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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31章 ...

  •   傅北裹在被褥里看着宁似清忙完,等她回到床边后,连忙往边上挪了挪位置,“媳妇儿快来,我给你睡暖和了。”

      本来忧心忡忡的宁似清脸顿时红成一片,她小心翼翼爬上|床,手掌触摸到的地方果然很温暖,心中羞愧,“相公,你睡出来,应是我给你暖床——呀!”

      确认宁似清没有因为自己方才忽然一拉受伤,傅北就往她身边蠕动了下,紧紧挨着后,摸了摸她身侧,确认没有一处露出缝隙让寒风跑进来,才伸手环住了宁似清的腰。

      其实也就几个呼吸间的功夫,但宁似清却脸色通红,感受着腰上沉甸甸的重量,即觉得害羞又觉得安心,她小声说:“明日我会比你早上|床的,应是我给你暖床才对。”

      侧身抱着宁似清的傅北也跟着压低声音,“我们一起睡,一起暖床。”

      宁似清也没有再与他争论女子要给相公暖床的事,只小声应了句,泡脚时的惶恐不再,精神一放松便打了哈欠,困意渐渐袭来,睡着前她忽然伸手将自己的手塞进傅北掌中,感觉到手上传来一个握的力量,便安心的陷入了沉睡。

      傅北还没睡着,他犹豫了片刻,将无处安放的左腿悄悄搭在宁似清腿上,可因腿太长又是第一次用这种姿势睡觉,一伸就出了被褥搭在了床边,冷风顿时毫不客气的朝着他的脚袭来,他打了个哆嗦,又小心翼翼将脚缩进被褥中。

      傅北终于将自己腿完全压|在了宁似清腿上,刚开始他还不大敢用力,可渐渐的也觉得腿酸,于是默默让自己的腿压实了,确认宁似清没有被吵醒,满足地闭上眼睛。

      时间悄悄流逝,今日夜里的风雪竟是有所减弱,呼呼寒风不再如前两日那般吓人,正是丑时所有人都安然入睡时,傅北家里的院子外却传来了声响,那声音刚开始只是一丝丝动静,可很快声响渐渐大了起来,还夹杂着说话声。

      屋内本应该沉睡的傅北猛地睁开眼睛,他没有立刻动作,而是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确定是有强盗正在想办法开院门后,他立即抽回被宁似清压|在脖颈下的手,但离开被褥时他的动作还是轻的,免得会不小心让被褥中的热气跑走。

      可他动作虽轻,宁似清还是被惊醒,也听到了院子里传来的咯吱咯吱声,她跟着从床上坐起身,看着已经下床的傅北,眼中满是惊恐,“相关…有,有人在锯门!”

      傅北见她醒了,倾身把她抱进怀里,安抚地摸着她的长发,“别怕。”

      宁似清强压着恐惧,抓着傅北衣袖的手却在微微发抖,她正欲让傅北就当做没听见,让强盗偷点东西破财消灾算了,可忽然想到吴寡|妇的房间在外面,连忙挣扎起来,“相公快出去看看!莫要让他们去娘的房间了!”

      “我这就去。”

      傅北摸了摸宁似清的头发,大步走向门口,他开门的声音不大却也不算小,许是院子外的强盗没听见,也可能是听见却并不在意,无论哪种都改变不了他们正在锯院门门栓的事实。

      宁似清也连忙掀开被褥下床,房间里没甚亮光,她赤着脚在地上摸索了片刻,直到听到傅北打开堂屋的门,才找到自己的鞋子。

      “!!!”

      “快跑!!!”

      “让你动静小点你非不听!”

      “我哪里晓得他竟然这么快就醒了!”

      “快快快!别被他抓住!”

      听到堂屋开门声,才总算是意识到被发现了,穿着蓑衣带着斗笠的两个成年男人互相指责着,立即朝着黑夜中逃窜。

      傅北拿着弓箭追到院门口时,他们已经跑出去了不远的距离,他举起弓微微眯着眼睛,对着已经几乎快看不清人影的两人拉开了弓弦,满弓后便松了控制着箭矢的手指。

      “啊啊啊!”

      刚穿上鞋还没走到堂屋,就听到这一声凄厉惨叫,宁似清原本就砰砰跳的飞快的心脏仿佛要飞出心口,她感觉腿有些发软,扶着墙才勉强没让自己倒下,“相公!相公你出个声儿!”

      吴寡|妇房里也传出声音,“傅北!儿子!外面什么声音!出什么事了?!”

