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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46章 ...

  •   虽然绿荷这么说了,可宁似清还是有些犹豫,只是这次还未等她犹豫多久,绿荷就主动伸手拉了拉她,见她真的不是在说客套话,反手拉了拉傅北,跟着进了绣坊中。

      他们这样的打扮进入绣坊,的确是引起了一些人的主意,不过往往还未等宁似清感到窘迫,他们便已经挪开目光,直到跟着绿荷进入内院,才松了口气,微弯下的背脊也再次挺直,在这样的地方出入,心里总归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和自卑的。

      但反观傅北便要好上许多,在他眼里,这里就是一个比较大些的房子罢了。

      这次去的依旧是上次那间放满各种各样手绷绣布的房间,里面已经有一些人在排队,没等绿荷开口,宁似清自觉走进去排队,而傅北则跟其他进来的家属一起等候在院子里。

      看到前面的姑娘绣出来的花样被仔细检查,宁似清有些紧张地抱紧了怀中的小包袱。

      就在姑娘们安安静静排队时,前方忽然传来一声哭叫,“你们不能这样!”

      “姑娘,不是我们要反悔,而是你这块绣的实在是太差,你看看上面不仅满是污渍,还绣歪了。”

      听到里面传出的对话,还在排着队的姑娘们连忙都拿出自己绣的花样仔细检查,特别是站在宁似清前面的胖姑娘,紧张的手脚都不利索,手里的小包袱竟然掉了两次,在第三次即将往下掉时,宁似清终于看不下去,伸手帮忙接住。

      “谢谢,谢谢。”

      胖姑娘呼出口长气,不停对宁似清道谢,她大概是真的很紧张,忍不住开始和宁似清搭话,“我叫余丫,你叫什么?你觉得绣的花样能过关吗?我家里好缺钱,就等着这些钱了,可我绣的不怎么好,若是被否了,押金都不退的。”

      宁似清纠结了片刻,还是认认真真一个个回答了问题,“我叫宁似清,应当是能过关的,你也别太紧张,只要仔细绣了,若是能过自然高兴,若是不能过,下次便再努力绣的更好。”

      余丫愣愣的看着宁似清,忽然肩膀垮了下来,是那种最放松的状态,她小声说:“我其实给我娘看过了,我娘说绣的还不错。”

      宁似清也压低声音说:“那肯定能过关的。”

      两人说话时,前面的争执已经告一段落,很快,那姑娘就小声抽泣着往屋外跑去,正在宁似清和余丫好奇她到底拿到了银钱没有时,前面就响起了绿荷的声音。

      “各位不必忧心,只要你们绣的小样有一块过关,那一块的银钱我们照给。”

      也就是说,绣的不过关的要扣掉押金,这事儿当时领他们过来时都说过了,所有众人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但却都忍不住开始检查自己绣的花样,不管绣的如何,自己心里要有个数。

      宁似清倒是没有打开包袱检查,她想着绣都绣完了,就算检查若是不过关的还是不过关。

      这次因要仔细检查绣的花样,排队排的有些久,到余丫和宁似清时,已经过去了起码一刻钟。

      余丫紧张的手指都在哆嗦。

      站在她身后的宁似清见她甚至都不敢睁开眼睛,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肩膀,小声宽慰道:“没事的。”

      哪知余丫顿时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攥住了宁似清的手,咽着口水紧张的说:“我晓得我晓得,娘说我绣的不错。”

      发现她整只手都被汗湿了,宁似清有些无奈,但也没再说话,手就任由她抓着,好在余丫绣的三块绣布都过关了,包括上次的押金,这次她一起拿了六十文钱,可把她高兴坏了,脸上满是笑容。

      “我真的过关了!”余丫高兴地抓着宁似清在原地蹦跳了一会儿,才在绿荷的提醒下,红着脸表示自己要再拿三块回去绣。

      拿到这次得绣布,余丫小心翼翼将其包进小包袱里,开开心心跟宁似清打了声招呼,便出了屋,想必是急着回家了。

      一路走来,小包袱上也被溅了点泥,宁似清不好意思的在泥点上搓了搓,没能搓干净,她边没再管,将小包袱放在桌子上,把里面包着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吴寡|妇绣的花样她先自己拿着,准备等几块绣布被检查完了再拿出来。

      绿荷站在旁边,看到宁似清绣的花样,有些惊讶的往她脸上看了一眼,原本见她这般紧张还不敢进店铺,还以为绣的差强人意,没想到竟然绣的极好。

      负责检查的姑娘叫红玉,仔细检查了三块绣布后,她眼中也浮现出了一丝笑意,将最后两块绣布也检查完后,忽然出动问道:“姑娘可有兴趣绣更大的花样?”

      宁似清点了点头,但见红玉姑娘一脸惊喜,连忙又摇头,“现在还不能绣更大的花样。”

      红玉诧异的看着宁似清,“为何?我仔细看过了,以你的绣功,绣更大的花样应当是没有问题的。”

      宁似清犹豫了片刻,说:“我们付不起太多押金。”

      没料到会是这个缘由,红玉片刻后才回过神,她欲言又止的看了宁似清片刻,还是将心中的念头压了下去,如今绣坊的确是确一些大的花样,但她也无法做主不要押金就将那些大花样让宁似清拿回家绣。

      于是只轻轻点了点头,“那这次你想拿多少?”

