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眼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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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不停蹄地赶路，在那只纯白飞鹰的带领下，日番谷冬狮郎与今泉也得以在日落前到达了朽木白哉负责的东南区域。
在林间赶路了大半天，不论是今泉或是日番谷冬狮郎也觉得稍微有点疲倦乏味，两人落脚在六十区白哉的根据地处，见那只带路的纯白飞鹰抖着翅膀缓缓降落在朽木白哉的手臂之上，日番谷冬狮郎又马上对朽木打了个招呼。
“……朽木。”日番谷冬狮郎随手整理被强风吹乱的羽织，又点头。
“辛苦你了。”朽木白哉不爱说话，就木讷认真地点头，又扫了眼日番谷冬狮郎带来的黑发女性——今泉。
黑发黑眸、皮肤白皙通透，五官长得极为柔美，他怎么不记得日番谷有这么一个显眼的下属？
望着她看，以为她会在日番谷冬狮郎之后对他敬礼，她却是料想以外的拽。懒得搭理自己不止，明明两人都对上了视线，她还是只是缓缓扫过他的脸，就把视线放在他们的根据地上。
——被无视了。朽木白哉体内流淌着的贵族血脉让他本能地觉得不爽。
从来都只有他无视别人，却没想过有被人无视的时候。
而今泉察觉到了朽木的不爽，内心却是毫不在意——就把视线瞥向他们刚才的来路上。
她不关心朽木白哉的队长架子，比起他她更关心附近的花草树木。
一路赶来，虽是绕过了被吞噬的区域，但也不难感觉到东南方六十区以后的区域都被吞噬得一干二净、被敌人肆虐得满目疮痍的——和他们那边经历过大战的地方同出一辙。
……战况激烈啊。
这一点对于身为死神的她来说，不用眼看、只用灵感就能感觉出来。
因为尸魂界的居民身体都是用灵子组成的，所以灵子丰富的地方才有利他们活动——像是那些被吞噬的地方，非但没有任何魂魄的气息，灵子密度更是极低，一般感觉敏锐一点的人也会本能地不想靠近，更不用说他们这些拥有灵力的死神。
她最近也稍微因为这件事感到困扰——因为最近尸魂界落后野区的气息不好，他们这些死神受了伤也不容易康复，要汇聚灵力更是比平日要花更多的力气。
长远下去尸魂界将会不能运作，她也是理解为何静灵庭对这件事的态度如此紧张——一方面是紧张于尸魂界的法律被侵犯，一方面更是这件事对尸魂界的威胁太大了。
简直是多一个小区都不能失去。
“今泉，我与朽木队长到那边商讨，你在这个空隙勘探下周围，也休息下。”
日番谷冬狮郎完全察觉不到自己身边的少女与朽木之间的角力，就向身后的今泉招手，又跟随着朽木白哉往根据地的休息点走去。
……
…
“日番谷。”朽木白哉领头走在日番谷冬狮郎的身前，又用低沉磁性的声音唤他的名字。
“什么？”日番谷冬狮郎挑眉，把视线从那个行踪怪异的今泉身上收回来，又看向朽木。
“你的部下看起来很眼熟。”朽木白哉淡淡地说道：“叫什么？”
——日番谷挑眉满头问号，这是搭讪？对象是不是有点错了？
“今泉未火是最近从浮竹处转过来的人。”日番谷冬狮郎解释。
今泉未火。朽木白哉拧起眉头，又点了下头。
这是个他没听过的名字，那他心中“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他多心了吗？
但不知为何，那个黑发少女身上的气质和灵感却真的和他记忆中的某人有些相似，他一时半刻又想不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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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厢。
实际上，今泉悄然出現的身姿落在朽木小队某个队员的眼中，也是似曾相识得不得了。
此刻，朽木队的九条白柳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在勘探的今泉看——他已经看了她好一会儿了，就从她到达这个区域开始，他就无法从她身上移开视线。
因为看着她的时候，他记忆中一个少女的影像居然从心底浮现。
——不该在这里……那个人，不该在这里！九条白柳眉头紧锁。
然后，就像是为了自己心安一般，九条白柳就自然地抬起脚往今泉的方向走去。
“你是谁？”
注意过来，一直不随便跟人搭话的九条白柳就已经把话问了出口，一只手更是搭上了今泉的肩膀，力度之大，就像是怕她开溜一般。
而正在那边专心地打量着吞噬痕迹的今泉被这突如其来的搭讪吓了一跳，听见这个声音，今泉一双美眸不耐烦地扫过去，又把写满不悦的视线放在九条白柳身上。
黑发黑眸，是个看起来眉目俊朗的男性，但她的记忆中并无和这个人见过面的印象。
今泉不喜欢人随便碰他，既然是别人先冒犯的她，她也不客气。
随手拍走白柳放在她肩上的手，今泉转身就往森林深处走去。
九条白柳一愣——一只被拒绝的手悬在空中，他脑海里是今泉又白又美好的五官，刚才远看觉得好看，近看更是毫无瑕疵，但也是因为这样，才让他想起了记忆中的一个女童。
他记忆中的那个女孩儿，长相也是和面前的今泉差不多美好。
但正是那一份相似，就叫他懊恼不已。
她会是那个女孩吗？九条白柳再一次皱起眉来。
注意到今泉就要在他眼前消失，他又想也不想的以瞬步追向她面前——他要弄个明白！