      见自己似乎是得手了,傅北正准备追上去抓住贼人,听到媳妇儿和娘同时传来的带着惊慌的声音,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反身回到了堂屋,“媳妇儿我没事。”

      宁似清悬着的心有了着落,任由傅北牵着自己离开堂屋往吴寡|妇的房间走去,只是到了门口时,她却往后退了退,“你进去看娘,我就在这等你。”

      听到娘惊慌的声音,晓得她怕是也被吓到,傅北没与宁似清纠|缠,只点了点头,就立即推开门进了屋,“娘,刚才有强盗来锯咱家的院门,被我打跑了。”

      吴寡|妇腿上没有力量,即便再惊慌也无法坐起身,感觉到傅北走到床边,立即摸索着抓住了他的手,“可有看清了是谁?”

      手背上传来了痛感,傅北却没怎么在意,他站在床边由着吴寡|妇在自己手上发泄心中的恐惧,“我追出去时他们已经跑了,方才我冲着他们射了一箭,应当是射中了人。”

      傅北说话时,吴寡|妇脑子里已经想了不少事情,听到傅北的箭射中了人,当即吓得魂飞魄散,尖叫道:“射中了人?!可有出人命?!”

      “没有,我看到他们跑了。”

      吴寡|妇这才松了口气,却还是忍不住掩面痛哭,“我们这是造得什么孽啊!”

      缩着脖子等在外面的宁似清害怕地贴着墙,听到吴寡|妇的哭声又有些担心,她想进去看看,又想到娘说过不想再看到自己,纵然当时有气话的成分,也是说出了口,这种时候她实在怕自己进去更让娘情绪不稳。

      傅北在屋内安慰了吴寡|妇一刻多钟,才让吴寡|妇勉强止住了哭意,他有些着急,“娘,媳妇儿在门外等我,现在肯定冻坏了。”

      吴寡|妇沉默了片刻,叹出一口长气,“你去吧。”

      得了准许,傅北连忙出屋,看到还站在原地的宁似清,伸手把她抱住,上下其手地想要搓走她身上的寒意,“娘没事,我们回屋。”

      宁似清被冻得牙齿都在打颤,“等…等等,去看看院门,我怕他们等会又回来。”

      傅北见她冻的说话都在抖,有些不大乐意,不过在宁似清再三催促下,他还是搂着她走到了院门口,门栓上已经被锯出了一个坑,若是他们没发现,对方真有可能在无声无息中锯掉门栓跑进院子里。

      其实宁似清发抖一半是冻得,一半还是吓得,特别是看到门栓后,身体抖得更加厉害。

      “媳妇儿,我关门你先站好。”

      听到傅北的声音,宁似清这才发觉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把身体的大半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可这会儿她心里只剩下害怕,倒是没觉得不好意思,哆哆嗦嗦站好,在傅北去关门时,手还揪着他的衣服,紧紧跟在旁边。

      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媳妇儿被吓狠了,把门关上后,傅北转身打横抱起宁似清快步回了房,将人塞进被褥中,单手撑在床上,边脱鞋边沉声安抚,“媳妇儿别怕,要是他们下次再来,我还把他们打跑。”

      宁似清没有说话,只是等傅北上|床钻进被褥里后,立即侧身挤进他怀里。

      傅北没有为媳妇儿的主动投怀送抱感到高兴,他眉头反而皱的更紧,伸手搂住宁似清的腰。

      “相公,他们…是不是那两个人?”

      这次傅北倒是第一时间理解出了莫书晚的意思,“李祖福和李祖全?看着有些像。”

      宁似清咬了咬下唇,又不说话了。

      许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傅北也没出声,只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宁似清的头发,这时候应正是睡意浓郁时,可一家三口却没有任何睡意,这短短几日,各种麻烦事接踵而来,还不知明日又是怎样一副光景。

      距离傅北家已经很远的雪地中,李祖全撅着屁|股趴在地上,疼的脸都扭曲着,“你别磨蹭,动作快点!”

      “哥哥哥哥……我,我我我不行,行行行啊。”

      李祖福瞪着插在李祖全左屁|股上的箭,眼中满是恐惧,他感觉自己屁|股也在疼,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还好没感觉到有什么伤口的存在。

      傻子也太狠了!若是刚才准头在稍微偏些,他们这条命恐怕都要没了!

      李祖全大吼:“你是不是想看我疼死好独吞爹的财产!”

      “我没有!”

      “啊!快给我拔掉!”李祖全疼的眼泪止不住,可都这样了还不忘咒骂傅北,咒骂完还要放狠话,“总有一天我会报这一箭之仇!”

      因李祖全的连声催促,李祖福即使被吓破了胆,却也还是咬了咬牙,伸手抓着箭猛地将其拔了出来,他吓得就要将箭扔掉,可仔细看了看,这支箭得箭头是直的,并不是傅北平日用来打猎的那种还带着倒钩的箭,且仔细瞧了瞧,上面就一个箭尖的地方有血迹,明显没有怎么入肉。

      李祖福无语的看着趴在地上哀嚎的李祖全,“哥,你就受了一点点伤至于叫的如此惨烈吗!”

