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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7、黄金瞳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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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石现场全所未有的热闹，闹哄哄的一点紧张气氛都没有。滞留在场外看直播的看客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次性解那么多块玉石想想都刺激。
许伟十分谦让的排在最后，优先解石权让给罗富他们，没什么比看一群跳梁小丑当众出丑更让人愉快的事情。
“宝宝们紧不紧张？”
罗富叨逼叨的不影响解石的进程，第一刀下去没见绿，场外看客唏嘘有声。懂行的都知道，第一刀若是不中，接下来开出玉的几率很低。罗富对此毫无感觉，转个面继续切，嘴里咋呼着要礼物求安慰。
这时候庄睿将罗富挑选的余下四块石头挨个儿看上一遍，轻轻嘀咕一句“还好还好”便转去长沙发那边喝茶。
皇甫云没跟去，一脸神情严峻的陪在罗富身边，拉长脖子拼命瞅，双手十指绞成麻花状。同来的马老板频频擦汗，两人生怕第二刀下去也是一无所获，一个两个倒比出钱的罗非还要紧张。
“这票赔不了。”庄睿借着侧身取咖啡时小声快速说了一句。
罗非点下头算是听到了。
庄睿说的不错这票确实赔不了，不过也赚不了。罗富在选毛料时候故意留个心眼儿，五块毛料里有四块是解不出的，剩下一块倒是不错，但能开出几寸有待商榷。毕竟现在穿的躯壳是肉眼凡胎，以精神力扫描只得个笼统模糊的概念。所以第五块一旦出绿，罗富肯定不会再下第二刀。
接连四块毛料都没开出翡翠，不仅皇甫云和马老板唉声叹气，场外看直播的看客们也一片愁云惨雾。连开四块没一颗中，好几百万打水漂儿换谁谁不心疼，搁普通人身上跳楼的心思也有了。
罗富却还在嬉皮笑脸，“宝宝们不要急，还有一块，这次我们从中间一刀切，有没有翡翠拭目以待。宝宝们和我一起倒数，三、二…”
那边厢的许伟终于忍不住爆笑出声，接连四块毛料都开垮，这就是他预料到也想看到的结局。许伟一边笑一边看向庄睿的方向，庄睿却和罗非讨论明天的行程。
庄睿最近机缘巧遇新认一个干爷爷，这个老爷子来头不小是玉石协会的会长。玩玉石有几十年的经验是德高万重的老前辈，在行内能够呼风唤雨。
老爷子喜欢庄睿认做孙子自然选定一个良辰吉日要开家宴，他发话让庄睿把要好的朋友都请来观礼。可庄睿的亲人皆不在北京，身边满打满算能说上几句知心话的朋友更是寥寥可数，加上个性低调不喜张扬，于是请皇甫云和罗家姐弟同去作陪，场面上也算过得去。
“小事一桩，我们会提前准备的，礼物方面不会落下，我们也是懂礼数的人家。”
罗非口头接受邀请，那边有人尖叫出声继而是爆笑声。
老天爷仁慈没有赶尽杀绝，罗非那最后一块毛料横刀切开居然开出翡翠，据马老板说还是冰种价值不菲。皇甫云搂着罗富玩蹦蹦跳，三岁孩子似的又笑又跳。
与此同时场外也是摇动手臂欢呼有声，大家七嘴八舌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幸好最后一块开出冰种翡翠，否则这个娃娃脸少年肯定要去跳楼。
“姐、姐，你看出翡翠了，买卖没赔本。”
“命中率20%你还有脸显摆，边儿呆着去！”
罗非拧住罗富的耳朵拖到身边坐下，开出的翡翠毛料很快有人前来收购。罗非摆手现在不急于出手，预备等庄睿那块开出来看看成色打包一起卖。
“小睿那块不错。”
罗富贴过来咬小耳朵，罗非嗯了一声，庄睿那块小是小却内藏乾坤。问题是他怎么能看得那么准。
“许总，那我先开了。”
庄睿画上切割线还记得故意刺激许伟，后者微微一笑，坐等更大的好戏开锣。
毛料放入切割机内，皇甫云的心又提到嗓子眼，这次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朝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拜上一拜。马老板又开始额头淌汗，自嘲今天这一遭比蒸桑拿更痛快。
“小睿你一点都不紧张吗？”
庄睿摇头，看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的为毛要紧张。
“放心吧赔不了。”
闻言许伟嗤笑出声，而罗非已经走到解石机前认真观察切割过程。第一刀下去什么都没有，按照第二根线再切，出绿了。
许伟一听出绿无法安定，合拢西装步到机器前，极其虚伪的恭贺庄睿回本愉快。
“我准备切第三刀呢。”
