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之从九零年代开始》莫凡尘

16、少年，向现实妥协吧！

　　艺术型和商业性结合才是好导演。
　　不能羞于谈钱。
　　庄明轩坐在院子里抬头看天，努力让这两句话在脑海里刷屏。
　　“呦，明轩，你今个这是怎么啦？”张峰毅正好路过，一眼就看到庄明轩坐那一副出神的样子。
　　“张师兄呀，我正在思考人生。”庄明轩一脸认真的说道。
　　“呦，看来今天真是有事呀。”张峰毅也不走了，直接大马金刀的坐到庄明轩的旁边，“来，跟师兄说叨说叨。”
　　张峰毅对于不熟悉的人总是会保持一定距离，但是如果跟他熟悉了，就会发现他其实是一个外冷内热，对朋友极其真诚的人。不过，在知道张师兄跟Leslie同年，葛大爷的儿子葛尤比两个人还小一岁的时候，庄明轩就彻底对自己看脸认年龄的技能绝望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大概就是发现理想和现实有一定的差距吧。”庄明轩坐直了身体，缓缓说道：“我正在给自己做心里建设，一会儿就能好。”
　　“走上社会了就是跟在学校不一样了。”张峰毅很能理解这种刚刚走出校门的小年轻的心里，他当年不也是一样嘛，“现在时代特别快，你从校门出来就得努力去适应这个社会，不过这句话从我嘴里说出来好像没什么说服力呀。”
　　张峰毅啧啧嘴，这些年因为他这直来直去的脾气，得罪的人可能也不少了。
　　“我是已经对现实妥协了，然后自己在这儿矫情呢。”庄明轩自嘲一笑，“师兄，你也赶紧回去拍戏吧，不然一会陈师兄该喊你了。”
　　“我这是想出去买包烟。”张峰毅咧嘴一笑，然后伸手拍了拍庄明轩的肩膀。“别想那么多，能保持住自己的底线就行。”
　　在知道庄明轩确实没什么事之后，张峰毅才赶紧去买烟。而庄明轩也收拾好心情，准备去燕影厂一趟。
　　除了要跟自己妈妈聊一聊关于法国百代电影公司的事，还有的就是想提前找齐可以搭建一个完整剧组的人。
　　要搭建起一个完整的拍摄剧组，关键点不在于演员，而是在于幕后，如摄影师、灯光师、布景师、录音师、道具师、服装师、剧务等等。原先在《调音师》里，由于只是一部学生短片，再加上资金不足，所以所有的人都是身兼数职，完全不管这个人适不适合这个位置，而是纯粹的为了解决有没有。
　　这一回，有了充足的资金，庄明轩自然要将这些位置交给更有经验的专业人士去做，自己就专心做好导演这项工作就可以了。
　　庄明轩轻车熟路的走进了他母亲姚思敏的办公室。
　　“妈。”
　　“小轩呀。”姚思敏此时正在写着一份报告，“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有点事。”庄明轩坐到桌前的一张椅子上，“今天我接到了一个来自法国百代电影公司的电话，就是陈师兄帮我将片子寄过去的那个电影公司。”
　　对于这种关系到儿子前途的事情，姚思敏顿时精神了起来，“然后呢？对方怎么说？”
　　“他们会投资我拍电影，30万美金分两次注入账户，一个星期之内他们的财务团队就会到。”
　　“这可是大好事！”姚思敏高兴坏了，自己儿子都能拿到外国的投资的，这不就是说明儿子出息了嘛，“那你这回来，是想在场子里找员工？”
　　“嗯，不过除了这事，还有件事。”
　　“什么事？”姚思敏奇怪的问。
　　“我跟对方说，我这个剧本是通过电影局审查可以在华国上映的片子，如果他们能找厂子合作的话，在华国的上映也就完全没问题了，对方同意了。”
　　姚思敏先是一愣，然后连忙问道：“对你没有影响吧？”
　　“没有。”庄明轩摇了摇头，“那帮外国人都是一心向着钱看，知道能多赚一大笔钱，而且我在厂子里还有熟人后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那就好。”知道对儿子没有影响，姚思敏就放下了心，随即就开始问起这部影片本身。“你这部电影是讲什么的？”
　　“关于爱情的，中心思想是真爱的记忆是洗不掉的。”
　　“不是文艺片呀，怪不得。”姚思敏若有所思的说道，她一直知道儿子在写剧本，但是具体写的是什么就一直没有仔细问，“回家之后你拿给我看看。”
　　“不用回家，我带着了。”庄明轩拿出自己的剧本递给姚思敏。
　　“那行，正好你帮我把这份报告写了，我看看你写的剧本。”姚思敏大手一挥，就把纠结了她快一天的报告推给了庄明轩。
　　“......”
　　庄明轩看着已经专注于看剧本的母上大人，只好开始埋头帮着写报告。
　　等到姚思敏将整个剧本看完，庄明轩也正好在写最后一段结尾了。
　　“你这个剧本确实不错，时下的年轻人肯定能喜欢，就是文艺性不算太足，估计拿奖有些费劲。现在你那些师兄，都是拿着外国投资拍禁片，虽然拿奖拿得多，但是国内不敢报道也不能上映，让那些外国人看着咱们华国的电影市场就流口水，也不怪那什么百代公司的人听到过审了这么开心。”
　　说起这个，庄明轩更郁闷了，“他竟然直接跟我说，我这部片子绝对能赚大钱。”
　　姚思敏看着儿子的表情，就已经知道他到底在郁闷什么，无外乎就是不想自己的理想被人用金钱衡量。姚思敏也不想指出这点，只是忍笑的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呀，还是太年轻。”
　　“妈，我不小了，你别老是用看小孩的眼光看我。”庄明轩有些不爽，“事情我都告诉你了，怎么谈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知道了，剧本给你。”姚思敏将剧本递回给庄明轩，然后问道：“用我陪你去嘛？厂子里谁谁水平如何，你应该都知道的很清楚吧，最近也只开了《霸王别姬》一部戏，厂子里的人都没怎么动，不过你也得快点去选。”
　　燕影厂的员工很多，但是一年到头，整个燕影厂又能有多少部电影开拍呢。
　　即使这几年拍片量提高可不少，但是对于庞大的燕影厂员工来说，还是有点少，所以接私活就成了从上到下都默认的一件事情了。
　　庄明轩点点头，“那我走了。”
　　“嗯，我就不多留你了，我要好好想想怎么跟那些法国人讨价还价，争取用最少的钱创造最高的利益，今年厂子的奖金就看这一笔了。”
　　“你这样说我压力很大呀。”庄明轩无语的看着母上大人。
　　然而陷入了赚钱计划的姚思敏并没有理庄明轩的意思，只是摆了摆手表示让庄明轩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自己还有事情要忙呢。
　　庄明轩：“......”
　　为什么感觉自己的妈自从看了《外来妹》之后，画风就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