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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飞虎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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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永富从入院到出院仅仅用一个月的时间，被盖章“疏忽渎职”现成为私人主治医生争取戴罪立功的值班医生直喊罗永富是妖怪。一个正常人类身受两处致命伤是不可能有这么变态的恢复力，强烈要求送去非常人类研究中心解剖。
“强强你又顽皮。”
罗永富一指头戳中主治医生郝建强的额头，被打开又换手捏一把对方的下巴，调戏的意思很明显。郝建强用手背猛擦下巴，瞪着罗永富恶狠狠的提醒定期回医院复诊，复职前还不能揍这个王八蛋。
“强强我会想你的。”
媚眼与飞吻齐送，罗永富挎起轻简的背包登上计程车，报给司机一个地址，罗永富闭眼假寐。
大约一个小时的路程目的地到了，结算费用下车，罗永富在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两袋子方便面，各种口味都买了一遍。结账看到收银台前的巧克力豆，罗永富翻翻钱包，用依依不舍的眼神与巧克力豆道别，收银小妹一脸遇到神经病的表情。
住进警方安排的安全屋，罗永富里外看了看，二室一厅一厨一卫，总占地面积70平米，所有家电一应俱全。按照港城的房价像他这种小警员起码供到退休才能供完，要是能找个人包养自己就好了。
这个念头一起，罗永富自己被自己吓了一跳，俩胳膊的鸡皮疙瘩集体起立。
“我是男人啊，怎么会有这种古怪的…呕，光想想就恶心…”
罗永富嘟囔着煮面，吃饱横在沙发上看电视，累了靠着扶手闭眼睡，让电视吵醒睁眼继续看。醒醒睡睡到了夜晚，墙上的时钟指向八点，安全屋外起了声响。
先是钥匙转动的声音然后是有力的皮靴声，有人进来了，听脚步是男人。罗永富勉强睁开一只眼借着电视微弱的光亮朝玄关方向瞄去，啪的一声响客厅的灯亮起，罗永富本能的蜷缩起身体脑袋埋在膝内躲避刺眼的光线。
“富仔是我。”来人打招呼，声音很熟悉。
罗永富缓了缓松开四肢，看清是谁他坐起身来打招呼，“源哥。”
庄卓源是那次SDU集体探病完还愿意一次次来看罗永富的好心肠小哥哥，据传其他队员工作都很忙没有时间。
这种鬼话只能骗骗三岁小孩，罗永富清楚的知道大家不愿意来医院的原因，大家都不喜欢他。
“今天本来想要接你出院的，临时有任务所以抽不开身，我买了很多菜够你吃一个星期。”
庄卓源解释晚来的原因，将冰箱每一格填满，不经意扫到水槽内堆满的方便面盒。皱皱眉他问罗永富今天一天除了方便面外还有没有吃过别的食物。
“方便面就很好。”罗永富赤着脚往房间走。
房门关上，庄卓源叹一口气。
自从罗永富捡回一条命后变得很奇怪，不记得遇袭前的种种，却在醒来之后清晰的拼出嫌疑人的样貌。因为这个警方才能锁定嫌疑人是贼王杜天宇等人。
如果仅是这样还也不算太怪，医学上有一部分人受到致命创伤短期处于休克状态，醒来是会有短暂的失忆情况。随着时间人的记忆会慢慢恢复，这种个案全球医院都有档案。
可罗永富恢复期表现出一言一行处处透着古怪，作为成年男子偶有会出现小孩的举动，除此之外精神状态也出现大问题。有时沉默冷静呆坐着一言不发，突然间会像个孩子一样失声痛哭，哭泣的原因不明，哭够又没事人似的看书或看杂志。
而且他前一刻做过什么，事后会自动遗忘掉，比如明明已经吃过午饭，半个小时后会催护士去取午餐。护士提醒已经吃过，他就立即哭，声泪俱下指责护士虐待病人不给饭吃。
郝建强告诉庄卓源这种情况持续下去离精神分裂不远，目前心理医生已经掌握到有三种人格存在，主人格副人格轮流出现，所以导致情绪不稳定。
好好一个警察毁了。庄卓源有多同情罗永富就有多痛恨杜天宇。据掌握的最新消息，贼王杜天宇一伙人要抢劫运钞车，抓到这伙人以后罗永富就能出庭作证，回复自己的原来身份重新回归家庭活在阳光之下。
