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7.自由之翼 ...
-
先生喜欢下雨天，他总是拿着画板看着远方。有时也会翻看这新涩难懂的书籍，偶尔露出轻蔑又或者沉思的表情。尽管从三年前我就在开始筹备和先生的访谈，可渐渐的却发现先生他偶尔流入出的其他情绪。比起现在的人类，先生总是很理性的得出不同的结论。当他想隐瞒一些事情的时候，就会抿着唇沉默起来。我就需要不停的思考，他隐瞒了什么，为什么隐瞒。
后来我发现，其实先生他是个很有同理心的人。但是他绝不会因为同理心而放弃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就像一只刺猬，不肯露出自己的柔软之处。——《世纪·犯罪狂魔访谈·欧文回忆录》
阿尔敏再见到齐容的时候他已经成为了调查兵团的预备军，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显著变化，只是比以往更加沉默了。三笠首先询问了艾伦的消息，齐容大哥也只说让她放心。
可从齐容大哥后来的皱眉来看，恐怕艾伦脱险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值得一提的是让，他居然改变了注意，想要加入了调查兵团。从他和齐容大哥争吵的内容上来看，很可能是齐容大哥改变了让的想法。虽然两个人关系看起来似乎很是矛盾，但和好的速度依然十分的快。大家很快就能再一起战斗了吧。
齐容经过了和团长协商时，获得和艾伦见了一面机会，前提是必须在利威尔兵长在场。在利威尔兵长的带领下，齐容成功的进入了看管艾伦的地下室。艾伦见到齐容之后当然也询问的关于自己的事情，而后自嘲着询问着齐容的现状。
“是吗，你已经加入调查兵团了啊。可恶，明明已经，到了这种时候。”
艾伦深感无力，死死的攒住了手咬着牙。就在利威尔察觉到，艾伦即将变成巨人的千钧一发之际。齐容的手穿过牢笼，摸向了艾伦的一头乱发，艾伦被打断了思绪低着头不由得抽泣起来。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齐容脸上难得露出了温柔的表情。
在利威尔和齐容离开了地下室之后，艾伦却还是睡不着。他看见了齐容身上那象征着调查兵团的自由之翼。回想着齐容多年来无声或有声的照顾，他忽然想到齐容的身体状况，不禁为齐容担心起来。而后艾伦又想到了自己的处境，笑了起来。
“什么啊，该担心的是自己吧。”
齐容跟着利威尔回到了地面上，团长则是带着利威尔开了最后一次有关得到艾伦归属的会议。利用空闲时间齐容打理了自己的事情，并和利威尔小队进一步认识。
利威尔小队也意识到齐容和艾伦的关系，旁敲侧击的询问着艾伦的情况。
时间很快到了艾伦上庭的时候。
身为和艾伦关系很近，并被破格收入调查兵团的训练兵。齐容的证词虽然条理清晰，但是仍被持续质疑着。在争取齐容放弃调查兵团，转入宪兵团失败后，甚至有人翻脸就提出齐容训练期间和同期训练兵发生冲突指责品行不端的问题。
利威尔皱着眉头，想要发声。被团长发现后拦下，并且态度强硬的怼了回去。
这一行动收获了在场训练兵的不少好感。
而当利威尔踢向艾伦的时候，齐容也不得不拦下了气愤的三笠。三笠收到齐容的眼神后，很快安分了下来，但是却仍旧不忿的看向利威尔。依照三笠的性格，恐怕要敌视利威尔兵长好一段时间了。齐容放下拦着三笠的手，抱着隔壁向下看去。
庭审结束后，艾伦果然归属了调查兵团。
交谈过程中，艾伦说这是必要的牺牲。在众人的目睹下，那颗被打落的牙齿也再次快速的长了出来。齐容本应该为艾伦感到高兴，但自己已经在这个世界待了五年，可计划实行依然困难重重：
我已经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了，或许我只是在浪费时间。
但是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而后，艾伦对利威尔又敬又怕，完成嘱咐工作后也会待在齐容身边。虽然齐容并没有加入利威尔小队，但是还是让艾伦尽量和利威尔小队接触，毕竟利威尔小队是今后一段时间可以保护着他的人。时至今日，齐容依然对加入利威尔小队没有什么兴趣。
尽管，他在卫生方面和利威尔兵长有着异曲同工的见解。也不能阻止这两个人会互相比试，一起清洁，或者一同去向马厩对马匹露出还算温柔的眼神。
除此之外，利威尔和齐容便再没有什么接触，直到有天齐容结束训练回到房间后。利威尔兵长出现在房间里，他看起来也是刚进入房间。
“利威尔兵长？”
“这是你的吗？”
面对记载了很多事情的笔记，和利威尔严肃的神情，齐容仍旧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是我的。”
