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行（女尊）》五花肉

83、最后一次？

　　“小姐，宁王那边儿来传话说今儿会晚点，小姐要不你先睡会儿？白天累一天了。”二芳看小桃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样子。这小姐这些日子也算不容易了，当日萧将军操练起来也没看小姐上心，这回是为了姑爷拼了，每日都和鬼医缠在一起，想少练一会儿，小姐都不答应，不过，小姐的武功还真没看出来有什么长进。
　　“嗯！”小桃困得上眼皮打下眼皮，心说宁王一天忙得要死，说不上什么时候才会来，还是先偷空睡会儿吧。
　　伺候小桃上了床，二芳便到了外间，大芳正捡了空子吃晚饭。
　　“姐，你说小姐练的武功行么？怎么这么些日子了，也没看出长进来？”二芳坐下来，问着姐姐。
　　“小姐先天条件不好，不是练武的料子，虽说招式什么的不好，但小姐的内力可是一直在增进。那鬼医也不像高手的样子，不过几十年前好像确实用别的名头行走过江湖。再看看吧！宁王也不会让小姐出什么岔子。”大芳现在倒没有以前那般诸多的担心了。
　　“姐……你是不是觉得宁王……”二芳欲言又止的看着姐姐。
　　“我是觉得宁王对小姐不错，但小姐不中意，说什么也是白搭。”大芳从汤碗里抬头，轻描淡写的回了二芳。
　　“姐！这话你千万不能让小姐听到，她肯定会说你是叛徒！”二芳也有些不明白姐姐怎么就叛变了呢？
　　“嗯。”大芳知道妹妹想问什么，但也学会了小桃的坏心眼儿，就是不说，不过逗二芳真的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儿。
　　“姐！你不能帮着宁王算计小姐！你不能因为宁王给你大富大贵就卖了小姐啊！”二芳满脸的郁闷。
　　“噗！”喷了嘴里汤菜的大芳脸上是更加郁闷，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你想什么呢？！宁王不管怎么说也是圣上钦封的王爷，他对咱家小姐是诸多算计，但在上位者必多谋智，你想那圣旨上说的‘不求战前立功，只求保住萧家血脉，为保纱灵江山再添虎将’会少了宁王的手脚？他可说是为咱家小姐算计到底了，你说小姐会不是大富大贵的命么？！”大芳开始教育不成气候的妹妹，果然是和小姐呆久了，一样的呆！
　　“其实宁王是挺可怜的，小姐一直就没给过他好脸儿。他一个王爷，是比王家三公子和宋轻闲强多了，他也就算计算计，还是为了小姐算计，不过小姐不喜欢被人算计啊！但是他也不像那俩夜叉那样儿表现的看不起姑爷……”二芳掐着手指头开始计算，这么一看，宁王是比别人强了点儿。
　　“现如今，哪家有点财势的女子不是三夫四郎的养着，不说别的，就是凤喜、言儿，娘亲也是想着往小姐房里送的。”大芳说这话，有准备等二芳开始叽叽喳喳。
　　“什么？！娘真这么想的？！凤喜、言儿还小呢！再说小姐那么惯着姑爷，姑爷是能放，但小姐能容得下弟弟吗？”一说到自家弟弟，二芳就开始着急了。
　　“小姐才十六，还没定性，日后如何还不好说……”大芳也有自己的考量，不像二芳只想着帮小桃撵人。
　　“是啊，小姐才十六……可要是宁王真的招妃，姑爷这正夫也是当不成了，弟弟也不可能进房了。”二芳知道母亲会想把弟弟们送进小姐房里，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夫人当年的救命之恩。
　　“看宁王的架势，是认定小姐了，但最后到底如何还不是定数，夫人去了长云关，萧家两位将军的事还不知到底如何，再说小姐那儿，还不一定呢！再说宁王到底是想怎样，咱们还真猜不着！”大芳对于宁王的心思也只能猜到三分，那七分可就……
　　“那凤喜和言儿……”二芳不敢相信才那么大点儿的弟弟们怎么就要出阁了？
　　“他们还小呢！只是娘亲嘴上说说而已。”大芳看二芳可怜兮兮的样子有些忍不住笑。
　　“小姐说，还是从一而终的好，积福添寿。”二芳闷闷的说。
　　“你家小姐真这么说？”甲六忽然闪身进来插了一句。
　　“当然是真的！你什么时候来的？宁王殿下呢？”二芳吓了一跳。
　　“主子进去有一会儿了。”甲六瞟瞟稳坐一边儿的大芳。
　　“大芳姐！你早知道了对不对？！小姐！二芳来救你啊啊啊！！”二芳气急败坏的看着大芳，不就欺负我内功没你们好么？！哼！但是我忠心护主！我是忠仆！
　　“我家主子看上你家小姐是你家小姐天大的福分。”甲六对于大芳怀揣的心思很好奇，往日里没少暗地里指使二芳耍阴招折腾主子的人，怎么今日一反常态？难道就因为晚间的几句话？
　　“是！我家小姐确实配不上宁王殿下！”大芳这句可是实话。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甲六皱皱眉。
　　“没什么意思！我和二芳一样，希望我家小姐好，二芳是先把她当妹妹般宠着，再当主子般敬着；可我，是先把她当主子，再当妹妹！只要让我家小姐舒坦，大芳万死不辞！”大芳那万年无波的脸上，此时很是慎重，又透着对小桃的一番情意。
　　“你一家老小根本不必屈居人下，为何甘心在萧家为仆二十几年？！”甲六有些不明白，以她们的武功根本不必在萧府为仆，闯荡江湖自立门户没什么不可以。
　　“小姐一家都是好人，就连不懂事的小姐都会对二芳说——跟着我，有肉吃！你见过做下人，做得像二芳那样逍遥自在的吗？”至于萧家对我们一家老小的恩德就不是你该知道的了。
　　“……”甲六想想二芳平时嚣张跋扈的样子，确实做下人做的比自己舒坦！

