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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孺子可教也 ...

  •   第二日一大早,宫内就来人接任承清和任承浊回去了,叶凌昭眼巴巴的看着任承清被接走,叶凌昭小狗般湿漉漉的眼神让任承清不忍心,拍了拍她的脑袋,“等本宫养完伤,会来找你的。”“那阿清姐姐养伤的日子,昭儿可以去找你吗?”“嗯,好。”叶凌昭心满意足的和任承浊告别。

      任承清和任承浊刚刚离开,叶凌昭的脸色就垮了下来,好好的生辰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的。

      任承清躺在寝宫的床上,虽然御医再三确认任承清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了,皇后还是在旁边垂泣着,皇上愁眉不展。
      “父皇母后,儿臣已经无大碍了,劳父皇母后忧思了。”
      “今日是我儿生辰,居然受如此重的伤,让母后怎么能不担心,我可怜的阿清。”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儿臣今日受伤也不一定是坏事,何况也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说什么死活的,今日是我儿生辰,本来就是大吉的日子,说点高兴的。阿清虽然受伤了,但是这个节日还是要过得,和母后说说想要什么!”皇后坐到任承清床边,抚着任承清额头说。
      “阿清说得也是,皇后不必过于担心,御医已经说阿清是伤势没有太大问题。何况”皇上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继续说,“不是今天这件事,朕都不知道,叶独居然放肆到如此地步,皇子都敢动。”
      “父皇,此次的事情儿臣已经禀明了,是叶将军救了儿臣。”
      “阿清太善良了,怎么知道叶独的狼子野心。这件事没有这么巧合。定然是叶独那厮下的手。”
      任承清无奈的摇摇头,并非是觉得叶独多么忠于皇室,而是任承清实在找不到叶独下手的原因,而且,是在自己儿女面前。父皇,似有有些偏听则暗了。

      看着任承清暗淡下来的脸上,皇上也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拍拍任承清的脑袋,“阿清不用想这么多,以后,父皇会加大防备的,你母后说得对,今日是阿清的生日,阿清想要什么,和父皇说。”
      “儿臣想为几个人向父王请个赏赐。”
      “哦,是哪些。”
      “是胡小三……”任承清一个一个报出昨晚记下的名字。
      “这些人是?”“他们虽然是叶将军的手下,昨晚为了救儿臣和皇弟,都牺牲了。”
      “一群奴才而已,阿清不用在意。为了朕的皇儿而死,是他们的荣幸。”
      “父皇,他们不是奴才,是士兵。为了保护儿臣而死,本来就应该得到奖赏。何况,他们都是叶独将军身边亲信之人,也算是给叶将军一个面子。”
      “哎,赏,父皇都赏。但这可不能作为阿清的礼物,阿清既然没有想要的,父皇可就自己送了。”
      “谢父皇。”皇上呆了一会儿就去处理国事了,皇后陪了任承清一会儿,就去任承浊那边了。

      任承清躺在床上,昨晚的画面历历在目,第一次,离死亡的距离那么近,不仅仅是自己,还有会连累阿浊,叶凌昭,叶凌旷。自己以为外面的世界都是美好的,善意的,自己以为可以应付外面的一切,如果不是叶将军派人跟着了,如果不是侍卫舍命相救,如果不是叶将军来得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任承清从床上下来,拿起挂在床头的剑,抽出,静静的看着,脑中回发着遇刺那一刻,刺客的身手,自己的招式,确实不堪一击啊。校场上师傅的称赞,就连课堂上先生的夸奖,在这一刻似乎都虚伪起来,因为自己是公主啊,自己是殿下啊。

      “公主,陛下赏赐过来了。”门外的声音打断任承清的沉思。
      “本宫知道了,让公公在外面候一会,本宫梳洗一下。”
      让梅洁为自己简单梳洗一下,在大厅接了圣旨。公公立即扶起任承清,“陛下怜惜公主体弱,特意嘱咐免除公主大礼。”
      “礼不可废,公公不必挂念,宣吧。”
      “是。”公公打开明黄色的圣旨,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长女任承清,聪慧敏捷,端庄贤淑,率礼不越,风姿雅悦,仁慈豁达,恪尽孝道,深得朕意,特赐封闻戈公主,封邑洛阳,户五万,令有司择日备礼册命。钦此。”
      “儿臣叩谢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接过圣旨,打发了公公,皇后的赏赐就到了,各种绫罗绸缎,珠宝玉器抬入任承清的宫内。

