当年不声不响走了,一句话都没跟你说,你就是嫁了人又怎样?这要怪他,不怪你。”

      司棋摆摆手:“我知道,你不用劝我。上次他来,已经让我骂了一顿,估计不会再来了。”

      可惜事不如人愿。

      这日,司棋请了假回家,凳子还没坐热,就见到潘又安又来了。

      司棋的娘拿着扫帚要赶人,却见潘又安丢在地上一个包袱,里面露出来金金银银,顿时就闪花了眼。

      “表妹,就算你嫁了人,我也还是想娶你。”潘又安如是说。

      “你!你!”司棋又气又怒,想到这几年自己过的日子,悲从中来,“早几年,你怎么不来!如今再和我说这话,是要我死吗!”

      “好啊!我就知道,你这贱()人在外头有了人!”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个人,正满脸怒色地看着他们。

      “咦,这不是小赵吗,怎么不进去?”芳华拐过街角就看到司棋的丈夫站在司棋家门口,好奇道。

      小赵蹭地冲了进去,抬手就要打司棋,被潘又安一下子给挡开了。

      芳华看着不对,也跑了进来,看到这情况吃了一惊。

      司棋看着芳华跑进来,也吃了一惊。

      “啥情况,这人谁啊?”芳华指着潘又安道。

      “你有了身子还跑什么,容筱呢,怎么没看好你!”司棋半抱着芳华把她拉到安全地带,气道。

      “容筱去买菜了,我才抽空溜出来找你们玩的。”芳华轻描淡写道,心里估摸着现在容筱怕已经回家了,看了自己留的字条,估计正满心怒火的杀过来中。

      “对了,他谁啊?”芳华指着潘又安道。

      司棋紧紧抿着嘴,潘又安自己回答道:“我是潘又安,是司棋的表哥。”

      芳华听了,眼睛立刻瞪圆了。

      “你,你还有脸回来!司棋已经嫁人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这里闹什么闹!”芳华大怒,她看向小赵道,“这人早和司棋没关系了,司棋早当他死了,你别因为这跟司棋闹啊,赵大哥。”

      小赵冷冷道:“你们都是一伙的,这贱妇怕早就和她表哥勾搭上了,如今连聘礼都拿来了。”

      司棋听了,抬头瞪着自己的丈夫:“别一口一个贱妇,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你要脸,你和你表哥还勾搭在一起了!”小赵梗着脖子大声道。

      潘又安也怒道:“不许你这么说司棋,我回来后,才第二次见她。我承认我还喜欢她,但是我要光明正大的娶她,哪有什么勾搭一说!”

      “够了够了!”芳华大喊,“有话一个一个说!”

      见到司棋的娘偷偷摸摸去拿地上那包东西,芳华随手拿了几个花生扔了过去:“乱捡什么,这玩意是能乱捡的吗,姓潘的,自己的东西自己拿好了!”

      小赵冷笑:“罢了罢了,我招惹不起你们,这样的媳妇,我们赵家也没福气要。你要嫁你表哥,尽管嫁去好了,我这就给你休书!”

      司棋听了,一直绷紧的神经终于断了。

      “是谁招惹的谁!当初是你们家死皮赖脸求了琏二奶奶要娶的我!还给我休书,我还很不得先休了你!夫人给我的嫁妆,全花在你们家身上了,你自己看看你身上从头到脚,哪个不是从我嫁妆银子里出的!你们赵家很不得吸光我的血,如今我没利用价值了,你倒想一纸休书休了我!用我的名声去成全你!”

      芳华张大了嘴:“什么,你嫁妆都没了?这才几年啊!你还老说让我看好了银子,你你你你你自己怎么都,哎,气死我了!”

      司棋扑到芳华膝盖上哇哇大哭:“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他们家不是这个病,就是那个病,我不能见死不救吧!小叔娶媳妇要钱,小姑子嫁人还要钱,生孩子要给钱,满月要给钱,周岁还要给钱,没完没了!不给钱,就闹着要进府跟主子告状,说我仗着是夫人身边出来的看不起他们!”

      芳华立刻把矛头对准了小赵,也不尊称赵大哥了,冷冷道:“姓赵的,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好哇,成天跟我们说对司棋多好,多么会疼媳妇,你就是这么个疼法?别的我不管,司棋的嫁妆,当时可是从我的手过的,我这就跟你去趟赵家,清点清点,看看还剩了多少!”