      李祖全顿时怒了,“那箭都插在我屁|股上跟我跑了一路!你竟敢说我只受了一点点伤?合着伤不在你身你是不晓得疼!”

      李祖福看了眼破了个洞的蓑衣,肺腑道:明明是挂在蓑衣上了才没掉。

      “现在怎么办,非但没把锄头偷出来,反而还被傻子发现,还受了伤,若是明日傻子将这件事宣扬出去,再看到你受了伤,定会联想到我们身上。”

      关乎到自己时,李祖福便忧心忡忡起来,他不如李祖全脸皮厚,实在害怕被乡亲们发现自己不仅刨了傻子家的地,还半夜去傻子家偷东西,即便没偷到,那也是偷,日后在村子里还有谁能看得起?

      李祖全心里也有些慌,“赶紧回家问问爹和奶奶!扶我起来!”

      兄弟两往家赶时,傅北和宁似清还未睡着。

      宁似清是心里装着事,即使有点困意,想到这两日发生的事便被惊醒再也无法睡着,而傅北则是担心她,见她不睡,自然也跟着不睡。

      安静片刻后,傅北小声说:“媳妇儿,我们来说说话吧。”

      “好。”

      “你能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吗?我想知道。”

      宁似清愣了下,“我…我以前的事?”

      “嗯嗯,我想知道你以前过的日子。”傅北有些懊恼,“你应该早点嫁给我的。”

      宁似清忍不住笑了起来,轻声说:“若不是这次我生病,恐怕我娘还不会让我嫁给你,我以前的日子…过的不如现在好,也没有现在开心。”

      “那是什么日子?”

      宁似清真的认真思索了下这个问题的答案,最后她轻声说:“苦日子吧。”

      说完又想到自己出嫁时,村里婶子们给自己凑的嫁妆,又说:“其实也不算很苦。”

      “我要听。”

      宁似清满脸无奈,因和傅北说话,心中的惊慌正在散去,她也想多说几句,仔细回忆了这么些年来的生活,缓缓说了起来,“听村里的婶子们说,当初我娘怀我时以为我是男孩儿,她生我时难产,却还是拼了命生下我。”

      傅北想到前几日在去镇子的大路上碰到的宁李氏,满脸疑惑:“可她对你不好。”

      “刚开始也是爱护我的,只是没想到那次生我时伤了根本,很久都没能再怀上,她怨我不该出生,怨我不是男孩儿。”

      “胡说,你不出生现在怎么和我成亲!”

      原本想到幼时的一些经历,宁似清心情是有些低落的,可现在听到傅北的话语,她顿时笑出声。

      傅北将手钻进宁似清铺散开的长发中,捏了捏她的后颈,带着厚茧的手指捏得宁似清忍不住缩起脖子晃动着躲,他又追上去,“媳妇儿,你不是还有个小胖子弟弟吗?”

      “有的…相公别闹,我痒……”等傅北把手指挪开,才解释道:“弟弟是过了好些年才生下的。”

      “那你娘都有儿子了,还怨不怨你?”

      宁似清叹了口气,“娘还是怪我,觉得若是我不出生,她早就生了弟弟,不过虽然我爹娘不喜欢我,村里的叔叔婶婶们对我还是爱护的,就跟大奶奶他们一样好。”

      听出媳妇儿声音中的失落,傅北也没了玩闹的心思,将她抱得更紧,小声说:“以后我们生了姑娘一定要好好疼她。”

      傅北说完半晌没能听到回应,他低头看了看宁似清,因屋里光线太暗,并不能看清她的神情,“媳妇儿,你睡了吗?”

      “还…还没……”

      “你方才听到我说的话了吗?以后我们——”

      “相公,我想睡了,明日还要早些起来。”

      傅北抓住宁似清压|在自己嘴上的手,原本想牵着放回被褥中,可捏着媳妇儿比自己小了不少的手便觉舒服,于是直接送到嘴边亲了亲。

      原本便没什么睡意的宁似清顿时被傅北这个举动惊得神采奕奕,她下意识要缩回手,可手还被握着没能抽回来,只能僵硬的任由他抓着。

      傅北倒是没有什么歪心思,他还记着媳妇儿方才被吓得不轻,这会儿感觉她没那么害怕了,便跟着打了个哈欠,“媳妇儿,快睡觉吧。”

      很快耳边便传来傅北平缓的呼吸声,宁似清以为自己睡不着,可听着傅北平缓的呼吸她也渐渐陷入沉睡,再次因傅北弄出的轻微动静惊醒时,已到了寅时三刻。

      才刚刚下床甚至还没来得及穿上鞋的傅北,见宁似清醒了,伸手捏了捏她的手指,“媳妇儿,你睡的好浅。”

      “以前在家里我夜里常常要起来,习惯了。”

      宁似清掀开被褥跟着下床穿鞋,准备折被褥时,站在旁边的傅北忽然伸手抢走,他说:“我来。”

      宁似清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抢,“相公!这是女人干的活!”

