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落幕之舞

8、第 8 章

　　15.

　　邱彤一直守在病房门外的长椅上，周楚楚进去很久都不出来。

　　邱彤有些焦虑，坐在那里不住地用右手拇指搓着左手中指和无名指间的那块皮肤，总觉得痒，怎么搓都得不到缓解。

　　忽然听见门响，邱彤以为是周楚楚，急忙站起身准备迎上去，却是看到愁容满面的李明父母。

　　这一次，二位老人没有恶语相向，只是静静了看了邱彤一阵，欲言又止。

　　邱彤心虚地和他们打招呼：“爸……妈……李明怎么样了？”

　　李明爸爸重重叹一口气，对邱彤说：“邱彤，你一直是个好孩子，我知道你父母出车祸去世的事情对你打击很大，但你一直是个乐观开朗的孩子。”他说着说着，突然话锋一转：“可是……我们家李明……”

　　李明妈妈接过他的话说：“邱彤……妈求你……放过我儿子吧……”

　　邱彤听完这些话，忽然觉得浑身无力，踉跄着向后退去，“爸……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李明妈妈又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李明爸爸阻止，“算了……别逼她了。”

　　李明妈妈虽心有不甘，却只能抹着眼泪离开。

　　邱彤觉得这一次，是非离婚不可了。

　　病房内，周楚楚和李明似乎为了什么事情起了争执，李明的情绪有些激动，但很快，便被周楚楚的话语平息。

　　沉默了一瞬后，李明说：“周医生，我听你的。”

　　这时邱彤突然推门而入，李明看她一眼，又无所适从地闭起眼睛。

　　16.

　　邱彤和李明的情绪，都较之前平静了不少，所以此刻才能这样安然地相处。

　　一个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默默发呆；一个躺在病床上，闭目养神。

　　各怀心事。

　　周楚楚在这时走了出去，留给他们二人一些独处的时间。

　　李明始终一言不发，甚至都不愿睁眼看邱彤一下。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以为，他们也不会走到这一天。

　　邱彤受不了这种沉默，率先开口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说完又陷入到那痛苦又血腥的回忆里。

　　李明在这时睁开眼睛，有些心疼地看向邱彤，“我知道……”

　　“李明……”

　　邱彤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他能理解，太好了。

　　李明又说：“我爸妈希望我们离婚。”

　　邱彤一时慌乱起来，解释说：“我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我保证。我就是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老是恍恍惚惚，记性又不好，经常做梦……我……”

　　李明打断她，“不是几天，已经几个月了，邱彤……我累了。”

　　“那你还是要跟我离婚是么？”

　　李明沉默了一瞬，缓缓摇头，“暂时不会。”

　　邱彤瞬间有点儿高兴，松一口气，却又禁不住皱眉。什么叫暂时不会？想一想又继续说：“我真的……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李明苦笑了两声，牵动得伤口有些疼。

　　“答应我，邱彤，好好照顾自己，听医生的话。”李明说。

　　邱彤不禁凝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