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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   滕信然乐颠颠地跑向了吴枫扬留给他的越野车,还没等坐稳桑榆就从他的身上跳了出来,
      “怎么了?”滕信然转过头,看着副驾驶位置上的桑榆纳闷地问道。
      “没什么,我总在你身上占你的窍,你不难受啊?”桑榆斜了滕信然一眼。

      “哦,没事,我是天地同出。”滕信然想了一下说道。
      “……”桑榆吃了一惊,但想到他的佛法金光之印又释怀了。

      可以修出那么强大的佛法金光之印的人又怎么会是普通资质!

      “你不吃惊?”滕信然抿了抿唇角,不甘心地问道。

      他其实是有一点显摆的心里说出刚才那番话,没想到对方毫无反应,这特么就有点尴尬了啊!

      “看你轻松带着么多人占窍,我已经想到了。”桑榆想了想,道。
      “啊。”滕信然瞬间恢复好心情,他控制着忍不住上扬的唇角,故作严肃地问道,“那……那我这可就回家了啊!”

      “嗯,走吧。”桑榆看了看窗外的乌云,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

      打火、启动,车子在不算平坦的小路上飞驰了出去,很快就离开了这片战斗区域……

      “就是这里了,嗯……”滕信然将车停在家楼下,舔了舔嘴唇有些紧张地说道,“家里地方不大,你可别嫌弃啊。”
      “嗯?你的堂口很小吗?”桑榆纳闷地问道。

      按理说,滕信然每次带出来的兵马,还有他堂口堂主的实力,并不应该啊!

      “堂口?你要住堂口?”滕信然张大了嘴巴。

      这这这……这和他想的不一样啊!

      “当然,我是鬼体,不住堂口住哪里?难不成一直在你身上呆着?”桑榆皱了皱眉。
      “呵呵呵。”黄天泽笑嘻嘻地站在两人身后,不说话就是一个劲儿地傻笑。

      “笑什么笑!”滕信然觉得脸上发热的厉害,恼羞成怒地瞪了一眼黄天泽,转头叹口气,对桑榆道,“哦哦,堂口应该有地方,那……那走吧!”
      “嗯。”桑榆睨了黄天泽一眼,跟在滕信然的身后走上了楼。

      —哗啦哗啦、咔哒—

      滕信然他们折腾了大半宿,此刻天才刚蒙蒙亮,他怕打扰了家里人休息,所以开门的声音刻意压得很小声,但谁知,
      “儿子,你回来了?”滕信然的母亲李淑兰突然打开了房门,看着门外的儿子露出了笑容来。
      “妈,你怎么没睡?”滕信然皱了皱眉,将房门拉大,走了进去。

      “你没回来,我和你爸谁能睡着啊?这不,快天亮了,我刚让他回房眯一会儿。”
      “咳咳,是不是儿子回来了?”另一间房间内,传来一道低沉的男人声音。

      “啊,爸,我回来了,没事,你继续睡一会儿啊,别惦记我,我没事!”滕信然扬声对屋内喊道,又转过头对李淑兰说,“妈,你也赶紧回去睡觉,早饭就别做了,快去睡觉。”
      “嗯,行,那你也快回去睡吧,这才刚好病,又瘦了!”李淑兰嘀咕着,转身走回房间。

      桑榆一直站在滕信然身后,看着李淑兰絮絮叨叨的模样渐渐出了神……

      她有多久没有见过父母了?嗯,怎么说大概也有一二百年了吧,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还有她的兄弟姐妹、师兄弟师兄妹们,不知是否安好……

      “你怎么了?”滕信然刚想招呼桑榆进屋,一回头去发现她在发呆。
      “没什么。”桑榆摇了摇头,情绪有些低落。

      “别站在这里说话啊,先回堂口再说吧。”黄天泽催促道。

      一行人呼呼啦啦回了堂口,包括滕信然,
      “你总这样灵魂出窍,可以吗?”桑榆忍不住提醒道。
      “没事没事,我不总这样,这不是你来了么,我送送你啊。”滕信然摆摆手,不好意思地说道。

      “不用你送,我就呆两天,你给我找个空地儿就行。”桑榆并不领情,左右看了看,找寻合适的地方。
      “桑榆大人,您就随我来就好,保证给您找一个最舒适的洞府。”黄天泽插嘴道。

      “别什么大人不大人的,就叫我桑榆就行。”桑榆朝黄天泽点了点头,态度明显比对滕信然好多了。
      “……”滕信然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你快走吧,魂魄离体太久不好。”桑榆想了一下,还是觉得慰问一下主人。
      “啊,哦哦。”滕信然讷讷地应着,实在是找不出留下来的理由了。

