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风细雨不须归(蓝染同人）》枕清流

95、战殇

　　天空黑暗到一定程度，星辰就开始熠熠生辉。
　　——比尔德

　　虎彻勇音很想大哭一场，可眼睛却再也挤不出一滴泪来了。
　　几乎没有伤员要治疗，放眼望去，只有数不尽的遗体和消散的灵子，四番队的队员们一个个神色惨淡，连续几天都在残垣断壁中搜寻着各番队队员的遗体。京乐队长三天前刚刚带领大家安葬了山本总队长，看着京乐队长捧着山本总队长的衣冠放入墓地，所有人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可怕的事实。
　　那个护佑尸魂界千年的老人，那个千年屹立不倒，如同大树般支撑尸魂界，如同太阳般照耀瀞灵庭的老人就这样被敌人残忍杀害，遗体都没有留下。
　　京乐队长和浮竹队长站在总队长墓前已经三天了，二人静静站着，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没有说一句话。
　　虎彻勇音知道他们作为总队长的弟子，最是伤心不过，可她没有任何办法，医术只能救治身上的伤，心里的伤是治不了的，她只能默默看着。
　　自家队长看起来很平静，她迅速组织起四番队的队员，收敛各番队队员遗体，碰到依然有生存希望的就尽力医治，虽然已经不分昼夜救治了三天三夜，她依然没有露出一丝一毫悲痛和疲惫的情绪来。
　　“队长，休息一下吧。”虎彻勇音端来一杯茶水递给卯之花烈。
　　卯之花结束手头的治疗，接过茶水轻饮了一口，她看向窗外因这场战争而残损的罗汉松，眼神沉寂如同长夜。
　　卯之花越是沉静，勇音越是担心，她倒希望自家队长能够像京乐队长和浮竹队长那样去发泄悲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平静得吓人。
　　“队长！”山田花太郎疾步跑进了队长室，传话道，“京乐队长说要所有队长去一番队议事厅开会。”
　　“京乐队长终于回来了？！”勇音惊讶道，她不明白京乐队长怎么就突然振作了起来。
　　“队长让我拿山本总队长书房那副画给京乐队长看，京乐队长看了就回来了，跟我说让通知各位队长去商议应对友哈巴赫的事。”山田花太郎揉了揉脑袋，也不太明白为什么。
　　“京乐终要继承总队长的意志，继续守护瀞灵庭的。”卯之花站了起来，披上有些破损的队长羽织。
　　“队长，我们真的有希望吗？”勇音嗫嚅问道，“我们的敌人太强了，我们……”
　　“有的，再可怕的绝境也有希望，勇音、花太郎，”卯之花走出了队长室，背对着二人沉吟片刻道，“接下来四番队的事你们多辛苦了。”
　　勇音和花太郎躬身答应，目送卯之花离开。勇音望着卯之花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丝不安，她说不清为什么不安，却无法控制自己这种情绪，看着卯之花越走越远，身影逐渐消失在远方，她心中酸涩而悲痛，突然好想冲出去把队长拉回来。
　　但勇音终究没有行动，她握紧了双手，想给自己打打气，好好投入到接下来救治伤员和收敛遗体的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