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本人为鸟》三尘与土

181、囚徒

　　“没错，一个礼物，让我确定了一些事情。”
　　陆尤思心里突的一下，有不好的预感。
　　“你兄弟汤姆呢，威弗列德？”邓布利多看向陆尤思，没等他开口又自己说了起来:“失踪或是死亡，你选了哪一个借口？”
　　陆尤思看着邓布利多，邓布利多也看着他。
　　“既然你还没有把摄魂取念和吐真剂对我付诸行动，我想这一定有你的理由。”陆尤思目不转睛的盯着邓布利多。
　　“我很高兴你终于打算跟我好好谈谈了。”邓布利多露出一个笑容。
　　“我当然有我的理由。虽然你的长相和身份都是一个谜，不过对此我们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
　　陆尤思不动声色，任谁看见一张和魔王长得一模一样的脸，都会有无数猜测的。区别在于，邓布利多的猜测往往比较接近事实。
　　“你是一个臭名昭著的杀人凶手，这一点儿我刚刚已经说过了。但是我认为你并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起码和汤姆有一定的差别。”
　　陆尤思冷笑一声:“这么说你千方百计的把我弄来，费了这么大的劲就为了劝人从善？”
　　“你可以这么理解。”邓布利多冷静的说。
　　“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在你心中‘阿不思.邓布利多’应该是什么风格？给你喂下吐真剂吗？”
　　“如果得不到你想要的，我相信你待会会选择这么做。”陆尤思冷冷的说。
　　邓布利多笑了笑，没回答这个问题。
　　“我手上不止一条人命，”陆尤思平淡的说，“而且我也不在乎别人的命，你就像教堂虚伪的神父。邓布利多，你以为凭借几句话就可以让我给你卖命？”
　　“听你的语气，你的确是很不在乎人命了？”邓布利多问。
　　“是，我不在乎。而且我相信你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在乎，难道你没杀过人？我可不信，你的手上有多少人命，邓布利多？”
　　陆尤思昂着头，看起来充满攻击力。
　　“起码，没有让我良心不安的。”邓布利多还是那么从容。
　　“真巧，”陆尤思挑起嘴角，“我也没有。”
　　邓布利多看着他，像看一个傻瓜。
　　“你会后悔的，迟早有一天。就像曾经的……”邓布利多停住不说了。
　　“就像谁？曾经的你？”陆尤思轻挑的问。
　　“不，”邓布利多笑笑，“或许像西弗勒斯，只是他迷途知返了。”
　　陆尤思皱着眉，一言不发的盯着邓布利多。
　　“想听我讲讲西弗勒斯的过去吗？”邓布利多问。
　　陆尤思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又闭上了。
　　“……西弗勒斯上学的时候比较引人注目，我有几次都在其他教授那里听说过他。他的学业很优秀是一回事，还有就是他跟莉莉的友谊。
　　你知道莉莉吧？莉莉.伊万斯……”
　　陆尤思完全不想听这些，可是他不知道怎么的也没打断邓布利多。
　　“她很优秀，而且漂亮阳光，当时有很多小伙子都喜欢他。西弗勒斯跟她的感情很好，他们在麻瓜界就是朋友了。老实说，在那个年代。伏地魔的势力急剧扩张，黑魔王的影响力非常的大。可以说几乎所有的斯莱特林都是食死徒的预备成员，你的教授也不能例外。而且他非常崇拜力量，尽一切努力想证明自己，这跟他当时的处境有关。他在斯莱特林的日子并不太好过，你或许听说过——他是混血。
　　伏地魔把偏见和血统论发展壮大，有许多人都崇尚他的那套理论。可想而知西弗勒斯当时的处境，而他还跟莉莉是朋友，这更是雪上加霜。
　　我当时并不怎么在意这个孩子，只当他是斯莱特林常见的一员。也不看好他跟莉莉的友情，后来他们果然分道扬镳了。
　　西弗勒斯加入了食死徒。而莉莉，她和詹姆斯.波特加入了凤凰社，而且很快就结婚了。两个朋友的决裂仿佛是必然。
　　再后来……莉莉死了，这件事跟西弗勒斯有一些关系。
　　他彻底醒悟了，转投了凤凰社，并为了他以前犯下的罪行受良心的谴责至今。
　　……听了西弗勒斯的事，或许你会有点感悟，不要付出你在乎的人的生命才后悔。”
　　“我说了我不在乎人命。”陆尤思心烦意乱的随意回答道。
　　“哦，真的吗？包括你朝夕相处的同学，马尔福。你的朋友，赫敏。或者你的教授……”
　　陆尤思的脸色一下变得灰白。
