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此去经年》晨飞羽

184、184

　　184.
　　“鸣人，你不要挑食，要多吃饭，赶快长大；每天要记得按时洗澡，还有不要熬夜，保证睡眠；还有要记得交友，朋友不必很多，有几名真正值得信赖的朋友就够了。
　　“还有，虽然妈妈我非常不擅长……但你可要好好学习功课和忍术啊，但谁都有擅长和不擅长，就算学习遇到困难也不用太过失落，在学校要尊敬老师和前辈。
　　“啊，还有件重要的事……关于忍者的三禁，特别是金钱的借贷，一定要谨慎，任务的收入要好好的储蓄。要等20岁之后再饮酒，过量饮酒有害身体，要记得注意分寸。还有三禁中的关键问题就是女人……妈妈是女人不太明白，总之这个世上只有男人和女人，虽然你会对女人感兴趣，但千万记住可别被奇怪的女人勾引哦，去寻找像妈妈一样的女人，还有说到三禁还有一点，要多加小心自来也老师哟。
　　“鸣人，接下来你会遇到很多痛苦和辛酸的事，但一定要坚定的保持自我，还有要拥有梦想，并且要有能够实现梦想的自信。
　　“还有……还有……还有……还有……其实还有更多的事情想要教导你，也想要一直陪在你身边……我爱你。”
　　“鸣人，爸爸要说的话，和爱唠叨的妈妈一样哦……尸鬼封尽……”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披头散发的死神用苍白的手握紧那利剑斩落。话语的尾音消失在了夜风当中。九尾锋利的爪尖洞穿了父母交叠的身体。滚烫的泪水和鲜血同时滴落在那还在“嗷嗷”叫唤着要吃奶的婴儿小脸上。父亲抱紧母亲，两个人的身体慢慢冷却下来，直到……
　　九尾那嚣张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它那不甘的咆哮声中。然而，这个夜晚着实不平静。木叶村里的惨叫声、痛哭声、房倒屋塌声、火焰噼啪爆裂声搅合在一起，盖住了某个刚刚出生就痛失父母的婴儿的哭声。
　　他不会知道在他的人生当中还有什么事、什么人在等待着，更不会知道，他为了见到那命中注定的两人将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等到三代大人带领着众多暗部抵达了这里，他们看到的就是如下的场景——九尾不知所踪，一个淡金头发的小婴儿正在“嗷嗷”大哭，而那个刚刚上任仅几个月功夫的四代火影波风水门，已经和自己的妻子倒在了一起，生死不知。
　　死神现身，证明这位四代火影刚才使出的是尸鬼封尽的忍术。可是，三代大人却知道，这忍术可是需要施术者的生命为引的啊……
　　“水门！”
　　三代强忍住心中的悲痛，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冲了上来。然而，那年轻的火影面色惨白，双眼紧闭，胸腹间的一个巨大伤口宣告了他的死亡。尽管如此，三代依然抱着一丝希望伸出手，摸了摸水门的脖子——意料之中地没有感觉到任何搏动。
　　“水门啊……”
　　三代抓紧了水门冰冷的身体，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三代大人！”身后的暗部叫道，“玖辛奈大人还活着！！！”
　　三代连忙转向正靠在那暗部怀中虚弱无比的女子。她的胸口同样有一个贯穿的伤口。然而，尽管受伤严重，尽管九尾已经被抽离，漩涡家族的强大生命力依然让她坚持到了现在。
　　“三代大人……”弥留之际，她断断续续地道，“孩子……就交给您照顾了……”
　　“玖辛奈，”三代从一名女性暗部怀里接过那由于哭得太久已经累得睡着了的婴儿，“你不用操心这个……”
　　“……他的名字……叫鸣人……”
　　“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他。你先别说话了……”
　　女子无声无息地靠在了暗部的怀中，那双美丽的黑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白发人送黑发人，虽然水门和玖辛乃并不是自己的子女，却也算得上是三代大人看着成长起来的木叶的中流砥柱。三代大人痛心地望着眼前这对小夫妻的尸体，只能靠深呼吸来控制自己燃烧在眼眶中的泪水。他抱紧怀中那小小的一团，看着孩子恬静的睡颜，一股灼热的愤怒之情迅速从他的内心深处升腾起来。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九尾会突然跑出来？为什么他们一夜之间就失去了四代火影和九尾人柱力？他们的敌人到底是谁？
