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此去经年》晨飞羽

80、80

　　80.
　　任务圆满完成，这是件值得参与任务的每个人自豪的事。
　　为了避免被可能出现的危险影响导致目标物品出现什么闪失，水门班并没有在原地过多停留，而是待队员们修整完毕就快速地离开了——所以阡宿城内出现什么变故再与他们无关，那个倒霉的砂忍有没有遭受到什么惩罚，这事也不可能在他们的考虑之内。
　　几个人顺利返回木叶，水门老师带着几个人去向三代火影述职。此事无须赘述。至于之后高层们如何处理那个卷轴以及日后的战场之上将会出现何种变故，显然不是几个小忍者们应该关心的问题了。
　　不过他们都看到，在三代大人拿到那个卷轴之后，脸上的笑容就好像哪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慈善家捐给木叶一大笔善款一样。与水门老师一样，他再次不遗余力地对水门班的几个孩子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夸奖，几乎让他们不确定他口中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了。
　　完成任务，回到村里，述职完成，在水门老师把卷轴交出去的那一刻，他们终于彻底放松下来。
　　看着孩子们真挚的笑脸，水门也觉得心情突然变好了些。
　　人人都知道。无论什么时代，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一直都是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他们已经全都成为了可以独立带队的中忍，也就代表他们未来的任务会越来越多越来越重。所以……就让他们去略微放松一下吧。哪怕只是那么几天时间呢！
　　三代留下了水门单独谈话，水门则把学生们都遣散了。
　　他的原话是这样的：
　　“大家都跑出来好几天了，都回家去好好洗个澡休息休息吧——小心别再被水淹到哦……哈哈，明天早上七点半我们还在老地方集合！”
　　水门所说的“老地方”指的是第三训练场门口。那里是他们最长去的训练场地。
　　而那句“小心别被水淹”自然是说给带土听的。有关于这家伙迟到的问题，水门已经决定放弃，不再劝说他了。
　　反正在水门看来，宇智波带土就是木叶意外性第一的忍者嘛……有卡卡西和凛看着他，他就算是出问题也总会有个限度。而且，这家伙的点子有时候真能出奇效啊……
　　水门不自觉地轻轻在地上磨了磨鞋底，把注意力转回到三代大人身上。
　　火影办公大楼是一栋多层圆形老式建筑，在村里一水的现代化火柴盒一般的建筑物当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追根溯源，这是在建楼之初，被终于给人民建立了一个庇护所这件事冲昏了头脑的初代大人和宇智波斑外加另外几个家族的族长们集体决定的。当时村里也有人提出质疑，为什么风调雨顺的火之国木叶村要按照风之国的样式建造属于自己的办公楼（风之国多为圆形建筑，火柴盒不利于降低风阻，建筑物使用年限会减少），而高层们则对其作出了解释：圆形大楼，非常明显的意思就是“圆满”嘛。据说当时热血冲头的几个人还按照古代人制作“请愿伞”的原理将它的含义引申了一下——所谓“请愿伞”，顾名思义是把众多请愿人的姓名写在伞面上。正常来讲，官方得知有人为某事请愿，很多时候会直接抓捕领头的，也就是姓名被写在名单前列的那几个人。但是圆形的请愿伞就会让人分不出哪个人是领头的。而法不责众，请愿的结果最多也就是个不了了之，入狱的危险被大大降低——通常来讲级别最高的领导人所在的办公室会在建筑物的中央，不把山，不潮湿，受外界影响小，各种自然环境都是最好的。但是这样很容易让人感觉火影，或者是其他村子的领导人们有些高高在上脱离群众的意味。而圆形的建筑物则会让大家没有这种顾虑，因为理论上来讲大家的办公室都在一个圆上，没有什么谁比谁重要之分——虽然后来几个人的热血冷却了之后，他们发现各个办公室的朝向还是能区别出哪个办公室最重要的。当初的群策群力当场成了一场笑话。不过大家不可能因为这个原因就把已经落成了的办公大楼炸掉重建。所以现在，无论你问哪一个忍者，他所能给你的解释就只会是最初的那个“圆满”。
　　自然，这也是他们所能了解到的所有情况。
　　如果当年参与了火影大楼设计研讨会的那些高层们有幸活到现在，一定会对情绪激昂地说出如上官方解释的忍者们报以最诚挚的微笑，并且高度赞扬他们“能将火影大楼落成的缘由解释得如此充分，果真是对木叶村抱有最深切的关心呢。”然而，事实到底是否如此，那……就要看有没有个寿命超长的老妖精在暗地里默默怨念了。
　　这座堪称村里最坚固的“圆满”的大楼据说当初修建的时候采取了特殊工艺，而且在建成之后还被村里的高层们附加了各种各样的保护性忍术，而作为村里高层们集中工作的所在地，更是没有哪个不开眼的跑到这附近来打架斗殴。以至于四十几年过去这栋大楼的楼体外墙上不光没有什么风化的痕迹，人为的伤疤也难找见一处。