　　“什么叫做迷途知返？”陆尤思问，“为你效命，对抗伏地魔？别把话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斯内普只是你的一颗棋子。你真正信任他尊重他吗？”
　　“我可以把身家性命都交给西弗勒斯，而无疑，我是很尊敬他的坚持的。”邓布利多严肃的说。
　　“是吗，”陆尤思从沙发上站起来，嘲讽的说，“那你就不应该把他的隐私拿出来到处说！”
　　邓布利多冷静的看着他，目光坚定而平静。
　　“就为你现在说的话，我认为那些事告诉你是正确的。”
　　陆尤思像被从头浇了一盆凉水，他又坐回沙发上。
　　“你究竟想谈什么？”
　　“我们一直再谈不是吗？”邓布利多说，“我要承认我以前对你的关注不够，但是从我们的接触来看……威弗列德，我认为你是可以争取的。”
　　“我不可能帮你对付伏地魔。”陆尤思冷冷的说。
　　“这就要讨论到你的身份了，或许这个谜团你不愿意告诉我，我也愿意让你有一点儿自己的隐私。但是，不管你究竟是谁，是什么身份，跟伏地魔有什么关系。接下来的战斗你都逃脱不开，不过是作为哪一方出场。而且，即使你能有办法逃避这场争斗，西弗勒斯，格兰杰小姐和德拉克.马尔福他们都不可能避免。而战斗是不可避免死亡的，或许你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阻止这一切呢？”
　　“这不可能。”陆尤思只是摇头。
　　邓布利多好像早就料到了这个回答，他不慌不忙的换了一个话题。
　　“对于你和你的兄弟汤姆，我有一些不成熟的猜测。”
　　邓布利多取下眼镜擦拭着:“汤姆……他就是曾经的那个汤姆吧。太熟悉了，虽然你们尽力掩饰……哦，不得不说你们对容貌的改变手段很了不起。
　　虽然你们极力掩饰，可是我对汤姆实在是太熟悉了。从他十一岁时我们就开始打交道，不可否认，他再次回到学校后变得成熟多了。可是仔细回忆他的行事，还是和以前如出一辙。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弄的，也不清楚怎么会出现两个伏地魔……哦，先别着急打断我。但我想，一切都跟这个小玩意儿有关。”
　　邓布利多指指他放在桌面上的戒指。
　　“这东西可让我吃了大亏。”邓布利多说，但是从他的脸上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吃亏后怕的样子。
　　“或许我可以算作这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了解伏地魔的人，从我在那所麻瓜孤儿院第一次见到他时，就仿佛清楚了他的一切特质。
　　或许带有偏见，但是公正的人都不得不说——他很残暴。即使在他曾经还有理智的时候，这一点就显露无疑了。
　　或许你要说伏地魔统治世界跟你没什么关系，甚至还有好处。可是你真的愿意过那种日子吗，而他又会放过你在意的人吗？
　　你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吗，威弗列德？”
　　陆尤思目光有些涣散。
　　“起码，不是你说的这样。”他说。
　　“好吧，”邓布利多轻轻的揭过这一个话题，“我们先不去探究你的内心，如果要寻求人生目标的话，我看还得靠你自己。我只是想说，如果等到事态没法控制的时候，而又偏离你的意愿时，你该怎么办呢，威弗列德？你能怎么办呢？”
　　“我不会帮你的。”陆尤思重复说，目光不知道游移到了哪里。
　　“虽然我很希望你突然想通，不过也明白这短时间之类没法做到。你看起来很累了，去休息一下吧。”
　　陆尤思愣了一下，“休息？”
　　“是的，”邓布利多笑了笑，“我通知了弗利维教授在门口等着你，他帮你安排了可以暂时休息的地方。”
　　陆尤思明白了，他也早该想到。
　　“你打算把多少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一个星期，一个月或者一年？不达到你的目标就不放我走。”
　　邓布利多无奈道:“虽然我很想这么做，不过我可没这么多的时间。”
　　“你不能这么软禁着我，”陆尤思盯着邓布利多的眼睛，“不然我保证你会后悔。”
　　“我这一生受过很多威胁，”邓布利多轻描淡写的说，“这是其中最无足轻重的一个。”
　　陆尤思打开门，矮小的弗利维教授正严肃的站在门边。他手里的魔杖握得紧紧的，看也不看陆尤思一眼。
　　“请跟我走吧。”
　　弗利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