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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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止珩的假期已经休完，在还未确定军部什么时候会搜查到这边来之前，他还是得去学校上班的。
温止珩一到学校，就得到了同事们热情的欢迎，纷纷询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助，温止珩只能哭笑不得地拒绝了他们的好意，好不容易将热情过度的同事们给劝走，温止珩走到自己一直种植的植物旁边，却意外地发现它并未因为自己几天没有给它浇水而显得枯萎，依然是生机勃勃的。
虽然早就知道同事们是不会忘记这件事，但温止珩还是觉得很窝心。他虽然一直以温和待人，但其实他很清楚，自己并未真正拿真心对待自己的同事，他并未想到自己能够得到这般真诚的回馈。
温止珩将东西收拾好准备去上课，谁知刚刚走出办公室就看到艾伦几个鬼鬼祟祟地朝学校后山走去。温止珩有些奇怪，便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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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艾伦一起的，除了经常和他一起玩的两个进化人孩子，还有温止珩班上的两个自然人小孩。相比进化人高壮的身躯，两个自然人孩子显得要瘦弱许多。
温止珩不是没有看过校园暴力的新闻，虽然心中知道艾伦他们不是这样的人，但他心中却总是忍不住多想，忍不住靠近了些，想听听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艾伦并不知道温止珩跟上来了，面色严峻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同学：“还是不行！”
那两个自然人孩子，一个叫做瑞尔，一个叫做艾琳娜，艾琳娜胆子比较小，一直站在瑞尔身后，瑞尔面对着艾伦，亦是面色严峻：“我早就说过了，你的方法不对。”
艾伦苦恼地抓了抓脑袋：“可是根本学不会啊，本来还希望给温老师一个惊喜的，看来是没戏了。”
艾琳娜在一旁细声细气道：“不会啊，你明明学的挺好的。”
艾伦傻傻地看着艾琳娜，声音都忍不住轻了一些：“艾琳娜，你的意思是我唱的还不错？”
瑞尔却在一旁泼冷水：“只是安慰你一下而已。”
“瑞尔，你就不能有点同学爱吗？！”
“没有同学爱的话，我根本就不会陪你过来练习好不好！”
两人就是不是有同学爱这个话题展开了争吵，温止珩则悄无声息地又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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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止珩心事重重地回到家中，原本在偷吃的诺亚吓得手里的食物都掉了下来，好在温止珩并没有生气，诺亚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温止珩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你觉得人类是种怎样的生物？”
诺亚愣住，他大概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想了很久才道：“人类……很奇怪。”
“哦？”
“人类有想要抓捕我的，也有你这样想要保护我的。”诺亚犹豫了一下，“安蕾尔曾经说过，不能以好或者不好来分类人类，我以前不明白，但现在大概清楚了。”
温止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诺亚这个问题，其实这六年来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他见过贪婪冷酷的进化人，但也遇到过像麦肯、艾伦这样热情单纯的，包括他的那些同事，都颠覆了他曾经对于进化人的固有印象。
温止珩一直将自然人放在了弱势的位置，可是在见过艾伦与瑞尔他们的相处，他却对此有了疑问，是世界改变了，还是他一开始就错了？
诺亚不知道温止珩在纠结什么，可惜他现在是人形拟态，不然还可以拱进温止珩怀里安慰一下他。
就在诺亚蠢蠢欲动想要接近温止珩的时候，房间里忽然传来一声满足的伸懒腰的声音。
这是灵瞳睡醒了。
温止珩十分惊喜，他原本以为灵瞳至少还要睡三四天才能醒来，他既然这么早醒了，说明上一次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伤害。
