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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冲出重围(上) ...

  •   敌营军官的宿舍里,主人已经死亡,只有四个敌人在他的宿舍里忙忙碌碌的收拾,捡起能带的东西带走,顺便把主人也给打包了。
      岳南坪在宿舍里翻来翻去寻找能用的东西。
      一把短刀、两把手`枪、一把步`枪,还有子`弹若干匣子,他毫不客气的据为己有。打火机、小刀、刮胡刀,锡纸包的几根针,还有一小盒烟草,一样都没放过。
      沈沐芳正在用床架和床单制作简易担架。
      这位军官的床不是简单的木板床,而是框架结构,沈沐芳用短刀和一个从军官宿舍里找到的小锤子从榫卯结构的床框上卸下了两根长长的四方木棍,用窗帘绳将床单固定在了木框上做成了一个简易担架。他担心方形的担架棍太可疑,还贴心的裁下了房间主人的旧衣物,将把手位置包裹了起来。
      梅里莎正在帮房间主人的尸体伪装。
      他死了不是很久,现在天气又冷,尸体的脸色除了稍稍泛着青白的颜色看不出别的异状,作为一个病人,脸色发青发白反而比较正常。梅里莎把尸体沾血的衣服脱了,撕了一条床单裹上致命的伤口防止搬动的时候流出什么东西,再给尸体换上睡衣,用被子裹起来和沈沐芳一起抬上了担架。最后用主人的旧衣服卷起来当做围巾给主人围上,将他的脖子固定在担架上,防止他的脑袋出现不正常的晃动。
      至于主人的围巾,梅里莎就自己使用了,她用围巾把自己的脸围上,只露出一双眼睛看路。
      邱清泉则坐在书桌前对着一堆书本资料压榨他那能写军校辅导书的大脑。
      邱清泉从主人的书本笔记等东西里面查找到了主人的姓名、军衔等信息,详细的记在了脑子里。顺便还用自己在高地上看到的营地全景搭配主人的行程和日记,以及其他一些资料,在稿纸上画出了相当详细的营地地图,功能分区乃至部分岗哨都一目了然,尤其是去医院的道路,描绘的相当详细。最后他试图从主人日记中记载的人际交往中搞清楚瀛岛的兵力部署,还有他们一路上可能遇到的意外。

      沈沐芳和梅里莎搞定了死人,问其余两人:“好了吗?”
      岳南坪扫荡完整间宿舍,把能用的东西都打包装好了,回答:“好了。”
      邱清泉拿着自己的稿纸说:“我也好了,但这毕竟只是一间中级军官的房间,线索不是很多,加上我们闯进来后,瀛岛肯定增加了巡逻部署,所以,地图就将就着用吧。”
      “已经够好的了,”沈沐芳接过地图扫了一眼,问,“我和岳南坪都会说日语,你们呢?”
      “我会。”邱清泉说。
      “我不会。”梅里莎说。
      “没关系,”沈沐芳对梅里莎说,“那你就只抬担架了,脚那一头的。”
      “这个我可以,”梅里莎说,“没问题。”
      “头这一边······”沈沐芳思索着。
      “我来抬,”邱清泉说,“你和岳南坪做搭档的时间长了,更适合放开来应对突发情况。”
      “好,现在我们来分一下武器。”沈沐芳说,同时示意岳南坪把东西拿上来。
      岳南坪把他们带来的东西和搜集的东西摆了一地,说:“老大和梅里莎带来了两支步`枪三支手`枪,我和老邱有四只手`枪,加上从这个军官房里搜来的,我们一共有三只步`枪,九支手`枪,但是子`弹不是很多。”
      “我不太会打步`枪,还只是在何雪竹手下时练过几天,后来再没碰过,只会打手`枪,我还会用匕首、短刀。”梅里莎说。
      “我看过你动手,”沈沐芳说,“可以给你留下两支手`枪,你自己还有两把匕首可以留着。”
      “我只有一把匕首了,另一把已经没了,”梅里莎说,“我还有一把刺刀。”
      “可以,你拿这些就行,再分你半匣子弹。”沈沐芳说。
      “步`枪我们三儿一人一把,手`枪每人两把,老沈,你多带一把。”邱清泉说。
      “我带那么多枪没什么用,两把足够了,把那个短刀给我。”沈沐芳说,他看上了那个军官的短刀,“还有针线、小刀和打火机。”
      “我多拿一把手`枪你不介意吧?老邱,”岳南坪说,“我还有一些细刀片,加上步`枪够我用了。”
      “那我就拿剩下的两把手`枪,一支步`枪。”邱清泉说。
      武器分完后,四人就上手装备。
      梅里莎把手`枪别再腰间,瀛岛士兵很多也会别着两把枪,他们这样并不显得突兀。剩下的匕首和刺刀梅里莎拿在手里颠了颠,钢笔匕首照旧塞进袖子里,刺刀太长,单独拿着刺刀又太过引人注意,梅里莎于是就把刺刀藏进了担架上死人的铺盖里,靠近手边,保证随时能抽出来。
      沈沐芳看到梅里莎拿着自己送的钢笔匕首,目光闪了闪,什么也没说,拿起了那位瀛岛军官的军大衣披上,背起步`枪,手`枪塞进军大衣的袖子里,短刀在军大衣的掩护下挂在腰间,剩下鸡零狗碎的刀片什么的,只见他两手飞快的在身上走了一圈,那些刀片、细针什么的,就都不见了。
      再看看其他两人也都收拾完自己的东西,他们对视了一眼。

