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拿弗塔利》笔墨沉香

134、梦境篇（3）

　　宇智波斑今天又呆在禁地了。

　　没能和他说两句话的泉奈在门外急的团团转。

　　有什么事非要斑哥天天呆在禁地里啊。

　　等宇智波斑出来时便收获到坐立不安的弟弟一只。

　　“哥，你的眼睛……”脸上的笑容还没挂起在看到宇智波斑眼角还残留的血迹后泉奈的脸立刻就白了。

　　泉奈自己也是宇智波一族的，又是开了三勾玉写轮眼对身体造成的巨大负担无比清楚，更何况斑爷的眼睛原先就已经开始恶化了。

　　“我没事。”宇智波斑握住他隐隐颤抖的手：“虽然视力衰退了一部分但还没糟糕到最坏的地步。”

　　“斑哥。”泉奈紧紧反握住他的手：“不行的话我们就移植眼睛吧。”

　　宇智波斑这几天天天在禁地呆到天明，泉奈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才导致眼睛进一步恶化，但是他知道宇智波斑现在不能失明，宇智波一族也承受不起族长骤然失明的损失。

　　“移植眼睛对我没用。”宇智波斑摇了摇头说道。

　　更何况族内留存下来的眼睛也不足以支撑他庞大的查克拉，就算移植了支持不了两天就会完全失明，照石碑所说他能移植的最好的载体是泉奈的眼睛。

　　但他怎么舍得。

　　“那就用我的眼睛！”泉奈急急应道：“我的眼睛一定可以……”

　　“泉奈！”宇智波斑打断他的话。

　　“斑哥……”泉奈握紧了拳头。

　　“我已经想到办法了。”安抚似拍了拍他的肩膀，宇智波斑的眉眼不复外人常见的凌利，对宇智波斑来说就算再坚硬的寒冰在泉奈面前也会化成一汪春水。

　　“相信我。”

　　“更何况也不一定能等到那个时候……”

　　最后这句话他说的很轻。

　　“斑哥？”听到这句话的泉奈心中一惊。

　　“没事，回去房间吧。”宇智波斑没有解释再多。

　　被宇智波斑劝回房间的泉奈还是没有放下心来，他几乎是对着天花板瞪了一夜，脑海里乱糟糟的尽是“斑哥眼睛不行了”和“斑哥有什么东西在瞒着我”的想法在晃来晃去。

　　不行，他得找出斑哥到底在瞒什么。

　　一直睁眼躺到天亮，泉奈一边从床上爬起来一边下定决心道。

　　不然他这心里一突一突的总不踏实。
　　――――

　　“早上好。”一夜未眠早早坐在桌前的泉奈和宇智波斑打招呼。

　　“早上好，泉奈。”宇智波斑在泉奈眼袋处明显的青黑上扫了一眼抬手敲了敲桌子。

　　“吃早饭吧。”

　　“知道了。”

　　“斑，泉奈。”吃完早饭两个人并排向火影楼走去，大老远就看到他们俩的千手柱间兴奋的喊道，吭哧吭哧地挤过人群向他们这里走过来。

　　难言的熟悉感让宇智波斑的脚步一下子停了下来。

　　耳边的声音开始淡去。

　　嘭！嘭嘭！！

　　心脏开始急速的鼓动起来，心脏撞击的声音冲击着耳膜。

　　“斑……”宇智波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斑，你在发什么呆？”千手柱间的声音打碎了他的错觉。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柱间。”宇智波斑拍了拍泉奈示意他先去火影楼后对着他抬了抬下巴。

　　“怎……怎么了？”千手柱间的话磕巴了一下又在斑的笑容下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斑你不要这么笑。”