      已经从床上起来了,任承清也没有再躺回去的想法,拿出早已经精心准备好的礼物,备好软轿,直奔任承浊的寝宫。比起任承清天生喜静的性格,任承浊这边热闹多了,远远的任承浊已经迎过来了。
      “恭迎皇姐。皇姐你身体怎么样了。”任承清把礼物递到任承浊的怀里,任承浊迫不及待的拆开,一本本杂记孤本被包装的整整齐齐。
      “多谢皇姐,我可喜欢了。”任承清摸了摸任承浊的头,这么亲密的动作让任承浊愣了一下。
      任承清才反应过来,呆在她面前的是任承浊,不是叶凌昭,这个时候收回手好像太尴尬了,任承清揉了揉任承浊的脑袋开口:“你喜欢就好。”
      “嗯,我很喜欢。”任承清难得的主动亲密让任承浊开心坏了。
      “皇姐留下来用膳吧。”
      “嗯。”“我也给皇姐准备了礼物,皇姐等一下。”任承浊回去拿了一个木匣子出来,打开,是一把宝剑。

      任承清抽出宝剑,剑身漆黑,看似平凡无奇,实则寒光逼人。
      “墨隐!”任承清的语气中带着难得的兴奋,居然是名剑墨隐,今日最让她满意的礼物。
      “嗯,皇姐喜欢就好。才不负我千里迢迢寻来。”
      “谢谢,嗯,要不,你在再去我那儿挑一件礼物。”
      “皇姐送的书就很好啊,我很喜欢。”
      “但是,比起墨隐来,就……”“哪有,我对于杂记之爱一点也不逊色于皇姐对墨隐之爱,人各有所爱不是吗?智者乐水,仁者乐山。难道山与水有高下之分。”
      “阿浊长大了。”

      和任承浊用完晚膳,任承浊送任承清回来。在路上,任承清问任承浊:“阿浊觉得我的身手好吗?”
      “我觉得皇姐可厉害了,师傅也是经常称赞皇姐的,皇姐怎么啦。”
      “没有,只是觉得自己很弱,我们是皇子,师傅先生们总是以夸耀居多,而真实情况到底是什么样子了,并不得知。”
      “那皇姐觉得谁最厉害。”
      “应该是叶独将军吧。叶将军征战沙场十几年,从无败绩。”
      “那皇姐就去像叶将军学啊,问问叶将军为什么那么厉害。‘好问则裕,自用则小’,新学的,皇姐能虚心像别人请教,不自以为是,肯定会变得很厉害的。”
      “可是。”
      “怎么啦,叶将军真的厉害啊,男儿就应该像叶将军一样,征战沙场,保家卫国。皇姐都来问我了,为什么不去问厉害的?也是,也不知道为什么父皇母后不让我们和叶将军接触。”
      “哪里有,以后不准乱说。叶将军也不一定会说吧。”
      “皇姐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如果叶将军不说,我们就再去找另外一个,总有一个人是高手的。”
      看着任承浊恣无忌惮的笑脸,任承清心中的郁闷也好很多了,是啊,觉得自己不够好,就去向够好的学习,超越他,就好了。

