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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反贪风暴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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徘徊在生死边缘，廖雨萍还在讨价还价。
曹元元险些要笑疯，脸贴脸的问道：“你想用你这条贱命换谁？是这屋里的哪一个？还是你想换陆志廉？”
“那就要看这里谁的命最值钱。”
曹元元愣了愣，反应过来勃然大怒。这里谁的命最矜贵毫无质疑是曹元元。
“我看你是迫不及待先去黄泉路等陆志廉。”
曹元元扬手打来，还未落下，视线移到廖雨萍的脸上停住了。先前没有仔细打量过，廖雨萍竟有小小几分姿色，直接杀了有些浪费。
思及此曹元元做出一个决定，“我雇佣这些大老黑花了不少钱，你猜他们除了钱最喜欢什么？”
几乎秒懂的廖雨萍破口大骂道：“你他妈的敢这么做，我一定要你死的体无完肤！”
“你这辈子是没这个机会的。”
曹元元笑着拉起廖雨萍丢给雇佣兵们，不限制对她做什么，唯一的要求必须留一口气到明天。十个雇佣兵围在一起猜拳决定先后顺序，最先赢的五个扛起人往楼上冲。
程德明眦目欲裂失控大骂曹元元是畜生，剩下五个雇佣兵怎会放纵雇主被辱骂，一阵拳打脚踢程德明负伤。曹元元并不阻止，除了廖雨萍必须活到明天，其他三个早一刻晚一刻死都没有分别。
“得罪我的人都是这个下场。”曹远远含笑望着二楼方向。
叫声不断从二楼飘来，三十分钟后才逐渐平息下来。程德明将女队员护在身下，被踢打的同时死死瞪向曹元元，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整整一个小时，余下五个雇佣兵早打累了，派出一个上楼看看什么时候完事，这人上去也没有下来。二楼静悄悄什么动静都没有。
剩下四个大老黑一合计，留下一个守着雇主，其他三个上去看看情况，总感觉有些不对头。至于程德明三人不足为惧，全都昏死根本没有反抗的气力。
商议好三人依次上楼，这一去也是杳无音讯，这下连曹元元也感觉不对劲。命令最后的雇佣兵上去看看，有问题立即响枪为号。
一楼到二楼的台阶一共四十五阶，全部走完不过四五秒，雇佣兵的身影很快消失于二楼。曹元元等了几分钟，忍耐不住要亲自上去便听到一串脚步声，步伐轻而缓，不像是军靴踩地的声响。
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当一个浑身满是鲜红的身影出现的瞬间，曹元元有身处恐怖片现场的恐慌感。
红色的人走的很慢，每走一步，刺目的鲜红从发梢、指尖、裙角点点落下。当抵达一楼，曹元元才从轮廓分辨出是谁。
“怎么会…”
曹元元跌坐地上，过度惊吓导致双腿已经不听使唤，在惊恐的目光注视下，她面无表情的慢慢撩起裙摆，如挤拧毛巾用力拧一拧，猩红色自指缝争相恐后流淌而下，汇成一缕蜿蜒又迅速的朝曹元元爬来。
“我说过，你敢这么做我就要你体无完肤。”
她笑了，脸上的深深浅浅的血迹早已干涸，在肌肉牵扯下瞬间裂成蛛网状狰狞可怖。
陆志廉接到消息赶至安全屋时这里已经被警戒层层封锁，记者统一被拦在最外围，陆志廉亮明身份也只能抵达大门，重案组的警员不肯放行。
“别进去我是为你好，法医都吐了。”
“里面的人呢？！”
陆志廉刚开口，十几个警员连带法医一脸菜色两人一组拖着一袋袋什么东西往外运上车，拦门的警员背过身欲吐又止，空气里那股刺鼻的腥臭怎么都挥散不去。
还没缓过劲儿，从屋内飞奔出一名女警，扑到花坛旁大吐特吐。拦门警员胃里一阵翻腾，捂着嘴也想加入呕吐行列，陆志廉这一刻爆发了。
“我问你里面的人呢！”
“有三个幸存者已经送到医院救治。”
“三个！哪三个？！”