      黄天泽寻了一处僻静的无人洞府,将桑榆好生安置了下来,不论是出于滕信然那方面,还是出于他三大爷黄天元的交代,他都必须要将桑榆好好招待妥当。

      滕信然魂魄归位后本来并不想睡的,但奈何身体很是疲惫,昏昏沉沉也就睡着了……

      —铃铃、铃铃—

      一阵吵闹的铃声将滕信然从沉睡中吵了起来,
      “唔……谁啊?”滕信然咕哝了一声,闭着眼睛摸过电话,接了起来。

      “嗯?谁?什么居士?靠……你早说不就完了!”滕信然眨了眨眼睛,慢慢从沉睡中清醒过来,又接着说道,“怎么了?找我什么事……我靠!!!”

      滕信然吓的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喂喂,咋啦?】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滕信然吞了吞口水,感觉心脏砰砰地跳着,他看着坐在香案旁的桑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喂喂,人呢?说话啊,你咋啦?出啥事了?滕信然、滕信然?】电话里又传来那个男人急呼的声音。
      “……”桑榆看了滕信然的方向一眼,努了努嘴,示意滕信然快点先把电话搞定。

      “咳……”滕信然清了清嗓子,问道,“啊,我没事,你说,怎么了?”

      “哦,行,那下午我去你店里再说吧。”滕信然想了想,道。

      “好,到时候见。”滕信然挂断了电话。

      他坐在被窝里,想下床又不敢下床……

      睡觉他只穿了条大裤衩,这实在有点不雅,到时候桑榆非觉得他是耍流氓不可!

      “内什么,桑榆,你……那个……”滕信然结结巴巴地不知该如何说。
      “什么?”桑榆眨眨眼睛,问道。

      “我要起来了,你……你回避一下啊。”滕信然一咬牙,直接说道。
      “哦。”桑榆恍然大悟,起身背对着滕信然,却是继续坐在香案旁。

      从小和一群师兄弟、师兄妹长大,桑榆并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妥之处,但滕信然就有点蛋疼了,他挑了挑眉,轻叹一口气,拿起床头的裤子手忙脚乱地穿好。

      “你怎么不在堂口呆着,出来这是?”腾信然问道。
      “我饿了。”桑榆很直白的说道。

      “啊……堂口没有吃的吗?我放香案上的东西都可以吃啊。”滕信然抓了抓脑袋,不是很清楚无常鬼差要吃些什么。
      “不,我要出去吃,下来跟你打个招呼,顺便取你身上的一样东西。”桑榆解释道。

      “出去吃?吃什么?取我身上的一样东西?什么?”滕信然愣愣地问道。
      “我不吃供果,我要出去吃饭,取一样你身上的东西,方便我到时候施法回到这里。”桑榆说道。

      “你……你怎么出去吃……吃饭啊?”滕信然好奇地问道。

      —咚—

      桑榆想了一下,直接在滕信然眼前施法,化作之前他见过的人身,道,
      “就这样。”
      “……”滕信然吞了吞口水,看着眼前马尾辫、白T恤牛仔裤的桑榆,心中翻滚着激动。

      —咚—

      桑榆又换回鬼体,对滕信然说道,
      “你有没有什么经常戴在身上的东西?借给我两天,我走时还给你。”
      “……有!”滕信然想了一下,突然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扯开衣领,拽出一条红色的绳子,上面栓着一颗古朴的佛珠。

      “这是……”桑榆走了过去,低头看着滕信然手中的佛珠皱紧了眉头。
      “小时候一位得道高僧赠予我的,说是什么跟我有缘,什么合该是我的什么什么的,反正我就戴着了,还一戴戴到了现在。”滕信然解释道。

      “你还是继续戴着比较好。”桑榆蹙眉说道。

      这颗佛珠上面没有任何的佛法印记,但却让她说什么也移不开视线,并且,引得她体内的本命法器不停地震动着……

      “没事,你先拿两天,你拿着、你拿着!”滕信然不由分说地递到了桑榆的面前,桑榆没办法只好收进了口袋中,“嗯……你想吃啥?我对这一片挺熟的,要不……一起去吃一口?”滕信然见桑榆将佛珠收好,顿时心里踏实了不少,笑嘻嘻地问道。
      “豆浆油条什么的吧,想尝尝看。”桑榆想了一下说道。

      “好咧,那你跟我走!”滕信然开心地说道,开门就往外走。
      “哎呀,儿子,你醒了?啥事儿这么高兴啊?嘴都裂耳朵后面去了。”李淑兰纳闷地说道,“咋?找到对象了?”

      “……”滕信然脸腾地一下红了,他妈看不见桑榆,不代表桑榆不存在,他的那点小心思根本没特意藏过,也不知对方感没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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