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本人为鸟》三尘与土

116、审判2

　　当他们踏进审判庭的时候，一个冷漠的声音在庭中响起。
　　“你迟到了。”
　　陆尤思看见最高的一张长椅上坐着说话的人，而不管是从他的眼神还是话语中，陆尤思都觉得这句话不是对他说的。

　　“对不起。”
　　哈利看了威弗列德一眼，虽然不是他的过错，但他却为威弗列德遭受到的这种区别待遇和彻底的忽视感到愤懑和歉意。这一定程度的缓解了他的紧张不安，他开口说道，“我——我们不知道时间改变了。”
　　“那不是陪审团的过错，”那个声音说道，“今天早晨已经给你家派过一只猫头鹰了，坐下吧。”
　　哈利低头仔细观察审判庭中间的椅子，椅子的扶手上隐藏着镣铐。他通过石头地面走过去，脚步的回声显得格外响亮。当哈利小心翼翼的坐到椅子边缘的时候，镣铐发出威胁的叮当声，但是并没有锁住他。哈利的感觉更加不舒服了，他抬起头面对着对他说话的人，要是不出意外这就是法官了——魔法部部长福吉。
　　可是哈利发现从他进门开始就用鼻子看着他的福吉此刻却不满的看着另一边，看起来他像是极力忍着破口大骂似的，为了一个他本没注意的，挑衅他威严的人。
　　哈利急忙转过头去，他这才发现，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威弗列德并没有跟上来，他还站在审判庭的门口，目光停留在左边最后面的旁听席。
　　哈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边坐着一些穿便装的巫师，韦斯莱先生和他的太太都在。不过哈利明白威弗列德绝不是在看他们，因为他看见旁听席的最后一排坐着一个熟悉的人。
　　魔药课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
　　邓布利多真的说服他出来作证了？
　　这是哈利的第一个念头，虽然斯内普阴森瞪着他的目光没能给他带来一点安全感。
　　福吉猛的用法槌敲打桌子，想唤回犯人们的注意，可是有人打断了他。

　　“走吧，孩子，你该呆在哈利身边。”
　　一双干枯但有力的手放在了陆尤思肩膀上。
　　是邓布利多。
　　陆尤思看见长椅上的福吉见到邓布利多出现后就脸色发青，好像十分不情愿似的。
　　“啊，”
　　福吉说道，他看起来有点惊慌失措。
　　“邓不利多……是的。
　　你…恩……得到我们，恩，改变听证会时间……和地点的消息吗？”
　　“我本来肯定会错过听证会的，”邓不利多兴高采烈的说道，一边搂着陆尤思朝审判庭中间走去。
　　“然而，归功于一个幸运的错误，我提前三个小时到了魔法部，这才能不耽误事。”
　　坐满整个陪审团的高高在上的成员们，对邓布利多的出现好像都没有准备，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坐立难安。
　　“去吧。”
　　邓布利多鼓励的开口。
　　陆尤思一脚踏上放着椅子的石台，那些铁镣铐就不安分的哗哗作响，带着警告的张牙舞爪。
　　“放心，它们不会伤害你的。”
　　这算不上安慰。
　　陆尤思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福吉从面前大堆的文件中抽出一张羊皮纸，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开始宣读，对被告的指控如下：

　　两名被告本应当充分意识到其行为违法，但仍然在麻瓜的聚居区使用了守护神魔法，其中之一还是当着一个麻瓜的面施展的。时间是8月2日晚上9点23分，被告的行为违反了1875年制订的未成年人魔法限制条例第3条之规定，并且同时违反了国际巫师联盟魔法保密条例第13条之规定。