　　宁王进来时没惊动每次自己一来便如临大敌，必然如影随形伺候的二芳，打个手势让甲六在外间门口守着，独自一人进了小桃的寝室，只看小桃一人趴在床上，小脸儿睡得发粉。
　　纱梓从未见过小桃的睡颜，只觉得小桃这几日山珍海味养得胖了些的小脸儿万分可爱，鼓鼓的，粉粉的。不自觉的靠的进了，鼻息间的热气喷到小桃脸上，小桃觉得脸上发痒的哼唧了两声，就这两声便让纱梓从心底笑了起来。
　　“要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就好了，这世间便没那么多丑陋的事了。我只盼你永远如此，像个孩子般高兴。等到凤凰顶拿到解药，咱们就找一处世外桃源，永远不出来见这浊世的龌龊事！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觉得欢喜，是真的欢喜！”纱梓两根纤细的指头不由得在小桃白嫩的脸上轻划，不知道是羡慕小桃的单纯无忧，还是在为自己只满含着痛苦的过去不甘。
　　“嗯！~~~”小桃在做恶梦，梦里有一只大灰狼一边儿舔自己的脸，一边儿说这小娃儿可真肥啊！够吃两顿的了！
　　“吓！”小桃一睁眼，就看见宁王笑得温和的一张脸。
　　“小桃醒了？咱们运功吧！”纱梓笑笑，收回了手，就怕小桃会怕自己，和自己保持距离。心里总会怀念做梅梓时小桃不防备的样子。
　　“啊……”最后一次了，终于要解放了！
　　小桃乖乖的在床上盘腿坐好，这套业务已经很熟练了。
　　纱梓起手开功，双手贴伏在小桃显得有些窄的背上。
　　一如既往的小桃浑身发热，脸上发了汗，耳根子也已经红透了。
　　纱梓看小桃红透了的耳根，又想起小桃刚才明显的松了口气的样子，有些气闷。忽地坏心的在收手之时，咬上了小桃肉呼呼的小耳垂。
　　“吓！”小桃吓得急忙躲了，捂着耳朵缩到了床角。
　　“别想摆脱我，我们是要纠缠一辈子的！”纱梓倒也没恼，只是笑眯眯的说了这话。知道外间有人进了来，纱梓坦荡荡的下了床，和二芳错身而过，径直走了出去。
　　“小姐，你没事吧？！”二芳着急的看着小桃一脸委委屈屈快哭的样子。
　　“二芳姐！我要变成绝世高手！”带着俺家铁哥哥私奔！

　　“主子！”甲六有些纳闷怎么会这么早，照理说，每日主子都会在这儿多呆一阵子，只为了逗那桃姑娘。
　　“走吧！”纱梓笑得欢快，声音里也含了笑意。
　　“是！”甲六看着纱梓欢快的样子，很好奇自己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