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世界-偶像篇》李宛

2、Thank you·下

　　ZL一早就去公司，练习室还没有开门，就一个人到二楼的天台上练舞，showcase上舞蹈出错导致Win受伤，ZL一直心里很内疚，出了错就调整ipoid重新放歌曲开始，ZL虽然舞蹈功底很深，但确实没有其他成员熟悉舞步。练完舞之后再回宿舍，大家才刚起来，Win从医院回来，撑着一只拐，ZL看见了就试探的问，“严重吗？”
　　“还好，扭伤。”Win简单的回答完就回房间。
　　ZL洗了手之后去厨房准备早餐，Net出来听见厨房有声音就过来看，说，“我来弄就好。”
　　“没事。”
　　Net进厨房帮忙，然后问，“起来就准备早餐吗？”
　　“没有，出去运动了。”ZL回答。
　　“噢。”
　　“Win哥回来了。”
　　“是吗？我帮Win哥做两个七分熟的煎蛋。”Net乖乖的说。
　　“他喜欢吃这个吗？”
　　“嗯，赫音哥喜欢吃煎火腿，平时不订餐的时候，只要有煎蛋和煎火腿大家也会吃很多饭。”
　　过一会名修出来，到厨房看盘子里有煎好的火腿，就用手直接拿了一片吃，然后问，“孝俊哥做的早餐吗？不错。”然后出去叫大家吃饭，“赫音哥、释然哥、Win哥，leader，准备吃早餐了。”其实名修有时候也是纯真的孩子，奚落调侃ZL不过是为了好玩。
　　之后大家一起去公司录音，拍摄主打曲的MV，期间休息时，Win要停下来喷药、缠绷带，脚踝的伤当然没有这么快好，基本上还是肿着的，但是要带伤跳舞。ZL主动递水给Win，两人在受伤之后一直不怎么说话，Win接过水说，“谢谢。”然后就打开来喝了，大家在拍摄现场休息、补装，然后重新投入拍摄。
　　回练习室时，收到了寄到公司的大批粉丝送的礼物，被收发室的工作人员放在练习室，大家看见都开心得不得了，暂时没有练舞，而是到走廊的休息区拆礼物，有一个礼盒里面是写了七个人名字的巧克力，拼成一个心形，名修拿起卡片打开来，读上面的文字，“我很喜欢DOSE的哥哥们，加油，永远支持你们。”大家也笑着闹腾了一会，公司的前辈经过，七个人马上安静，恭敬的点头鞠躬，然后笑着继续拆礼物，Net念卡片说，“Win，我爱你，爱心。”“赫音哥哥的舞蹈太帅了，期待以后站在舞台上的你。”赫音笑了拿过自己的礼物。
　　Win因为伤暂时不跟大家一起练舞，一个人在录音室给脚踝换药，摇了几下药瓶喷在脚踝上，药快用完了所以喷不太出来，ZL在门外看见就推门进来，Win抬头看ZL一眼，平淡的问，“没在练舞吗？”
　　“暂时没有，这几天...拍摄，你忍着伤，辛苦了。”
　　“没关系，我又不是负责跳舞，你们表现好一点就可以了，MV可以剪辑嘛。”
　　“是我疏忽了，害你受伤，对不起。”
　　Win沉默了一下，态度缓和了些说，“不怪你，意外情况难以预算。”ZL看一眼旁边放着的绷带，拿起来帮Win缠在脚腕上，Win阻拦说，“我自己来就可以了。”然后自己低头缠上。
　　ZL顺手把药瓶拿到旁边桌子上，觉得很轻就问，“用完了吗？”
　　“嗯，晚上回去时路过药店再买。”
　　“我帮你买。”
　　Win觉得ZL太过殷勤，就看ZL一眼说，“你不用愧疚。”
　　“不是。”ZL否认说，“作为队友和舍友，我应该做的。”
　　Win想了一下，ZL这么说让Win没有办法拒绝，而且拉近了关系，Win就答应说，“嗯，带着药瓶去，不要买错了，你现在出去会被骂的，晚点回去时再买。”ZL点头，然后出去了。
　　晚上很晚李恩才自己运动回来，去浴室洗澡，ZL半夜出来听见有水声，知道可能是某个成员，其实也差不多知道是晚饭后一直没回来的李恩，大家在一起相处久了，慢慢的开始了解和理解。
　　结束MV的拍摄，七个人又被公司安排拍摄宣传画报，之前showcase上有展示过一组个人画报，现在拍摄七个人整体和分别搭配的形式，和个人画报不同，这次展示出开朗、帅气不同的样貌，ZL也难得的露出笑容。拍摄结束后大家照旧回练习室练习，Win也跟着排舞，赫音担心的说，“你的伤没事吧？不要那么用力。”赫音虽然对舞蹈要求严格，但是也很在乎成员的伤，不想为难Win。
　　“没事。”Win也平和的回答。