      邱清泉和梅里莎蹲下来抬起了担架,沈沐芳率先靠近门口,先把门开了一条缝,外面瞅了瞅,只有一个端着脸盆的士兵正无所事事的站在几步远的另一个宿舍门口,良久不见离开。
      沈沐芳大方的推开宿舍门,自己走出去站在门口示意邱清泉带头出来。
      邱清泉和梅里莎抬着担架走出来,邱清泉消瘦的脸稍稍低下,尽量不引人注意。
      梅里莎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帽帘后面窥视外界。
      岳南坪跟在他们身后出来,如同一个真正的瀛岛人一样中规中矩。
      他们在沈沐芳的带领下向医院的方向走去。

      那个无所事事的瀛岛士兵看到他们过来了,也看到了担架上的人,于是开口说:“(上井上尉怎么了?)”
      沈沐芳回答:“(上井上尉病情加重了,塞纳医生让我们把他带到医院去。)”
      “(真可怜。)”瀛岛士兵看着担架上的死人说。
      “(你怎么不进房间?)”沈沐芳问。
      “(昨天给房间加了锁,不习惯带钥匙,我正在等我的室友。)”士兵回答。
      “(哦,我们先走了。)”沈沐芳说。
      “(路上小心,入侵者还没抓到。)”瀛岛士兵说。
      “(谢谢,我会小心的。)”沈沐芳说。
      他们于是顺利的离开了那里。

      梅里莎抬着担架走的稳稳的,只有心脏跳的不太平稳,她抬头看到沈沐芳的背影就在前方。
      沈沐芳大概感觉到了梅里莎的视线,他关切的回过头。
      她对沈沐芳微微一笑,表示自己很好。
      沈沐芳于是回过头看前面,他和岳南坪一左一右、一前一后走在担架旁边。偶尔有过路的巡逻队伍盘问。沈沐芳和邱清泉也都根据军官宿舍里得来的情报,顺利的应付了过去。
      然后他们走出宿舍楼。

      “前方注意,”沈沐芳低声说,“出了宿舍楼大门是一条东西路,根据邱清泉画的地图来看,往东边走,前方是一个十字口。我们正前方东北角是新建的宿舍楼,担架上的死人在日记里提到过,因为找不到足够的玻璃窗,采光取暖情况比这边没被炸毁的大楼要差一点,为了防风,他们的窗户都是小格子,里面的人能从小格子清晰的观察到外面,但从外面很难看到里面,从那里经过要小心。西北角是一栋没被炸毁的民居,用做食堂使用,休班的鬼子会聚在那里赌博喝酒,现在这个时间,那里一定有很多鬼子。西南角对应着食堂,是一家内部的商店,主要销售酒水,所以人也不会少。”
      “我们要从酒鬼间穿过。”邱清泉说,“经过了这个十字,一直往前会有一片小空地,医院就在空地边上。”
      “需要走多久?”梅里莎问。
      “不知道。”邱清泉说。
      “路上注意观察医院和慰安所的位置,”沈沐芳说,“慰安所一定就在医院附近。”
      走在后面的岳南坪忽然耳朵动了一下,他做出一副不经意的样子回头一看,却看到了两个鬼子的巡逻小队,一左一右从他们后面的十字路口处冒了出来,并向他们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岳南坪低声道:“两支鬼子小队,十八人,距离两百六十米。”
      “放松,适当加快速度,不要跑。”沈沐芳说。