已证实程德明早前到安全屋，现场轮值的还有两名WPU同事，加上证人廖雨萍一共四个人。活了三个，那么死的是谁。
“死者身份目前无法确定，我只能告诉你幸存者送到哪间医院。”
陆志廉拿到医院地址马不停蹄立即出发，来时的路上挤满警车、新闻采访车，红□□光闪烁下每一张脸孔透着诡秘恐怖…
夜幕落下，罗家人正准备吃饭的当口，罗永富却被重案组当嫌疑人带走了。罗爸连忙联络展瀚韬，接到电话的展瀚韬赶去西九龙重案组，了解原因再经过一番协商才被批准和罗永富见面。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天不惹麻烦心里不痛快是吧！”
展瀚韬砰砰捶桌子，自从这小子调入SDU，全组人员鸡飞狗跳没有消停过一日。调去WPU吧没两个星期给人炒鱿鱼，结果这小子居然不回SDU，现在更直接被当命案嫌疑人。罗爸罗妈头发没白，展瀚韬的倒要华发早生。
“这起案子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我被WPU开除天天呆在家里，这点我父母可以证明。”罗永富委屈的扁嘴，“我怎么可能和命案有牵扯，我连他们换了安全屋都不知道。”
展瀚韬半信半疑，“你真的哪里都没去？”
“不信你去问我家里人啊。”
“我暂时相信你，现在我再问你，你之前去赤柱监狱找ICAC的陆Sir，你和人家说了什么？”
“没啊，我从坐下来到离开都没超过三分钟。”
“还没说什么！你恐吓陆Sir！”
重案组之所以请罗永富回来“协助调查”，就因为这小子曾经找过陆志廉的麻烦。现在人家那边出事，三名同事重伤进医院，人家第一个联想的嫌疑人就是他。
“我承认，我就想要点经济补偿…”
“你要哪门子的补偿？！调你去WPU是我！”
ICAC不是SDU没那么好说话，撒泼撒到人家家门口，这小子还要不要点逼脸。
“现在搞成这样是你自找的！”
“展Sir这事真和我没关系，你一定要帮帮我！”
罗永富已经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狗爪子扒拉住展瀚韬的铁臂死活不肯放手，不稍多时涕泪纵横把年迈的父母都搬出来说嘴，窝囊的根本不像SDU出来的。
被他这么哭一哭，展瀚韬心软了，答应找重案组的老大再谈一谈，但是这期间罗永富必须保证一定乖乖的听话，重案组问什么必须老老实实回答，不许偷奸耍滑。
“我会乖的~”
罗永富抹着眼泪，肚子里发出咕噜声，他可怜兮兮望着展瀚韬打小报告，说什么重案组的伙食太差，外卖难吃，量还少，一点都吃不饱。
“你还想吃满汉全席啊！”
展瀚韬甩手而去，一个小时后，庄卓源在庄卓嬅陪同下带着三明治前来探望。又过了半小时，邱俊轩找他哥通融拎来水果和蛋糕请重案组以及嫌疑人一同品尝。晚上九点，港城第一首富亲自给警司打电话，俞学礼和苏文强双双接走罗永富。
重案组集体咋舌，“这个罗永富什么来头？”
“管他什么来头，你们谁去催催法证科，尸检报告到现在还没有影子。死的什么人，死了多少人都没验出来，让我们怎么开展工作。”
凌晨，某豪宅灯火通明，电视机的音量开到最大，不怕扰民完全是豪宅的地理位置足够偏僻这才有恃无恐。
“能把该死的电视关上吗？”某人忍不住了，“你根本没在看！”
“你的小命捏在我手上，你有什么资本和我这样说话。”
某人脖子一紧，沉默几秒放低姿态，“请把音量调轻一点，我的耳朵真的受不了了。”
电视屏幕一闪，屋内顿时安静下来。某人还不及松口气，一个白色影子猫一样窜到身旁，一本书塞过来，书名叫做《小妇人》。
“念。”
“什么？”
“我让你念，从这里开始。”
“…愿…愿你永不失望，快乐、平和、健康，在这喜庆的圣诞，送上水果给我们勤劳的蜜蜂品尝，送上鲜花让她闻闻馥郁的芬芳，送上乐谱让她在小钢琴上弹奏，送上阿富汗披巾让她翩翩起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