　　到晚上大家准备离开，ZL推脱说，“我还有点事，晚点回去。”
　　李恩点头答应，之后大家离开。ZL一个人留在练习室，把沙发上、地上四处扔着的水瓶和衣服收拾一下，然后放了Net给录的清唱版的出道曲，ZL小声的跟着唱，因为是舞蹈担当，加上日程紧凑，ZL几乎没有被要求过歌曲部分，虽然如此，可是对本人来说，作为歌手，还是希望自己可以唱好，所以才会偷偷练习，因为太光明正大恐怕又要引起成员们的反感。一边唱一边跟着轻缓的跳起舞步，放慢的舒缓版的舞蹈别是一番滋味。
　　练习之后ZL自己去接水泡了杯面，到走廊的休息区等着，Lyon经过，看见ZL就叫住，“ZL。”ZL看过去，Lyon虽然是推荐ZL的人，但是毕竟是公司高层，ZL起身略鞠躬示意，看起来虽然有礼貌，但是也仍旧有些冷淡，Lyon看见ZL在泡面就问，“没吃晚饭吗？其他人呢？”
　　“我留下来还有点事。”
　　Lyon点头，然后问，“完了吗？我也错过了吃饭时间，一起去吃点东西。”既然Lyon这么邀请了，ZL也不好拒绝，就跟着Lyon一起走了，在车上Lyon问，“是一个人留下来练习吗？”ZL没有回答，“你后进团里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我听说前两天发生了点小摩擦。”
　　“没事，误会。”
　　“那就好，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说。”
　　“没有，能让我作为DOSE的成员出道我很感激，也谢谢您的提携。”
　　两人到公司附近随意的一家烤肉店，点了餐，Lyon还点了一瓶酒，拿过酒瓶没有架子的要给ZL倒酒，平易近人的问，“能喝两杯吗？”
　　ZL点头，然后恭敬的马上接过酒瓶，先给Lyon倒了一杯，然后是自己，礼貌的推辞说，“只能少喝几杯。”
　　“你从国外回来，生活还习惯吗？”
　　“差不多。”
　　“你在休学是吗？”
　　“是。”
　　“为什么回国？”
　　“感兴趣，想回国生活一段时间。”
　　“如果出道后发展顺利，要转学回来吗？”
　　“不知道。”ZL有点迷茫的说。
　　两人喝了一杯，Lyon说，“觉得你性格很冷淡，这样在娱乐圈恐怕没有好处。”
　　“不是有其他人吗？我做好自己的表演就可以了。”
　　“艺人好像不是你想的这样，不过你来公司时间短，可能以后自然而然就习惯了，我也相信你有自己的处理方式，凡事不要太强硬也不要太冲动。”
　　ZL点头答应，吃完饭Lyon把ZL送到宿舍楼下，刚好碰见出去跑步的李恩，之前大家对ZL的身份多有猜测，现在又看见Lyon送ZL回来，李恩认出Lyon的车，但只是跟走过来的ZL打招呼，“才回来。”
　　“嗯。”ZL答应着就回宿舍了。
　　之后练习的时候，经纪人突然把李恩叫出来说，“高层找你，你中午过去一下。”李恩略想了一下点头答应，知道不是出道的事就是ZL的事。
　　中午休息时去了高层的办公室，对方说，“坐。”李恩在沙发上坐下，“今天找你过来是想了解一下DOSE的情况，ZL加入之后有什么变化吗？你们对这个安排有什么看法？”
　　“让舞台上有一种更充实的感觉。”李恩想了一下保守的回答，“公司的安排我们都认可。”
　　“如果因为这样的临时变动给你们带来负面情绪，使队里的几个人之间产生嫌隙，就要重新衡量一下，我想知道你们真正的想法，如果大家都排斥ZL加入，公司可以另作安排让ZL从DOSE退出，如果你们觉得经过磨合你们可以相处得更好，呈现一个更有凝聚力更有实力的团体，就让他留下，全凭你们的意见。”
　　“我们没有聊过这些，我想问问其他人的想法。”
　　“嗯，你们达成一致了再告诉我，暂时就让ZL和你们在一起。”
　　李恩点头答应，出了办公室以后心事重重，从成员们的态度来看，大家是希望ZL退出的，但是ZL的加入是高层推荐并认可的，执意要求ZL离队，又担心引起高层们的不悦，使出道和以后的发展节外生枝。因为这些事没办法跟别人商量只能一个人消化，李恩面对的压力也特别大，晚上跑步时格外用力，跑得累了，自己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休息，坐了好一会。
