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风细雨不须归(蓝染同人）》枕清流

109、痛心

　　若这个世界凋谢，
　　我会守在你身边，
　　用沉默坚决，
　　对抗万语千言。
　　倘若这世间，
　　一切都在无情的崩裂，
　　我会用手中的线为你缝原。
　　——叹云兮

　　此刻灵王殿中一片狼藉。原本就没个人形的灵王雳被友哈巴赫一刀刺穿心脏，彻底没了气息，他的脸上却挂着终于解脱的静谧笑容。灵王殿四面墙体开始抖动起来，一块块砖石往下掉。清远、石田父子都重伤倒地，市丸银本就只是一缕孤魂，也无力做些什么，只能和白川雪斋用本就不多的灵力勉强维持着大殿让其不至崩塌，一护接连中了两记神圣灭矢，还是艰难站起来，朝大步离去的友哈巴赫追了过去。
　　在白川雪斋的阵法下，大殿终于停止了晃动，他满头大汗，这才抽出空来想瞧瞧几人的伤势。
　　“小阿远，你怎么样？”白川雪斋看着清远几乎被劈开的肩膀伤口忧心道，“伤口这么大，如何是好？”
　　他看向市丸银，市丸银无奈地摇头。
　　“我的回道差得很。”市丸银耸肩，他看了一眼大殿门外道，“不过四番队的人已经到了。”
　　市丸银感知到虎彻勇音的灵压急匆匆靠近，和她一起的还有朽木家兄妹、阿散井恋次、日番谷冬狮郎、四枫院夜一、浦原喜助、平子真子的假面军团。
　　他又仔细感知了一下，发现在这群灵压中还有一个微弱而熟悉的灵压，心中顿时涌起了一阵苦涩。
　　“前辈，我有点事，先出去一下。”市丸银对白川雪斋道。
　　“干什么去？知不知道你现在没多少灵力，很危险！”白川雪斋斥责道。
　　“我是出去躲一躲，有个故人还是不要见为好。”
　　市丸银说的云淡风轻，白川雪斋却在他脸上看到不尽的哀痛和无奈。
　　“我明白了，你去吧。”白川雪斋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
　　市丸银隐藏了自己微弱到近乎没有的灵压，瞬步离开。
　　市丸银前脚刚走，一群人就涌进了灵王殿。
　　露琪亚和乱菊朝清远飞奔了过来，查看她的伤势，呼喊搬着沉重医疗箱的勇音快来救治。
　　浦原和夜一见到灵王已死，又见灵王殿有些损毁，但好歹没有崩塌，心中疑惑起来。
　　“是老翁我用四神阵勉强撑住灵王殿，大概能撑半个时辰，友哈巴赫去灵脉那去了，若是他砍了灵脉就糟了，那个橘发小子已经去追了，但他肯定不是对手，你们快些想办法。”白川雪斋解释道。
　　“多谢前辈相助，敢问前辈是……”浦原并不敢贸然相信眼前这个从未见过的老人的话。
　　“我是白川雪斋。”白川雪斋说道，“小阿远的玄玄玄玄外祖父。”
　　“原来是白川前辈！”浦原早就知道白川雪斋，他在被四十六室封禁的史书中查王族历史时对这位白川先祖的品性十分敬佩，此刻见到数千年前的真人，心中有种奇特的不真实感。他看了平子真子一眼，平子真子和他的假面军团迅速离去，去追击友哈巴赫。
　　“你是医疗番队四番队的队长？小阿远伤势如何？”白川雪斋看着穿着队长羽织的虎彻勇音正在为清远包裹伤口，问道。
　　白川雪斋从市丸银口中知道一些现如今瀞灵庭十三番队的情况，看着眼前的女孩年纪轻轻就当了队长，心中不禁感叹了一番。可他没想到自己话音刚落，眼前的四番队队长还有清远都流下泪来。
　　“怎么？小阿远伤很严重？”白川雪斋见二人流泪，顿时紧张起来。
　　“不算严重的，前辈。”勇音抹了一把眼泪，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只是刚当上队长，前辈说的话让我想起我们的前任队长了。”
　　清远听到勇音的话，歪过头去，眼泪一行行涌出、滑落。
　　“对不起，清远前辈，是我没有守护好卯之花队长。”勇音见清远落泪，心中无比愧疚，刚刚勉强忍住的泪又流了下来。
　　白川雪斋已经从二人的悲伤中大概猜测到什么，不好再过问，只能深深叹了口气。
　　乱菊和露琪亚正帮着勇音给石田父子医治伤口。几人都心情十分沉重，不知接下来如何是好。
　　浦原反复踱步，思考着对策，他和京乐春水之前已经商议过对策，可眼前这种情形，跟他们之前料想的都不一样，谁也想不到灵王如此不堪一击，竟然被友哈巴赫一剑杀死，死得还如此狼狈。
　　“他想无限弱化自己的灵压，从灵王宫解脱出去。之前把四肢、能力都给了友哈巴赫，本想让友哈巴赫帮他完成术法，没想到解脱不成，落得如此下场。”白川雪斋看了一眼灵王的尸体道，“若是好好安心当灵王，也不至于如此。”
　　“怎么可能安心当灵王。”浦原叹了口气道，“谁愿意一生拘禁在此地，用灵力供养灵脉，当一枚楔子支撑三界呢。”
　　清远听到浦原喜助的话，又联想到友哈巴赫的话，还有蓝染之前的种种言语、行为，顿时明白了过来。浦原口中的“楔子”二字像一把刀一样插在她心头。
　　她想起在心境中遇到初代灵王宸那次，关于灵王的真相那位前辈并没有告诉她太多，她根本不知道“灵王”这二字背后的历史是如此沉重。
　　“现在怎么办？”露琪亚并不知道多少王族的事情，她刚刚一心为石田雨龙治疗伤口，没注意浦原说了什么，此刻见众人都陷入了沉默，不解问道，“灵王没了，就是打败了友哈巴赫又能怎么办？”
　　白川雪斋看着沉默的清远，心中有些沉重，他犹豫了片刻，张了口：“王族不是还有一个人吗？”
　　“恐怕他是不会愿意的。”浦原叹气道。
　　清远心中已经无比苦涩，想到蓝染这几百年的沉重背负，实在不愿意他再继续这悲哀的命运，可没有灵王，世界就要崩裂毁灭……
　　“我当年和你一样，阿远，我也舍不得阿宸去做这个楔……灵王。”白川雪斋看着清远叹气道，他改了口，不再用楔子这个侮辱人的词汇，“可没有办法，总要有人去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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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估计还有四五章就完结了，真有点舍不得，有小可爱想看番外吗？
最近回看前面的章节，发现行文中还是挺多问题的，不过也是好事，说明2016到2020这四年自己的写作能力提高了，目前在一章一章改，希望在完结之前修正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