      小赵缩了下,犟嘴道:“她的嫁妆,我哪里花了。怎么没的,她自己心里最清楚,不是给了娘家,就是给了奸夫了!”

      潘又安一把抓住他,伸着拳头比划着:“我可不像你这么不要脸,花女人的钱!说,司棋说的是不是真的?娶了她又不对她好,如今还闹着要休妻,你们也真好意思!”

      见那两人又要打起来,芳华当机立断对着门口喊道:“都看热闹啊!还不进来几个,把这俩人分开了关起来!等我秉了夫人再处置他们!你,还有你,去赵家把那里的人都看起来,一个都不许出去!司棋,你跟我走!”

      立刻有几个人跑进来把潘又安和小赵分别捆了起来,堵住了嘴。那包金银被芳华拿着走了,司棋则哭哭啼啼地跟在她后面。

      府里早得了消息,绣桔亲自带了顶软轿过来,非逼着芳华坐进去了。

      紫薇看着她身边这俩出嫁了的大丫鬟,简直不知道该先训谁一通。

      “刚容筱哭天抹地的跑来了,说许夫人丢了,她自己怕也要没命,正在后院抹脖子呢!”翠芝叽叽喳喳跑过来道。

      芳华吐了吐舌头:“你去把她叫回屋劝劝,我回头再给她赔罪去。”

      翠芝见着院子里几个人脸色都不好,忙唯唯诺诺应了,轻手轻脚跑下去了。

      紫薇按按额头,让绣桔打水来给司棋洗脸。

      芳华趁机把刚才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道:“赵家也欺人太甚了,只是司棋的性子,怎么看也不像个忍气吞声的主啊?怎么就能忍了这些年,还没让我们知道呢?”

      司棋听来,哽咽道:“还不是,还不是那个死仔潘又安的事情。当时,我一直以为我是要嫁表哥的,我们来往也没有很避着人。就是长辈不知道,我们同辈的也有几个瞧出来了。他们家来求亲前,就知道这事的。我也早和姓赵的说了,我和潘又安已经没关系了。谁知,他,他还老抓着这件事不放,没事就要敲打我一回。”

      芳华听了,心里还觉得有些不对。司棋那是谁啊,敢带着人厨房造反的主,能因着这种小辫子而任由赵家揉搓?

      紫薇派人去赵家打探消息,人很快就回来了。

      赵家的确这几年红白事多,所以司棋的嫁妆消耗得快。平日里赵家对司棋也很不错,除了小赵偶尔喝醉了会和司棋白个脸,平日里也真的可以说是丈夫楷模了。

      今天,怕也是见着潘又安这个情敌,以为自己带了绿帽子,所以才反应那么大。

      “你这丫头,缺钱了为什么不和我说?”紫薇叹气,“赵家也有几个人,在府里安排几个差事,你家里也不会这么拮据了。”

      司棋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鸳鸯看了紫薇一眼,对司棋道:“如今这事闹这样大,你打算怎么办?是真的和小赵和离,还是……”

      司棋抹着泪道:“我不要再回赵家。”

      绣桔急了:“那难道就要坐实了你和潘又安奸夫□□的名头?你心里是不是还惦记着他!”

      紫薇道:“行了,你别逼她了。不然,你先在府里呆阵子,或者我送你去京郊庄子里散散心?只是,和离可是件大事,你可千万要想清楚了再做决定。”

      眼见着大家都站到了赵家那边,司棋急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抓着紫薇的裙摆道:“夫人,我真不想回赵家了!”

      鸳鸯和绣桔一边一个扶住她,道:“没让你回啊,你不想回就不要回嘛。”

      这摆明了是哄她的话,司棋怎么会信。

      “不,夫人,我不要再和那人过了!就算嫁不了表哥,我也不想和他过下去了!”司棋生怕紫薇为了面子不肯让她和赵家和离,崩溃地把隐瞒了好几年的秘密吐露了出来,“那人,他,他根本不是个男人,他就是个太监!”