　　通常情况下你这么笑就没好事。

　　深蓝色的须佐能乎在路人的尖叫声中拔地而起，腰间的长刀拔出对着千手柱间狠狠地劈下。

　　这一刀要劈实了不仅是千手柱间连带着他身后的长街都会被劈成渣渣。

　　“斑，你别突然就动手啊！！！”同样巨大的木人出手架住了他的长刀，站在上面的千手柱间一脸冷汗。

　　另一边已经兢兢业业的替千手柱间处理事务的千手扉间在动静掀起的刹那就放下手中的笔扑到了窗边。

　　“这两个人今天是想把木叶拆了吗？”感受着空气中暴动的查克拉千手扉间的牙磨的咯咯响。

　　他们俩不知道自己一动手就会犁平一大块地方吗？

　　“快派人把附近人员全部迁离开。”

　　幸好现在的在木叶的大多都是忍者，早在战斗开始后尽数跳起来撤退了，受到的波及的人很少。

　　“咦，移到村外了？快！让他们把村子结界打开！”

　　“扉间大人，结界是用来应对敌人的……”

　　所以打开结界把自家火影关门外不太好吧……

　　“我到宁愿现在是其他势力打过来。”千手扉间气的咬牙：“他们俩战斗的余波能把整个木叶给拆了，快去！”

　　“是！”

　　“真忙啊，扉间大人~”自家大哥和对头在外面给自己搞事，对头的弟弟又跑到自己办公室来凑热闹来了。

　　哪怕是在忙着给他们俩擦屁股千手扉间还是不吝于时间给泉奈翻了个白眼。

　　“他们俩怎么突然打起来了？”一口气不停歇地发布了十几条命令去为这两个人善后，千手扉间此时才有闲心喝了口茶问向一脸不快的泉奈。

　　“你都不知道的事我怎么知道。”在他们俩打起来时便往火影楼跑的泉奈对千手扉间翻了个自眼：“我过来就是想问你大哥又怎么招惹我大哥了。”

　　“我大哥和宇智波斑已经数天没见了，怎么招惹他了？”千手扉间呵呵道。

　　“没招惹我大哥会突然和千手柱间打起来？”泉奈下巴一抬做出宇智波一族常有的倨傲模样：“你以为我大哥脾气很坏吗？”

　　你以为你大哥脾气好？千手扉间差点当场反驳道。只是看着泉奈一幅“我就是来吵架”的样子千手扉间深吸了两口气硬是将被挑起的怒气压住，他拿起笔做出送客的姿态。

　　“既然你想知道原因过会你自己去问不就行了，我还有公务要处理，你就请便吧。”

　　不是不想回嘴，只是这样下去他们俩必定会吵起来。现在正是其他忍族迁入木叶的时期村内各个氏族的人不少，要让他们知道宇智波家和千手家两个一把手在外面打架二把手在火影楼里吵架，家族的脸面，木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哼！”见千手扉间被气的够呛泉奈冷哼一声，高抬着下巴走了出去。

　　又是这幅表情！他在战场上见了无数回的“我们宇智波一族血脉好牛逼相比之下你们都是渣渣”的看不起人表情！

　　你那么牛逼不还是被我捅了后腰！可惜那回下手轻了硬让他被救回来了。

　　忍了又忍，在泉奈终于走出房门后千手扉间一把把手上的笔扔到桌面上。

　　“这个人以后要再来你们给我拦在门外。”

　　还在房间里的几个忍者互相看了看没敢应声。

　　宇智波族内的第二强者是他们想拦就能拦的吗？真敢拦了会被丢进幻术里被折腾的欲生欲死吧。

　　“算了。”千手扉间也知道自己在迁怒了，他捏了捏鼻梁：“你们都去做事吧。”

　　另一边走出千手扉间房间的泉奈收起他那幅用眼角看人的高傲脸甩着马尾辫噔噔噔跑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就像千手扉间看到他就生气一样泉奈看到千手扉间心里也膈应的慌，斗了这么多年他们俩已经到了两看生厌的地步平日里也是除了必要公务其他能不见面就不见面的。