　　这一切都需要细细调查清楚。
　　还有，水门用尸鬼封尽把九尾封印起来。那么，那封印的所在……除了眼前的新生儿便不做他想了吧。是的，三代大人摸了摸孩子的肚皮，也已经感觉到了那个强大的封印所在。
　　岁月不饶人，虽然三代大人依然能每顿吃下三碗饭，却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他精力不济。他疲惫地站起身来，脱下自己的外套，把那个名叫鸣人的小男孩包裹了起来。然后，他吩咐身边的女性暗部道：
　　“把孩子带给琵琶湖……”他猛然意识到琵琶湖之前在为九尾人柱力接生，而玖辛奈却出了这样的事，妻子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于是他又深吸了口气，改口道，“把孩子带给小春长老吧。其他人，分出四个把水门……四代火影和九尾人柱力收殓好，剩下的跟我来！”
　　琵琶湖那边的情况还需要确定。虽然结婚这些年来由于工作原因，再加上两个人的性格都很倔强，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淡淡的，但是……只要一想到琵琶湖有可能同样遭遇了不测，自己的内心就怎样也无法平静下来。
　　没错，没有时间悲伤了，他们还有太多的事需要做。今晚的袭击事件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那个背后的始作俑者必须付出沉重的代价！！
　　已经不再年轻的三代火影心里像是燃烧着一团火焰。尽管有个声音一直在耳边聒噪地提醒自己“九尾人柱力出事了琵琶湖也不能幸免”，但是，他依然步履坚定地带领着一群或是愤怒或是悲痛的年轻暗部们往那个事先选定好的结界处进发。
　　一路上没有人说话。再年轻的忍者也没有心情在这种时候插科打诨。在这个惨剧之夜里，他们失去的绝不止四代火影和九尾人柱力两个人。眼下虽然村子里的伤亡人数还没有统计上来，但之前九尾袭击的时候大部分人也在远距离围观过了，整个村子几乎被毁了二分之一。忍者也就罢了，那些手无寸铁的平民，还不知有多少人失去自己的家人，这场灾难造成的后果，还不知要延续多久……
　　然而现在没有人愿意去想自己在那袭击范围内的家人能有几分生还可能。他们是暗部，是忍者当中的精英，忍者的守则早已经刻入了他们的骨髓。眼下他们只想赶快完成任务，至于其他……他们只能暗自祈祷家人和朋友们千万不要遭遇不幸吧。
　　虽然内心深处已经有了些许准备，当他们抵达那隐秘的结界处时，依然觉得自己那颗还算是坚强的心倏忽沉到了谷底。结界内原本应有十五个人，除去已经离开的四代火影和九尾人柱力，应该剩余十三个人，其中医护人员有四个，剩余九人都是护卫。然而，当他们亲眼看到那九个人分别以不同的姿势倒毙在岩洞之外时，内心受到的冲击依然能让他们呕出血来。
　　“琵琶湖……”
　　三代默默重复着妻子的名字。他紧紧抿着嘴唇，强行压抑住涌上心头的悲痛感觉。这里是九尾人柱力生产的结界，应该是事发的第一现场才对。眼看着众护卫的惨状，他几乎可以想象岩洞内到底会是个什么光景。
　　“你们核对现场的名单，”三代简短地发号施令道，“检查一下有没有幸存者。”
　　虽然下发了这样的命令，三代却并没有抱着什么希望。他握紧拳头，带领众人钻进了岩洞，预备迎接那意料之中的惨相。
　　四个医护人员，包括猿飞琵琶湖、福原佳纯、石川美宇和野原桢。在产房的外间，他们看到两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身影倒在地上的血泊里。三代挥了挥手，示意暗部们处理一下现场，他则迟疑了一下，顺便叮嘱自己要冷静，然后，他走进了大门敞开的产房里。
　　这里的情况已经不需要再赘述了。余下的两个人都在。琵琶湖倒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而福原佳纯则死在了产房另一头的桌边，手里还拿着一支笔。
　　三代来到妻子身边，把她已经有些僵硬的尸体扶坐起来……没错，这里是第一现场，琵琶湖的死亡时间要远早于水门和玖辛奈……也许是那孩子刚刚出生，袭击事件就已经发生了吧……
　　自己究竟有多久没有关注过妻子，没有细细端详她的面容了？