      紫薇等人听了,大吃一惊。鸳鸯第一反应跑去关了门,让红云在院子里盯着不许别人过来。

      “怎么回事?这话可不能瞎说啊!”绣桔道。

      话开了头,后头的就好说了。

      司棋哭哭啼啼说了半天,说完大家都沉默了。

      潘又安临走前,和司棋见过一面。当时这事就让小赵看到过,只是他们三个人都没放在心上。

      后来潘又安跑了,司棋无奈之下和小赵定了亲。那时候小赵还对她很好,托人给她带了几次礼物。司棋也渐渐对潘又安死了心,安心地准备嫁给小赵。

      结果成亲那晚,司棋才发现,小赵在那方面似乎有些不对。而更悲剧的是,那晚司棋,并没有落红。

      芳华倒是多少能猜到,司棋为什么没落红。司棋是她们中年级最大的,嫁人的时候都有二十一岁了,身体已经张开。现代人很多都知道,没落红的原因有很多,不一定说明就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了。但是古代人不知道啊,因此也不知道又多少女孩子含冤受屈。

      小赵虽然生气,指责司棋早就和潘又安好过了。但是亲已经成了,司棋又是夫人身边出来的大丫鬟,轻易得罪不起。

      司棋有口难言,这事事关她名誉,又不能随便和别人说,偏偏小赵还撞见过她和潘又安在一起,她也只能委屈地认了。

      磕磕绊绊过了几个月,司棋才发现,小赵在那方面是真的不行。成亲那晚,小赵是吃了花钱买来的药,才勉强度过了新婚之夜。可是那药却彻底伤了他的身子,之后他就再也没行过了。

      司棋倒是好心没敢和任何人说,假装和小赵过得很和谐很恩爱。可是一般这男人若是太监了,心里也跟着变态起来。小赵在外面对司棋好得不行,二十四孝老公。可是背地里,却总是怀疑司棋出轨。司棋但凡跟男人多说一句话,他回来都要追问半天,骂司棋水性杨花。

      司棋发了几次脾气,结果赵家从老到少都出来赔罪,小赵更是跪地下磕头,弄得司棋也不好说什么,还让外头人以为司棋仗势欺人。

      几次之后,司棋也死了心,整日躲在府里不愿意回家。然后小赵就各种求人带话进去,逼得司棋不得不回去呆几天。结果回去了,小赵的猜疑心却变本加厉,怀疑司棋老呆在紫薇身边,是不是想寻机勾搭邢番。

      听到这里,芳华不由咋舌。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冷暴力吗?所有人都只知道小赵对司棋好,但哪里晓得司棋在背后受的苦楚呢?

      也怨不得司棋不和她们说,这么私密的事情,这么难以启齿的原因。而且现在大多数人都是抱着能凑合就凑合的婚姻观念,便是小赵整日打骂媳妇,在外头勾三搭四,还会有人劝司棋不要离婚。更何况小赵在外面表现得那么良好呢?

      若不是看着不说出来,自己可能真的还要继续当赵家妇,司棋怕还是忍着不敢说吧。

      绣桔想起这几年,司棋偶尔和自己诉苦,自己反而劝她好好过日子别乱抱怨的话,就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难不成我们还会逼着你往火坑里跳吗!”绣桔抱着司棋大哭,“你这样,我不就成了赵家的帮凶了吗!”

      紫薇气得脸色都不好了,吩咐鸳鸯道:“拿纸笔来,我亲自给司棋写封和离书!”

      芳华忙道:“等下!”

      “等什么!”鸳鸯没好气道,“难道你还要再劝和不成?”

      “怎么会!只是光和离,实在是太便宜赵家了!”芳华冷笑道。

      当天下午,被关在柴房里的小赵不知原因晕倒,管家急急忙忙请了大夫来。大夫来了,说人是饿晕的,没大事,喂点米汤就好了。然后,大夫还顺便开了个药方,说先服一个月。

      管家奇怪道:“不是说没大事吗,怎么还要吃药?”

      “你刚才不是问我怎么晕的吗,饿晕的,可不就没大事吗。但是他这身子,哎……”

      大夫高深莫测叹了口气,旁边的八卦人士凑过去,奉承了半天,终于听到了一个足以八卦到年底的大消息。

      没多久,赵家那个高攀了夫人身边嫁出来的大丫鬟的小子其实是个天生的太监,并且因为乱服CHUN药而弄坏了身子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将军府。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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