      “谁说的,我就不是女人。”傅北从没折过,将被褥扯来扯去,带起的风让旁边的宁似清狠狠打了个哆嗦,等他折腾完,竟是比刚起床时没整齐多少,他一脸沮丧,“…下次我定能折好。”

      “我来——”

      “你不能来,你手受了伤。”

      “已经结痂了,不疼的。”宁似清抬起手掌跟傅北展示了一番,当然光线太暗看不清,可她非说不碍事,傅北伸手摸了摸,发现结痂不至于,但的确是在好的迹象。

      将傅北打发出了房间,宁似清才将被褥折好,这个时辰吴寡|妇应该还在睡着,她犹豫了片刻,想着就算自己早去早回,只怕也无法在午饭前赶回,“相公,我去给你们准备些吃食,让火燃着,等娘回来也能吃上热乎的。”

      “好。”

      傅北还在堂屋倒腾着火星,听到身后传来开门声他才忽然反应过来,连忙扔下手里的树枝,起身追到门口把宁似清拉回,“不行,你手受伤了不能碰水,我去做饭。”

      宁似清有些无奈,柔声劝说:“相公,真的是一点小伤,不碍事的,你别这般紧张。”

      傅北正欲开口,忽然从屋外传来了吴寡|妇的声音,“傅北!带我去堂屋。”

      “哦。”傅北扭头看着宁似清,“我去把娘接过来,你就在堂屋等我。”

      “可是——”没能将一句话完整说出的宁似清犹豫了片刻,还是趁着现在傅北进了吴寡|妇房内,快步走去厨房,没想到她刚到了棚子里,还没能找到地方藏身便听到身后传来开门声,她急了,弯腰往米缸后躲时,还险些崴了脚。

      坐在椅子上的吴寡|妇正好目睹这一幕,她心里也不是滋味儿,媳妇是个好媳妇,可一想到这么些年的努力在一夕之间毁于一旦,心里啊,就痛的难受。

      堂屋里的火还没引燃,没什么热气,傅北本打算先生火,可没看到宁似清,跑到房内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顿时急了,风驰电掣的往厨房跑,一眼便看到了正从米缸后挪出来的宁似清,他冲上去把人拉起来,“你怎么喜欢往米缸后藏?想要玩藏猫猫?”

      “怕娘看到我不舒服。”

      傅北帮宁似清拍完身上的灰尘,就要拉着她去堂屋,这次任凭宁似清怎么软声求着不去,他都没听。

      “娘,我把媳妇儿带来了,我媳妇儿胆子这么小,都不敢见你了,你不能再吼她。”

      吴寡|妇轻哼了声,对于紧张到身体僵直的宁似清视而不见,她的这种态度倒是让宁似清松了口气,揪着傅北的手指小声说:“娘,我做完饭就将肉背到镇上去卖,去镇上肯定可以换回不少银钱。”

      吴寡|妇不说话。

      宁似清有些捂住地扭头看向傅北。

      “娘,我媳妇儿跟你说话呢!你怎不理她。”

      “你告诉她,想去镇上卖肉,还要看今日能不能出这个村子!”

      宁似清愣了愣,下意识跟着傅北往旁走,被傅北按着肩膀压|在椅子上坐下时,她才诧异的问:“为何会不能出村子?”说完也立即想到昨晚的事,脸色白了白,“难道他们还会来拦?”

      见吴寡|妇又不肯说话,宁似清连忙扯了扯傅北的衣服,“相公,你问问娘。”

      已经开始生火的傅北于是便将宁似清方才问的问题又问了一遍,这次吴寡|妇却依旧沉默,就在宁似清以为她不会开口时,她才终于说道:“占了这么多年便宜,哪是轻易能掰过来的,就算不记恨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原本几文钱就能买到的肉,被背去镇上卖了换回大钱。”

      宁似清满脸震惊,她恼怒地咬了咬下唇,“可凭什么,那本就不属于他们。”

      吴寡妇冷笑了声,“若是事事公平,事事都要凭什么,谁都能过上安稳日子。”

  • 作者有话要说:  过几天等倒V不会影响到大家后,会设置防盗,订阅率不够的宝宝需要等24小时,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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