“姐姐，我今晚不回去了，我在安全屋陪富仔，状况不太好，我知道。”
庄卓源向做警司的姐姐汇报今晚不归，放下电话他忙碌起来，厨房传来一阵响动，好半晌庄卓源去敲房门。边敲边说已经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特地报了报菜名。
很快罗永富赤脚走出来，合着庄卓源满满的笑容一起餐桌前就座。
扫一眼桌上的菜肴，红焖大虾，蛤蜊蛋羹，松鼠黄鱼，咖喱牛腩，豉汁蒸排骨，再配一盆砂锅粥。两人吃的话丰盛的有点过分。
“确定不是外卖？”
“这些菜真的是我做的。”
“平时和女人住？”
独居的单身汉通常都叫外卖，没有这么好的手艺。
庄卓源一边盛粥一边笑答，“我和姐姐一起住，姐姐平时忙，做饭和家务活都是我一手包办。来，尝尝我的手艺。”
一碗热腾腾的粥送到鼻尖下，罗永富双手接过放下。
“怎么不吃？”
“太烫。”
罗永富惜字如金，反应很冷淡。
庄卓源探病期间见过这样的罗永富，冷冰冰的，有很强的戒备心，表现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是两个副人格中的一个。
“郝医生和你约好下次什么时候复诊吗？”
复诊是一个借口，罗永富的外伤已经好了，需要治疗是的精神疾病。
罗永富双臂交叠搁在桌上，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庄卓源，身上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觉察对方的敌意，庄卓源不动声色夹来一只虾放在骨碟上。
“菜要凉了。”庄卓源催促开动，“你要是不方便，我帮你剥？”
扫一眼红彤彤的大虾，罗永富单手托起下巴脑袋转向另一旁，不仅不理会庄卓源，更视一桌子美味佳肴于无物。
“富仔？”
“够了。”
罗永富起身离席，再度回到房间他把自己抛向大床，眼睛一闭没一会儿进入梦乡…
客厅内，庄卓源电话联系郝建强，了解到今天出院时人还是好端端的，两人私底下约定三天之后来医院复查再开些药回去吃。
正说着罗永富穿着拖鞋出来了，看到满桌的菜双眼冒精光。
“源哥你做了一桌子菜！全是给我吃吗？你也太好人了吧！”
发完好人卡一屁股坐下，罗永富一手筷子一手汤池左右开弓吃的风卷残云。庄卓源分不清这是主人格还是另一个副人格，试探着问早上出院和郝医生说过什么。
“强强打我小报告了？转告他，我好得很没必要复诊。”
“复诊是一定要的，我们关心你的身体。”
罗永富咬着筷子头一脸的不相信，“其实我们非亲非故的，你没必要对我那么好的。”
真正有点关系是展瀚韬，他是看着罗永富长大的，算是半个家长。然而呢，在第一次探望后再也没有出现过，虽然有打过几个电话问情况也是匆匆挂断。
“对了，不提这个，贼王有消息吗？”
嫌疑犯的动向属于内部机密，庄卓源只说已经有线索了，抓到人一定会告诉罗永富，争取判个终身监-禁。
“现在哪来的什么终身监-禁，只要在狱中假装表现良好就能获得减刑，扣除假期关不了十几年又出来祸害人。这种穷凶极恶的罪犯应该直接判死刑，一枪打死还算便宜的，可惜现在已经废除死刑了。想想真是不公平，杀害那么多条无辜性命，法律居然还允许这种人存活于世。”
庄卓源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选择沉默。
“能亲手报仇就好了。”
罗永富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伤是好了，那道长长的疤痕犹在。即便将来疤痕淡去再寻不到一丝痕迹，刻进心脏的仇恨时刻刺痛不已，叫嚣着必要以血还血。
一瞬间罗永富五官变得狰狞，脸庞似有黑气隐隐浮现，庄卓源瞧得心惊，连忙摇晃对方的肩膀。
“富仔？”
“啊？怎么了源哥？”
切换回呆萌状，罗永富完全不记得自己刚才说过什么。
“你没事吧？”
“没啊，我能有什么事。一定要说有事，源哥，我还真有一件小忙想请你帮一帮。”
“什么事？”
二十分钟后，庄卓源抱着一大箱巧克力豆排在结账队伍的末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