　　“你是住在萨里郡小惠金区女贞路4号的哈利詹姆斯波特先生吗？”福吉从羊皮纸的上方盯着哈利问道。
　　“是的，”哈利说道，同时看了一眼旁边的威弗列德。
　　“三年前你曾经收到过魔法部关于非法施展魔法的正式警告，是吗？”
　　陆尤思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丝毫不为魔法部的忽视而有半点感情波动。
　　“是的，不过——”
　　“但是你仍然在8月2日的晚上施展了守护神魔法，对吗？”
　　“是的，”哈利说道，“但是——”
　　“你明知在未满17岁的情况下是不允许在学校以外的地方使用魔法的，对吗？”
　　“是的，但是——”
　　“你知道自己身处一个满是麻瓜的区域，对吗？”
　　“是的，”哈利恼火的说道，“但是我施展魔法是因为我们当时——”
　　那个戴着单片眼镜的女巫用一种急速的语调打断了哈利的话。
　　“你确定自己施出了一个完整的有形的守护神对吗？”
　　“是的，是一头牡鹿，它总是一头牡鹿，当时………”
　　哈利发现旁边的威弗列德看了他一眼，他不明所以，但还是觉得现在应该抓紧回答些除了“对的”的其他问题，可惜他很快又被打断了。
　　“我没有问题了，部长。”
　　“好的。”
　　福吉沉着的点点头：“那你呢？”
　　他总算施舍了一点目光给救世主旁边那个看起来略显瘦弱的男孩。
　　“你施咒了吗？”
　　“是的。”
　　哈利等着威弗列德接下来的话，可是包括他，所有人都没再听到他再开口。
　　福吉又把刚才问哈利的问题重复了一遍，可是这个单薄的少年一律只回以两个字——是的。
　　哈利几乎都以为他是死心想要直接认罪了。
　　“不！”哈利终于打断福吉的问话。
　　“我们施展魔法是因为遇上了摄魂怪！”
　　他本来以为会引起一片骚乱，可是陪审团安静极了，没一个人对他说出的事实有一点反应。
　　福吉几乎是用怜悯的眼神在看哈利。
　　“麻瓜看不见摄魂怪，他们能吗，孩子？很方便，很方便……因此那仅仅是你的一面之辞，没有目击证人。而且据奥罗的发来的证据显示，你所说的同伴威弗列德.陆是在纽斯西街使用魔法的，而你则是在女金路。
　　孩子，现在请你告诉我，你们是怎么一起遇见摄魂怪的呢？”
　　“不！”
　　哈利颇有些张口结舌：“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没在一起…是刚才在魔法部大厅，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威弗列德也遇上了摄魂怪…”
　　没人信他的，陪审团上尽是一片看待小偷或者骗子的眼神。
　　“够了！够了！”
　　福吉的脸上带着一种目空一切的表情说道，“我很抱歉打断你的话，但我确定这只是一个预先编排好的故事——”
　　“我没有说谎！”
　　哈利响亮的声音盖过了福吉的喋喋不休：“它们有两只，从小巷的两端冲出来，周围变的又暗又冷，我的堂兄感觉到了它们并且跑过去——”
　　“哈，那么你呢？你又有什么更可笑的说法？”
　　福吉被哈利的无礼气坏了。
　　“拜托，”哈利也目光恳求的盯着他：“说点什么，威弗列德！”
　　陆尤思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哈利眼睛里的渴求几乎快溢出来了。
　　“是的……”
　　陆尤思看向旁听席，眼神不经意的在寻找着什么：“我遇见了摄魂怪……一大群……”
　　陪审团里议论骤起，不过听得出来，多是讽刺和嘲笑。
　　“那我可真想向你打听一下，你是怎么幸免于难的了。”
　　一个捏着嗓子的声音娇滴滴的在一众议论里脱颖而出，是坐在福吉下坐的一个丰满得过了头的女人。
　　陆尤思不想作无谓的争辩，真正说话有分量的人就站在他们身后呢。
　　果然。
　　邓布利多咳嗽了两声，陪审团再度安静了下来，这的确比他或者哈利喊破喉咙都来得有效。
　　“事实上，我们有一个证人目击了摄魂怪在小巷出现。”他说道。
　　“我的意思是除了达力.德思礼以外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