      红玉说话时,旁边的小丫头已经拨了一百文钱。

      “我想请你再看看这块,这是我娘绣的,若是能过关,便多拿些。”

      红玉自然是没有拒绝,方才的对话中她也多少猜到了宁似清的家境,此时看到她拿出一块粗布,也并未表现出别的异样清楚,将上面的花样仔细看了看,发现虽然用线粗糙了些,但绣的极其工整,若是绣些中小花样还是可以的。

      “没问题的。”

      得到肯定回答,宁似清顿时高兴起来,“那我拿十块绣布。”

      旁边立即有别的小丫头去给她拿了绣布和需要的其他物品,出门时虽然分文未拿,宁似清心里却是高兴的,只要手脚麻利些,下次再来时就能拿到一百文。

      在外面等候的傅北看到宁似清立即小跑过去,“媳妇儿。”

      宁似清疑惑的往刚才傅北站着的地方看了看,那里站着的几个妇女都正在用遗憾的眼神看着他们这边,刚才相公好似就是从那里跑过来的?

      她拉了拉傅北手,小声问:“相公,她们在看什么?”

      谁知原本满脸高兴的傅北,在宁似清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脸瞬间垮了下来,他牵着宁似清绕开那些还未收回目光的妇女,满脸不高兴的说:“她们问我有没有娶亲,我说娶了,她们不信,还要我等她们姑娘出来。”

      闻言,宁似清便感觉心里一紧,往后看了一眼后,连忙加快速度往院子外走去,直到出了绣坊,她才松了口气,可心里还是有些疙瘩,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相公,你娶我时我还在昏睡中,为何你还要娶我?”

      出了绣坊,傅北便感觉神清气爽,听到宁似清的问题,低头奇怪的看着她,“我用花轿把你接回来的,你就是我媳妇儿,昏睡了也是我媳妇儿。”

      说完他不知独自想到了些什么,有些紧张的看着宁似清,“你不想做我媳妇儿了?”

      正在因傅北的话而感到甜蜜,便听到他说出这话,宁似清哭笑不得地晃了晃他的胳膊,“怎么会呢。”

      “那就好。”傅北松了口气,感觉还是不放心,便说:“你只能是我媳妇儿。”

      “好。”

      这次出来不仅要去绣坊上交绣好的花样,还要将肉卖了,因此小两口也没敢太过耽搁,打算在去卖肉前,先去看看罗余成来了没。

      没想到他们运气还不错,这次果然再次看到了罗余成,他的小摊上只剩下几张皮子,若是这次他们错过,怕是真的很久都无法相见了。

      傅北牵着宁似清小跑过去,还未跟罗余成打招呼引起他的注意,傅北便迫不及待放下了背篓,拿出里面的两个大碗,“罗大叔,这是我媳妇儿做的!”

      罗余成刚看见傅北,眼前就被怼了两个大碗,他愣了愣,连忙伸手推拒,“你们这是作甚,怎还给我带这么多吃食。”

      宁似清不好意思的说:“这都是自己做的,罗大叔你就收下吧。”

      “那怎么行,我怎能无缘无故拿你们东西。”

      罗余成自然不肯,可傅北一个劲的往他面前递,大概是觉得这般僵持太累,傅北直接将碗放在了罗余成身边,还板着脸,让罗余成都不好意思推拒。

      为何我有种若是再推拒便会被打的错觉?

      见状,宁似清连忙拉了拉傅北。

      傅北果然不再板着脸了,“是我媳妇儿一早起来做的。”

      这次罗余成总算是从傅北的话语中,猜到了他的另一层意思,无奈的说:“成,那我就收下了,但我只要这一碗,另一碗你们拿回去。”

      “都给你。”

      见傅北又板起了脸,宁似清连忙又拽了拽他,抢先开口道:“罗大叔你就收下吧,我相公特意挑的几个最大的。”

      罗余成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收了下来,他也确实饿了,便将馒头和包子拿到自己熟悉的铺子里热了热,回来时看到他们背篓里的肉,有些诧异的问:“你们这次还是来卖肉的?”

      “嗯。”

      “那到旁边来。”先将小两口招呼到自己摊位旁边,罗余成才问:“你们家里若是有很多肉卖的话,倒不如一次性带过来,也省的多跑这几趟路。”

      宁似清边将肉从背篓中拿出来放到碗里,边柔声说:“没有的,相公进山打猎若是猎到猎物我们才有肉卖。”

      罗余成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也总算是知晓了上次傅北怎会有那般身手了,若是猎户便也能理解,毕竟莽莽大山中还不知有多少猛兽,没些本事的人还真不敢进山打猎。

      “那你们若是想卖皮子,可以拿过来放到我这里卖,我这里皮子多,看的人也会多些,你们若是单独卖,很难卖掉。”

      “好,谢谢罗大叔。”

      这次肉卖的很慢,足足两个多时辰才卖完,毕竟他们是刚过来镇上摆摊,很多人都喜欢在熟悉的摊位买肉,若不是他们肉的分量足,又新鲜,还不知道要卖到什么时候。

      这时候镇上摆摊的几乎已经换了一批人,就连罗余成都已走了,最后一块肉卖完,宁似清活动了下僵硬的胳膊腿,“相公,我们回家吧。”

      “嗯嗯。”

      傅北背起已经空了的背篓,牵着宁似清准备离开镇子,若是他们腿脚麻利些,说不定能赶在天黑前到家。

      但因为路滑,小两口不得不放慢了速度,到天黑时才刚刚到家。

      看到宁似清和傅北进屋,吴寡|妇有些等不及了,“如何?”