      他们很快就接近了十字路口,一阵夹杂着黄土的风吹了过来,梅里莎听到了车辆开动隆隆声音。
      他们被迫停了下来。

      一队94式卡车排着队,从他们眼前经过,跟在卡车后面的,是一队蒙着伪装网的坦克。这些车辆发出怪兽般的隆隆轰鸣,碾压着土地向前行进,经过梅里莎等人前面,从商店和食堂前穿过,只向前方行驶,最前面的卡车已经看不见了,后面的轻型坦克还看不到尾巴。
      “都是94,”邱清泉说,“六辆94式卡车,十七辆94式轻型坦克,城破以前,我们在春城外面遭遇的就是这种坦克。”
      “长3.08米,宽1.62米,高1.62米,重量······3吨以上吧?”沈沐芳问。
      “自重3.2吨,战斗全重3.45吨;发动机功率23.5千瓦;车辆最大速度40千米/时,最大行程208千米;车内乘员2人。”邱清泉说,“驾驶室和动力舱在车体前部,驾驶室居右,动力舱在左,发动机位于变速箱的后面。”
      “后面哪一部分?”沈沐芳问。
      “车体中部靠前的位置上,”邱清泉说,“便于检修和拆装,发动机和传动部分各有一个检查窗。”
      “那,战斗室应该就在后面了?”沈沐芳问。
      “对,”邱清泉说,“战斗室位于车体后部,上部有一个枪塔,其主要武器是一挺机`枪,早期为91式6.5毫米机`枪,现在已经被7.7毫米机`枪取代······我曾经在桂永清那里见过一份情报,说是这种94式坦克装过37毫米火炮,不清楚眼前这些属于哪一类。”
      “我们现在在他们的军营里,火炮没有机`枪有威胁,”沈沐芳说,“告诉我舱门在那里。”
      “车长和驾驶员处都有舱门,车体后部还开一个后门,便于乘员上下车以及与被牵引车辆的联络。”邱清泉说。
      那一队长长的车队
      “你觉得眼前有多少鬼子?”沈沐芳问。
      “不清楚,”邱清泉说,“这些轻型坦克······大概是这个军营一半的坦克了吧,当然,也许他们还有别的89式、95式和97式。”
      “一半的坦克······”沈沐芳思索了一下,惊讶的抬头,“他们之前是出去打哪里了吗?蒋氏中府要收回春城了?”
      “有可能,”邱清泉精神一下子振奋了,“当然也不排除他们攻打了春城周边的城市,但蒋氏中府打回来了的可能性比较高!”
      “如果蒋氏中府打回来了······”梅里莎在后面轻声说,“那些坦克不可能那么完整,至少要有些损伤吧。”
      前面两人稍微楞了一下,发现梅里莎所说的都是真的,只不过他们太渴望收回春城,太渴望蒋氏中府打回来了,竟然下意识的忽略了。
      沈沐芳暗暗唾弃了自己,精神高度集中了。
      “后面过来了。”岳南坪在后面说。
      梅里莎神经一紧,在轻型坦克隆隆的声响里,听到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在被装甲车耽误的时间里,后面的巡逻队赶上来了。

      巡逻队靠近了他们。
      坦克的尾巴也穿过了十字路口。
      沈沐芳打了个手势,四人抬着死人在十字路口向北边拐弯,缀着坦克的尾巴,打算横穿十字路口。

      “(前面等一下!)”后面的巡逻队里有人喊道。
      梅里莎抓着担架的手一下子绷紧了。
      沈沐芳淡定的回过头:“(是!)”
      “(你们是做什么的?)”巡逻对的人问。
      “(报告,上井上尉病重,塞纳医生要求我们送他去医院。)”沈沐芳说。
      “(上井?他怎么了?)”巡逻队的人似乎是死人的熟人,很关切的问道。
      “(上井上尉昨天打完针回去就病重了,不清楚是什么原因。)”沈沐芳说,“(现在已经昏迷。)”
      “(这么严重?)”巡逻队的人很惊讶,走到担架旁边就伸出了去碰触上井。
      梅里莎的新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胳膊轻轻一抖,匕首就抵达了手腕下面被腕骨顶在手掌上方。
      沈沐芳拦着了这个人:“(请小心,介于外面疫病传播,还没有排除传染的可能。)”
      巡逻队的人立刻收回了手:“(这么危险啊,你们快去医院吧。)”
      沈沐芳于是和巡逻队的人告辞,带着其他人向前走,梅里莎走了几步,感觉身后的目光如刺刀一样狠狠的刮着自己,隐隐还能听到步`枪的声音。
      她的汗水从额头上留到了眼睛下面渗进了围巾里。
      “(对了,)”沈沐芳淡定从容的转过身,“(上井之前说,有一个要转交给鹿岛先生的包袱,好像是前田那里拿来的,我在上井那里没找到,不知道给了没有······前田在哪里?)”
      “(嗨,是我稍给鹿岛先生的家书,)”巡逻队里有人回答,“(上井君昨天告诉我已经交给鹿岛先生了。)”
      “(啊,对了,鹿岛先生昨天去看望白小姐了,但是上井那个时候不是还在打针吗?)”沈沐芳说。
      话说到这里,巡逻队的人都已经放松下来了,前田士兵脸上还带了笑容:“(就在打完针之后,他跑着去的。)”
      沈沐芳貌似自言自语的说:“(刚打完针就剧烈活动,会不会是因为这样才加重病情的呢?)”
      巡逻队里的前田士兵不安的看了看担架:“(应该不会吧,妓院就在隔壁,不是吗?没多少路啊。)”
      “(也是,也许真的是染上了什么疫病,不好意思,我要带他去医院了。)”沈沐芳说。
      “(快去吧!)”