庄睿要切第三刀很多人不干，皇甫云和马老板都劝说要见好就收。场外看客也是意见出奇的一致，这么小一块毛料开出绿已很不容易，当作半赌料卖掉也可小赚一笔，这第三刀下去万一解垮可是得不偿失的。
偏偏庄睿不撞南墙不回头，无论如何要切第三刀，咔擦下去也是对半切，还真的赌涨了。皇甫云欢天喜地的蹦跶来去，马老板看庄睿的眼神如同看神佛，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你可真神啊，老哥哥服你。你要不嫌弃我们交个朋友，你以后叫我马哥，有什么事老哥哥能帮忙的绝无二话。”
马老板一心要榜上庄睿这棵发财树，庄睿目前还没发财树的自觉性，十分谦逊的答应结交，随后重头戏来了。
只见庄睿做个有请的手势，欢迎许氏珠宝的二当家许伟先生现场解石。
“晚饭靠你了九百万。”
罗非向许伟拱拳，罗富对着手机屏幕解说马上要解石的人是什么来头。直播间一下子刷屏，访客量猛增，谁都料想不到罗富这么一个小主播随随便便能买五块毛料，还能和赫赫有名许氏珠宝的小许总一个房间先后解石。
第一刀下去，出绿，场内场外人人面露笑容。庄睿立刻怂恿许伟出货，还真有人配合的出价一千万。
“许总可以啊，一千万，现在卖了净赚一百万呢。”
许伟轻蔑一笑，挥挥手继续切第二刀。切割过程中庄睿眯眼笑着，幸运女神似乎站在许伟这边，第二刀下去绿意肉眼可见，毛料的价格瞬间从一千万飙升到两千万。
“许总这次真的可以了，两千万不低了，净赚一千一百万多好啊。”
这小子原来也是个芝麻包。罗非见许伟执意要切第三刀也不围观了，把刚才的收购人邀过来谈起价格，小会计皇甫云闻讯立刻赶来坐镇。只剩下马老板和庄睿还陪在许伟身边看结果。
“哎哟！垮啦！”
马老板中气十足嚎一嗓子，外面的看客也纷纷摇头跺脚惋惜不已，刚才两千万出手多好非要不信邪去切第三刀，这下九百万全部打水漂儿了。
“许总您看您，刚刚应该听我的两千万就到手了。”
“这点钱对我而言不算什么。”
许伟丢下切废的毛料独自离开，罗富这厮还跟在人家后面一顿猛拍。
“两千万眨眨眼就没了，许总果然是人中豪杰挥金如土。”
幸灾乐祸的人们相约一起去饭店搓一顿，席间马老板听闻庄睿认下玉石界的老前辈做爷爷越发的肃然起敬。
“庄睿你是真人不露相。”
皇甫云哈哈一笑接过话茬，“那是当然，我第一次见到小睿就觉得他不是池中之物，你看他眉宇间集天地之灵气…”
不要钱的奉承话真是一筐接一筐，罗富连呼受不了，问庄睿怎么会认识这样的马屁精还引以为兄弟。
“我也是很多才多艺的。”
皇甫云移动到点唱机前选一首歌，隆隆背景乐配着辣眼的舞姿，气氛算是炒热了。马老板频频敬酒，庄睿均以果汁回敬。几次三番的马老板觉得没劲去找皇甫云那个小疯子推杯换盏，没多久大哥小弟都喝高了合唱起《纤夫的爱》。
马老板扭起水桶腰豪气干云的唱道：“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皇甫云掐起兰花指用假音回唱，“小妹妹我坐船头，哥哥你在岸上走，我俩的情我俩的爱…”
两人边唱边转换身姿，庄睿大口深呼吸看一眼手机，恰巧罗非也在看时间，视线不经意一对都在彼此眼睛里读到开溜之意。
“我要回去看书。”
“我要追剧，你留下结账顺便把这一大一老两个酒疯子送回去。”
有事弟弟服其劳，罗非嘱咐完撇下罗富立即撤退，庄睿见机一并开溜。
没义气的二人组一前一后走到饭店外面，庄睿要打车走，罗非便让他上专车一起走。现在是用车高峰，等半个小时都未必有司机会接单。庄睿谢过入得车内，左看右看，摸摸真皮座椅。
“什么时候买的车？”
“这是找酒店租的，大城市里有车出入方便些。”
“这一天得不少钱吧。”
“确实不便宜，不过比买车要划算的多，租车环保方便。”
闲谈几句，庄睿把家宴的地址和时间发到罗非的手机上做二次确认。
“不用买太贵重的礼物，古爷爷说都是自家人随意一些。”
“我有分寸的，明天等皇甫云醒了让他来酒店，我带他和小富出去置办一些行头，正正经经做几件西服。你看看他身上那些高仿货假到不能再假，圈里人一眼看得出是假的，穿出去白白惹人笑话。”
“喔，好，我会告诉小云，顺带我也想做几件西服。”
罗非没接茬，瞄一眼西装笔挺的庄睿，嘴角弯起来要笑不笑的。
“笑什么？”
“你不用定制，你家秦小姐品味不错，看看她给你选的西装多合身，家宴那天穿这身去就行。”
“这怎么行呢，衣服我要还给萱冰的。”
“穿都穿过了怎么还？你还回去没准儿还伤人家的自尊心，大家闺秀最要面子。”
“那我给她钱？”
“这是打人家的脸。”
“还衣服也不行，给钱也不行，我能怎么办？”
“有什么可纠结的，你不是当人家是好朋友嘛，家宴那天也请她来好了。”
路上两人一言一语的车子抵达目的地，庄睿独自下车，罗非挥挥手连个再见都没说车子扬长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