      在寝宫乖乖呆了一个月修养,得到了御医的保证,好得差不多了,任承清就去将军府拜访了,比起以前虚伪的客套,此次任承清专门去拜访了叶独。
      除去客套话,任承清直接说明了来意。“本宫甚为钦佩叶将军一身好武艺,不知叶将军是否能传授指导本宫一番。”
      “殿下严重了,属下是臣子,为圣上分忧是属下应尽的职务。”
      “本宫并未禀明父皇母后。将军是国之栋梁,职责在保家卫国,本宫今日所求,不属国事,不敢惊动父皇。如将军确实不便,本宫也只能请辞。”
      “不知道殿下听过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吗?”
      “本宫不是恩将仇报的狼,我相信将军也不是愚善可欺的东郭先生。何况,最后愚蠢的狼不是照样在老人的帮助下死于东郭先生的利剑。”
      “殿下是觉得宫内的师傅都不好吗?”
      “并非师傅不好,而是本宫懒散,需要时长鞭策,宫内师傅多长于世家,所教学子都是勤奋敏锐之人,本宫这种顽劣懒散的性格,和宫内师傅不太合适。”
      “那又凭什么认为我就可以教好殿下。”
      “将军从军数十载,带过下级士兵数万人,想必经验丰富。本宫欲学战场厮杀之术,性命相搏之技,纵观我北漠上下,只有将军征战数十载,从无败绩,战争变化无穷,皆是生命赌注,厮杀拼搏,唯有将军可以教本宫。”
      “我虽带过士兵千千万,但是只会御下之人。战场厮杀,其中艰辛并非一言两语可以说清楚。”
      “尊师重道,只有师徒。严师高徒,绝不多言。”
      “既然殿下如此诚心,我倒不好回绝了,只是君是君,臣是臣,属下可不敢乱了伦常。殿下既然有心,但凡七天抽出三天,足以。殿下太傅,皆是经过千挑万选,属下粗俗,不堪担此大任。只能凭一点经验对殿下建言一二,不足以为殿下师。”
      “如此已经甚为麻烦将军了,还请将军受我一拜。”任承清对叶独深深作揖,叶独倒也没阻止。

      任承清还是非常愉悦的,本来以为此事要费一番功夫的,没想到叶独这么简单就答应了,任承清心中也有些迷惑,叶独似乎不像父皇口中那番,骄奢淫逸,嚣张跋扈。日久见人心,任承清也只把疑惑压在心里,以后见叶独的机会还多,可以慢慢分辨。

      指导任承清武功身手,叶独要求此事一定要保密,只有少数人知道,在外人眼中,还是闻戈公主来找朝阳郡主嬉闹。

      八岁的孩子,还是深宫中娇养长大的公主,毅力能有多大?但是三岁看老,对于目前的皇室几个孩子,叶独最欣赏任承清,所以怀着比较纠结的心态答应,也是想试试看这位小殿下到底怎么样。

      第一天,叶独就准备给任承清来个下马威,谁知道叶凌昭也哭着喊着要一起加入训练。传闻叶大将军铁面无私,但是这个是在排除了叶凌昭情况下。禁不住爱女的哭闹,只能把叶凌昭带到训练场。

      昨夜在将军府休息的,一大早,天才蒙蒙亮,任承清就照着叶独的吩咐在扎马步。太阳出来了,叶独才带着叶凌昭过来,看着训练场上小小的身影,叶独还算满意,叫任承清吃早餐。任承清腿都有些麻,叶凌昭心疼的去扶住她,拿出手帕为她擦汗。

      结束早餐,三人再次来到训练场,叶独让任承清用兵器攻击他。任承清手中名剑墨隐出鞘,身从剑动,叶独没拿兵器,仅仅是侧身躲掉,任承清跟上叶独的步伐,再次攻击。叶凌昭在旁边看着,只觉得任承清的剑法漂亮极了,不停的鼓掌。两人过了几招,叶独了解够了,躲过任承清手中墨隐,跨到任承清右边,手指在任承清手腕处点了一下,任承清手一麻,墨隐就掉到了地上。
      叶独拿起墨隐,细细的看着,然后说:“在殿下手中真是辱没了一把名剑,殿下应该去教坊挑一把。”
      任承清羞得满脸通红,还是对叶独抱拳行了个礼开口:“我知道武功卑微,让将军笑话了。”叶独不禁对任承清高看了一眼,小小年纪,心性如此沉稳,可塑之才。