　　上午ZL和释然不在宿舍，两人一起去练习钢琴了，李恩就到每个房间敲门，把大家聚集在客厅里，大家都不解的坐下后，李恩说，“就快正式出道了，我有件事想问大家的意见。”
　　“什么事？释然哥和孝俊哥都不在。”名修好奇的问，名修能这样说其实已经开始接受ZL了。
　　“释然，我已经跟他说过了。”李恩回答。
　　赫音在旁边看了一会眼色，猜到应该是和ZL有关才刻意选ZL不在的时候讨论，就命令的说，“说。”
　　“同意让ZL留在队里的举手。”李恩突然这么说，大家都愣住了，李恩继续说，“就按你们心里的想法，我除外，想你们五个人表决一下。”
　　大家想了一会，赫音居然第一个举手，其他人都感到意外，Net随后也跟着举手，赫音察觉出大家对自己异样的眼光，就解释说，“我只是不想让大家觉得我针对他排挤他，他留下也没什么，那小子跳舞确实还不错。”
　　李恩又看向举手的Net，Net还没有说话，名修就说，“虽然是这样，可还是觉得奇怪。”
　　李恩想了一下说，“我知道了。”
　　“怎么了？公司说什么了吗？”Win这时候在旁边冷静的问。
　　“大家照常练习就好了。”李恩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ZL和释然在钢琴室练习弹奏，一直练习也很无聊，而且两人关系还好，可以随意聊聊天，释然就问ZL，“你想做艺人吗？”
　　“无所谓，只是找点事来做。”
　　“站在舞台上的感觉会不一样吧，在舞台上释放自己的那种感觉不会忘，我觉得你在舞台上很自在很解脱，所以你是适合舞台的人，即便一个人也可以做到。”释然像是称赞、鼓励ZL的话，但是又好像有其他的暗示。
　　“什么意思？”ZL看向释然问。
　　释然轻松的笑了说，“没什么。”
　　之后两人到公司附近的饮品店买东西，进门的时候被女生认出来，对方马上惊讶的笑说，“释然哥哥。”释然淡淡的笑了一下，算是回应，女生马上追问，“可以签名吗？”又笑着看向ZL说，“还有ZL哥哥，第一张专辑我一定会买的，以后的也都会买。”
　　ZL礼貌的点头，签了名之后去买饮料，ZL问，“也帮他们买吗？等一下不是来练习吗？”
　　“啊。”
　　“大家喝什么你知道吗？”
　　“嗯，leader喝冰美式咖啡，小孩子们喜欢喝甜的。”
　　两人买了一堆咖啡、饮料和甜甜圈准备回练习室，ZL大方的结账，释然看向ZL的眼神，莫名的有些忧伤和担心，好像要送别，觉得大家表决的结果释然早就知道。
　　李恩让大家投票后不久，开会的时候ZL没有参加，或者说讨论ZL是走是留的问题已经有了结论，公司高层交代说，“很期待你们的表现，还有ZL不参加出道舞台。”大家都吃了一惊，没想到之前举手的决定会起到这样的作用，或者说当时因为释然不在，在的事二比二，大家根本不知道讨论的结果，以为这件事就此不了了之，但却突然有了结果。
　　Win不解的问，“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们让我们怎么办？”
　　“突然事件可以考验一下团队的应对能力，我不觉得你们会应付不了。”高层坚定的说。
　　李恩理智的、好像早就知道结果一样说，“按之前的排舞表演。”
　　“你们不要太紧张，我想你们经历事情更成熟起来。”高层劝慰说。
　　大家离开会议室后才开始对刚刚的不解发出讨论，“到底怎么回事？让成孝俊退团了吗？因为我们上次表决的事吗？”
　　“无论几个人都要从容的表演，以后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不要因为这样的事而有所动摇，不准再讨论。”李恩果决的下命令，无论是什么情况，李恩是不可能向成员们透露的。
　　随后在公司碰见ZL，虽然在一起的时候很不合，但是如此让ZL退团，大家多少都感到尴尬和过意不去，ZL也已经知道结果，并不在意的大方说，“加油。”微微笑着鼓励，“出道舞台一定要顺利。”ZL是不想大家尴尬而故意拿出轻松的态度，但是这样反而让其他人无所适从。
　　名修有点犹豫的叫住，“孝俊哥。”
