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崩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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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骨之后除了底子最好的艾斯，其他人都在床上躺了好久，尤其是年纪最大的海默森躺了五天，但是对于这个结果莫莉还算满意，毕竟是个奔四的人了，身体早就定型，不能要求太高。趁这几天休息，莫莉将自己所知道的霸气知识都交给了伙伴，之后就是常规的训练，最后能理解多少都只能靠自己了。
“艾斯船长，前面好像有海贼船！！还不只一艘啊！救命！！”
瞭望台上海默森晃着两个小短腿刚汇报完情报，却因为拉骨的后遗症，小腿一抽筋失去了平衡，顺着船帆一路滚到了艾斯头上。
艾斯顺手一抓，笑嘻嘻的把海默森扔到船舵边，然后跳上船头兴奋的喊道，“伙伴们！冲过去！干翻他们！”
还在和雷雅进行战斗训练的莫莉闻言，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示意雷雅准备和敌人开战，然后拔出久未沾血的爱刀轻轻的擦拂着，黑桃海贼团已经很久没进行海战了，正好顺便看看每个人霸气的领悟程度。
两艘敌船一左一右成包围式渐渐逼近，杂乱的吆喝和挑衅声夹杂在一起令人身心烦躁，早就按捺不住的艾斯直接借势跳起伸手一拳砸下去，巨大的火球将其中一艘敌船拦腰烧断，另一艘见状立刻攻了过来。艾斯化作火焰，展开羽翼状的翅膀，急速的冲向对手，甚至还能在半空中控制滑翔的轨迹。
另一边身为女性的雷雅，其本身的灵活度和柔韧性更上一层，至少这些被称为啰啰的小兵完全碰不到她一片衣角，而海默森，莫莉思量了一下，他是怎么用他那双小短腿跑起来快到看不见影子的，虽然其他方面看起来并没有多大变化。
战斗一转眼已经接近尾声，莫莉回过神发现，艾斯他们已经搞定了一切，不知为何突然出现的莫名挫败感涌上了心头。
“呜呜呜呜呜，大王我错了！！原谅我有眼不识泰山吧！！您换了旗子我就没认出来，早知道您是大名鼎鼎的火拳大人，就算借我一万个胆，我也不敢来打您的主意！！”
原来是因为换了海贼旗的原因么，之前那个艾斯画的抽象黑桃海贼旗在雷雅的强烈要求下，请画师重新画了一幅新的，不知不觉，火拳艾斯的名号已经传遍东海了，莫莉呆呆的站在艾斯身边看着对方首领跪地求饶顺便感慨着人生的微妙。
“拜托你放过我！就算留下我一个人都没关系！！请让我活下去吧，因为我年迈的母亲，还在等我这个不孝子回去！！！都怪我不听话，我已经后悔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回到母亲身边好好陪她，再也不做坏事了，请再给我一个机会吧！！求您了！”年轻的首领凄惨的哭诉起来。
对方在说第一句话的时候莫莉感受到了艾斯强烈的杀气，但是当后面的话出现时她发现艾斯犹豫了，母亲这个词，大概是艾斯一生无法释怀的心结，可是这也只是海贼求饶惯用的谎言，无论结果如何艾斯的心软必定是不可以的。
“你也有母亲吧！所以，所以拜托了！让我活下去吧！！！就算用我现在的一切来换都可以，我想要回到她的身边！”
艾斯的眼神明显已经动摇了，莫莉皱起眉梢，决不能让艾斯说出那些禁语，大海是残酷的，优胜劣汰，适者生存，成王败寇，只有强者才能活下去，一旦出海，就等于抛弃了一切，将自己的性命置之度外，没有后悔一词，作为船长，更不能对可能存在的隐患弃之不顾。
所以，艾斯做不到的事，那就我来做，艾斯不想染上的鲜血，就我来染，艾斯只要愉快的航行就好，这些航行在大海上的残酷法则，就由她来成为执行的侩子手吧，莫莉目光微敛，手起刀落，鲜血迸溅了艾斯一脸。
“莫，莫利？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他还有……”晃过神来的艾斯一下子揪住了莫莉的领子愤怒的质问她。
莫莉甩开艾斯的手，第一次用充满冷冽血腥的眼神盯着艾斯，她用很认真的语气解释道，“那个人是敌人，仅此而已。”
然而艾斯依旧有些懵懂，他望向雷雅和海默森，两个人都是面色平静，习以为常，雷雅在黑市交易里跌爬滚打了五年，什么样的黑暗没见过，海默森出航更早，这些隐藏在腐臭黑暗里的规则，早就明白的透彻，不然也不会抛弃自己曾经的船长，跑来做艾斯的伙伴。
他们的血，已经冰冷的如同深海之底的沉石，所以不明白的只有艾斯而已，大海远比任何人想象的残酷，大海不是玩过家家的地方，不是用力量和威名就能解决一切的地方，不是拥有天真和梦想就能愉快远航的地方，迎来大海航时代的大海，是个时刻演奏着由、掠夺、厮杀，血腥、残暴，癫狂与死亡编织而成的盛大绝望交响曲所演奏的，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最可怕的地狱大舞台啊。
莫莉知道艾斯现在还不明白，那么至少在他被规则同化之前，一切的阴暗面就由她承担好了。莫莉转过身，冷漠的对艾斯说说，“请你记住，在这个大海上，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曾经你的天真害死你的伙伴，但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只要她一个人记得就好，曾经失去的同伴就由她一个人缅怀，这一世，她不想再看到自责痛苦的艾斯了，即便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成长。
树倒猢狲散，剩下的海贼在船长死去之后全部四散而逃，船长艾斯虽然失去了战斗的欲望，但是黑桃们却没有放过一个人。
“莫利。你听我说，”艾斯站在敌首的尸体边，海风拂过，撩起了他的发丝，他伸出手压低帽檐，将自己的表情隐藏在阴影里，他的声音不像平时一样充满活力，带着淡淡的沙哑。
“我刚刚思考了一下。以后就由，你来做船长吧，莫利。”
这番话一出口，仿佛连海风都静止了。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崩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