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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重要性 ...

  •   最上京子的跟踪技能并不高明,很轻易便让红叶发现了。对方的好奇心有些出乎红叶的想象。在现在这个社会里,大多数人不在乎其他人身上发生了什么,看到其他人遇到麻烦更是能躲则躲,生怕被牵扯到,鲜有凑上去的,更别提还是鬼神这样诡异的事情。

      虽然不清楚对方是出于好奇还是出于好心跟着她,不过不管是哪个,对方都算得上勇气可嘉,但即使是如此,总归红叶不能这样任由最上京子跟着她回家。

      于是在经过一个拐角的时候,最上京子惊讶地发现红叶不见了。她左右看了看,怎么都看不到红叶的人影,有些慌张地自言自语:“奇怪,到底去哪里了呢?”

      “前辈,你为什么跟着我?”

      困惑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最上京子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整个人都炸了起来:“咿呀!谁?”

      她猛地扭过头去,便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红叶:“神……神代桑……”反应过来声音的主人是谁后,最上京子的整张脸都红了。

      “呐,前辈,你为什么跟着我?”红叶逼近最上京子,最上京子被逼得靠在了墙上。

      红叶“咚”得一下把手撑在最上京子旁边的墙上,勾起了嘴角微微一笑:“莫非……前辈是想潜规则我吗?”她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轻微却不容忽视,神情中带着微妙的邪气和色气。

      最上京子猛地推开红叶,朝着来时的方向绝尘而去,一边跑一边大喊:“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啊啊啊!”

      红叶站在她身后忍不住为她捏了把汗,虽然最上前辈是演技派不是偶像派,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演员,陡然爆出来已经有男朋友的话,会有麻烦吧。她看了看周围,幸好她走了小路,这周围都没人,不然恐怕明天的头条就是最上京子了。

      “红叶大人,”座敷童子伸手拉住红叶的手,红叶没挣开,座敷童子跟着小白的习惯管红叶叫大人,她也没反对:“为什么你要骗她呢?”

      “嗯?”红叶低头看向座敷童子:“你是指我假装看不到你的事情吗?”

      座敷童子点了点小小的脑袋,红叶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把她的脑袋。

      “懒得解释。”红叶说道。

      座敷童子有些沮丧地低下了头。

      看着座敷童子的表现,红叶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语调带着些漫不经心,但若是真的毫不在意,便也不会解释了:“我不是说懒得和你解释为什么骗她,而是懒得和她解释为什么我能看到你。”同在娱乐圈的红叶以前和最上京子并没有交集,现在加入了这个剧组才和她有了接触。红叶并不觉得有必要和对方解释这么麻烦的事情,自然是糊弄过去最好。

      座敷童子低着头轻轻哦了一声,然后便不说话了。

      这是还在继续沮丧,还是害羞了?

      在座敷童子低着头的时候,红叶只能看到她的头顶,看不到她的神情。她苦恼地想了想,还是决定得哄一哄,毕竟座敷童子还是小孩子,而且重点是,还是个看起来特别乖巧可爱的小孩。

      红叶并不讨厌乖巧的、长得可爱的小孩。

      “怎么了?不高兴吗?”红叶蹲下身,面对着座敷童子。

      “没有。”座敷童子红着脸摇了摇头。

      “没有就好。回家吧。”红叶牵着座敷童子往家的方向走。

      “回家?”座敷童子仰起白嫩嫩的脸蛋看向红叶,眼神里带着挣扎和期许。

      眼前这个人类,真的可以相信吗?

      可是……想要相信她……想要,有个家……

      “你是我的式神,以后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为了配合座敷童子的脚步,红叶走得很慢。

      “本来想出去吃的,不过其他人看不到你,我们去买菜,回家吃。你想吃什么就说。”

      座敷童子沉默了半晌后,嗫嚅着说了什么,红叶没听清。她扭头看向座敷童子:“什么?”

      “想吃甜的东西,可以吗?”座敷童子眼睛里带着湿润的亮光,她看着红叶的眼神柔软且乖顺,无辜又可爱,轻易便戳中了红叶心中一种叫做“母爱”的情感。

      “当然可以。”红叶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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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叶今天要亲自下厨吗?”般若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在厨房里忙活的红叶。此刻他处于一种无法被普通人看见的状态--实际上,一般情况下,普通人是看不见妖怪的,但是强大的妖怪,拥有让普通人看见的能力,般若即是如此,他能自由控制要不要让普通人看到自己。

      “既然你来了,就来帮忙。”红叶一边忙活,一边头也不回地对般若说道。

      般若应了一声,便马上进来给红叶打下手。

      “我也来帮忙。”座敷童子脑门上顶着小白小跑着走到红叶旁边,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拉了拉红叶的裙角,在红叶低头看过来时眼巴巴地看着她,强烈地表达自己想要帮忙的意愿。

