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之从九零年代开始》莫凡尘

24、茶楼叙话

　　毕业了的庄明轩，在跟郑洞添教授说好考取研究生的问题后，就重新沉浸回影片的拍摄当中。
　　庄明轩这面还在继续拍摄，《霸王别姬》剧组那面却是要杀青了。
　　《霸王别姬》剧组里，庄明轩最熟悉的莫过于陈恺歌、张峰毅和张帼荣。然而神奇的是，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三个人中他处得最好的反倒不是两位燕电师兄，而是经常作弄他的张帼荣。
　　尤其是在他和陈恺歌、张峰毅经常一起出去小聚，但是张帼荣却因为要培养情绪，反而很少一起出门的前提下，就显得更神奇了。
　　庄明轩也曾玩笑般的提过一次这个问题，张帼荣当时的回答也是颇有他的个人特色，简称‘自恋’。
　　“你们三个闷葫芦坐在一起，我都能猜到从头到尾聊的是什么，不是工作就是工作喽，要不然就是三个人在那里埋头吃吃吃。但是你跟我聊天会出现这种情况吗？从来没有过吧，没办法，我这个人呀，天生就是人缘好，啊哈哈哈。”
　　去掉张帼荣夸张的大笑声，庄明轩承认，每次跟张帼荣聊天时，他从来都不需要为了找话题而烦恼，自然的就被张帼荣的话题带跑了，而且对方说话很风趣，能自然而然的带起他谈话的欲望。
　　想到Leslie回香港之后，以后再想见个面聊个天就困难多了，庄明轩就特意约他出来喝个茶，道个别。
　　由于这一天因为道具制作的不符合庄明轩心里预期的原因，等到庄明轩收了工赶到茶楼的时候，张帼荣已经在了。
　　庄明轩歉意的说，“抱歉Leslie，我约的你，我自己还来晚了。”
　　张帼荣笑眯眯的也不在意，反而问道：“你今天又NG了多少次呀？”
　　“今天没几次，真没几次。”庄明轩苦笑的说道。
　　张帼荣不太信，因为他有一次去探庄明轩的班，可是见过他疯狂喊‘卡’的样子。而且他剧组的男女主角，可都是吐槽过庄明轩的重拍功力的。
　　对于这种精益求精的重拍狂魔，一天不重拍个N+N条，可能会浑身不舒服吧，张帼荣如此想到。
　　但是这回庄明轩说的还真是真的。
　　现在的庄明轩，无比赞同艺术就是钱堆出来的这句话。
　　前期的30万美金已经被花的一分不剩，不说影片后期没钱了，就连维持现阶段正常拍摄的钱都快没有了。没办法的庄明轩只能再去拉着投资人爱德蒙伯纳德神侃，才终于又从投资人的兜里掏出来15万美金。
　　不过拿到这笔钱也是有代价的，代价就是这位投资人从那以后常驻片场，天天盯着剧组的进度。
　　幸好经过几个月的磨合，整个剧组的幕后人员是如臂使指，而邵封和宁镜越来越能够掌控住剧中人物的感觉了，NG次数大幅度降低，这样一来就减少了许多不必要的支出。
　　不然，庄明轩还真不敢在爱德蒙伯纳德面前拍着胸脯保证，拿到这笔投资后，一定能将影片拍完。
　　庄明轩坐在张帼荣对面，喝了口茶感叹道：“以前感觉拍电影是一件可以让自己快乐的事情，但是现在要顾虑的事情越来越多，压力也越来越大，感觉再这么下去，迟早身体要罢工。”
　　“你现在就是第一次做导演，一心想要做到最好，所以压力才大，等你第二次再做导演的时候就好了。”张帼荣一针见血的指出，“其实我有的时候还蛮羡慕你的。”
　　“羡慕我什么？”庄明轩惊讶的问道。
　　“可以一直走自己喜欢的路，没有人会要求你去做你不喜欢做的事，你也不会因为其他人说什么而去改变自己。”张帼荣一时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阴郁。
　　“谁说我没有改变的。如果是以前的我，谁要是敢在我面前说时间就是金钱，我的艺术能卖大钱，我保证会动手。”
　　张帼荣‘噗’的笑出声，“我完全想象不到你动手打你那位投资商的样子。”
　　“所以说我的性格变了好多嘛。”庄明轩给张帼荣的茶杯里续上茶。
　　“你们学校的导演系，到底都会讲些什么呀？自从接触了你和陈恺歌导演，我还真的有些想去你们学校旁听一下呢。”张帼荣感兴趣的问道。
　　“其实我是文学系的。”庄明轩摸了摸鼻子，“不过编剧导演不分家嘛，我有一部分课程也是跟着导演系的人一起上的，所以还是能给你介绍介绍的。燕电的主要课程有，剧作、表演、视听语言、导演艺术、纪录片理论与制作这些专业课，还有电影摄影基础、电影录音基础、电影音乐基础、电影造型艺术、电影声音艺术、影视导演大师研究、中外电影史、影片分析、美术作品分析、音乐作品分析、文学作品分析、美学原理、艺术概论这些基础课。如果你想要更多的了解电影制作方面的知识的话，只要时间安排的过来，还可以去其他的系蹭课听。”
　　“这么好。”张帼荣摸着因为杀青，就没太仔细剃的胡子，陷入沉思。
　　看到张帼荣的表情，庄明轩奇怪的问道：“香港没有专业的电影学院嘛？”
　　“没有。”
　　张帼荣的回答让庄明轩更加好奇了，“香港不是被称为东方好莱坞嘛？怎么会连一所专业院校都没有？那你们的电影人才都是怎么培养的呀？”
　　“大多数都是从底层慢慢做，一点一点熬上来的，少数是从选美比赛、星探从路边发现这种形式出道的，还有的就是唱而优则演，周边人推荐这种。不过TVB也有短期的艺人培训班。”
　　两个人越聊越欢，日头也在渐渐下沉。
　　张帼荣将茶杯里的茶水喝干吗，有些不舍的说道：“今天天色也晚了，明天你还要拍戏呢，早点回去休息吧。”
　　庄明轩点点头，“明天你也要回香港了，抱歉，不能去送你。”
　　“总会有机会再见面的。”张帼荣拍了拍庄明轩的肩膀，“我记得你说过自己喜欢旅游，我等你来香港旅游，记得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到时候我带你逛香港。”
　　“我跟你一起逛？不会连门都出不去吧。”
　　“伪装一下嘛。”张帼荣突然兴奋，“我跟你讲，我曾经化好妆，在弥敦道走了个来回都没被人发现，所以说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
　　“你这兴奋的点有些奇怪呀。”庄明轩吐槽道。
　　“不要在意那些小事，来的话一定要找我知道嘛！”张帼荣再次嘱咐道。
　　“知道啦，知道啦，我要是去香港玩的话，第一个保证联系你。”
　　两个人拥抱了一下，作为最后的道别，然后一起走出了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