“还给你。”
齐容接过笔记，利威尔朝着门口走去。
“对了，团长说，你的观点很有趣。”
利威尔摔上了门。
齐容也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齐容，男，17岁。
60kg(包含立体机动装置)，调查兵团团员，出生地玛利亚之墙"南端的西甘锡纳区。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尽管艾伦控制巨人的能力并没有显著提升，也停止不了调查兵团前进的步伐。齐容被升为队长，带领着自己的小队出现在右翼。
随着巨人的大量出现，小队人员很快有了消耗，齐容不得不脱离队伍前往艾伦的位置。一路上不断和调查兵团的同伴相见，然后亲眼看着他们挣扎着然后死去。
他从一开始的惊讶到最后的冷静，终于让他进入了森林。只是马匹已经承受不住的倒地吐沫了，再和相处多日的马匹告别后，齐容也不得不靠着装置赶上了利威尔小队。但这时候利威尔小队还没有意识到他们即将经历什么。混乱中齐容和那个女奇行种对视着，女奇行种也终于对齐容伸出了手。齐容似乎很习惯与森林里作战，女奇行种很快放弃了齐容，转向一开始的目标。
齐容急忙嘱咐这利威尔小队不要恋战，但是利威尔小队还是开始了他们的行动。
没有办法的齐容只能打开了画本，基本确认了女巨人的身份。
是同期生，亚妮·雷恩哈特。
他刚刚标注完成，鲜血的味道就传到了鼻子里。齐容抬头一看，女巨人正张开嘴吐出来利威尔小队的成员。那人一头金发，就砸在了齐容身旁的树上。齐容的裤腿上，刀刃上，溅的都是血。按理说，巨人的血都开始蒸发了，可还是有大片的血液沾在身上。
齐容平白打了个寒战，向亚妮看去。
此时女巨人的嘴里被搅的冒气起烟，她死死的盯着齐容。
随着一声痛呼，齐容再次被一巴掌甩了出去。只不过这次并非是齐容反应不过来，而是感知到艾伦的赶来才放弃了躲避。他咳出一大滩血，脑子里阵阵眩晕。
艾伦看见利威尔小队成员的一个个的不成人样的结局，心脏砰砰直跳，和女奇行种对上了眼。而这时艾伦突然发现了被拍在树上的齐容，齐容睁开眼睛无意识的看向了自己。
悲愤瞬间笼罩了艾伦，他咬着手，眼中完全恨意和女奇行种展开了殊死搏斗。这一次他恢复了理智并且通过对同期的了解猜测出来女巨人的身份。
无论是格斗技巧，还是单纯的穷追猛打，女巨人只有死死的保护着后颈。久攻不下间，艾伦的攻击还是变得烦躁起来，亚妮终究原来就强了艾伦不少。
由此看来，艾伦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大有进步了。
齐容学会控制着伤害的恢复速度，他也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女巨人打断了颈椎和背椎。疼着齐容泪水不止的留下，但意志却格外清晰。他用尽力气将信号弹发出，随着信号弹升空，女巨人朝着齐容看了一眼十分惊讶。对艾伦使出了组合技，结束了战斗。
艾伦被女巨人从后颈里挖出后，利威尔兵长也和三笠也出现了。三笠疯狂输出和利威尔完成了一波配合救出了艾伦，这时候艾伦的手颤巍巍的指向了齐容。利威尔和三笠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见了一个血泊中的身影。女奇行种怒吼着，正一脚踢向齐容。
利威尔想都没想便快速的动用着仿佛融入生命的操作，电光火石之间齐容被利威尔抱起，回到了树上。立体装置气体就此用尽，而援兵也到达了现场。
女奇行种被众多巨人包围着。
行动才刚刚开始，就在森林里折腰。
“全员撤退！”
对于调查兵团只是牺牲一部分的团员，而对于兵长却是班的再次覆灭，他却始终沉默着。在马车因重量差点被巨人追上的紧要关头，是兵长做出了重要的决定，放弃遗体。对兵长来说，似乎都有比自己的一己之私更重要的东西。
有人向着齐容伸出手：“他还活着吗？”
“你想做什么！”
“他已经这样了，就算活着也站不起来了吧。要不我们，把他——”
“已经够了吧。”
利威尔忽然说道，他变得深邃的眼睛让人不敢直视。
终于，齐容回到了墙内，并在三笠和让等人的强硬要求下被带会回了更深的墙内进行治疗，现在的齐容在他们眼中可谓是生不如死。
利威尔兵长以为齐容是为了保护小队成员才被女奇行种攻击，对着齐容鞠了一躬。
虽然齐容也解释到只是因为大意，但利威尔似乎把一切都背负在自己的身上了。他始终蹙紧的眉头，让齐容不禁的叹着气。
临别时，齐容把女奇行种有可能是亚妮·雷恩哈特的猜测告诉了兵长。
那天以后，齐容拒绝见除了治疗自己的任何其他人。
计划失败之际，调查兵团也在埃尔文团长的带领下找到了新的目标。
利威尔兵长忽然朝着空无一人的巷角看去。
“兵长？”
“没什么，继续前进。”