      叶独把墨隐丢给了在旁边伺候的竹君,递给任承清一把木剑,让任承清在此拔剑一万次,一万次之后来找他,说完也没理任承清就走了。叶凌昭也跟着拔剑,结果才区区几百次,手臂就酸的受不了了,沮丧的站在任承清身边,任承清笑笑说:“阿昭还小啊,要不帮我数数吧。”叶凌昭认真的帮任承清记录拔剑的数目。

      任承清到达一万次,自己还没动,叶凌昭就跑着去告诉叶独了,叶独看任承清拔了一次剑,告诉任承清不行,再拔一万次,直到叶独满意了,拔剑课程才算过关。拔了几日剑,任承清的手都有点举不起来了,叶凌昭包揽了照顾任承清的一切事务,喂吃喂喝穿衣洗漱。

      叶独承认远远低估了任承清的毅力,这位公主殿下真的风雨无阻的坚持下来了。呆在将军府,学习无聊而又重复的根本不能称为武功的东西,就是无限的扎马步,拔剑,刺,收剑,拔刀,收刀,劈,砍,任承清全部一丝不苟的完成了。叶独和任承清还是比较少交流的,大部分时间是叶独留下一个数目,任承清去完成了之后再换一个动作,更多的时间是叶凌昭留下来帮任承清计数。自从第一次参加训练就失败了以后,叶凌昭就没在提这件事了,真是太辛苦了。只能心疼的让厨房给任承清炖各种补品。

      基础动作任承清足足练了一年,叶独才让她把墨隐带来。回到宫中,任承清让梅洁她们去休息,自己去取墨隐。墨隐被任承清挂在书房内,偶然拿出来练一下手。推开书房的门,正好撞上来不及把墨隐放回去的竹君。

      竹君一言不发的跪下,双手捧着墨隐向任承清请罪,任承清才发现竹君手上都是细小的伤痕。任承清身边四个宫女,通常伺候的事情都是梅洁来做,对外的传话什么都是兰幽,菊逸和任承清一般大,因为年纪还小,一般也就帮任承清磨磨墨,端端茶,陪任承清聊聊天,倒是竹君,性格内敛文静,都不怎么听到她说话,一般是任承清或梅洁吩咐什么,才会出现。
      看到竹君对墨隐的喜爱和手上的伤痕,任承清试探的问:“竹君,你想习武?”
      “是。”竹君抬头看着任承清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好,那陪我过两招。”
      任承清率先走到书房外面,两人赤手空拳打了起来,任承清发现竹君居然身手不差,虽然还缺章法,但是力度和准度都非常高,更难能可贵的是,并没有因为任承清是殿下就放水,一招一式都竭尽全力。

      “你偷偷习武多久了?还有谁知道。”
      “从殿下练武开始。除了奴婢,没人知道,奴婢都是用私下时间,没有耽误正事。”
      任承清才想起来,怪不得每次她去校场和将军府,一般都是竹君陪同,私下问过梅洁,得知是竹君亲自请求的,本来以为竹君不喜欢宫内约束的氛围,原来是好武。
      “如果不是本宫发现了,你准备瞒着本宫多久?”竹君没有回答,站在任承清身侧,低头不语。
      任承清也就算了,她身边四个宫女,可能只有竹君的名字和性格比较相符,沉默收敛而又刚直,没有答案的事情宁愿不说。“墨隐的事情自己去领罚,以后每日卯时陪本宫练武,不当值时练武一事本宫准了。”
      “谢殿下。”竹君噗一下跪下,向任承清磕一个头。

