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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隐皇介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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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诺万·布雷森多次整容才勉强形似的脸不同,女孩身形面容乃到气质,都像了加百利八九分!饶是加百利自己在这,也得震惊世上怎么有人和他如此相似。
这绝不是整容就能达到的。
高傲,冷漠,满身戾气,行为乖张狠厉,还有看似慵懒肆意实则警惕谨慎的眼神。甚至加百利标志性的灿金长卷发,女孩也有一头,散漫随意的披在身上。
许是注意到维拉震惊到几近涣散的目光,希格璐恩恶意的哈哈大笑起来:“我刚才还在想你是有多会装,原来是个眼神不好的。怎么,世界观崩塌了,看到和你主子长得这么像的人,嫉妒了,愤怒了?啊哈哈哈哈哈!”
博朗特无奈的瞪了一眼他这个行为乖张屡教不改的幺妹,用十分公式化的平淡语气说道:“我们来找你理由和你想的应许不一样。不过,我们和加百利的关系,你也许已经猜到了。”
他见维拉还处于震惊到大脑空白的状态,叹了口气。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加百利是我们阿加那家族的小少爷。”
“不可能!”这句话像一句警钟,狠狠敲醒维拉,她不顾仪态拍上桌子,“他若是你们阿加那家族的人,怎会混得如此地步!”
二者闻言竟未反驳,博朗特语气带了点懊悔:“说实话,你说的这件事,算是我们兄弟们这几年一直在后悔的心梗……”
见博朗特语气软化,希格璐恩不满的打断:“行了哥,我们对加百利一切初衷都是好的,她这贱民理解不了也没办法,你没必要和她多说。”
维拉嘲讽的冷笑一声:“初衷都是好的?加百利被通缉后无助逃亡时你们在哪,加百利被人要挟绑架时你们在哪,甚至加百利早已从我这离去你们都不知道,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们对他好在什么地方。”
希格璐恩一点就炸:“女人,说话注意点!世界上最不会对加百利有坏心的就是我们,当初我们确实错过了援助时机,但现在也在努力弥补。反倒是你,除了张嘴说废话、缩在这个不知所云的垃圾建筑对加百利雕像发痴外,没其他作为!”
见两人就要打起来,博朗特真感到头疼,他先喝住希格璐恩,又对维拉视线冷了下来。
“我们来这是觉得你还有利用价值,可以合作,但如果你一直这个态度,我们也没必要商量了。”
“合作?”维拉嗤笑出声,“我倒想听听合作什么,合作马后炮吗?”
“你!”
博朗特拦住希格璐恩:“我先问你,加百利如今最大的敌人是谁。”
“自然是警方,再就FBI那群鬣狗。”
“那么,他们的最大弱点又是什么?”
维拉愣住了。
她确实没想过。一直以来,她所做的只是顺水推舟而已。柯德莉切案,她听闻后找到诺万顶替,雷德家里,她也没帮上大忙,只是击晕雷德给加百利争取时间。
博朗特满意的笑了:“其实,你的这步棋歪打正着。如今铁证如山,我们无法为加百利开脱,但我们可以左右舆论。”
他狠厉锐气的视线直直看着茫然的祖母绿眸,像是能看到她心里:“我们会帮你发展你的心血‘现世教’,我们必须让舆论深入人心。”
他话语内容事实上是极荒谬的。在加百利穷凶极恶形象妇孺皆知的劣势下,怎样的舆论能干扰调查工作?
维拉张嘴想要反驳,却又如折颈天鹅般垂下了头。
她其实,也穷途末路了。
说是教会,加上她也不过几十个人在支撑而已。这些人都是过去加百利后援会的老人,但事到如今还能坚持喜爱的,十有八九是怪胎。像她和诺万·布雷森这样能有作为的,没有几个。即使打着传教的名义吸引来的信徒,也仅有几个能理解真正核心教义。
如果是传说中的阿加那家族的话……说不定可以。
饶是刚踏入上流圈的维拉·费玛斯,也隐约听说过这个家族的传说。她记得清楚,一向孤高自傲的阿洛娜敛下骄纵的眸子,透出反射弧式的惧怕,睫毛轻颤着,细声对她说:“阿加那家族的人都是疯子。”
疯子?她心头一动,不着声色的问:“何出此言?”