他躲过了利威尔的眼神，穿着斗篷离开了。
齐容也在调查兵团的神话里消失了，只是回忆起这位调查兵团的普通成员，就算是团长偶然提起也是充满了惋惜。就在众人以为齐容已经瘫倒在床之际，齐容却再次悄然开始属于他自己的行动。只不过这次，面对弱小者的时候，他的刀犹豫了。
当然这一切调查兵团都并不了解，他们正怀着仇恨和梦想向巨人展开斗争。
首先要攻克的是，亚妮。
艾伦，三笠以及阿尔敏的目光变得坚毅，但这种坚毅反而会是看破伪装的引子。亚妮明显注意到了那几人带着敌意的目光，也对，那个叫齐容的人是他们胜似亲人的存在呢。
若是自己，也会是这样带着敌意的看向伤害了亲人的人呢。
只不过，亚妮逆着光笑了。
我们的立场不同，这一点就足以挥刀相向。
她转动戒指，到底还是化成了坚不可摧的水晶。
头颅发出炙热的气体，战斗结束。但是在战斗过程中损耗的墙壁却渐渐脱离，虽然只有一部分，也足以让人看清里面的东西。巨人的眼珠缓缓转动看向下方。
尼克祭司及时找到一个能拿主意的人：韩吉。
他拍上了韩吉的肩膀，气喘吁吁的看着转过头有些惊讶的韩吉。
“别被照到，别让这家伙被阳光照到！”
显然，他是知道了什么。涉及到这个世界的秘密，或者说涉及到这墙内世界的重大秘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韩吉想方设法的从尼克祭司口中得到情报。但是尼克祭司，一直三缄其口，到最后也只是吐露104期训练生中有一位关系到全人类生存的女性。
调查兵团的此次行动导致了100多人的死亡，引起众多不满。
当然对于见过‘大世面’的调查兵团的人来说，这些事情也都是为了人类的胜利而做出的牺牲而已。比起调查兵团一代又一代的牺牲，这点痛楚又算的了什么？
一切，都是为了人类的胜利。
“齐容，你醒着吗？”
他这回已经躺会了床上，他小心翼翼的收起了所有东西，包括鞋。听脚步声应该是艾伦和三笠，阿尔敏。还有利威尔兵长。
“进来。”
齐容平躺在床上，眼睛却向门口看去。
这是那天后除了利威尔兵长以外，几人第一次看见齐容。除了想念和对齐容伤势的悲伤和愤怒之外，他们还为齐容带来这次捉住亚妮的喜悦。
“亚妮这家伙，实在是过分！”
艾伦轮着拳头还不够，眼睛里晶莹着，他上前握住齐容的手。
“等有办法让她出来，绝对要叫她生不如死。”
“艾伦，别说了。医生嘱咐过齐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静养。”
“抱歉啊，大哥。”
艾伦看着齐容。
“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艾伦，你背负的已经够多，要学着为自己活下去。”
“大哥。”
艾伦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看望时间到了，我们该回去了。”
利威尔的声音传进来。
等到艾伦和三笠陆续要离开，阿尔敏忽然问齐容是否真的完全失去的行动能力。虽然不知道哪里露出了马脚。
阿尔敏说：“无论齐容大哥你做什么决定，一定是有道理的，我相信你。”
齐容还是叹息着，看着被利威尔拎走的阿尔敏。
随着钟声响起，墙壁里出现巨人的消息传到来了。
难道墙壁有破了吗？
那些巨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尽管疑问很多，但是现在只能一件一件的去调查。
调查兵团在夜幕降临之前行动起来。
齐容没想到的是，他满不在乎的东洋人的血统，竟然让医生不顾调查兵团的身份把他卖到了王城内部。一个瘫痪了的东洋人还有什么用途？齐容猜不到，也不敢猜。
带着想要教训着胆大包天的买主心态的齐容，等到的却是个三流杀手。
卖主的消息一概不知，齐容也只好灭口了他。
也许是知道齐容已经‘瘫了’，才派来一个人来解决齐容。
齐容很是气愤，但随着对那种立体机动装置的使用和好奇后。
这种东西该不会——
就是对人立体机动装置吧。
他决定立刻开始调查这种装置是从哪里流出来的，这并不容易，齐容蛰伏很长时间才得出了一个名字也就是中央宪兵。就在他准备对中央宪兵做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得知自己被宣布了死讯。
被死亡的齐容，打算向医生复仇，返回医院却得知医生一家消失的消息。
显然是有人故意导致了这样的结局。
医生一家很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中央宪兵？”
齐容冷笑着查看着医生家里，果不其然发现了踪迹。周围传来机动装置的声响，可等到中央军团的人赶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