　　琵琶湖已经不年轻了。距离如此之近，三代才看到她的双眼旁边已经有了不少抹多少化妆品也无法消退的鱼尾纹。大约是经常皱眉和抿嘴，她眉间的皱纹和法令纹也很深。她的喉间是一道巨大的伤口，很明显袭击者那毫不留情的一刀直接割断了她的气管和大动脉，血流得半边身子都被染红了。看着眼前的惨状，三代几乎不能把怀里这个人和那个个性强到了极点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他们也曾经幸福过，然而，在现实的生活里，他们都被对方的棱角刺得遍体鳞伤。他不得不接受与妻子渐行渐远的事实。最终，妻子以这样一种方式彻底离开了他。
　　三代闭上眼睛，一滴浑浊的泪珠划过他的脸颊。
　　“三代大人……”他听到身边暗部分队长的声音颤抖着，“您请节哀。”
　　三代木然地点了点头。他动作轻柔地把妻子放回到地上，听着检查另外两具尸体的暗部带着哭腔向他报告着：
　　“福原佳纯，死亡，原因，割喉。”
　　“石川美宇，死亡，原因为割喉。”
　　三代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在这一次的任务当中，木叶派出的医生、护士和暗部全军覆没。然而，他们却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而且，至少到了现在，他们依然没有什么调查方向。
　　到底是多少敌人同时出现杀害了这么多人？照现场的情况来看，这些医护人员加上外围的护卫们都没有出现什么像样的抵抗痕迹——他们似乎都是被一击毙命的，不是被割喉，就是被折断了脖子。很明显，敌人这样做的原因就是为了让他们发不出声音示警。然而，想做到这一点的话，敌人们彼此间的配合必定默契异常。
　　再有，这个结界的地点到底是谁、是怎样泄露出去的？虽然玖辛奈生产在木叶村并不算什么秘密，但是，生产的最终地点可是在最后一刻从多个候选地点中筛选出来的。而且，能来参与到这个任务中的忍者们，都是经过了精挑细选才脱颖而出的——总不会是他们当中有谁……
　　“三代大人！”产房外突然有人叫道，“发现幸存者！”
　　真的？？？
　　三代猛然从沉思当中醒过神来。他不敢再多看妻子那冰冷的尸体一眼，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了外间。门外的某暗部正蹲在一个身着白大褂的小小身体旁边，正在动作很快地连续按压着那女孩的胸口。三代火影并没有打断他的急救措施，旁边有人带着一丝激动解释着：
　　“我们一开始以为她死了，可刚才发现她还有口气……”
　　三代“嗯”了一声，细细观察眼前女孩的情况。他记得她刚才应该是躺在了血泊里，所以这会他能看到女孩的半边脸上沾满了已经干涸的血痂。她的脖子上有着半圈非常明显的青紫色勒痕，很明显是被什么人下重手掐的。除此之外，她身上看不到什么伤痕，自然也没有什么出血的地方。三代抬头扫了一眼另外那具尸体——那也是个年轻女孩，喉间的伤口触目惊心——与室内那些人是一样的。
　　“她叫什么？”
　　“野原桢。”
　　有幸存者就是好事。三代还记得这女孩在这次任务当中充当的角色，当然也知道她和妻子、和水门一家的关系。在其他人都是一击毙命的情况下，这女孩还能幸免的确很令人费解。但是，她被从正面掐了脖子至少能证明她看到了敌人的脸，而且，敌人很可能与她有什么关系，这才放过了她。
　　终于有一个突破口了！
　　“查克拉耗尽，”暗部言简意赅地描述着自己的检查结果，“喉部闭合性损伤，喉骨差点碎了……没有其他的伤。”
　　那女孩始终无声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如果不是暗部已经确认了她的脉搏还在，没有人会以为她还是个活人。
　　最终，三代吩咐暗部们保护好现场，又让两个人把女孩送去木叶医院。他相信那些医生们能让她醒过来，然后，他们就能把整件事调查得一清二楚。
　　所以，当务之急是调查现场情况，然后赶紧撬开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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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要出门就早点更~~
下一章倒霉的小桢就该出来了……你们猜猜会发生点啥？
还有还有，有没有人注意到这几个医生护士的姓名？眼熟不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