      “乖,你太小了。”红叶看着小小只的座敷童子,有些哭笑不得。这么小的孩子,连帮忙拿碗都够不到柜子,她怎么敢让她帮忙。

      座敷童子还是眼巴巴地看着红叶。

      僵持了一会儿后,红叶妥协了。“喏,你去把碗筷拿到我房间里去。”座敷童子乖巧地拿了碗便往屋外跑。她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不算早,父母早就已经吃过饭,现在在他们各自的房间里。这里还有两个妖怪,她当然要在自己屋里吃。

      好几年前开始红叶的父母就已经开始分房睡,但是即使是这样,他们也没有离婚。他们越是厌烦彼此,红叶越难受。

      她毫无疑问成为了他们的累赘。

      不该是这样,哪怕她无法让他们快乐,至少不能成为束缚他们的使他们痛苦的锁链。红叶自小被娇宠着长大,敏感又骄傲,自然无法忍受现如今的状况。她虽然比之常人任性了些,却并非不通人情世故。他们哪天若是分开了,不仅仅是让他们自己解脱了,也让红叶解脱了。

      想到这里,红叶忍不住有些分心。下一秒,手里的刀便不小心割破了手指,嫣红的血液便在手指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般若虽然有认真在打下手,但是却时刻注意着红叶这边的动静。此刻看到红叶的手被刀割破,忙靠过来,想要帮忙处理伤口。被拉住手的时候红叶还没什么反应,看到般若低头往自己手指上凑的时候,红叶连忙用另一只手抵住了般若的脑袋:“不用了,我自己处理,你把你那边的处理好。”

      般若遗憾地松开了手。

      看着一脸遗憾的般若,红叶眯了眯眼睛:“般若。”

      “嗯?”般若疑惑地抬起头看向红叶。

      “你是不是喜欢我?”虽然是问句,但是红叶的语气里却带着肯定。

      虽然红叶陡然冒出了这么一句炸弹,但是般若完全没有动摇。他只是困惑地看着红叶问道:“唔……喜欢?红叶是指哪种喜欢呢?”

      开弓没有回头箭,红叶不是个拖拖拉拉的人,尤其是感情上的事情。好比当初她对佐助一见钟情后就果断去追求。般若是她的式神,也是朋友,这也就注定了他们今后的相处会很多,如果般若对她有那种男女之情她会很困扰,毕竟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不管般若是不是喜欢她,这种感情都必须及时制止。“男女之间交往的那种喜欢,你喜欢我吗?”

      “没有哦。”般若摇了摇头,他看着红叶,眼神复杂:“红叶你啊……太小看自己了。”

      “小看?”她所以为的他喜欢自己这个判断,是小看了自己的结果?喜欢之上的话……难道……他是想说,他爱她?不是喜欢,喜欢的程度不够的意思?还是别的什么?红叶蹙起了眉。

      “红叶对我来说,比这整个世界都要重要,是唯一在乎的存在。”喜欢太过轻佻,连爱都太过廉价。在般若看来,用喜欢,用爱来形容他对红叶的感情,完全不足够。“红叶你,一定要说的话,”般若专注地看着红叶,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仿佛打上了柔光,眼睛里泛着蜜一样的美丽色泽:“是我的神。”

      红叶在他温柔又郑重其事的神情里呆住了。

      “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但凡你想要的,我都会送到你的手里,红叶,我的小小姐啊,只要你还看着我,只要你还需要我。”般若伸手拨开红叶的刘海到耳后,然后低头在红叶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这吻如同羽毛,轻轻地落下,又轻轻地飘起,然而里面的深情厚谊却与动作的轻柔完全相反。这吻不带任何爱欲,反倒带着庄重,仿佛是在进行某个庄重的仪式一般。

      “为什么……”红叶嗫嚅了一下嘴唇,眼神里带着茫然。

      为什么他把她看得这么重?

      般若退开一步,并没有解释的意思,朝红叶弯了弯嘴角,他恢复了平日里的神态,笑眯眯的:“撒,红叶快去处理伤口吧。伤口不能沾水,剩下来的事情我来处理就好,红叶你就休息吧。”

      红叶回过神来,恢复了往日的神情,瞥了般若一眼:“一点小伤,算不得什么。你把那些菜切好,我去处理完伤口就来做。”

      “明明交给我就可以了。红叶你……”

      红叶不容拒绝地打断了般若的话,她看着般若,微抬起下巴,神情骄矜:“你要拒绝我的指令吗?我今天既然说了要做,就一定要做。”

      “我当然不会拒绝红叶你的任何要求……”般若无奈地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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