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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使徒行者Ⅱ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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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静第一次登台唱歌有点紧张，钱弄丢了吃的住的都成问题，在种种压力之下只得到酒吧驻场表演。老板同意用没什么表演经验的李静无关什么恻隐之心，他是看中这小妞的模样好嗓子甜，身上没外面女人的风尘味儿不会带污自家场子。
听过试唱老板签下李静，短期三个月，每晚三百块，休息不给钱，酒客打赏的小费不抽成。李静没讨价还价一口答应下来，老板觉得李静老实得有些蠢萌也爽快的提前预支一个星期的薪水给她解决生活问题。
晚九点后酒吧已经黑压压的坐满客人，那么多双眼睛同一时间聚焦到台上，李静的手指不可抑制颤动了两下。忍不住朝老板在的角落投去一眼，老板扬起手中的酒杯笑了笑给她鼓劲。
伴奏响起来，李静默默深呼吸几下唱出第一个音来，她唱的是年会保守曲目《星夜》。歌声清亮悠扬，麦克风凑在唇边唱都听不到有换气声，肺活量牛逼，唱功极其了得，如果能让人听懂歌词的内容就更好了。
一曲唱罢掌声热烈，老板看这么成功三步并两步窜到台上介绍李静是新挖掘的歌手，以后晚晚登台希望喜欢她歌声的客人经常来捧场。话毕，台下有人应喝许诺明晚也来捧场不过老板得给大家的酒钱打折。
“你们爽快我也爽快！明晚来捧场的朋友我私人免费送一杯香槟！”
此言一出有客人当场预约包间，扬言要把认识的朋友都带来给老板捧场。李静在欢笑声中退场，进到酒吧办公室休息才刚刚平复情绪，老板带着两杯香槟也进来了，其中一杯递给李静。
“我的眼光果然没错，你好好唱我不会亏待你的。干杯~”
这话老板和很多驻场歌女都说过，画饼充饥的场面话谁信谁傻瓜，李静信了，认认真真对老板鞠了一躬答应一定好好唱。
老板乐了，灯红酒绿的兰桂坊开不出午夜白兰。干这行几年他见过太多太多的女孩子从洁身自好一步步退让掉做人的原则走向深渊，之所以签三个月的短约不过维持住一个理想的保鲜期。
天色蒙蒙发亮，酒吧陆续打烊，李静卸妆更换好衣服借用厨房烧水泡了一份杯面。厨房的伙计看李静在吃光面很友善的煎了一只荷包蛋给加餐。
“谢谢。”李静道谢吃起来。
她吃东西的速度不慢，连面带汤不过几分钟已经吃的精光。吃完了把垃圾收一收带出酒吧扔到后巷这才回家。
第二天晚上八点多酒吧内座无虚席，有些人是冲着免费香槟来的，有些人是来听歌的，有些人是来看美女的，不管是什么目的老板都很高兴。兑现承诺一人送上一杯香槟，客人喝着香槟嚷嚷要听歌，等候已久的李静确认妆容完整上得台来。
“半路你打开了车门…”
李静随着伴奏小幅度摇动起身姿，这是傅蔷告诉她的，唱歌不能死挺挺像根蜡烛戳在原地不动弹，客人们是来放松找乐子的不是来上音乐课的。但也不能夸张得搔首弄姿，你自己都不尊重自己，也别怪客人不尊重你。
她在台上唱着抒情的歌曲，身体微微摇动人如白莲清雅亮眼，全不见昨天首唱时不经意显露出来的羞怯。不过第二晚已经似模似样，老板成就感实足的笑问朋友感觉如何。
“有点潜力，真难为你找得到这么干净的小歌星。”
徐天堂笑眯眯的嚼着花生米，暗自心里盘算怎样把小美妞挖到自己的场子里来唱。他的场子正缺这种小清新，那些千篇一律美艳女郎说实话公子爷们没看腻他都腻了。
“先说好Jill是我花了大力气找到的，天堂哥不能挖我的墙角。”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徐天堂脸上笑容更甚，但老板有些不信，徐天堂出名的挖角小能手，在他场子里做事的美女无一例外都是从别家那里挖来的头牌。