      任承清取了墨隐就离开了,看看时间还早,就唤梅洁将这些年的赏赐清单和礼物清单都拿出来。
      梅洁不明任承清的意思,还是去取了,倒是菊逸在一旁好奇的问:“殿下,是要清点东西吗?”任承清摇摇头,等梅洁将清单都拿出来,厚厚的一叠,远远超出任承清预料。
      菊逸惊吓的合不拢嘴:“原来殿下这么有钱。”
      “每年来自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就不少了,何况还有一些世家孝敬的,别国进贡的,是个大工程,殿下是要找什么?”听梅洁这么一说,任承清也放弃了自己找的打算,但是她确实不确定东西是否在她这边。
      “我记得很久以前的一个生辰,有人送过一把剑,剑柄和剑鞘都是银白色,剑很长,纤细,很漂亮。”
      梅洁想了一下,确实有印象。“是殿下五岁生辰,奴婢记得是因为当时居然有人送剑给殿下当礼物,很难得,应该是外邦所送。”
      有了梅洁的帮助,就比较容易找了,梅洁,菊逸,任承清三人一起,很快就在库房找到了剑。和任承清记忆中一眼,剑漂亮干净,出鞘还是锋芒逼人,虽然比不上墨隐,但是已经是一把难得的好剑了。
      “殿下要这个干什么?”菊逸接着问,任承清笑笑没有回答。

      晚上,梅洁为任承清布菜的时候就向任承清禀告了,竹君去领了十大板,估计最近不能来伺候任承清了。虽然不知道竹君为何事被罚,梅洁也没有追问,只是向任承清陈述。任承清把下午找来的宝剑递给梅洁。
      “传本宫令,让大夫去看看,捡好药上,顺便把这个带给她。”
      “奴婢替竹君谢谢殿下了。”
      “竹君习武一事我准了,也不再追究,到此为止,没有下一次了。”任承清看着梅洁说完这句话。
      梅洁立即跪下了,“奴婢请殿下赐罪。”
      任承清扶起梅洁,“梅姐姐无需多礼,本宫说不追究就不追究了。梅姐姐把她们都当孩子了,深宫中哪有那么多孩子,照顾不过来的。”
      “谢殿下。”

      第二天卯时刚到,任承清出现在校场,同时出现的还有竹君,步履蹒跚却满脸倔强,握着任承清赐的佩剑。
      “你发什么疯?”
      “殿下准奴婢卯时来伺候殿下的。”
      “你伤还没好,回去躺着。”
      “殿下,奴婢已经没事了,板子打得不重,真的。”竹君难得这么多话,任承清还是挥挥手让菊逸扶竹君回去。
      “你若想习武,根骨更重要,你是想伤了根骨吗?”竹君不情愿的被菊逸扶回去。

      再次出现在将军府,任承清已经带来了墨隐,叶独也拿出了兵器,一把漆黑的大刀。两人对战了数十回合,任承清手臂都被震得发麻,比起一年前来却好了很多,速度和力度都有了大幅度上升。看见任承清也到了极限,叶独停了下来,任承清站在原地喘息,手臂止不住的发抖,汗水顺着发鬓留下。

      叶独一一讲解刚刚对战中任承清出现的错误。在宫内的教学中,毕竟任承清贵为公主,北漠又是比较重文,所以请来教任承清武功的老师也只是帮助任承清进行基础的体质增加和传授比较柔美的剑术。而叶独则不同,叶独的身手以快为主,战场厮杀,哪有那么多花架子,最简单最快最好,所以叶独让任承清把基础动作都练了一年,先忘掉那些不实用的动作,产生本能的反应,任承清的习武进入了正事的学习阶段。

      这几年,任承清一直不停的和叶独对战,叶独再纠正任承清的错误,拔高任承清的极限。不过比较怪异的是,除去交流武功招式,叶独从不和任承清谈别的方面。比起武功招式,任承清更想从叶独这边了解一点战场局势,可惜叶独从不多言。任承清估计到叶独在避嫌,也无可奈何。

      除了在将军府的学习,私下里,任承清也没有放松,除了不停的练习以外,就是和竹君对战。竹君近些年也是进步神速,任承清发现自己都有些赶不上了,更加不可能教竹君什么。征得竹君的同意后,任承清从军中侍卫中挑出了一位叫方正的侍卫亲自传授竹君武艺,之所以选择方正,一是因为他知道是传授女子武艺时,并无厌恶,二是方正身手以轻快为主,正合适竹君。竹君习武勤奋,方正传授的用心,每日和竹君对战,任承清都有新的惊喜。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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