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同人之追逐》一个平凡的人

3、第三章 伙伴相见

　　纲手大人说：佐井，你先出去。
　　佐井看了一眼鸣人，转身开门出去了。
　　纲手大人皱眉说：鸣人，站好了。
　　结果鸣人就挺胸抬头的站好，这一站，就是一晚上。
　　佐井出门后坐在门外的长椅上，对着那扇门看得入了神。
　　房内，纲手大人坐在办公椅后，不知道在看什么，直到后半夜才不知不觉的趴在桌上睡着了，连静音进来帮她盖了条毛毯都没发觉。
　　鸣人笔直的站在桌前，一晚上连手指都没动一下。窗外太阳慢慢升起，时不时有早起的鸟儿啄着窗沿，发出细小的声音。
　　纲手醒来的时候，看到鸣人送给她一个大大的笑脸，嘴角不由的溢出一丝笑意。以前忙的时候也会偶尔就睡在这里，醒来就继续办公，那时也没觉得怎么样，此时看到鸣人眼中真切的关心，心也跟着柔软起来。
　　“还站着呢，该上哪上哪去，看见你就烦。”揉着发酸的胳膊，纲手冲着一脸讨好的鸣人没好气的说着。
　　鸣人小声嘟囔着真难伺候，随后把纲手大人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惹的纲手又拿手上的文件砸他。
　　鸣人转身走的时候，纲手突然叫住了他说:“回玄玉城看看吧。”
　　准备开门的手又放下，鸣人低声道:“那里，好像没什么好看的。”声音中透着一股落寞。
　　“封印的灵力…”纲手顿了顿说:“正在变弱。”
　　鸣人猛的转过身一脸的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那可是父亲母亲…”
　　“鸣人，就算他们当年有多强大，现在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纲手看着面挣扎的鸣人说:“有些事，不能逃避一辈子。”
　　回应纲手的，是长久的沉默。
　　鸣人打开门时，就看到佐井坐在长椅上歪着头打盹，听见门响便立刻站起来。鸣人没放过他微微皱起的眉，无奈的摇摇头。他走过去重新扶着佐井坐了下来，蹲在他脚边说：“等了一个晚上？”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一边帮佐井舒展因长时间坐着而僵硬发麻的腿，鸣人一边自责道:“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听话回去休息的。”
　　“鸣人…”佐井歪着头，目不转睛的看着破天荒的一脸温柔的人，疑惑的叫到。
　　“嗯？
　　“没什么。”佐井想，这样的鸣人，他是怎么也放不开手了。就算他真的是只把自己当兄弟都无所谓，只要一直在他身边就好。佐井眼睛盯着鸣人，一秒也舍不得闭上。
　　火影办公处在灵者总部大楼的六楼，一整个楼层就只有一间火影办公室，在楼层的最里面，空旷的走廊很长，走在里面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显得有些阴森。
　　俩人穿过楼层禁制下楼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抱着一大堆文件上楼的静音。她朝着佐井微微一笑，然后低头在鸣人的耳边说了什么，就径直上了楼。佐井没听见她说什么，只是感觉到鸣人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灵者总部的五楼，是火之国最庞大的图书馆。它收录着所有种类的图书，世界各国的名人传记和各种技能指导书。甚至你还能在某个角落找到某个作者所有的小黄书。除了书，五楼还有各种等级的灵器和秘籍卷轴，数量庞大大你不敢想象。这里的书类只为少部分特级灵者们和影级灵者们开放，他们在完成一件A级以上的任务后，凭着任务完成度给的积分，在这里换取相应的时间看书，当然只能在5楼范围内，所有的书本都不得带出楼层，否则会接受相应的惩罚，并且再也不能进到5楼。而灵器和秘籍也是可是兑换的，兑换后就是自己的了，就是那庞大的积分，不是一般人能拿的出来的。所以也是只供给特级灵者以上的，更何况特级灵者以下的人根本就不可能通过通往五楼的禁制，当然，如果有火影亲赐的灵牌就另当别论了。强者为尊，在这座大楼里，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四楼是发放任务的工作处，只接收正在灵者大楼工作的员工进入，其他人，就算手持影者令牌也休想入其门一步。
　　而三楼，是特级和上级灵者接任务处；二楼，是中级灵者和团队接任务处；一楼则是人最多的，几乎占去灵者数量一半的下级灵者接任务处。
　　　鸣人和佐井像昨天进来时一样，穿过人声鼎沸的下级灵者们，悄无声息的出了大楼。早晨的太阳已经冒出了头，整个灵者总部大楼被金色的光束笼罩着，随着鸣人和佐井最后一步的迈出，小门随之关闭隔绝了里面的人声鼎沸，也让门里和门外形成了俩个不同的世界。
　　“漩涡鸣人！”