……但今泉却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感觉到那个人的灵压瞬间消失，知道他居然那么黏糊地追上来了，想到自己肩上还残留着那人的体温、又忆起他不礼貌又唐突的语气，由衷地不喜欢他的今泉就感觉不耐烦地把腰身往下一坐、同时左手握向斩魄刀的鞘口，左脚才往后一步，右手就在她直腰的瞬间把她那别在腰间的斩魄刀抽出——动作之快，居然是能赶在白柳用瞬步到达之前拔刀。
刚以瞬步停在她眼前的白柳只觉眼前一阵白光掠过，“咻”的一声一把渗着杀气的斩魄刀就停在他的喉结之前。
斩魄刀的刀尖与白柳的脖颈就仅有数厘米的距离，而她的手还没完全伸直。
——十分厉害流畅的拔刀动作，在感觉到他动用瞬步瞬间就拔刀，又控制到自己不会真的伤到他，是十分厉害的战斗触觉。
“……别烦我。”用斩魄刀威吓着对方，今泉轻轻皱起眉头，又用冰冷的嗓子说道。
这种自顾自的贵族子弟她太讨厌了。说起来，贵族的人不该是教养特别好的吗？
今泉一双漆黑的眼瞳直勾勾地注视着面前的男人，知道那指向他喉咙的斩魄刀已经对他起了一个下马威的作用后，她又不着痕迹地把刀在下一秒收起——因为要是被朽木队的人看见还是不太好的。
她懂得拿捏一点分寸。
“你……！”九条白柳皱起英气的眉头——也算是个贵族家庭的九条少爷除了在对着朽木队长以外都没那么龟过，一阵不爽的感觉从内心泛起，正打算对今泉说些什么，她就在下个瞬间使用瞬步消失在他眼前。
九条白柳就连她半个影子也够不着。
——速度太快了！叫他不爽死了！
……
于是，从勘探地回来后，今泉沉默地等在日番谷与朽木商讨对策的根据地外。
因为她已经不想再和刚才那个男的扯上关系了，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待在人多的地方——这样那个爱面子的贵族男就不好随意找她搭话了。
而她的策略也是真的有用，因为当那个男的寻到她之后，碍于她身边的其他队员，他一句话都没跟她说过，只是在远处默默盯着她。
——不过就是这视线就叫她够不爽的了。
今泉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又转身面向树干。
就是要她面壁思过一天，她也不愿意把自己的脸给那个人看。
如此等了一个小时多，日番谷冬狮郎就从根据地那头出来，眼看今泉手上就拿着勘探用的装置，知道她有乖乖地按照命令把他要求的事情做好了，就点了下头跟她示意。
“话已经说完了，要是你可以的话我们现在就动身回去西北区域。”
日番谷冬狮郎低声说道，而今泉则是一语不发地站起身来，一脸她现在就能回去的样子——是真的，只要不需要她再跟一堆陌生人相处，就是让她现在围着尸魂界跑一圈她都答应。
“你休息好了？”日番谷冬狮郎挑眉，有些不肯定地问她——身为队长级别的死神，他的体力自然是没问题，但今泉就不一定了，毕竟跑了一天的森林，之后万一动身又是一趟耗费体力的。
——今泉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一脸队长你别婆妈了的表情。
日番谷冬狮郎耸耸肩，对今泉的逞强不置可否，只是懒得再跟她争辩下去，就没什么意见地打算动身——可也在这时候，朽木白哉低沉严肃的声音就蓦地加插在两人的对话之中。
“……日番谷队长，看来你养了个特没教养的部下啊。”
朽木白哉说的自然是今泉。
而察觉到自己被训了的今泉身子一凝，感觉到气氛奇怪，就转身用带着几分不悦的双眸看向朽木——只是朽木是个严肃的队长，她不好发作。
说她没教养她也认了，毕竟她在刻意不给人好脸色看，但是……
——真敢说啊，明明自己也养了不少。
她在心中这样想着，脑海里忆起刚才那个无端拦住她的少年，又打算不搭理朽木地收回视线，却没想到，她紧接着又被朽木抛了第二道问题。
“你的出身地在哪？”
就在不远处的九条白柳抬起头来，知道就连朽木队长都特意问起今泉话来了，就抬眸看去——
“……更木。”今泉语气透着一丝丝的不耐烦。
知道朽木这种性子的人她是不好忽悠的，所以今泉也只好如实回答，但表情上依旧是没有分毫对队长的耐心与尊敬——察觉到朽木正要因而感到不悦，日番谷冬狮郎就见缝插针地张口打断这个对话：“……朽木，你对今泉要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得先回去了。”
日番谷冬狮郎又看了眼那明显处于低气压的今泉，再次补充：“要有什么事情就继续用飞鹰传递，你刚才说的我也会尽快向静灵庭转达。”
“毕竟那边只有松本在代领指挥，我不放心。”居然还毫不犹疑地把松本也躺枪一回。
闻见日番谷冬狮郎的话，朽木白哉看着那面容身段姣好却脸臭得很的今泉，就觉得无趣地转身离去。
她既然回答的是更木，他也是没有任何追问的空间。
居然把她认错为记忆中的某个少女，或许还是对那个少女的侮辱。
……
——于是The·日番谷·厌恶处理今泉引起的一切纷争·良心队长·亲善大使·冬狮郎默默地在心中叹了口气，成功化解了一场跨番队冲突危机，他又毫不犹豫地拽着今泉就离开了朽木队的根据地。
下一遍把今泉放出来溜达还是小心点比较好，一不留神就拉仇恨了，那并不是他们十番队的风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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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第23章 眼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