“这该死的医生，要不是他自作主张计划一定。”
“算了，烧干净回去复命吧。”
“喂，我说，一开始的那些同伴呢？”
他挥刀向下，干净利落了解决掉他们，只剩下一个人慌不择路的逃走了面对齐容紧追不放的局面。那个人居然选择了自杀：
“绝对不能让你这种人——”
他自刎了。
齐容感到头疼，抹了抹额头从镜面的反光看见了什么。利落躲开后，又是一场殊死的战斗。
天就要亮了，也许是害怕暴露在阳光下，又或是气体即将消耗殆尽。两人默契的各走东西，迅速分开，分开之后齐容照例画下那人的面容。并利用对人立体机动装置，飞到了要去的地方。迎着耀眼的晨光，他解下立体机动装置，朝着墙壁走去。
想必此时，齐容‘死亡’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调查兵团。
但王政认可的档案上的的确确没有了齐容。对其他人可能有很大打击，对齐容来讲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之所以朝着墙壁走去，也是因为听闻调查兵团就墙壁问题展开了行动。
只不过，他们现在在哪里行动呢？
齐容望着高高的墙壁陷入了沉思。
好在他并没有沉思多久。
“齐容？”
他转过头去和三笠对视着。
一向坚强的三笠也红了鼻子，她跑过来重重的抱住狼狈不堪的齐容。齐容有些愣神，在愣神中听着阿尔敏解释着对齐容被死亡的猜测。
“不管怎么样，能在此见到你站起来，真是太好了。”
阿尔敏笑着说。
齐容穿上了立体机动装置，重新回到墙壁上。
和调查兵团的众人打招呼，看着他们有的惊愕有的哭泣，有的欣慰的表情。
“汉尼斯？”
“齐容！你，你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
“虽然不想打扰你们叙旧，但是现在的情况很严峻。”
“是，虽然通宵找了一晚，但是至少从特罗斯特区到克罗鲁巴区之间城墙没有异常。”
“你说什么？”
韩吉有些诧异。
“我是遇见克罗鲁巴区的士兵后折返的，而且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巨人。”
阿尔敏提出疑问：
“但是巨人的确是在墙壁内侧出现了啊。”
“你看清楚没有，是不是酒劲还没过。”
艾伦很直接表达了想法。
“我才没喝酒呢。话说你们为什么出现在这地方？”
“墙壁没有动的话就没办法了，所有人先回特罗斯特区待命。”
众人都行动起来。
诡异的气氛让人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汉尼斯对齐容四人说道：
“总之，还不能放松。尤其是你，齐容。我们先回去吧。”
说着汉尼斯就离开了。
不仅不太了解状况的齐容心有疑虑，其他人也都有着各自的猜测。
和他们的奔波不同，齐容为了伪装瘫痪吃了不少苦头。并且确认除了巨人之外，人类之中仍有敌人存在，他想起和皮克西斯的对话忽然明白了什么。那老头子估计看的比谁都清楚吧。
人类的命运就像是沉重的负担，我们不知道我们从何而来，不知道天底下是否还有着同类。
此时看见墙壁之上的景色，齐容感叹着：
“如果能一直这样，其实也不错。”
“是啊。”
莱纳接到。
齐容和莱纳对视良久，想到女巨人亚妮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消失。当他确认女巨人就是亚妮的时候，就觉得可以根据巨人面容还原对应的人类面容了。在那个时候他反复对比的东西，已经逐渐清晰，慢慢汇聚成一条最难以相信的线索。
“你还没死啊。”
齐容说着挡在了艾伦面前。
艾伦还是一脸茫然：
“齐容你在说——”什么啊。
莱纳大笑着打断了艾伦的话，笑得眼泪从眼角滑落。
“果然被你猜到了，看来是不能借一步不说话了。”
两人无声的对峙着。
艾伦就快被压抑的空气逼到窒息。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
就在几人对话的时候，三笠死死的扣住刀刃。她的表情十分可怕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者说，她感受到了什么。
“就是这么回事，我们五年前破坏墙壁。开始对人类的攻击，我是恺之巨人，他是超大巨人。”
“你在说什么啊。”
艾伦再次蒙圈。
“你在说什么啊，莱纳！”有一个人的声音压住了艾伦的声音。贝尔托特·胡佛，齐容认出了他，没想到那么胆小的人居然也是巨人。
旗帜啪的一下地掉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17.自由之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