　　女人暴怒的声音毫无预兆的响起，让鸣人的身形一顿，被刘海遮住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慌。虽然已经被静音提醒过了，可是事隔两年再次听到这个声音，还是会让他全身紧绷。
　　　不远处，一头橘红色头发的少女慢慢的走了过来，原本曼妙的身材被一身劲装包裹着，那般的英姿飒爽。
　　小樱在离鸣人一米远的距离站定，两眼发红的盯着眼前欲言又止的青年。她压抑着怒气，朝旁边呆愣的佐井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
　　“辛苦了，佐井，多亏了你，要不然这个混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谢谢。”她朝佐井鞠了一躬，充满了感激。然后下一秒，被捏的咯咯作响的拳头，毫无预兆的朝着鸣人挥了过去。
　　鸣人的左脸硬生生的挨了一拳，那力道让他的身体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佐井僵硬的把脸转向了小樱，看着那个因愤怒而全身发抖的女孩，力量……好像更强了，不愧是春野樱。
　　远处，一个长发的女孩飞快的跑了过来，白眼里满是焦急。她昨天接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鸣人已经进了总部，她等了很久，直到宁次黑着脸来找她。今天一大早还没吃饭就跑来这里，没想到就看见他暗恋的男孩飞出去的身体，她停在小樱身边，几乎哭了出来。
　　“小樱，你怎么可以打鸣人，你不是天天盼着鸣人回来吗？”
　　小樱看了眼女孩，强忍着泪水冲她笑了笑说：“是啊，天天盼着他回来，就是为了这一拳。”
　　“我不懂。”雏田皱着眉。
　　小樱摸着她的头说：“你不需要懂，你有两个很好的伙伴，他们不会在木叶最需要他们的时候不告而别，不会像一个笨蛋一样只会躲起来自己疗伤，不会明知道别人担心还两年没有消息。”
　　她转过头看着艰难爬起来的青年，他好像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嘴角渗出了血，还冲着她咧嘴笑，却比哭还难看。
　　小樱的眼泪毫无预兆的就流了下来。
　　眼前的这个人，是和佐助一样的，她这一生…最重要的伙伴。
　　一片树叶被风吹离大树，它不舍的在空中旋转着，无可奈何的落向了地面。
　　很久以前，木叶灵者学院唯一一个特级班的大教室里，小樱对着向自己伸过来的手不屑的冷笑，顶着一张漂亮的脸，却说着这世上最冷漠的话，“我很讨厌你，难道你就看不出来吗？你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乡巴佬，狂妄，自大，一无是处，竟然还想挑战佐助？哼，自以为了不起的白痴。”
　　那个时候，她看着那个傻瓜僵在脸上的笑脸，看着他看向四周幸灾乐祸的同学对他或嘲讽或不屑的眼神，看着从他眼里慢慢溢出的不甘和失落，看着他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那落寞的背影甚至让她有些不忍，可她从不后悔这样对他，因为，她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一种形式，玷污自己心爱的人。
　　或许就是那一次的不愉快，导致很长一段时间，鸣人对她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在他被大家认同后是，在他和其他学都打成一片的时候唯有对她敬而远之。甚至在她和他们分到一组很长时间后依然是……
　　一直到那天，那天他们一起经历了生与死。
　　那天他们说，他们是彼此最重要的伙伴，一辈子的羁绊，永远不离不弃。
　　那天的鸣人，向她伸出手，满脸的伤却依然笑着对她说:“我是漩涡鸣人，请多多指教。”
　　她一瞬间愣在了原地，原来……
　　他一直都记得。
　　她慢慢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带着显微的颤抖：“你好，我是春野樱，多多指教。”
　　还有，对不起，也许有些迟了。
　　事隔半年的手，终于握到了一起，可终归是不一样的吧，当初的伤害，虽然没深到永不会忘，但是，我永远都会是你轻易就能舍弃的人吧。
　　鸣人看到小樱竟然哭了，有些不知所措，转头求救的看着佐井，对方面无表情的把脸转向一边。鸣人抽了抽嘴角，笑的更难看了，看小樱哭的越来越伤心，终是不忍，连忙上前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
　　“你…你别哭啊，你要是还生气你就继续打我，怎么都行，就是求求你别哭了，你看眼睛都肿了，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爱哭啊…你别哭了啊……雏田妹妹快帮帮我啊……”