灵瞳自然是看到诺亚如今的模样，他与诺亚是以精神力相交，当然不会错认，但发现诺亚恢复了人形拟态还是十分惊喜的。
“既然灵瞳醒了，我们就来说说接下来的行程吧。”温止珩将先前的疑惑都藏了起来，专注于眼前最重要的事情。
“星际公投的结果已经出来，就算给军部反应的时间，这一两天应该也会开始进行搜查了。”温止珩在投影上显示出星图，淡淡道，“当初诺亚就是在这附近逃走的，军部自然也会从这里开始搜查，七号星球离这里不远，想来也在搜查的范围之内。”
灵瞳和诺亚都听得十分认真，温止珩手指轻轻滑动星图，将几颗星球放大，才道：“相比较七号星球，他们或许会认为这几颗星球的可能性大一些，我估计，七号星球应该会在第二批搜查的范围里，这意味着我们至少还有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从七号星球离开。”
诺亚和灵瞳都对温止珩的分析没有异议，温止珩便也接着说下去：“只是我刚刚发现，最近这一片星域都进行了出入限制，这种时候要离开只怕会非常困难。”
如果不能离开，诺亚的身份是迟早会被发现的，再加上仿地行星上严格的安保措施，一旦被发现，连逃脱都会变得困难。
灵瞳顿时急了：“那怎么办？”
温止珩将星图关闭，其实他当初也做好了准备，听到灵瞳这么说，便回答道：“再过几天就是十月庆典，那一天七号星球上的守备会相对松懈一些，我的想法是直接抢了飞船逃走。”
“抢？！”灵瞳有些担心，“那不是就暴|露身份了？”
“我原本就不指望能够一直瞒下去。”温止珩顿了顿，“就算将诺亚身上的追踪剂给去掉，也并不意味着军部就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所以想要隐瞒身份基本是不太可能的，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军部还没反应过来之前逃出他们的包围圈。”
诺亚却在此刻突然开口道：“那我们要去哪里呢？”
温止珩和灵瞳都将目光投了过来，诺亚摊了摊手：“其实我都可以的，但是你们俩的身体素质……”
这的确是个问题，温止珩作为自然人，并不能够忍受大多星球上的自然环境，而灵瞳虽然没有实体，能够在各种环境中生存，可他那脆弱的玻璃心也是个大|麻烦。
这些事情温止珩当然考虑过，他又一次打开星图，却将画面转到一颗蓝色的星球上：“我们去这里！”
诺亚还不知道这是哪里，灵瞳却已经惊呼出声了：“人鱼星球？！”
温止珩点点头：“这颗星球在星域外围，再加上资源贫瘠，土著凶狠，一直未能开发，是最好的选择。”他之前就考虑过几个没有开化的星球，只是那些星球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合适，不是因为环境就是因为安全，而被人唯恐避之不及的人鱼星球对他们反倒是最好的选择。
诺亚听到两人这么说，也知道这人鱼星球究竟是什么地方了。
人鱼星球，顾名思义，这上面生活的土著就是人鱼一族，只是和古早地球上美丽优雅的人鱼不同，星际时代的人鱼却是凶狠丑陋，并且极其排外。
当初联邦发现了这颗有着和古早地球相似生态的星球时是非常兴奋的，星球上不仅拥有天然大气层，而且气温适宜，虽然99%以上都是海洋，但这并不影响人类的建筑热情，直到第一批开荒人士被土著们直接咬死拖进海里。
当年这件事震惊了整个联邦，不少激进分子提出要将人鱼一族给灭族，再对星球进行开发，只是这种凶残的想法被打压下去。后来几颗仿地行星被发现，更合适的环境，更合适的地理位置，再加上开发的难易程度，让联邦放弃了人鱼星球。
这些年，除了一些猎奇向的旅行者以及科学院放置的观测仪器，整个人鱼星球的常住人口就只有人鱼土著们。
温止珩就是打算以人鱼星球作为逃生的目的地，这让诺亚都有些吃惊，虽然人鱼星球上的环境合适，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能在人鱼星球上生存下来啊，毕竟人鱼的牙齿连机甲都可以咬破。这些年，联邦一直未曾对人鱼星球动手，除了舆论方面的问题，也是因为他们确实不知道该拿这些土著怎么办。如果联邦执意要开发人鱼星球，那么投入的成本将远远超过最后的获利，更别提那些环保人士和珍稀动物保护人士了，那种打了鸡血的战斗力是哪一个国家领导人都不愿意面对的。
只是人鱼星球的开发虽然被搁置，但这并不意味着人鱼星球就是土著的乐土，黑市上对这种珍稀的生物还是很有市场的，自然会有不少偷猎人士不惜冒着风险来人鱼星球偷猎，这也就将人鱼星球变成了一个混乱不堪的地方。
诺亚和灵瞳都想不到温止珩为什么要将目的地设在这样一个地方，不过温止珩做事一向有自己的打算，所以他们也没有质疑，只等温止珩将计划说出来。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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