　　既然身为“火影办公大楼”，那么当行走在这座大楼当中，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撞上某个传说当中的大人物——一些胆子小点的忍者们就根本不往这地方凑合，以免在那些大人物的心中挂上号；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上进心比较强的忍者们可能就会多多地往这地方凑合，理由同上。
　　凛和带土之前不常来火影大楼，就算来了的话，也会被其中那种肃穆的气氛感染。在他们看来，原本性格阳光的人，总在这地方待着，也会变得压抑阴郁起来的吧？但是今天这种时候，由于两个人的心情实在太好，所以并不感觉周围的气氛怎么影响到了他们。
　　至于卡卡西，恩，这家伙根本就是个油盐不进的怪胎嘛。
　　这是带土在内心深处对卡卡西的评价。而换到了凛身上，这当然就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成熟表现了。
　　当然卡卡西是不知道两个队友的心理活动的，就算是知道了，他也无所谓。
　　“阿桢！”
　　凛在卡卡西身后惊喜地叫了一声。卡卡西抬头一看，那个和凛一样穿了身褐绿色忍者装的小姑娘闻声跑了过来，在她身后，则是她那两个队友，好像是叫什么凯和惠比斯的？
　　桢听到凛的声音，立刻惊喜地跑了过来，拉着凛左看右看。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还以为你们会再晚点回来呢！”
　　她的声音略大了些。尖脆的女声在走廊里回荡，引得几个守卫皱着眉头望过来，并警告一般冲他们“嘘”了一声。桢赶紧一副心悦诚服地接受批评的模样讪笑着冲守卫们行礼，表示自己知道错了并且绝对不会再犯。等到守卫转开了视线，她的脸又重新像变戏法似的堆起了灿烂的笑容，只不过这一次声音放低了很多。
　　“你没受伤吧？累不累？”
　　卡卡西扫了她一眼。凛的这个妹妹永远都是变脸专家，说哭就哭说笑就笑永远都是连个招呼都不打。和她相比，温柔又敦厚的野原凛简直就如同小白兔那样纯良。
　　不过这会和桢一样，凛也笑得十分开心。
　　“我当然没受伤了。我们这一次出门什么问题都没有呢！大家都表现的很好！”
　　事关“忍者保密协定”，桢不多问，凛也不多说。
　　“……对了，你到这来做什么？”凛问道。
　　“哦，没什么，”桢解释道，回身冲她的队友们挥了下手，“井一老师带我们过来述职的，他让我们等着他。不过我估计他一会也没什么事，会放我们回家的。你呢？”
　　“我？我现在就没事了啊。水门老师在和三代大人谈话，我们就可以休息了呢。”
　　名为“休息”，实际上代表着孩子们仅仅是可以自由活动了而已。一般来讲大家是可以回家补觉、逛街、看电影、约会或者干脆大吃一顿以慰劳自己疲惫的身心的。可是对于水门班的几个人来说，凛是只要休息的话就会去上她的医疗课，而卡卡西和带土自然就要去进行他们的魔鬼训练了。不过，训练成果什么的就只能因人而异了。
　　“那你等我一下，就算是一会井一老师有什么事，看到你在等我估计他也不好意思不放我走的呢！”
　　卡卡西简直快哑然失笑。这么明目张胆地耍小聪明……也亏得他们那一班人都把她当成个宝贝似的宠着。当然了，在他看到她那两个一个品味奇葩一个平平无奇的队友的反应之后，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惠比斯和阿凯都露出了笑容。惠比斯想的是他终于可以放假了，而阿凯想的是自己能完成今天的训练目标了。
　　可是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那么他们的想法自然不可能被卡卡西得知。
　　……三个人都这个德行，也难怪井一班的成绩不咋地。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卡卡西冷淡滴冲凛点了个头，之后，他并没有理会其余的人，而是慢慢地往楼梯的方向走去。等到他快看不见几个人了，他突然听到桢的声音又响亮起来。
　　“什么？”桢叫道，“凛你开什么玩笑！”
　　卡卡西下意识地回头看了她一样。让他略感意外的是，桢正用一种完全不敢相信的目光朝他的方向望了过来。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似有电光闪烁。桢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卡卡西则未加理会，走过转角下楼去了。
　　他们应该是在谈些什么与他有关的事吧？不然的话，那丫头怎么会如此毫不掩饰地看他？不过这与他无关。区区小事还影响不到他卡卡西的心情。
　　卡卡西确信，他和野原桢就是天生的八字犯冲。两个人最理想的相处状态就应该是老死不相往来。虽然现实并非如此，他还需要耐着性子看着那如同一只嗡嗡叫的讨厌小蚊子一样的女孩在他面前蹦跶很久——有了凛、带土、老师和师母的关系，这个“很久”肯定会是相当相当久。虽然他在想办法尽力避免和她发生正面冲突，但似乎效果不大明显。这女孩跟带土一样，都属于那种“存在即是不合理”的类型，还都那么越挫越勇。
　　……幸好成为他队友的人是凛而不是她。不然的话，就算是卡卡西可以无视她和带土这两个拖后腿的，在小队里的日子也必定会加倍难过。
　　不过现实很快就会让卡卡西失望（兴许也不会太失望），因为桢几个人在讨论的事不光与他有关，并且还大大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