　　雏田站在旁边不知所措的看着，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小樱一把推开在她脸上乱抹的鸣人，手指发颤的指着他大声吼：“漩涡鸣人，我从来……从来都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你就是个混蛋，说话不算数的大混蛋，你们都是！”眼泪随着颤抖的声音流淌的更凶。
　　　鸣人无奈的叹口气，看到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拉着小樱快步的向外走去，等佐井和雏田回过神来，哪还有他们俩的影子。
　　鸣人不知道怎么去哄伤心的女孩子，除了小樱，他没有其他交好的女孩。可是小樱在他眼里，从来都是坚强的，就算面对佐助的拒绝和不认同，都是隐忍着的，就算哭也从不会向现在这样，仿佛想把这些年的痛苦无奈都哭出来，让他的心闷闷的难受。
　　他现在双手抱膝坐在自己房间的地上，默默的听着小樱渐渐变小的哭泣声，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两年前，他无法面对这个到处都有着从前记忆的城市。那些在某个边边角角突然冒出来的记忆，开心的，痛苦的，绝望的，都和那个人冷漠的脸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无法正常的在这个城市生活，他觉得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让他觉得是在嘲讽，嘲讽他的天真和自以为是。
　　所以,他选择离开。那守护木叶一辈子的承诺,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那个坚持着永不服输的漩涡鸣人，被佐助打的溃不成军，失去了灵魂。
　　小樱或许是哭累了，竟然就那么睡着了，鸣人伸手擦掉她脸上残留的泪水，从柜子里找了条干净的被子给她盖上。
　　虽然两年没有回来了，但是房里然依干净整洁，连柜子里的被子都有一股阳光的味道。他看着床上女子的睡颜，会心的一笑，这个城市里，也许只有她才会这么热切的期盼自己回来。
　　卡卡西老师曾说，从学校毕业那天分组起，你们就注定要一辈子绑在一起，哪怕以后各自结婚生子，也还要一起并肩作战，因为你们是木叶的灵者，从入灵者学院开始，你们的未来就注定了奉献给这个国家。从进入了特级班，你们未来的路就注定会危险万分。但是，你们有了伙伴，他们会在你要跌倒的时候扶住你，在你困难的时候帮助你，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保护你，在你最无助的时候，给你一个温暖的拥抱。
　　这就是，身为伙伴的价值。
　　你们三个人，一生的羁绊。
　　那时候对于鸣人来说，天永远是蓝的，水永远都是清澈的，风永远都是温暖的。哪怕每天累的像狗一样，也依旧开心着，因为前途一片光明，他在向梦想一步步前进着。那时候的他们虽然心里依旧装着不为人知的不甘、嫉妒、仇恨和苦涩的暗恋，但最起码，他们有那么一点时间是快乐的。
　　他会常想起开始时那些低级的团队任务，佐助俩手捏着脏兮兮的小狗一脸嫌恶样子，小樱捂着被猫抓破的脸哇哇乱叫的样子，还有卡卡西老师坐在树上一边看书，一边夸张的指手画脚的样子。那一幅幅画面至今想起都清晰可见，却惶如隔世。
　　那些快乐的时光，因为短暂，所以我们时刻铭记于心。
　　鸣人始终觉得，那时候的佐助才是真实的，真切的表露在外的对鼬的恨，对他的鄙视和淡淡嫉妒，他当初一直无法理解的晦暗不明的眼神，在后来的日子里，让他每每想起都心疼的想流泪。
　　那是对阳光的期盼，对纯真的喜爱，对洒脱的向往。
　　鸣人抬手捂着眼睛，放任自己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果然啊，只要回到这里，那些记忆就会疯狂的涌进来。他允许自己在最后放任一次，然后把那些记忆通通封印。
　　……
　　“佐助……”
　　“嗯？”
　　“你说我这人是不是特笨啊？”
　　“恩。”
　　“宇智波佐助，你想死吗！”
　　“呵呵。”
　　“混蛋。”
　　“呵。”
　　“……懒得理你。”
　　　　……
　　“佐助？”
　　“恩。”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啊，小樱那个八婆都看出来了，为什么我以前就没看出来呢？”
　　“因为你笨啊。”
　　“滚蛋，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
　　“就是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啊？”
　　“忘了。”
　　“骗子。“
　　　　……
　　“宇智波佐助，我要你郑重的，再一次对我说，在你杀了那个人以后，做回真正的自己。”
　　“我，宇智波佐助会永远喜欢你，可是鸣人，我不想骗你，杀了他后，我无法心安理得的做回自己，对不起。”
　　温柔的仿佛能掐出水的声音，猛烈的敲打着鸣人故作坚强的心，张开眼睛，已经是满脸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