阿洛娜瞥眼四下无人,凑在她耳边,细细说了来。
阿加那的老爷子是开国功臣,参加过多次对外战争,老将军级别的,他的几个儿子也争气,据说现在联邦掌军权的就是混的最好的那个——这样一个军事世家,谁怼上都没好果子吃。然而阿加那一家平日行为沉稳,极少对其他家族的破事插手,不过一旦插手,就会变成一边倒的事儿。
这也是为什么维拉不相信二者说辞:如若说加百利是阿加那家的孩子,不至于混得惨到这个地步,要知道,那一家疯子的“疯”就来源于无条件护短。
维拉稳稳心神,不确定的问道:“那么你们这次出行是……谁的旨意?”
希格璐恩停下把玩头发的手指,瞥她一眼:“什么谁的旨意。喂,你不会是怀疑我们能力吧?”
“加百利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博朗特双手交叉,自信而锐利的看向她,“现在我想知道,你最后一次见到加百利的情况。”
——
泛黄的晚霞光悄然漏过天鹅绒窗帘,洒在橄榄绿壁纸上,似乎是屋里唯一光源。
刺痛阵阵从头部和腿部传来,几乎让人无法思考。口很干,动动嗓子,竟是嘶哑几近发不出声。
拜勒锡眯起褐色的布满血丝的眸子,他想要靠到床头,腿却用不上力气,只得用胳膊发力起身。这个日常随意到不能再随意的动作竟是如此吃力,空气似乎干燥异常,伴随每次呼吸,喉头都火烧般的痛。
他看向模糊的挂钟时针,四点多了。
头昏脑涨。说不清是因为失血过多抑或太久未进食。幸亏我身体素质好,拜勒锡无奈的笑笑,要不一世英名真折在那了。以小孩极端不能自理的生活方式,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
随即他一怔。
我真是栽了,拜勒锡眼前泛白,无力的靠在床头喘息,他嘲笑自己,过去的你一定想不到,在这种处境下第一件想起的竟然是别人的事。
床头甚至连一杯凉水都没有。
他不知该做什么,只是怔怔的想断片前发生的事情。零碎混乱的片段滑过刺痛不已的大脑。
加百利在哭。他碧色眸子露出从未有过的担忧无措,还有一些不明意味的痛苦。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抱住他,还想说些什么,却失去了意识。
所以,他在哪?
整个屋静谧异常。拜勒锡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引以为傲的判断力,难道现在是凌晨四点而不是下午吗?
他这才想起查看自己伤口,他又吃力弯腰,一怔。
伤口包扎的太完美了。娴熟干练的打结方式,牢稳整洁的包扎方式,加百利再小心谨慎,也不是生手能做得出的。
哦,对,他恍惚的想,他把阿德林顿那家伙喊来了。他在心中叹口气,阿德林顿性格粗犷强势惯了,不知小孩受不受得了他,两人别是成天打架。
就在他头脑混乱,思绪飘远到些关于加百利有的没的小事上时,他听到了声响。
青年人特有的,轻快的脚步声,伴随少年柔软微中性的轻笑,从二楼由远及近。
“……那到时候还是你的事,我可不会。”
“行行行。那咱们再等一晚,明早看看情况。”
二人特意放低的交谈声愈来愈近,但拜勒锡十分在意的不是内容,而是这语气。
阿德林顿什么时候脾气收敛成这样了?他可从未听过这般包容商量的话能从他嘴里说出。还有他的小孩,他都没听过几次这种撒娇意味!
所以当二人轻轻推门而入时,看到的就是用一种看着就难受的姿势靠在床头上,神情怔愣的医生。
加百利反映最快,他激动地不知该说什么,几乎要冲过来给他一个拥抱,但他半路忍住了,只是用一种洋溢极度愉悦的欢快语气问他:“拜勒锡,你感觉如何!感谢老天……你可算醒了!你足足昏迷了要四天,我们刚才就在担忧,如果你今天再醒不来,就得让亚德给你弄营养液来打……”
等等,谁?亚德?这个该死的亲昵过头的他都不好意思叫的昵称是怎么回事?
许是注意到拜勒锡虚弱成这样还能杀意如此狠厉的吃人眼神,阿德林顿摸摸鼻子:“我的老朋友,你可算醒了……”
加百利直接打断他:“行了,别多BB,你快去弄点热水来,我记得厨房有些好消化的软面包,你也拿过来。”
阿德林顿比个OK的手势,二话不说去了。
二人目送糙军汉出门,气氛竟一时静了。
拜勒锡暗金色的头发微微凌乱,像是从酣睡中惊醒的雄狮鬓毛。他的深褐色的眸子正温和的注视着不知如何措辞的小孩,好像在说,我都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可爱的医生终于醒了!(崽……我不是故意让你睡上五六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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