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狩猎》弥然仔

100、100章 摊牌

　　100章摊牌
　　鹿国有三代国王，都是思想超前开明的神人，但墨小芯知道真相是国王其实一直是一个人扮演了三代君王，三代都是他一个人，他是不老的神棍，因为属性这么科幻生怕引起恐慌，所以都会过一百多年轮回一次演戏假装国王一代代继承。
　　国王没有子嗣，原本有个王妃，王妃多年前出事故去世了。这又是另外一段故事了。
　　墨小芯有时想，国王这样的人会寂寞吗？如果换做是自己，哪怕是有无限的生命，一个人多寂寞难熬啊，他自己是个很怕寂寞的人，亲人朋友与最重要的爱情都不能少，少任何一方都难以忍受。他也享受着感情完整的人，从小都有完整健全的家族与友善的亲人朋友，而他也渴望长大找到完美的爱情，如果这也能搞到，那就人生很完美了。而他就在一周前，就差点人生圆满了。却是一瞬间，如从天堂落下，巨大的落差与醒梦后的意犹未尽让他此时非常的孤独与难受。
　　他安慰自己嘀咕道自己才16岁，人生才刚刚起步，是不能跟看尽沧桑的国王老神棍比的。他只谈过一次恋爱，只刚刚第一次体验心动的感觉，没有经验各种世故与历练，有贪婪与不舍都是人之常情，他希望老天能对自己好一点，别让自己第一次的恋爱是个坏结局，他无法接受这种结果的……
　　墨小芯从动车站下来后，坐了直升电梯来到地面站台，出了车站上到地面上，光临城的繁华街景让他感觉新鲜。光临城巨大的神树并不多，并不像蛇城的风格古老又魔幻，这儿规划的现代时尚带着前卫的气息，所以站在马路上，可以一眼看到规划整齐的街道与楼房，天地宽广，阳光充足，气候明媚，让墨小芯本忧郁忐忑的心情也被朝气的场景感染的开朗舒坦起来，他对自己有了点信心，他还是相信他与封煜感情的，封煜不会那么绝情。
　　墨小芯掏出手机又打了个电话给封煜，第一遍一分多钟对方没接，他又打了一次，对方接了。声音有点有气无力道：“小芯啊，我不是说让我们彼此冷静一段时间吗？”
　　“我已经冷静好了。我想与你谈谈。”
　　东野封煜那边犹豫了下，他温柔却带着疲倦的声线道：“我不方便，待我回蛇城约你吧，我现在在光临城修复官方网路防御墙漏洞，国王说谁捅的漏洞谁修补，我真的很忙。”
　　“没关系，耽搁不了你多久时间，我来找你就成。我已在光临城了。你在攻防部门对吗？我来寻你吧！”
　　听到墨小芯的话，封煜那头明显紧张起来立马说：“你来干嘛啊！也不跟我说一声。”
　　“哈，你懂我的性格，我是行动派，我不喜欢扭捏行事，我有想干的事，就会立马去完成。我想见你下，多日未有见，我想看看你。”
　　封煜那边犹豫了起来。
　　墨小芯心有难过，但还是强撑自己的爽朗声调道：“你不好奇我现在什么样子吗？如果避而不见真的很无情啊。”
　　封煜那边深深吸了口气，他道：“那你来攻防部，我地址发你吧，你坐预约车来。”
　　“不用，我地址已知。到了通知你，很快的。你先忙吧。你也可以准备下想说的话，不用等见我时那么慌张。想把说的都酝酿下，我们还是说清楚吧。”墨小芯挂了电话然后用手机预约了车，等候车的时候，他其实心情很沉重，他不傻，聪明人从语气就能揣测一个人的想法，封煜的语气与隐忍让他明白：对方在克制最后的感情。宛如克制翻脸的抽气声他刚刚每听一下，都心底凉一分。
　　但他也明白，自己这也是执着了把对方顶在杠头上，但他必须那么做，他就是这种性格。
　　因为爱着对方，才会执着才会不愿意放手，才会步步紧逼，他现在觉得自己有点可怜。类似求着封煜，但他没办法，他陷入下去了。甘愿放低身段。因为他赌不起时间，他生怕时间拖的久了。对方真的走远了再也不回来了，他无法想象这个结果，他想都不会想也不敢想。
　　墨小芯一路坐车都没说话。倒是司机一直瞭望他，司机是个头发花白的绅士老者，穿着正统的西装，衣装笔挺，墨小芯觉得似乎光临城老年化是最严重的，她看到过好几个老者在马路边的咖啡厅与花园喝茶修养，而在蛇城，真很少看到年纪非常大的老者。蛇城是年轻体态的人打拼的天下。