　　“嗯。”ZL答应着，但是几个人却欲言又止，彼此都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那天表决的时候李恩已经早问过释然的意见，在场的人Win和名修不赞成让ZL加入，赫音和Net同意，除去不表态的李恩，剩下的一个投票权在释然手里，如果按照公司说的全凭团内投票结果，那么投了反对的票的人中一定有释然，这一点大家都没有想到，所有人看着释然和ZL关系逐渐亲近，以为释然必定会留住ZL，所以才会对结果如此意外，可能甚至结果出现后，大家依旧没有怀疑释然是站在ZL一边的，只是以为高层们又改变主意，所以人和人之间不是那么容易看透，释然在钢琴室对ZL说的那番话也是带着某种特别的含义。
　　安排出道后第一时间去录制音乐节目，在休息室候机的时候，赫音和释然在一边排舞，其他四个人因为紧张不怎么说话，准备的差不多了，主持人那边说，“请欣赏DOSE的帅气出道舞台。”电子背景上放了几个人的画报，画报中没有ZL，舞台上也没有，大家按照之前的安排镇定表演，但是showcase中有参与的ZL毕竟吸引了一些眼球，突然消失不能不引发议论。现场的观众反应还好，节目直播过程中网友们纷纷表示诧异和疑惑，在评论里询问。
　　“DOSE不是七个人吗？怎么少了一个？”
　　“少的是谁？”
　　“为什么没有ZL？”
　　“还没正式出道就退团了吗？”
　　现场的观众也有些轻微的议论。
　　“之前showcase和宣传不是七个人吗？怎么突然变成六个？”
　　“不知道，没看见出什么新闻。”
　　尽管经受着议论，不过出道舞台反应很好，之后的几场活动舞台都有粉丝应援的包围，时不时的会喊出成员的名字，签售会也举办了，只是一直不见ZL身影，虽然有质疑的声音，但是不阻碍六人团队的人气上升，几乎出道即成名。六个人一直没有回应关于ZL的任何言论，签售会上有粉丝直接追问，“为什么没有ZL哥哥？”六个人没有回答，和粉丝握手或者点头示意。
　　也有一部分ZL的粉丝在主页上留言追问。
　　“ZL怎么了？求回应。”
　　“把ZL还给我们。”
　　“为什么ZL不参加出道舞台？”
　　......
　　六个人在活动的时候，ZL心里当然不舒服，虽然没有当明星的欲望，可是参与了中途又退出，现在看着别人，总有一种落差感，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一个人在天台上跳舞。六个人回公司排舞，离开练习室时经过走廊，最近大家忙得有些忘了ZL的存在，有说有笑，互相讨论舞台，赫音说，“之后的舞台应该有点变化，这样观众才会觉得新奇，下午再排一下。”
　　几个人去贩售机旁买饮料，看见外面下了雨，Win就走到窗边去，偶然看见楼下天台上在跳舞的ZL，即便是在雨中也丝毫没有动摇，仿佛更增添了几分洒脱和强烈，用灵魂在跳舞，让人觉得震撼，Win有点愣住了，赫音看Win呆在那里就问，“在看什么？”之后几个人都过去，ZL被雨水打湿的身影认真又带着伤痛，每一个动作都用力、到位，在雨水中显得淋漓尽致。
　　雨越下越大，几个人都不出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Net最先开口说，“是不是我们做得过分了？”
　　Win推开窗，大声喊，“孝俊。”
　　ZL听见喊声才停下来，转过身看向楼上，李恩也说，“回来吧。”这句回来吧，包含着太多的含义，不只是叫ZL回屋里来避雨，更是对心灵的遮蔽，ZL站在原地看着几人，名修眼睛里忍不住含着眼泪，但转过头去掩饰，不想让人看见。释然拿了毛巾在门口等ZL，ZL一进来就把毛巾披在ZL头上，几个人重新聚在一起，互相拥抱，或开朗或感动的笑了，曾经一起努力过的感情，不是轻易可以抛弃的。
　　之后DOSE还是以六人形式活动，网友还在质问，“为什么公司不给说法？”迫切已经转成愤怒了，并且十几个粉丝举着ZL的手牌在公司门口抗议，暂时封锁一切关于ZL的消息，或者这只是公司的一种饥饿营销，因为不久后公司就发表官方声明。
　　“ZL（成孝俊）将作为Randomball随机参与DOSE活动，并非退出DOSE，因此给粉丝们造成的疑惑和困扰，深感抱歉，请关注DOSE和ZL在以后的活动，谢谢。”