　　无他，习惯成自然，见面总想互捅两刀。

　　要不是为了斑哥……

　　坐回桌前的泉奈压住对千手扉间那张脸的膈应之情心中再次涌出对宇智波斑的担忧。

　　宇智波斑这几日的状态能瞒过别人却是瞒不住与他血脉相连的泉奈的，哪怕是父亲骤然离世宇智波斑被迫抗起一族重担泉奈也没见到过他这般心事重重的模样。只是宇智波斑一幅不愿多言的模样泉奈也不好多问，只能想办法采用迂回的方法来打探原因。

　　“不是千手柱间的原因啊……”见斑哥今天一见面就拎着千手柱间出去打架了泉奈还以为是千手柱间的原因，不然他也不会自找麻烦的去见千手扉间了，只可惜没能套出什么来。

　　“木叶？”是木叶出了什么事？泉奈仔细思考了一番后排除掉了这一选项。

　　“那婚事？”苦思一番没找到答案的泉奈又捡起了这个被宇智波斑亲口排除掉的原因。

　　“不应该啊，斑哥要不愿意怎么会同意呢。”

　　宇智波一族因为擅战好斗外加血脉原因大多死的都早所以族内人员结婚生子的年龄也早，端看宇智波斑到这个年岁都没个老婆也就知道只要他不愿意就没人能强迫他娶妻。

　　想来想去没找到头绪泉奈头痛的捂住脑袋：“斑哥，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啊啊啊！！！”

　　――――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这一架硬生生从早上掐到了傍晚，期间有忍者数次从忍村门口探头去看战状，又在两个人非常凶残的战斗下咂着舌退了回去。

　　这两个人只要在村子里根本不怕有人来攻打木叶啊。

　　太他妈凶残了。

　　村门口不远外的小山丘被砸成了山谷，原本从上面流过的河流从断落的地表落下变成瀑布，水流改变了流向漫过布满碎石的地表游向远方。

　　打过瘾的两个人并排躺在碎石滩上，早上穿的衣服在战斗中早就被查克拉和碎石划的破破烂烂。

　　“今天不需要处理公务了。”愉快的沉默了半晌千手柱间嘿嘿的笑了起来。

　　天知道他的弟弟狠到什么地步，竟然带人把他封印在办公室里逼他处理公务，天天被关到半夜，人都被折磨地半死。

　　本来没想到这事的宇智波斑眼角抽动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斑，你的眼睛……”转过头还想笑着说什么的千手柱间噌的一声坐了起来指着他的眼睛惊讶道。

　　“怎么？”宇智波斑摸上自己的眼角，既没有血液也没有眼泪，千手柱间突然大惊小怪的在搞什么？

　　“你眼睛的花纹……变了。”

　　他俩这些年打了数不清的架没人能比他更了解宇智波斑写轮眼的能力，自然而然他写轮眼的花纹也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怎么几天没见就变了啊？

　　原来简洁的环状花纹已经褪去，现在他眼瞳的新花纹线条繁复到几乎勾满了整个眼瞳。

　　“宇智波家的写轮眼花纹还能变化？”千手柱间有些纠结的问道。

　　原先在打架时还没注意，现在才发现宇智波斑的万花筒写轮眼的花纹竟然改变了。

　　“怎么可能。”宇智波斑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就算是换了眼睛在查克拉的影响下眼睛的花纹也会变回特有的模样，你以为写轮眼跟画布一样想换什么花纹就什么花纹啊。”

　　“那你的眼睛……”

　　“你记错了，我眼睛的花纹一直都这个样子。”宇智波斑面无表情道。

　　“……”

　　斑，我觉得你是在把我当傻子看。

　　千手柱间无言地看着他，宇智波斑也信誓旦旦的回瞪过来。

　　行吧，目光交错了数息千手柱间的肩膀先垮了下来。

　　“如果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话你一定要来找我啊，你们族内的医疗忍者没我好。”