“我保证行了吧。”
徐天堂信誓旦旦举起三根手指发誓不会抢人，转过身趁着酒吧老板招呼客人的空挡一张名片递到李静跟前。
“美女来我的场子唱吧，我天堂哥的场子比这里豪华多了，出入的都是社会名流，在我那儿唱一晚抵过这里唱十晚。”
徐天堂递上名片自我介绍完跟着开始砸钱，一沓千元面值的钞票目测有三四万的样子。
“不好意思我已经和威哥签约了。”李静礼貌的拒绝。
闻言徐天堂笑起来，一对桃花眼眯起生出几许细纹，下意识的李静缩了缩脖子，这人没有看上去那么温和无害，保不齐满肚子坏水。
“我还要换衣服补妆，失陪。”
她闪回更衣室，惹不起的人就躲开，躲不开她就找老板威哥去。
藏藏躲躲的对付过一晚，李静在酒吧打烊后吃完泡面回家去。天色迷朦要亮不亮的时候气温最低，李静裹紧围巾加快步伐。
她现在住的地方离酒吧不远，徒步疾行二十分钟就到了，搭计程车的话三、四分钟就能到。为了省钱她双脚开路，紧走慢跑的十五分钟也到楼下。
哒哒的高跟鞋声从一楼延至三楼，李静沿着走廊走到底，在一扇掉漆的白色房门前停下拿出钥匙来。锁眼刚转动半圈儿，屋门从内开了。傅蔷看了李静一眼又看看手表意思她今天回来晚了。
“今天遇到一个人，他要请我去他场子里唱歌。”
“那就去呗，你现在唱一晚上不过三百元，这点钱怎么够生活费。”
“我和威哥签约了，没有钱赔违约费。”
傅蔷没说什么呵欠连天趿着拖鞋往沙发方向走，坐下后把双脚搁到茶几上，本就堆满快餐盒的茶几更显得凌乱邋遢。
“你有空就收拾收拾吧。”
李静咕哝一句，见傅蔷闭起眼睛，她叹了口气收拾起来。先把空盒扔进垃圾桶，又把堆在水槽内碗筷都洗了出来，把脏衣服放进洗衣机后开始扫地。
房间收拾的差不多了，傅蔷已经在沙发睡过一次回笼觉。看一眼手表，快六点半了，傅蔷打着呵欠进到卧室换了一身职业套裙去卫生间洗漱。
六点四十五分，傅蔷坐到桌前吃李静泡好的杯面。两人面对面吸溜着面条，李静问今天去哪家公司面试，大概几点回来，面完试能不能顺道去楼下拐角那家惠多多超市买些日用品，今天有大减价全场九五折。
“全天都打折？”
“没有，下午五到六点，就一个小时。”这个时间点李静要去酒吧准备上班。
“知道了。”
傅蔷喝完早餐挎上包出发面试去，第一家面试的地方是酒楼做会计，老板翻了翻傅蔷的旅游护照要求试工一个星期，事前讲清这一个星期试工是不给工钱的。
“那算了。”她没有傻乎乎给别人做白工。
转战第二家面试地点是在CBD商圈，傅蔷应征的是办公室行政助理，虽然是旅游护照又没有学历证明有些减分，傅蔷用流利的英语给人事主管留下好印象，双方协商由行政经理复试后再决定去留。
搭电梯下楼，傅蔷在茶餐厅胡乱吃了一碗炒饭又点了一杯柠檬茶，在餐厅逗留了两个小时后再回到楼上参加复试。
行政经理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干练白领精英，金丝眼镜后一双锐眼能让人无所遁形。傅蔷坦然的接受类似刑讯口吻的提问，期间没眼神左右乱飘，没脸红冒汗，没谄媚搭话。
“以你这个年纪能做到镇定自若相当难得。”
行政经理赞许一句礼貌的请傅蔷出去等，几分钟后人事主管面带微笑的通知她回家去等消息。
再出大楼已经是下午三点，傅蔷马不停蹄赶小巴去超市采买。经济不景气，四点不到超市里已经聚满人，这些人都是来抢折扣的主妇。所有人严阵以待守紧自己要买的物品，就等着店员换价签的瞬间。
五点整一到，超市里的大婶大妈都化身为超级战士，双目猩红你抓我胳膊我攥你头发，疯狂抢夺的场景比德州电锯杀人狂更为血腥。傅蔷头顶五箱方便面，臂弯各夹一桶食用油，十根手指各勾着一袋卫生纸，用脚开路到收银台。
傅蔷杀气腾腾对收银小妹喝声道：“结、账！”
收银小妹艰难的吞咽一口口水，“好，好的，刷卡还是现金？”
“现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