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神雕同人文之不再错过》月如秋荷

32、第三十二章

　　且说阳惊天抱着郭芙急速下坠，万丈悬崖百丈冰。两边都是没有可借力之处。云雾飘渺环绕，他也不知道离崖底多远，接住她是出于本能，快得他根本来不及思考。他只知道自己就算拼上性命也不会让她有事。郭芙心底的震撼实在不小，她从未想过，阳惊天会为她这样的奋不顾身，见他几次想抓住崖壁都徒来无功，“用剑。”她穴道未解还不得自由，听到她的喊声，阳惊天一手抱紧她，一手拿到她手上的倚天，提气把剑刺入崖壁，冰却应声而裂，根本支撑不了倚天剑的锋利。但还是起到了一点缓冲的作用。依稀可辨崖底的时候，阳惊天计算着距离，想着等下用乾坤大挪移卸掉大部份坠力与速度，应该不会摔得太惨，可他再次运气的时候，却猛然一岔，胸口一阵巨痛，他强忍着再次调动内力，这次更痛得他撕心裂肺，他眼前忽然浮起刘宝月让他饮下那杯茶时的一幕，而后刘石的叛变，原来那时就有征兆可寻。郭芙自是察觉到他的异常，可是还不等她发问，倚天剑已卡进山缝里，阳惊天也再撑不住松手，她腰间的手又紧了紧，他的另一只手快速护住她的脑后，而后就听“砰”的重重一声随着阳惊天的闷哼。他以自己当人肉垫子，护得郭芙安然无恙从他身上滚落。
　　“阳、阳大哥，”久久，郭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的声音都在颤抖，因为在落地的那一刻，她几乎听到了他骨头断裂的声音。她的穴道因冲击还是不知什么原因已经解开了，可她却不敢稍碰阳惊天一下，怕不下小心碰到他的伤，更怕不小心碰碎了他。泪珠挂满桃花腮，美眸迷蒙。
　　“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他看着她问，全身却已动不了，连说话都觉难受困难，更何况是想伸出手，却只能动动手指头。
　　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他的问话更让她哭得难以自抑。“阳大哥，你怎么样？”
　　“我，我没事。”他扯出一个微笑安慰着她。血却从嘴里不断的涌出，她慌忙去擦，可是却怎么也擦不完似的。她心越来越慌越来越怕。“阳大哥，你不要有事。”
　　“芙儿，我早就想这样叫你了，可是我怕你不高兴，只敢在心里这样叫你。”
　　“阳大哥，你以后想怎么叫都可以。你先别说话。”郭芙是真的怕了，他一开口，血就流了出来，她知道，他不好了。她真的是好无助，不知怎么办才好。杨过，如果杨过在就好了。她已经不止一次又这样想了，杨过一定有办法可以救他的。
　　“以后，没有以后了。”他淡淡一笑，“芙儿，从现在起，你的命不再只是你自己的了，你是我用我的命换来的，要不，你改名叫阳芙怎么样？这样，你就不用守着郭芙对小龙女的誓言了，你要活出属于你自己的人生来，人生无常，有时候你原以为你有很多时间，可转眼就没了。不要背负太多，想太多。顺从你的本心”
　　“阳大哥。”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也当问问你自己的本心，如果我们就此死在这里，你现有的遗憾是什么？最想的人是谁？如果侥幸不死，你最想做的是什么？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我后悔的是没有早日向你表白心意，我想娶你。”
　　郭芙泪流满面，这些话以他现在的身体说来并不轻松，他几乎每说一句都要顿一下再喘口气。
　　“好，只要你好好活着，等我们出去，我嫁你。”
　　阳惊天笑了，伸手想为她抹去腮边泪滴的力气都没有。“你肯这样哄我，我很高兴。但我知你的心意。不要和杨兄弟再蹉跎下去了。我要你幸福快乐。只是可惜，给你幸福快乐的不是我。”
　　“我不哄你，只要你活着，我就嫁你。”郭芙急忙道，泪眼模糊。她不要他为救她而死，她要他活着。
　　阳惊天定定地看着她，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要永远把她铭记。“你不要难过，我虽是因为救你落崖，却不是因为救你丧命。在此之前，宝月在我喝的水里下了毒，我用不了武功才会如此，这是光明顶底下的落日崖，原本有一条秘道通向山顶的，三十年前山体塌方落下一块巨石堵住了出口，所以也就荒废了。你且等着，一定有人会来救你的。”
　　刘宝月会下毒还不是也有她的原因在里面，不管直接间接，她都于心有愧于心难安。“你告诉我怎么救你？你告诉我好不好？你不要死。”她近乎哭求，看她落泪他也伤心。如果可以，他当然不愿意死，他怎么舍得死。他又怎么忍心她背负着对他的内疚。
　　“宝月恨透了我，所以才会下毒害我，我不求你为我报仇，只想你答应我一件事。”
　　她望着他，他缓缓说道：“帮我照顾好顶天，让他成为一个真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一定要幸福。这样，你就不欠我了。”
　　“我答应你。”她紧紧握着他的手，内心的酸楚不可抑止，她看得出他已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只是全凭意志强撑着一口气，他都这样了还处处为她着想，她不该让他那样的不安心，那样的放心不下。她的眼神渐渐清明，似一下豁然开朗般，坚定了某种决心。
　　阳惊天一看她那样的眼神，他笑了。
　　“不能参加你和杨兄弟的婚礼了。”
　　她在他旁边躺了下来，“只要他来，只要他敢娶，我就敢嫁。”她知道，他不是在托付她，他是把阳顶天把明教的将来托付给杨过。
　　“他一定会来。”肯定会来。
　　“他若不来，我就这样陪着你。”
　　生不同裘死同穴吗，这样也不错。他笑了。可是他知道，杨过终究一定会来带走她的。“只要你肯嫁，我就一定娶。”
　　她也微微一笑，生死未卜，他们竟如闲庭漫步般的静静说着话，空谷寂寂，山风萧索。上面看不到崖底下，底下却能望见夜空。“今夜的星空如此美丽。”他眼前却浮现了客栈初见时，她一出现站在那里，顿夺了一室喧嚣繁华，黯淡了璀璨星光。那么的猝不及防，似星光洒落，似石投湖底。荡起一阵阵涟漪。他慢慢的合上眼睛。感觉到他手上传来的凉意，摸不到他的脉息，她也缓缓闭上了眼睛。泪从眼里溢出，滴滴落入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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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先这样吧，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