　　他知道宇智波斑的回答是随口敷衍他的，但他不想说千手柱间就不会逼问，他只是怕这种突然改变花纹的情况会伤害到宇智波斑的身体。

　　“宇智波家的医疗忍者世代研究写轮眼，他们要都没办法的事你看了也没用。”已经站起来的宇智波斑闻言嗤笑了一声。

　　“木遁的查克拉可有用了。”千手柱间在他背后不服气的嘟囔。

　　“柱间。”宇智波斑突然喊了他一声，脸色平静：“我快失明了。”

　　“怎么会这样？”千手柱间一下子蹦了起来冲过来抓住他的手腕，绿色的查克拉在他眼眶附近流动，半枯竭的经脉证明宇智波斑所说不假。

　　“我不会让你失明的。”千手柱间的脸色难看了下去，他用查克拉仔细酝养了几遍经脉后发誓道。

　　“不用，我已经知道怎么恢复视力，只是需要你的帮助。”

　　“好，我要怎么做？”

　　“别那么早答应。”宇智波斑扫了他一眼：“我还没说要你做什么。”

　　“只要能治好你的眼睛我什么都可以做。”千手柱间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如果我要你的细胞来研究呢？”

　　“好。”

　　得到回答的宇智波斑眼光更奇怪了。

　　原本只是试探性的开了句玩笑，宇智波斑也没想到千手柱间竟然会毫不犹豫的一口应了下来。

　　他就不怕自己拿他的细胞研究出什么转个身就对付千手家吗？

　　“我相信你。”见宇智波斑目露奇怪之情千手柱间认真道。

　　他自然知道把自己的细胞给宇智波斑意味着什么，扉间要是知道了估计会把他打死，但他相信宇智波斑，他说是为了自己的眼睛就是为了自己的眼睛，他也相信宇智波斑不会因此对他不利。

　　哪怕相交已久，宇智波斑还是被千手柱间这份沉甸甸的信任砸的哑口无言。

　　千手柱间比起他更真诚，更相信人性，哪怕在再黑暗的黑夜里他也能伸手抓住希望之光。

　　“那我问你。”宇智波斑转过身子，原本没打算问出的话在此刻脱口而出。

　　“如果有一天你需要在我和木叶之间决择，你会选哪个？”

　　有什么东西在他不在的这几天改变了……千手柱间心里骤然涌起不好的预感。

　　“斑。”千手柱间握住他的肩膀：“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都没发生，我只是想知道，木叶和我你选择哪一个？”

　　红日在他背后坠下，千手柱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千手柱间的嘴在宇智波斑冷漠的目光下张合数次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个问题他要怎么回答？一边是自己的好友，一边是他具现化的理想，他怎么也无法做到随意舍弃一方的行为。千手柱间知道宇智波斑想要听到的答案，但那答案他无法说出口。

　　“斑。”他的声音在心里一阵阵涌起的危险感下微微颤抖了起来：“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这个村子是我们联手建起来的，这个村子现在的领导人是你。如果有什么想法你可以提出来我们一起来改变，有问题我们也可以一起来解决，我永远站在你身后的。”

　　所以，不要再问出这种像要舍弃一切的问题，他害怕。

　　原本有些软化的心在千手柱间的犹豫中再次坚定了下来。

　　“柱间。”宇智波斑拂开他的手：“你知道的吧……”

　　他的脸上带了丝奇异的笑容：“没有人能站在我身后的。”

　　被拂开的手再也没能抓住任何东西，千手柱间的心在那一刻也空了。

　　最后一丝光线被地平线吞下，黑暗裏挟着寒意从地底漫出，千手柱间有些怔怔的看着宇智波斑丢下他一个人慢慢的走远。

　　“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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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斑终于和柱间死情缘了嘻嘻嘻嘻，毕竟小斑经历过四战对柱间释然了很多，战场上也是让大斑和柱间打自己在一旁看热闹，但大斑就没有了，所以才先打败一回现在才好死情缘选现（小）任（斑）啊~
柱间：“我拿的是兄弟的剧本，演的却是小三的戏，我心里苦。”
（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