　　声明发表后平息了一些舆论，但ZL参与的活动仍然有限，而且在ZL参与之前DOSE已经靠六个人积累了一些人气，在没有工作的期间，ZL大多一个人待在公司的编曲室，会有点失落，除了编曲也会用电子设备看DOSE的表演，但是好像这样ZL和其他人的关系变得更加亲近了，或许失去了利益斗争，都心态平和了。
　　七个人大家一起出去逛街、吃饭，释然问ZL，“公司有说你什么时候跟DOSE的活动吗？”
　　“没有。”
　　“你最近在干嘛？”
　　“没什么事，就在公司待着。”
　　名修搂着ZL笑说，“孝俊哥，你觉得我们谁在舞台上最帅？”
　　“都很帅。”ZL温和的回答。
　　“虚伪。”赫音在一旁不屑的谴责。
　　ZL马上改口说，“赫音，舞台王者。”
　　赫音瞪了ZL一眼说，“你小子故意的吧。”ZL笑了，赫音也笑了，踢ZL屁股一下。
　　几个人走到火锅店附近，Net问，“孝俊哥，这里来吃过吗？”
　　“没有。”
　　“要有值得庆祝的事才来。”李恩半开玩笑的说。
　　有几个粉丝跟着过来，认出几人就高兴的用手挡住脸说，“DOSE的哥哥们。”几个人友好的点头示意，粉丝兴奋又害羞的问，“一起来逛街吗？好有爱。”
　　“还好。”赫音笑着回复。
　　粉丝见到ZL和大家很亲近，但是在舞台上没见过ZL，就试探的问，“这位哥哥...是朋友吗？觉得在哪见过。”
　　六人人气爆发，ZL无人识，这种状况让几个人有些尴尬，不过粉丝既然问了，ZL就大方的点头承认是朋友，也没有特别强调什么Randomball的事，名修缓解气氛的马上笑着对粉丝说，“我们要去吃饭了，改天再见，要继续关注DOSE哦，有惊喜。”
　　之后几个人进店，点了火锅食材吃，ZL不介意的拿起酒杯说，“祝贺你们。”
　　其他六个人尴尬得有点不知所措，也拿起杯子，互相碰了一下，释然说，“不要这么说，你也是DOSE的成员。”
　　“对不起。”名修突然说。
　　ZL先是有点意外和不解，然后笑说，“为什么这么说？”
　　几个人没有再说什么，ZL虽然知道之前几个人对自己有所排斥，但是根本不知道投票表决的事，所以名修突如其来的道歉，ZL只认为是为了之前刻薄对待的歉意。ZL还和大家一起住在宿舍，因为大家行程很忙，回去后都各自回房间休息，只有ZL一个人清闲，整理客厅，然后去厨房把扔得到处都是的碗盘洗干净收起来。李恩刚从外面回来，ZL看见。过了一会ZL就端着碗过去敲门，进了李恩房间说，“煮了汤，你没在就留了一碗。”看见李恩正扭曲着身体往腰上贴膏药，ZL放下汤碗坐在床边，李恩把膏药给ZL，自己趴在床上，ZL帮李恩贴上，用手抚平压紧，问，“严重吗？”
　　“以前就有的毛病，不要紧。”李恩说着坐起来，放下衣服。
　　ZL拍李恩后背一下说，“注意身体，快点喝完，我要把碗拿去洗。”然后就起身走了。其他人忙得时候，ZL更多像是经纪人、助理或者家人的角色，没有怨言的照顾大家，ZL突然加入而且有机会出道，但同时也要经历一些困难，或许也是公平的。
　　几个人以新人的身份参加颁奖礼，唱片颁奖晚会上，ZL终于加入舞台，其中获新人奖的就是DOSE，公司选在这个时候让ZL登台也是有舆论性的，DOSE以完整体接受颁奖，证明了ZL的身份，也给竞争者一个打击。上台前ZL看见Net鞋带开了，就蹲下帮Net系鞋带，迅速系好后登台表演。粉丝们在现场举着手牌应援，其中ZL的应援少之又少，也属正常状况，应援开始也喊的是，“DOSE，李恩、释然...”六个人的名字，发现ZL的参与后小声的议论了几句。
　　有人拍到ZL帮Net系鞋带的照片，被传到网上，激起了一种粉丝对有爱场面的回复。
　　“温柔暖男，求ZL固定加入。”
　　“好有爱，好哥哥。”
　　也有粉丝引发争吵，，“六个人挺好的，为什么加一个？”
　　“有没有看出道预告，本来就是七个人，只是公司把ZL随机处理，不公平。”
　　“Net一脸没在意的受宠。”有粉丝如此调侃，照片中Net确实看向别处，可能是着急登台而在观望情况。
　　“好可爱！”
　　“求公司让ZL留下吧。”
　　有网友在视频转播后截了ZL和释然的图，画面中释然侧眼看ZL，只是角度问题，被网友说成，“释然哥为什么在瞪ZL，两人不和吗？”
　　“一会六个人一会七个人，太乱了。”
　　......
