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风细雨不须归(蓝染同人）》枕清流

27、复还

　　云烟过眼朝复暮，残梦已渺茫。
　　今宵荒城明月光，照我独彷徨。
　　——《荒城之月》

　　在清远将要倒下的一瞬，蓝染扶住了她。
　　“阿远。”蓝染轻声唤着，“你已经见过艾德赛奥德·艾鲁鲁耶利是不是？是他告诉你的是不是？”
　　看着怀中的人渐渐闭上了眼睛，灵压越来越弱，蓝染强忍心中的怒气，抱起她，冷冷瞥了一眼大虚之森的方向，瞬步回到了虚夜宫。
　　“萨尔阿波罗，把她治好。”蓝染急匆匆闯进第八刃的寝宫，命令道。
　　蓝染将清远轻轻放在台子上，轻轻拂去她额前的碎发，望着她苍白的脸，眼神渐渐沉了下去。
　　“蓝染大人，竹溪大人这是……”
　　“她自己把王键取出来了。”蓝染掏出怀中的五彩石，递给萨尔阿波罗，“给她放回去。”
　　“蓝染大人，我已经找到了保存王键的办法，已经没有必要把它寄存在竹溪清远的体内了。”萨尔阿波罗兴奋地搓着双手，从一旁搬出一个散发着幽幽绿光的荷花状物体，“既然已经取出来，省掉了我仿制三日月宗近的功夫，我们可以直接进入下一步了。”
　　“把王键放回她体内。”蓝染凌厉的目光扫过萨尔阿波罗，灵压瞬间涨满了整个空间。
　　萨尔阿波罗跌坐在地上，几乎快要窒息。他爬向蓝染，接过王键，匆匆忙忙扑到台边，开始忙碌起来。
　　汗水布满了萨尔阿波罗的额头，他已经顾不得擦试，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他依然无法将王键放入竹溪清远的体内，竹溪清远的灵压虽然越来越弱，可身上却仿佛有一股强韧的力量，排斥着王键的返宿。
　　蓝染静静地站在身后，虽然收回了可怕的灵压，可萨尔阿波罗依然能够感知到他身上散发的焦虑和怒气。
　　“蓝染大人，属下无能。”萨尔阿波罗再三尝试失败后，瑟缩着跪倒在蓝染脚下，“王键的封印是静灵庭的一种秘术，宿体自身的意志决定着王键是否能寄存和取出，强行取出或植入都很难成功。竹溪大人好像在排斥着王键，属下已经尝试过各种办法，还是不能将王键植入，属下实在无能……”
　　“你是说如果清远不愿意接受王键，王键就不能植入，是吗？”蓝染冷冷地说。
　　“是的，蓝染大人”萨尔阿波罗颤抖着摸了一把额头的汗。
　　清远的灵压在不断变弱，身体一点点变凉，正如许多年前白川凛叛乱那一次一样。蓝染冷冷地看了一眼萨尔阿波罗，绕过他，开始把自己的灵压输给清远，可是没有一点用，一如上次一样，清远无法融合任何人的灵压。
　　蓝染心里有了一丝慌乱，他抱起清远，瞬步离开。萨尔阿波罗如得到大赦一样轻呼了一口气。

　　漆黑的夜幕笼罩着看不到尽头的荒漠，月色凄凉，几朵暗蓝色云彩朝着月亮飘了过来，几乎遮住了仅有的一点光芒。

　　蓝染抱着清远瞬步来到大虚之森，将清远轻轻放在地上，站在她身边，静静等着，他的灵压如倾盆而下的暴雨，冲刷着大虚之森的每一处，无数大虚凄惨地呼嚎着，大虚之森瞬间变成了修罗场，无数大虚在这种灵压的压迫下化成了灵子消散。
　　不多时，一个红衣少年从大虚之森走了出来，当看到躺在地上的清远时，他大惊失色，飞奔了过来。
　　他跌跌撞撞扑向清远，跪坐在她身边，摸了摸她渐渐变得冰冷的双手。
　　“清远！清远怎么了！？蓝染，你这个混蛋！”红衣少年愤怒地站起来抓住蓝染的衣襟，怒吼道。
　　“艾德赛奥德·艾鲁鲁耶利。”蓝染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红衣少年，“若不是你告诉阿远灵石就是王键的事，她怎么会自己把灵石取出来。”
　　“什么？！”望月松开了蓝染，难以置信地跌坐在地上，望着清远喃喃道“清远她竟然……”
　　“把你的灵压给她。”蓝染命令道，“你从山本辰之助那里夺来的灵压。”
　　望月缓过神来，慌忙开始给清远灌输灵压。山本辰之助的灵压缓缓注入清远体内，清远的灵压慢慢恢复了一点点。
　　“艾德赛奥德·艾鲁鲁耶利，本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蓝染冷冷道，“念在你还有这点用处，留着你的性命，我要把阿远送到四番队去，你要每天潜回四番队给她输灵压，这点本事你还有吧。”
　　望月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
　　蓝染说罢，抱起清远，打开了虚洞，走了进去。他抱着清远来到四番队，将清远放在队长室门口，弯下身来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迟疑了片刻，转身离开。

　　静灵庭和虚圈不同，这里有风霜雷雨，有春夏秋冬，有昼夜晦明，四番队庭院的松林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东方天空出现了鱼肚白，天就快要亮了，月轮移到了夜空的西边，变成了一种白茫茫的模糊颜色，与东方赤澄的朝霞正对着，越发显得虚无缥缈而苍凉。

　　蓝染轻轻走在四番队庭院的小径上，他回望了一眼四番队的廊下，拢了拢衣袖，瞬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