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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新春小番外】2 ...

  •   虐大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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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不归家的大哥】
      所有的事情都解決的差不多了。明家也逐漸走上以往的正常軌跡。明鏡和明樓也早已重歸於好。
      一日,明鏡在家中做好了飯。她將飯菜擺
      上餐桌,招呼著阿香在門前看著,樓誠二人歸來時可以及時說一聲。
      時辰過去,飯菜熱了又熱。明鏡在沙發上用手支著頭,昏昏瞇了數次。總是很快驚醒。她希翼的目光在門口轉了又轉,卻總是只能看見阿香倚靠著門框,睡得正香。
      牆上的鈡敲了九下。已是九時了。
      屋外漆黑一片,路燈昏黃。
      明鏡有些坐不住。她知道明樓的身份,是極容易出什麼意外的。
      想著想著,明鏡就想出門去新政府尋人。剛起身,明誠就回來了。
      他的西裝狼藉,頭髮上還有水在往下滴。
      『發生了什麽?』明鏡柔聲問道。她看了看明誠身後的空蕩蕩。『你大哥人呢?』
      明誠也是一頭霧水。發生了什麼他是不敢説與大姐聽的,怕她擔憂傷心。不過……大哥人呢?
      『我也不知道啊。他一下班就說他先回家。怎麼,他沒回來?』
      明鏡臉色慘白,癱坐在地上。『他一定是碰上不開心的事,出去控制了。可……這深更半夜的,他會在哪?』
      明誠被明鏡說的一陣心虛。他把明鏡放回沙發,往外走說:『我去找他。』
      『安排下邊的人去就行了。你回來坦白告訴我,你們白天發生什麼。』
      明誠暗想,這事是遮不過去了。
      大哥,你快回來啊。
      明樓現在在小酒吧喝酒。手指夾著一支煙。煙霧繚繞,漸漸模糊了明樓的面容。水從他頭髮上滴落,落在了木桌上。
      其實他也不怪那些往他和阿誠頭上潑水的愛國小青年。自己明面上是漢&奸,必定為世人所唾駡。他早想到的。
      明樓往嘴裡倒了一大口酒,眼眶裏蓄著淚。
      但他們的話語還猶在耳畔。
      『明家幾代清賢,就出了你一個漢&奸,愧對先祖!』
      『明董事長兢兢業業,一腔報國熱血,怎麼你是她親手帶大,成了漢&奸!』
      字字如利刃,在他心上劃刻。一句話也說不得,著實憋屈得緊。
      明樓又煩悶的抽了一口煙,嘴裡吐出白圈。
      正如他曾經對王天風說的那樣,他就想能夠堂堂正正地站在陽光下,告訴人們自己是一個革命者。忠肝義膽。
      可他不行。至少不是現在。
      明樓把酒灌入喉,辛辣使他嗆咳。眼角有淚流下。
      他在半醉半醒間想起自己見識了革命的殘酷後,他老師問他的話。
      『後悔了嗎?』
      他當時抿嘴一笑:『不。我從不後悔。』
      但他現在……
      和著眼淚,和著煙霧,和著濁酒,他自顧自地搖了搖頭:『老師!我後悔了!後悔了。』
      老板見他這般模樣,吸了吸氣,走上前去。
      明樓也不看,直接甩出一大把票子。『夠了吧?』
      『夠,夠。』老板草草點了點,兩眼放光,識趣的關了店門,躲了起來。
      明樓笑了笑,往地上摔了一個酒瓶,彎腰撿起一塊碎片。

      明公館。
      『什麼!』明鏡氣得一拍桌子,嚇了阿誠一跳。
      他噌的站起來,眼睛不敢直視大姐。
      『你啊你!去,找他去。找不到,你也不用回了。』
      『是。』

      明誠在明樓身邊跟了這麽多年,深知大哥的脾性。他一定是喝酒去了。
      上海這麽多大小酒館,找那一家呢?
      明誠站在街頭,四面張望。
      猛然想起,昨日回家途中,行至某小巷時他說:『阿誠,我看這酒館不錯。』
      明誠也看了幾眼:『酒館不錯,您又不喝酒。』
      『說說也不行?』明樓挑眉。
      『……行。』
      看來,他是在為今日這種糟心事件找去處。
      明誠很快就找到了這家店。
      門沒開,卻遮不住屋裡透出的光。
      阿誠搖了幾下門鎖,老板悄悄地溜了出來。
      『你是誰啊?』天太黑,老板也不認識明誠,說話就沖了些。
      『裏面是誰?』明誠探頭探腦的往裏看。
      老板攔住阿誠:『看什麽看?走走走。』
      『慢著!』裏頭傳來明誠熟悉的聲音。『讓他進來。』
      『大哥!』明誠奔進去,被大哥的狼狽嚇了一跳。『大哥……大姐找你。』
      明樓又灌了一口酒。
      『大哥……』
      『明樓!』是大姐尾隨著阿誠找到了這裏。
      明樓擡眼看了一下明鏡:『嘿嘿……大姐你也在啊。』
      明鏡快步走到明樓桌前,揪著明樓的衣領,把他拽了起來,狠狠地扇了一個巴掌。
      明樓踉蹌了一下,神志清醒了一點。
      『大……大姐……』
      『回去,別給我在外面丟臉!』