　　由此引发了各种舆论，出了“新人男团，释然、ZL不和”的标题，不过公司和本人都没有回应这些，虽然释然之前不同意ZL的加入，但是和ZL真的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和，反而一直都像是亲近的朋友。
　　ZL在公司编曲，释然走进编曲室，在后面亲昵的搂住ZL脖子问，“吃饭了吗？”虽然这么问，但知道ZL一定没吃，就顺手把打包好的食物放在桌子上。
　　“你们呢？一早就出去了。”ZL反问，虽然颁奖礼上ZL参与了舞台，但之后还是时不时的消失，和其他成员的行程基本不在一起。
　　“回来路上吃过了才给你打包剩下的。”释然开玩笑的说，开玩笑又有点宠溺的语气，然后说，“不打扰你了。”
　　DOSE人气蹿升之后有不少商业活动，接了果汁代言，在室外参加活动，ZL依旧没有出现，白天在商业区的室外，自然聚集了很多人，之后还有表演，粉丝们已经习惯了ZL的时而出现时而消失，抗议和争议声减少了，抱着一种买彩票的心态观望ZL是否参加舞台。
　　虽然活动很忙，但是大家也有留在公司的时候，李恩一个人在休息室看电视，上面播放的是DOSE的表演，是有ZL参与的一场，一位公司的歌手前辈进来，另一组合的成员Bank，Bank把拿着的纸袋递给李恩笑说，“DOSE出道，我还没送你礼物。”李恩看了一眼纸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Bank也在沙发上坐下，李恩就关了电视，Bank随意聊天似的问，“你们团怎么回事？怎么有一个时在时不在？”
　　“我也不知道，公司没有安排吗？”李恩反问。
　　“没人知道这件事，估计又是老板出的主意，不过看了你们的表演，很棒，晚上有行程吗？”
　　“没有。”
　　“一起喝一杯。”Bank笑着邀约，李恩点头答应，看起来两人是很熟的关系很好的朋友，因为李恩居然没有对前辈守规矩，这点就可以看得出，之后两人一起离开。
　　ZL去练习室，Win和释然、Net还在，ZL就问Win，“伤彻底好了吗？”
　　“差不多。”Win说着从地上起来，“你来了刚好，释然还有事，你带我和Net练舞。”
　　“好。”释然就笑着离开说，“认真点。”
　　“赫音呢？”因为Win和Net舞蹈比较薄弱，所以需要领舞来带着练习，按理说应该由赫音和释然负责，ZL就随意问了一句。
　　“和编舞老师在开会。”
　　ZL担心Win的说，“休息一会再开始吗？”
　　“不用了。”Win说着就去开了音乐，ZL站在前面领舞，三个人一起练习。
　　距ZL登台经过一段时间，大家各自活动，DOSE也大概成为众所周知的团体，这时候才开会谈ZL的事，经纪人和七个成员都在，高层随意的宣布，“ZL参加吧，上次舞台之后粉丝反应还不错。”是公司安排的试验，高层们对这种结果自然是不意外，试验取得令人满意的结果，所以让ZL加入是迟早的事，不过仍旧是随机球，只是露面的时候多了一些。
　　七个人一起去电视台录节目，从下午开始录播，保姆车停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成员们步行大概百十米才能进电视台，短短的上班路被蜂拥而至的粉丝堵住，大喊几人的名字，虽然几人为了避免混乱没有回应，但是粉丝还是发现低着头走过的成员们变成了七人，引发了粉丝的好奇，为了确认是否是ZL而向前拥挤，不小心冲撞了李恩，李恩忙扶住趔趄的粉丝，略点头示意，跟着大家一起进电视台。
　　一个粉丝趁机混进电视台，或者通过熟人进来，到候机室的走廊找到DOSE的房间，大家正在换衣服准备彩排，女粉丝小心的开了候机室的门，Win和名修首先看过去，女生直接拿着花束进来，冲过去拥抱ZL一下，把花给ZL兴奋的说，“DOSE里我最喜欢ZL了，希望你每场都能来。”
　　ZL对这个情景感到意外和吃惊，没太回过神来，只是略点头礼貌的说，“谢谢。”
　　粉丝向ZL示好后就离开，虽然是无心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但出道初期大家本来就对人气比较敏感，加之ZL的特殊身份，粉丝这样旁若无人的只对ZL表白，总归让气氛有些不好，ZL知道这一举动引起了其他人的隔阂，就默默的把花放在角落，大家都不说话，各自坐在沙发上、椅子上等上台，只有Net直白的说，“孝俊哥也得到粉丝认可，是好事。”
　　大家没有回应Net的话，沉默了一会，赫音突然轻声抱怨，“要不固定要不离队，Randomball算是怎么回事？”赫音有点像是自言自语的说话，其实赫音这次的怨气不是针对ZL，而是针对公司，但说出来总会觉得是对ZL不满。
