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千雪之路》会飞的鲸鱼

25、25

　　虽然是灰原自己开口，放佳奈独自去调查的，但是她依旧不放心，频频往佳奈离开的方向望去。
　　“你呀，别担心，源她可不弱哦。”柯南宽慰灰原道。
　　灰原侧目：“不行吗？”
　　“不，挺好的。”柯南耸了耸肩，“这样挺好的。”柯南又笑了起来，让灰原有点想揍他。
　　“对了，灰原，你叫我来，其实并不是真的要我来调查这件事的吧？”
　　“哦，你又看出了什么？”听见柯南这么说，灰原抱起双臂，勾起嘴角，瞥了柯南一眼。
　　“没有，没看出什么。”柯南摇头晃脑地走开了。
　　柯南没有说错，灰原叫他来的最终目的并不是查案。
　　当然，灰原已经有点后悔把柯南叫过来调查了。柯南就是个事件聚合体，一件简简单单的“小事”，他一来，立马变成两件，这显然不是灰原所期望的买一送一。
　　香取医生在手术室里主刀，一时半会出不来。灰原、柯南和樱织，三人便一起赶到一楼监控室门前。门关着，柯南心大，直接凑在门边听壁脚。
　　灰原懒得掺和进去，干脆站在拐角处帮他望风。
　　回想起佳奈说的话：“村上先生是个好人，我相信他不会干坏事。”村上自己都承认，那些黑匣子是他安装的。这样一来，不管村上是被人利用还是混淆视听，最后都难辞其咎。可是那孩子还是想要查明真相，“村上是不是好人”对那孩子来说，大概具有很重要的意义，真是黑白分明的傻孩子呢。但愿村上只是个被人利用的傻大叔吧，不然佳奈要伤心了。
　　说起来，之前和雨宫护士一起遇见村上的时候，雨宫也评价村上“是个总是惹麻烦的笨拙的好人”，看来这个事件还有得查。
　　“喂，灰原！”柯南突然跑到一个花盆后面，对她招了招手。灰原知道柯南的意思，拉起樱织角落里一缩，谁都注意不到她俩。不一会儿，芥川先生，村上先生，还有两个没见过的男子，四个人一起从监控室里走出来了，村上先生手上还搭着件衣服。
　　很显然，村上先生已经被捕了。
　　“看来，已经来不及了呢。”灰原心想，眼睁睁地看着四个人走远。她叹了口气，给佳奈发了条简讯。
　　柯南和另外两人又回到保安室前，似乎准备进去……怎么没进去呢？灰原走过去一看——哦，门锁了……肯定得锁啊！
　　“江口小姐，请您开一下门吧。”灰原扯了扯樱织的衣袖，对着门做了个请的动作。虽然某个变态侦探也私底下学会了开锁的技巧，不过肯定不及江口樱织的效率，所以灰原大发慈悲不去揭穿他。
　　“欸，可……可是，没有主人的允许，会不会太失礼呀？”看来即使是樱织，受到这样的请求也会有些为难。
　　但是灰原有办法。“樱织小姐，虽然没有与您说明清楚，但是我们和渡丸他们一样，是在调查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哦。”灰原一本正经地忽悠道。
　　“对啊，樱织小姐，正义能否得到伸张，就看这个房内的证据了啊！”柯南添了把火。看看，这才是专业的……忽悠。
　　樱织突然有了使命感，一脸激动地回应：“好！我明白了！”随即再次掏出她那奇怪的工具，一插，一拧，门就开了。
　　这是灰原第二次进监控室，上一次进来，是和佳奈一起。那时村上在值夜班，村上还“招待”了两人。说起来，佳奈当时表现得好像和村上挺熟，可是村上又一副第一次见到佳奈的样子——灰原当时以为佳奈是兴奋劲上来了。
　　监控室很小，只有十几平米大，分为两个房间，一个是供保安办公的外间，有窗户，放了两张桌子，一张挨着墙，横在房间中间，另一张靠着墙角放着；另一个是安装监控主机和显示器的内间，没有窗户。
　　“监控主机没被动手脚。”柯南的声音从内间里传来，他刚进门就转了进去，“主机埋在墙里，没有线路露在外面。要动里面的东西必须要拆开外壳，但是外壳上的螺丝的封皮都还在，没人动过。”
　　“这就奇怪了，如果要对监控做手脚，直接在监控室里动作不是更方便吗？”灰原在门边站定，疑惑道。
　　这自找麻烦的姿态，简直就是要让全医院的人都知道，是村上保安改造了监控器。越是如此，越让灰原觉得，佳奈没有看错人，佳奈也没说村上是个聪明人不是？
　　“哇，好漂亮的车子！”明明大家都在（？）认真找线索，樱织却不知走哪疙瘩里拉出一辆玩具车来。车子不大，大概十五厘米长，支架结构很多，整个车身都被漆成了黑色，有一种独特的美感。
　　“呃，我看看。”柯南走过去，想要看看那辆车……
　　一个男人，突然窜到监控室里，一只手夺过车子，另一只手一把拎起柯南，凶神恶煞地朝几人吼道：“你们在干什么！”
　　这个男人穿着保安服，戴眼镜，身材微胖。
　　并不宽敞的监控室里，灰原站在门边，男人拎着柯南站在内间的门前，樱织缩在桌子旁边。局面一时有些僵持不下。
　　“那个……石田先生。”一个耳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不好意思啊，是我把这些孩子们放进来参观的。”一室人的目光立即聚焦到声源处——明明已经被带走的那个人，村上保安，现在竟然站在门口！尽管心中吃惊不已，但灰原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
　　似乎嫌众人不够吃惊，又一个身影出现了。她从村上保安身边探出头来，长长的褐色卷发跟随动作晃了晃，漂亮的脸上，一对褐色的眼睛一眨一眨。
　　那孩子走出来，一眼找到站在门边的灰原，状似无意地往灰原身前一挡，然后才对石田鞠躬道：“石田先生，晚上好。”石田的表情立刻平复了下来。
　　“晚上好。”石田甚至能稍微挤出个笑容了。
　　“那个，石田先生，我弟弟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啊？”
　　“呃……也没有……”石田看了一眼依然被自己拎着的柯南，放开手。
　　“对不住啊，石田先生，我会教训他的。”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佳奈已经向前跨出一步，左手推着柯南的后脑勺，右手捞住灰原的肩膀，把两人往门外推。
　　“还有田边家的姐姐，快走啦，给叔叔们添麻烦了！”将两人推出门后，佳奈又窜了进去，佳奈给樱织编了个假名。
　　佳奈又拖着樱织出来的时候，樱织几乎挂在佳奈身上。
　　四人团聚，面面相觑。
　　“不许哭。”佳奈对樱织说。樱织本已瘪起嘴，听见佳奈的话后却把眼泪硬生生挤回去了。佳奈这才抽空对灰原俏皮地眨了下眼。
　　“好了，我们去201找你弟弟吧。”佳奈对樱织说。
　　201是渡丸的病房，不过灰原很肯定，里面不会只有渡丸在等着。四人走楼梯上楼，从一个又一个装了黑匣子的监控器下面走过，走到201室门前。
　　“扣扣”，佳奈敲响门扉，把门打开。
　　渡丸坐在自己的床位边，不知在做什么；香取医生和芥川先生，还有那两个刚刚一起从监控室里出来的男人站在一起谈话；博士，则坐在另一张床边捣鼓着电脑。
　　再加上灰原自己和身边这三个人，真是，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