      回家的路上,明鏡坐在汽車前排,擔憂地看著在後排頭一點一點的明樓。

      明公館
      『你給我跪下!』明鏡軟聲說。
      明樓甩了甩頭清醒清醒。端端正正跪好。
      『手。』明鏡早就備好了戒尺。
      明樓伸出右手。
      明鏡看了看,毫不留情的用戒尺在右手心打了十下。
      直打得手心紅腫。腫得高高的。
      『另一隻手。』明鏡說。
      明樓慌了一慌。他擡眼看了一眼明鏡。『姐!』
      明鏡和明誠覺察到了什麼不對勁。
      明鏡讓阿誠按住他大哥,自己上前掰開了明樓緊握著的汗津津的手。
      在外面天黑沒看清楚,回家一打開就發現了。明樓他……他怎麼可以劃傷自己!
      阿誠在明樓身側。他看得清清楚楚。手雖然結痂了,血塊依舊可怖。
      『你……你!』明鏡抓過明樓的傷手就打,不偏不倚就打在血痂上。
      『啊嗯!』明樓喊了一聲,含著淚又嚥了回去。手微微回縮。
      血痂被打的裂開,鮮紅的血從縫中慢慢滲出。
      明鏡眨了一下眼:『伸好。』
      明樓強伸出手。
      明鏡又往上打了幾下。然後看著實在不好再打了,讓明樓把褲子褪了趴沙發上去。
      明樓乖乖照做了。
      凜冽的疼痛從身後炸開。
      明樓手上有傷,不能握緊分散疼痛。腦子裏那些關于愛國小青年的事情也散得一幹二淨。
      看著明樓逐漸失神的眼睛,明鏡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于是她停了手。
      明樓還沒有回過神來。
      明鏡說:『我知道你難受。這樣也夠了吧?不要再去想了。』
      明樓艱難的轉過頭去,對大姐笑了一下。『謝謝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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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不归家的大哥】
      所有的事情都解决的差不多了。明家也逐渐走上以往的正常轨迹。明镜和明楼也早已重归于好。
      一日,明镜在家中做好了饭。她将饭菜摆
      上餐桌,招呼著阿香在门前看著,楼诚二人归来时可以及时说一声。
      时辰过去,饭菜热了又热。明镜在沙发上用手支著头,昏昏眯了数次。总是很快惊醒。她希翼的目光在门口转了又转,却总是只能看见阿香倚靠著门框,睡得正香。
      墙上的钟敲了九下。已是九时了。
      屋外漆黑一片,路灯昏黄。
      明镜有些坐不住。她知道明楼的身份,是极容易出什么意外的。
      想著想著,明镜就想出门去新政府寻人。刚起身,明诚就回来了。
      他的西装狼藉,头发上还有水在往下滴。
      『发生了什么?』明镜柔声问道。她看了看明诚身后的空荡荡。『你大哥人呢?』
      明诚也是一头雾水。发生了什麼他是不敢説与大姐听的,怕她担忧伤心。不过……大哥人呢?
      『我也不知道啊。他一下班就说他先回家。怎么,他没回来?』
      明镜脸色惨白,瘫坐在地上。『他一定是碰上不开心的事,出去控制了。可……这深更半夜的,他会在哪?』
      明诚被明镜说的一阵心虚。他把明镜放回沙发,往外走说:『我去找他。』
      『安排下边的人去就行了。你回来坦白告诉我,你们白天发生什么。』
      明诚暗想,这事是遮不过去了。
      大哥,你快回来啊。
      明楼现在在小酒吧喝酒。手指夹著一支烟。烟雾缭绕,渐渐模糊了明楼的面容。水从他头发上滴落,落在了木桌上。
      其实他也不怪那些往他和阿诚头上泼水的爱国小青年。自己明面上是汉&奸,必定为世人所唾骂。他早想到的。
      明楼往嘴里倒了一大口酒,眼眶里蓄著泪。
      但他们的话语还犹在耳畔。
      『明家几代清贤,就出了你一个汉&奸,愧对先祖!』
      『明董事长兢兢业业,一腔报国热血,怎么你是她亲手带大,成了汉&奸!』
      字字如利刃,在他心上划刻。一句话也说不得,著实憋屈得紧。
      明楼又烦闷的抽了一口烟,嘴里吐出白圈。
      正如他曾经对王天风说的那样,他就想能够堂堂正正地站在阳光下,告诉人们自己是一个革命者。忠肝义胆。
      可他不行。至少不是现在。
      明楼把酒灌入喉,辛辣使他呛咳。眼角有泪流下。
      他在半醉半醒间想起自己见识了革命的残酷后,他老师问他的话。
      『后悔了吗?』
      他当时抿嘴一笑:『不。我从不后悔。』
      但他现在……
      和著眼泪,和著烟雾,和著浊酒,他自顾自地摇了摇头:『老师!我后悔了!后悔了。』
      老板见他这般模样,吸了吸气,走上前去。
      明楼也不看,直接甩出一大把票子。『够了吧?』
      『够,够。』老板草草点了点,两眼放光,识趣的关了店门,躲了起来。
      明楼笑了笑,往地上摔了一个酒瓶,弯腰捡起一块碎片。