　　“对孝俊很不公平。”Win平静的帮ZL说话。
　　“本来就是后加入，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名修故意轻松的说。
　　几个人正在讨论这个问题，而且讨论下去也只能引起不快，刚好这时候工作人员来敲门，开了门缝说，“十分钟后准备录制。”李恩点头答应，其他人都不说话，候机室里还推着一些粉丝送来的礼物。
　　赫音重新继续刚才的话题，“跟公司说不可以吗？”七个人在候机室维持这种压抑的氛围很久，因为聊到这样的话题谁都心情不好，根本没有心思上台，团内也想得出一个结果。
　　“你们去就好了。”ZL平静的说，是指上台的事。
　　七人迟迟没有出现，现场等待的观众有些哗然，李恩看一样墙上挂着的时钟，已经延迟十分钟了，不得不尽快处理好，李恩就说，“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先录节目。”没有人动起来，李恩不得不一个一个的叫名字，“Net，名修、释然。”停顿一下又叫，“赫音、Win。”大家缓缓起身，带着情绪的向外走，ZL没有动，李恩亲自过去拉ZL一下，几个人勉强算是从候机室出来，但都一脸怨气，因为录制已经延迟了，进摄影棚之后大家就匆忙快步到舞台边，准备登台，李恩边走边给工作人员和观众连连鞠躬道歉。之后顺利的开始表演，过程中也没有出错，在舞台上还是专业的，但是下台之后大家还是不说话，在走廊里李恩就严厉的斥责，“想怎么样？整体解散吗？”其他六个人靠着墙站着不说话，“又要闹到什么时候？新人团体录节目因为团内不和吵架延迟拍摄，你们自己想想。”几个人还在赌气不说话，李恩稍微缓和些说，“我也有不对，没有提前和你们沟通好，可不能这么任性，这么一直争下去会怎么样？好不容易可以出道，想这么退出吗？你们不会后悔自己计较的事？”
　　大家都不说话，但是被李恩教训过已经不再是生气，而是对刚刚发生的事的羞愧，李恩反而变得有些愁闷，但始终没能让这件事有个结果。节目录制收尾时，所有表演者都要再次登台，几人没有磨蹭的过去，主持人高兴的宣布，“一位，DOSE，恭喜。”之后进入重唱舞台，其他人纷纷退场，只留下DOSE继续表演一段，退场时ZL也跟着其他歌手和主持人一起打算离开，想要把舞台留给六个人，赫音看见，过去拦住ZL，大家都发现这点矛盾，为了掩饰而努力继续唱歌，跟观众打招呼来转移注意力，ZL和李恩对视一下，大家看似平常的互相拥抱，但是眼里都含着眼泪，赫音和ZL是直接流泪，为了避开镜头就略侧过身，ZL留在台上跟着一起合唱。
　　公司认可、团内矛盾解决之后，有一段时间ZL比较频繁的出现在DOSE的活动中，录综艺节目的时候，七个人站成一排，主持人笑着称赞，“这样看长得真帅！”七个人有些害羞的含笑略鞠躬，主持人继续感叹，“各有各的帅。”看见ZL就开玩笑的调侃，“这个孩子是哪来的？你原来就在这个团里吗？”
　　ZL很有sense的含笑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DOSE的ZL。”
　　“这位朋友很有sense。”主持人满意的大笑说。继续聊了一会，主持人说，“出道以后很火，了不起，听说恩和Bank是朋友，Spillover的Bank吧？不是真的某个银行吧？”
　　李恩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前辈。”
　　“看来是不愿意承认，怎么？Bank是很糟的朋友吗？”主持人这么说李恩也情不自禁的笑了，成员们跟着笑，李恩忙否认，“不是，很好的前辈，Spillover的前辈都是我们的偶像。”李恩这么回答无非是不想给DOSE招黑，Spillover是绝对站在歌谣界顶端的男团，榜单霸主，虽然是同公司，但李恩不想借Bank的名气帮自己创造话题。
　　“是吗？准在有些...奇怪呢。”主持人不忘顺便调侃一下Spillover的另一位成员，也是Spillover的队长，人气很高，然后正经一点的说，“可以理解，你们人数随机变动，舞蹈和歌曲都要有不同的分配。”
　　“歌曲不用，我只唱和声。”ZL乖乖的自己回答。
　　主持人看向ZL，觉得ZL可爱就笑了说，“好诚实啊。”
　　“舞蹈是要改，不过都很熟悉，所以没问题。”赫音认真回答了问题。
　　“之前说ZL和释然不和，成员有意见所以才不跟团。”主持人戳破传闻。
　　“没有。”释然马上温和的笑着回答，然后看向ZL，两人之间的眼神和笑容一副有奸情的样子，任谁看都不像不和。