　　“您是官方人员”老者温柔的问。
　　墨小芯一愣，然后嗯了声。
　　老者又问：“您选定的路线只能抵达国王皇宫林园一公里外，里面是禁区。”
　　“我明白，就在那边站头放我下来就行，我自己步行进去。”
　　“那需要我等待再来接您吗？”
　　“不需要。谢谢。对了……”墨小芯忍不住道：“老先生你称呼我为你就可，不用什么您，我不是什么大人物，不用那么客气。”
　　开车的老者笑起来：“好吧，我是对先生你的敬佩，我儿子与你差不多大，我就是挺感叹的，要去官方那种厉害部门的，都是国度的顶级精英。我多想我儿子也成为精英人才啊，可惜我儿子不求上进，他读好初中就去当工人了。不愿意继续修学，与我一样都是服务人员，我孩子与你气质差好多。我就是看到你想啊：果然人与人还是从出生就有区别的，我儿子不如你一出现就有气质，你一看就是贵族身段，体质与外貌真与我们这些人一比我们完全就输了。今日载到你这样的，我才觉得普通人与好遗传的人，真差别好大。”
　　墨小芯好奇问：“请问你今年贵庚？”
　　“我吗，我145岁了。”
　　墨小芯想真厉害。都一百多岁了，还能生个十多岁的儿子，现代人族的体质也很好，老先生哪儿有那么弱了。
　　他又好奇问道：“前辈可问你个私人问题吗？你跟你太太在一起多少年了？”
　　司机老先生思索了一下道：“有一百多年了……”
　　“真好。祝福你们。”
　　“年轻人。人生寿命那么长，这没什么，好多人都这样结婚上百年的。”
　　墨小芯下车后感叹，其实这很有什么，能百年不散很不容易了。老先生的爱情比他的岁数都大了好多倍，他突然有点羡慕这个过了百岁的老者了。虽然还没退休，还在辛苦的工作，但还是羡慕对方拥有的百年爱情……
　　光临城中心建立的是鹿王巨大的皇家园林，而攻防部也建在其中。
　　全官方地盘都是电子机器人管理，鲜少有人族守卫足迹，任何一道关口都是电子化扫描入门。
　　墨小芯现在的身份资料已几个小时前被国王输入系统。现在全部资料都替换为最新的人脸识别。墨小芯一路都被放行进入，光临城的行政部门都建立在国王的宫殿后。国王的宫殿是对公民开放一部分的可参观的区域。墨小芯通过特别的官方路道进入了密林后的攻防部低矮大楼前，攻防部地面上只露出四层楼高度，传闻大体构架都埋地下，与药府一样是隐藏许多机密的部门。
　　墨小芯抵达攻防部前台的时候，接待的官方妹子看他好一会。然后给通讯系统发了通知，她说封煜立马就出来，请墨小芯前往一楼的透光餐厅等候。
　　墨小芯离开的时候，听到背后两个接待女孩小声的嘀咕。
　　“是他吗？女变男的那个？”
　　“是他！他来我们这儿干什么呢？”两个女孩子低声的八卦着，墨小芯却全听到了。他不敢转头，怕她们异样的目光，但他明白，他的所有变化，至少官方内部都知道了……这也算官方大新闻了，成为了官方人员茶余饭后的调侃资本。
　　他也更心底知道了一条信息，就是难道这些人不知他与东野封煜是一对？
　　细想很有可能的确大家都吧知道，曾经他们交往的事只有药府的那些人知道。药府的博士们都是学宅不会到处八卦传流言，他们等于从未公开过，所以系统里应该是有封煜的传言，但把墨小芯的情况给隐藏了，没人知他与封煜交往，但他被刺伤惊动了整个官方的事是让他高层圈出名了。
　　想到这儿，他有点窘迫，毕竟现在都是与对方同一性别的了，这里的人很容易联想到他与东野封煜的关系，如果被人背后指指点点，他自己都面子挂不住，感觉非常的尴尬。
　　现在有一点点懂东野封煜的犹豫了，是他也会犹豫。
　　餐厅的玻璃都是通透的四五米高的落地玻璃，光临城的高海拔导致光线非常好，正是下午两点多时光，巨大的光鲜刺眼而入，虽然在冬日里晒得人非常暖意，但墨小芯却有点惶恐，有点惊恐自己在阳光下暴露的外貌，他选了个角落在背着光的位置坐下等候，他很感激这儿都是全自动化，只有机器人与他，全餐厅大厅暂时就他一个活人。