      这一次,当他们穿过十字路口到达商店旁边的时候,巡逻队也向南边拐了弯,与他们分道扬镳,相安无事的离开了。

      梅里莎没有放松警惕,这里,还有很多鬼子正在吆五喝六的大声喧哗着,她的匕首依然顶在腕骨上方,只要轻轻翻转手腕就能握在手中。
      休班的鬼子们聚在这里,一部分在商店外面支起了几张桌子,一部分在食堂外面用餐的桌子前,用纸牌和骰子赌博,对着瓶口喝酒,就像在热闹的集市上一样。
      梅里莎看到沈沐芳的手扣在两边,半缩回袖子里,军大衣袖子上隐隐能看到枪柄顶起的轮廓。

      鬼子们仿佛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四个人,偶尔有人看到他们,也是漫不经心的打量一眼,随后就干自己的事情去了,几乎没有人为了他们浪费过多的注意力。
      梅里莎轻轻吐出一口憋了很久的气,感觉心脏再次恢复了跳动。
      他们抬着死人,不快不慢的经过了喝酒赌博的人群,向前方走去。

      这是一条长长的道路,来来去去的都是休班的鬼子,除了食堂和商店外喝酒赌博的鬼子,顺着道路边建筑的墙根,还有很多鬼子三五成群坐在一起喝酒、打牌、说话,有人拿着自己的武器与别人交换保养经验,有人拿着自己从外面抢来的东西与别人交换。甚至还有一些花枝招展的瀛岛女人和鬼子们坐在一起,大声用家乡话说笑着,不知道她们是什么人。在热闹人群的掩映下,这条道路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商业步行街一般。
      一直向前看,更远的地方,道路尽头是一道岗哨,岗哨护卫着一道拱门,拱门里透出浅浅的风景,其余被一道长长的斑驳的园林老院墙挡着,看不见里面是什么。热闹的商业步行街和岗哨之间隔着一片空地。

      “注意,我们要穿过空地,越过岗哨进入大门里面。”沈沐芳低声说。
      “确定是那个大门吗?”邱清泉低声问。
      “不是你画的图吗?”沈沐芳说。
      “但是刚刚开始,我不确定了,医院和妓院是隔壁,谁他妈这么有创意,真是个天才的主意,”邱清泉低声咒骂道,“前面那个到底是医院还是慰安所,我不确定啊。”
      沈沐芳微微偏过头,瞥了邱清泉一眼:“再靠近一点,总能看出来的。”
      “我觉得要慢一点,也许里面会出来或者进去人,到时候就能看见了。”邱清泉说。
      “也许前面还有一个门,”沈沐芳说,“总不会两个大门一模一样吧?”
      “说不准,这是轰炸后遗留的建筑,以前大概是前清官员的宅邸,大门已经被夷平了,剩下的大概是哪个园子的门,从拱门上看不出什么,”邱清泉说,“如果有人进出,伤员和寻欢客总是不一样的。”
      “我们不能再这条路多留,万一遇上死人的熟人······”沈沐芳低声说。
      “我们也不能走的太快,万一进入空地还没分辨出来呢?或者前面只有一个门呢?”邱清泉打断了沈沐芳的话,“如果医院不是在正前方而是在拱门斜对面呢?”
      “那拱门是什么地方?”沈沐芳问。
      “你以为将军和元帅会和普通军官住在一起吗?”邱清泉急促的说,“万一那是谷寿夫居住的地方呢?”
      “那我们······”沈沐芳眉头一皱想说什么。
      “危险!”岳南坪在后面示警。

      “(滚开!臭狗!敢动我的女人!)”
      一声粗鲁的瀛岛脏话从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矮壮男人口中喷出,同时飞出来的还有一个瘦高的瀛岛人,这个瘦子被矮壮的男人甩飞出来,直接撞上了梅里莎和邱清泉抬着的担架。
      神经高度紧张的梅里莎反应过度,使劲抓住担架向男人飞来的方向死扛,邱清泉却因为正在和沈沐芳争论没来得及反应。
      担架一下子翻了过来。
      担架上的死人一个翻滚掉在了地上,歪曲成一个滑稽的姿势,压在了瘦高男人的身上。
      瘦高男人试图推开死人,却一个愣神,失声尖叫:“(死了!死人了!)”
      随后声音戛然而止,沈沐芳的手`枪端掉了男人的首级,他皱着眉,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说:“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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