　　“开始就释然哥对ZL哥最好。”名修纯真的指出。
　　“ZL的安排是公司决定的。”李恩官方的回答，其实也不是谎话，因为涉及到比较敏感的话题，总要有一个人做出总结，队长就是这样的存在。
　　“好像一种特别的营销方式，让粉丝好奇得要死期待得要死，这场会是几个人呢？舞台会是什么样呢？”主持人滔滔不绝的说，又看向Win调侃，“你也说说话，不要太沉默。”
　　Win就淡淡笑了说，“他们都说清楚了。”
　　公司趁大热势头为DOSE筹备巡演，宣传和发布会几乎七人全部参加，只有一两次ZL缺席，似乎是决定了让ZL参与，但是公司总是玩胆战心惊的游戏，让粉丝有些不能放心。七个人为演唱会彩排，在舞台场地现场，赫音手持DV拍摄其他成员，气氛一片大好，Net在试衣服，发现赫音在拍就转过身挡住，赫音因为戏弄Net而开心的笑了，李恩对着DV说，“DOSE演唱会，期待和大家见面。”
　　赫音拍了一下自己的脸，为了保持出镜率，然后转向ZL问，“ZL先生，你会全程参与吗？”
　　“不告诉。”ZL笑着说，觉得ZL比刚开始参与的时候开朗了很多，有时会活泼有时会调皮，露出二十岁左右少年的样子。
　　对于ZL的回答觉得不满意，赫音和名修一起撒娇说，“告诉人家啦。”ZL就笑着对DV调皮的给了一个“Hui”的口型，一定是引发粉丝猜测的话题。
　　演唱会上除了群体表演，有人solo，有人分小组合作，李恩是打架子鼓solo，帅气、沉稳；释然、Net、Win组成主唱line，为观众提供高纯度的歌曲感受，释然用钢琴伴奏，三人接近清唱的优美声线给人以感动，高音、低音处理都很婉转动听，证明了偶像团体的唱功实力；赫音舞蹈solo，不仅撑住场面而且炒热现场气氛，引起小高潮；大家一起出现表演时气氛更好，中场大家稍微休息一下，用短暂的时间和观众互动，大家在聊天时，李恩不经意的帮ZL调整耳机，舞台上看不见自己的时候本来就是需要搭档帮忙，赫音对观众席说，“谢谢大家来到这里。”因为高强度的体力消耗，赫音脸上都是汗，向来沉默的Win也在胸口比了一个爱心，算是给粉丝的福利，台下的粉丝都欢呼起来。之后是名修自己当DJ，搭配rap的solo，全体出演时玩得疯了，而且为了照顾全场的观众，成员们在舞台上跑全场，在延伸台上彼此交错而过。赫音跑向离观众席很近的位置，给粉丝送了近距离看见偶像的惊喜，之后和ZL斗舞，两人舞蹈实力超强的人碰在一起引发粉丝的尖叫，赫音和ZL相隔一段距离，赫音毫不忸怩的大喊，“孝俊啊，我爱你。”ZL听了只是含笑，一直没有回复，观众席简直疯了一样的喧哗，因为两人突然上演的告白戏码。
　　ZL的solo一反常态，没有舞蹈也没有钢琴，而是清唱了一首自己作词编曲的歌，“我多希望从这里看见你，像仰望星空一样入迷，如果没有你给予光明地上不会映出我的影子，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永远不能离弃，我想就是此刻眼里的你，我曾经那么傻的抱怨存在的意义，现在有些遗憾那时浪费时间闹脾气，对不起，即便讨厌我也没关系，Because-you-stand-by-me，每一分每一秒都想珍惜，相信闪烁的星光会陪我到天际，穿过夜空一起等待晨曦...”带着满头的汗水含笑走在舞台上，安静的灯光追随着这个看起来如此认真又明朗的男生，温和而真挚的声音虽然不及天籁，歌曲也不难唱，但很温暖，ZL情不自禁的含着泪光，粉丝们都认真的听着，整齐的喊出应援声。
　　演唱会之后出了很多相关新闻，李恩和ZL在舞台上的亲密互动，戴耳机时看似彼此凝望的眼神，延伸台上交错而过时的牵手，都成为粉丝幻想的内容，两人看似没有掩饰的感情，迅速成为粉丝心中的“ZLeader CP”，纷纷评论。
　　”两人好搭啊！”
　　“谁攻谁受？”
　　“Leader有一种平攻时受的感觉。”
　　“那么多人，你们公然秀恩爱好吗？”
　　“求leader攻了ZL！！！”
　　“ZL跳舞时攻气十足。”
　　也有粉丝不忘赫音表白ZL的事，弱弱的评论一句，“ZL哥哥和赫音，舞王CP不好吗？”
　　“舞王CP太相像了，很难走在一起。”
　　“赫音霸气十足，快把ZL抢过来。”
　　......
　　因为ZL和释然常常一起出现，以前没出道的时候就是，所以被粉丝拍到过不少次，现在CP吵得乱七八糟，就有人出来说，“ZL，你还记得那年那时不离不弃的释然吗？”
　　“虐恋情深啊。”
　　“Randomball变RandomCP，心好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