　　他突然觉得这儿落地窗与光线的场景，很像第一次在商贸大学邂逅封煜的那个下午，都是这么的光影斑斓，都是这么的光线梦幻。
　　好一会电子门移开的声音在幽静的环境中被点燃，墨小芯抬头收起了自己的回忆，只见封煜穿着个松垮垮的毛衣，领带半拉挂在衣服内的衬衫上，头发缭乱，眼窝深黑，他整个人外貌都带着颓废与疲倦，墨小芯只有在药府他刚刚睡醒时见过他这不拘小节的样子，而此时更感觉他带着一股消极的气息。
　　东野封煜进了餐厅首先四周瞭望，确定没人后才松口气似的往墨小芯这边走来，也许是有点心神不宁，他差点撞到服务生机器人，把他自己都吓得抖了下，他的所有狼狈墨小芯都看在眼里。
　　坐在墨小芯对面，他不敢抬头对望，而墨小芯全程看着他。
　　东野封煜好不自在的挠挠头：“你别瞅着我，想喝什么呀？”
　　墨小芯道：“我现在的样子真的很怪吗？”
　　“不不！”如触电一般，封煜立马抬头正眼看墨小芯了。虽然眼神还有逃避，但还是正眼看了下，他又低头道：“很好看……你不用多想。”
　　“但是你不喜欢，对吧。”墨小芯悲伤的道。
　　东野封煜无奈的道：“我喜欢女的……这个没办法的……”
　　墨小芯一直盯着对方，眼神很是痛苦：“你还是对我有感情的对吗？不然你不会想补偿我给我那么多钱，也不会带走我的照片对不对？”
　　东野封煜抬头看了下墨小芯一下，然后又如触电一般惊恐的低头：“只是爱过，并不是还有感情，我真对你……唉！就是没性冲动了！”
　　墨小芯难受起来，他也底下头：“原来你只爱个皮啊……”
　　“小芯啊！真的真的对比起！我这次再正面正式给你道歉了！”东野封煜几乎低头都要埋到座下鞠躬了：“真的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但我的本能不能强迫的啊，我的性取向也不是说扭转就扭转的啊！我看到你现在这样，就是没感觉了！”
　　“原来我以为你与我心意相通，有思想上的共鸣，原来都是我多想了，你只是想跟个女人在一起对吧，我的思想心灵不比我的外观重要对不对？”墨小芯悲痛的又感觉愤怒的表情转变起来：“你这是对我们感情的亵渎！你原来就是这么看我们的感情的吗？”
　　“是，常人都这样的感情啊！当然性格也重要，但脸也很重要！”东野封煜再次无奈的解释道：“小芯啊，我们都是很聪明又很明白的人！你怎么就想不明白，非要我说话那么绝吗，我真对你还有点往日的情义，但那情义都是我自己的事了，这也终究只是过去的情义！我的感情与现在你的无关你懂吗？
　　我想缅怀你，给你补偿是我的良心责任，但我不可能再与你这个样子在一起了啊。你人生等于重生了。但我看来就是我爱的人去世了。又出来个新的人，这怎么可能接受！还转换了性别，根本常人无法接受的！
　　除非你再变回来。那我们还在一起！不然绝对不可能的！我生理厌恶男性搞基！我能容纳你是我的朋友，但我不要跟你谈任何的一丝感情，假如你是有任何一点可以变回你原来样子的机会，我们都会好好的，但是我知道你是不可能了。我不可能跟个男人的在一起，真不可能！我收藏你的照片。也是为了缅怀我逝去的爱情，我爱着的是我眼底你曾经的样子，而与你现在样子无关！你现在是男孩子，我喜欢的是女孩子。我喜欢的女孩子我认定已经死了！
　　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我知道我这么说很残忍，但我真的希望你能明白！我残忍点总比你总是抱着希望好！我没其他可以弥补你的，只有钱，我知你认为我是渣男。站在你角度的人也都认定我是渣男，但是站在大众角度，我这是正常反应啊。假如我哪日突然变成女人了。你不要了。我也绝度可以理解不强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