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玫瑰庄园》顾盼笙歌

10、第四章

　　自从上次分别之后，奈布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见到小丑先生。没有人陪他喝酒，没有人陪他聊天，奈布只能像很久之前那样，每天晚上无聊的数星星。可星星哪里数的完呢？在又一次把自己数晕了之后奈布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开始无聊的压马路。

　　奈布压马路有个特点，他会朝着月亮所在的方向走，一直走到月亮消失或者是自己感到疲惫，然后就会随便找个角落往那儿一躺，然后安稳的睡上一觉。

　　然而这次计划却被打乱了，奈布走到一半的时候发现了垂头丧气的小丑先生。和初次见面的时候一样，小丑先生驼着背，头重重的低了下去，细白的脖颈脆弱的好似轻轻一折就会断掉，苍白的脸没有丝毫血色。

　　“好久不见了，小丑先生。”奈布高兴的冲不远处愣住的小丑先生招手。之前他也想过要不要去找小丑先生，但他都打算出发了，才发现自己并不知道小丑先生住在哪里。

　　“好…好久不见奈布。”小丑先生眼神躲闪，飞快的看了奈布一眼后赶忙又低下了头。目光触及自己缠着绷带的手后，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把手往后背了背。

　　小丑先生的动作没能逃过奈布的眼睛，奈布比小丑先生要矮半个头，所以哪怕小丑先生低着头他也能轻松的看清他的表情。今天的小丑先生看起来比往常更可怜，两个眼圈乌黑，鼻头可能是因为哭过红彤彤的，脖颈处有几处淡下去的红痕，手上还缠着绷带。

　　他轻轻的握住小丑先生的手腕眉头纠结的皱着，语气关切的问，“你怎么了，看起来很糟糕的样子。”

　　小丑先生感觉着手上的触感，不知不觉又想哭了。他吸了吸鼻涕，含糊不清的开口，“没…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他并不想告诉奈布实话，他怕奈布会觉得他没用。

　　奈布同情的看了小丑先生一眼没有追问，只是体贴的拿出了口袋里的手帕递了过去。那是一个天蓝色绣着一只白鸽的手帕，小丑先生拿着帕子轻轻的点了点自己的眼睛，没好意思擦鼻涕。

　　“你这样手帕可是会哭的，我转过身去数一二三，然后你把自己收拾好行吗？”说完不待小丑先生拒绝奈布就转过了身，还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小丑先生擦过鼻涕之后轻轻拍了拍奈布的肩，奈布放下手转过身去看小丑先生。虽然还是一副又可怜又丧的模样，但是精神感觉比刚才好了一些。

　　“好久没爬山了，我们上山去看星星把！”奈布兴致勃勃的给出建议。

　　小丑先生自然不会拒绝。

　　在去山上的路上路过了马戏团，这个时间大部分人都已经休息了，马戏团也不复白天的热闹，只有一盏橘黄色的小桔灯还亮着。

　　两人刚打算离开，就听到了一声不怀好意的嗤笑。

　　“嗯？是你。之前挨打还没挨够吗？你还敢再来这里，你怎么那么贱。”一个高大的汉子穿着紧身背心，口中叼着一只烟嘲弄的看着两人。准确的说是看着小丑先生。

　　“还是说你想清楚了，决定从我的□□爬过去了？”

　　奈布看到小丑先生屈辱又隐忍的表情顿时明白他身上的伤到底从何而来。

　　“你…你给我放尊重一点。”小丑先生紧紧的握着拳头，声音不大但是很坚定。他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瑞克，更没想到会让奈布看见自己的丑态。

　　“哈？尊重，你也配？”说完瑞克不耐烦的伸出手指挖了挖耳朵，脸上挂着嚣张的笑，“你最好快点跪在我面前跟我道歉，也许我心情一好就放你走了呢。哦，还有你那个同伴。”

　　奈布拍了拍小丑先生紧紧绷着的背，向前一步直面对面的人，用比对方更嚣张的语气开口，“你恐怕还没弄清楚情况，现在需要赶快下跪道歉的应该是你啊，否则一会儿我可不保证你还能站着从我面前离开。”

　　“哈哈哈哈。”瑞克弯腰捂着肚子笑的眼泪出来了，“真想到那个怂包废物竟然还能有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朋友，不过废物配蠢货，你们倒是天生一对。”

　　奈布淡定的冲他招了招手，惋惜的开口，“真可惜，你失去了唯一一个站着从这里离开的机会。”

　　瑞克冷哼一声，举起拳头超奈布直直的冲了过去。奈布弯腰一躲，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反手就是一个过肩摔。飞扬的尘土弥漫在两人中间，瑞克还来不及起身被奈布一把踩住了胸膛。

　　“真狼狈，就这么点儿能耐是谁给你说大话的勇气的？”

　　“哼，别高兴的太早。”瑞克话音刚落抓了一把土朝奈布的脸上丢去。

　　奈布转身躲过尘土，感受到身后的风条件反射般抬腿踢了过去，与瑞克的腿撞了个正着。虽然奈布比瑞克矮了一头，但是在力量上却甩了瑞克几条街。两人腿相触的那一刻瑞克甚至怀疑自己踢到了铁板。

　　“够了，懒得陪你玩了。”瑞克倒地起不来的时候奈布连衣角都没让他碰到。

　　收拾好这个突如起来的麻烦之后奈布走到了小丑先生身边，“走吧，不是说好一起去看星星……”吗？

　　奈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小丑先生一把抱住了，因为身高的原因小丑先生的下巴刚好放在奈布的脑袋上。他轻轻蹭了蹭用软软的声音开口，“谢谢你，奈布。”

　　“不客气。”奈布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背。

　　“我不想呆在马戏团了。”小丑先生突然说。

　　“那你要去哪？”话说离开马戏团后，小丑先生还是小丑先生吗？

　　“我可以和你在一起吗？你去哪我也去哪！”

　　“当然可以！”奈布觉得小丑先生那么有趣，有他在自己以后一定不会再无聊了。

　　“那…以后不要叫我小丑先生，叫我的名字好吗？”小丑先生期待的看着奈布，小心翼翼的开口。

　　“那，你的名字…是什么呢？”

　　“裘克，叫我裘克就好了。”

　　“裘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