      明公馆。
      『什么!』明镜气得一拍桌子,吓了阿诚一跳。
      他噌的站起来,眼睛不敢直视大姐。
      『你啊你!去,找他去。找不到,你也不用回了。』
      『是。』

      明诚在明楼身边跟了这么多年,深知大哥的脾性。他一定是喝酒去了。
      上海这么多大小酒馆,找那一家呢?
      明诚站在街头,四面张望。
      猛然想起,昨日回家途中,行至某小巷时他说:『阿诚,我看这酒馆不错。』
      明诚也看了几眼:『酒馆不错,您又不喝酒。』
      『说说也不行?』明楼挑眉。
      『……行。』
      看来,他是在为今日这种糟心事件找去处。
      明诚很快就找到了这家店。
      门没开,却遮不住屋里透出的光。
      阿诚摇了几下门锁,老板悄悄地溜了出来。
      『你是谁啊?』天太黑,老板也不认识明诚,说话就冲了些。
      『里面是谁?』明诚探头探脑的往里看。
      老板拦住阿诚:『看什么看?走走走。』
      『慢著!』里头传来明诚熟悉的声音。『让他进来。』
      『大哥!』明诚奔进去,被大哥的狼狈吓了一跳。『大哥……大姐找你。』
      明楼又灌了一口酒。
      『大哥……』
      『明楼!』是大姐尾随著阿诚找到了这里。
      明楼抬眼看了一下明镜:『嘿嘿……大姐你也在啊。』
      明镜快步走到明楼桌前,揪著明楼的衣领,把他拽了起来,狠狠地扇了一个巴掌。
      明楼踉跄了一下,神志清醒了一点。
      『大……大姐……』
      『回去,别给我在外面丢脸!』

      回家的路上,明镜坐在汽车前排,担忧地看著在后排头一点一点的明楼。

      明公馆
      『你给我跪下!』明镜软声说。
      明楼甩了甩头清醒清醒。端端正正跪好。
      『手。』明镜早就备好了戒尺。
      明楼伸出右手。
      明镜看了看,毫不留情的用戒尺在右手心打了十下。
      直打得手心红肿。肿得高高的。
      『另一隻手。』明镜说。
      明楼慌了一慌。他抬眼看了一眼明镜。『姐!』
      明镜和明诚觉察到了什麼不对劲。
      明镜让阿诚按住他大哥,自己上前掰开了明楼紧握著的汗津津的手。
      在外面天黑没看清楚,回家一打开就发现了。明楼他……他怎麼可以划伤自己!
      阿诚在明楼身侧。他看得清清楚楚。手虽然结痂了,血块依旧可怖。
      『你……你!』明镜抓过明楼的伤手就打,不偏不倚就打在血痂上。
      『啊嗯!』明楼喊了一声,含著泪又咽了回去。手微微回缩。
      血痂被打的裂开,鲜红的血从缝中慢慢渗出。
      明镜眨了一下眼:『伸好。』
      明楼强伸出手。
      明镜又往上打了几下。然后看著实在不好再打了,让明楼把裤子褪了趴沙发上去。
      明楼乖乖照做了。
      凛冽的疼痛从身后炸开。
      明楼手上有伤,不能握紧分散疼痛。脑子里那些关于爱国小青年的事情也散得一干二净。
      看着明楼逐渐失神的眼睛,明镜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于是她停了手。
      明楼还没有回过神来。
      明镜说:『我知道你难受。这样也够了吧?不要再去想了。』
      明楼艰难的转过头去,对大姐笑了一下。『谢谢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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