      这次卖肉赚了几百文,绣的花样也没有出错,宁似清一整天心情都极好,就算在外冻了一天,她此时说话时也隐藏不住兴奋,“给她们看了,可以绣,这次我带了十块绣布回来,下次再去镇上便能拿回一百文钱了。”

      闻言,吴寡|妇也松了口气,脸上出现了笑模样,“拿来我看看。”

      宁似清连忙把怀里的包袱递给吴寡|妇,“娘,我先去把银钱放好。”

      看着跟之前没用时几乎差不了多少的银钱,宁似清带着放松的心情出了房间,听见小猪哼唧直叫的声音,她有些急了,连忙跑出堂屋打算赶紧煮了饭给猪煮点吃的。

      到了院子发现傅北也没在院子里,宁似清诧异的往四周看了看,“相公?”

      很快,便从不远处传来应答声,“媳妇儿,我在砍树。”喊完又连忙补充说:“我手都好了,不碍事。”

      宁似清听到傅北的声音,才松了口气,小跑到厨房开始煮饭,因为家里还多了大黑一张嘴吃饭,这次煮的比平时还要稍微多了些,端着面条和菜去堂屋时,她想着下次去镇上时要买些米回来。

      家里已经许久没有吃过米饭了。

      “娘,你先吃,我去喊相公回来吃饭。”

      吴寡|妇还在就着火光慢慢的一针一针绣着花样,开始绣之前,她还特意让傅北给自己打了盆水把手仔仔细细清洗了番,确认手上没有任何脏污才开始绣。

      这会儿听到宁似清的话,也只是应了声,在宁似清出门后,她依旧没有放下手中的绣布。

      把傅北喊回来后,宁似清将剩下的两碗面条和两碗小菜都端进了屋,给大黑也放了一碗后就连忙又跑出了堂屋,小猪还在哼唧哼唧的叫,她得赶紧去给小猪煮点猪食。

      “媳妇儿,进来吃饭。”

      “相公你和娘先吃,我马上就来。”

      站在堂屋门口的傅北闻言,直接出了门朝着厨房走去。

      听到脚步声,正在剁猪草的宁似清回头看向傅北,无奈的说:“我这里马上就好了,好了我就进去。”

      “我来帮你。”

      知晓傅北的性格,要劝肯定是无法将他劝回去的,宁似清只好加快手中的动作,“那你烧点水。”

      不得不承认有傅北帮忙,宁似清省事了许多,猪草已经洗过,剁完就可以直接放到锅里,将剩下的最后一点玉米粉也倒进锅里后,宁似清用锅铲搅了搅,赶紧拉了拉站在身边的傅北,“好了,相公你快进屋吃饭。”

      “你跟我一起去。”

      宁似清看了看锅,想着也要煮半刻钟,便点了点头。

      傅北这才高兴起来。

      没成想进屋时,吴寡|妇还没开始吃,宁似清看了看佗成一团的三碗面,无奈的说:“娘,先别绣了,快些吃饭。”

      “我把这几针绣完。”

      傅北不高兴地皱起眉,“娘,先吃饭。”

      吴寡|妇还不想放下,但见儿子和儿媳都在等着自己,只好暂时先停手,在家里闲了这么久,现在总算是找到些能够贴补家用的事情做,吴寡|妇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了许多。

      不过这次吃饭吃到一半,宁似清就放下碗跑出了厨房,总算把猪喂了。

      正欲回去,发现傅北又站在堂屋门口等自己,无奈之余,心里也甜丝丝的,她小跑过去,忍不住扑到傅北怀里蹭了蹭脸颊,小声说:“下次别等我了。”

      “那怎么行。”

      傅北牵着宁似清进屋,“下次先把饭吃完再干活,你的面都要冷了。”

      宁似清没说什么反驳的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吃过饭天便完全黑了,但今日因为几乎一个白天都在外面,家里还落了一些活,把碗洗了后,宁似清才开始揉面。

      “媳妇儿,我先去打扫猪圈。”

      “好。”

      傅北磨磨蹭蹭的在宁似清身边腻歪了片刻,才拿起扫帚和铲子去了猪圈门口,嗅到里面传出的臭气,他皱了皱眉,进去边清扫边说扬声说:“媳妇儿,我们改天再在外面搭个猪圈,这猪圈搭在院子里太臭了。”

      其实现在宁似清在除非也能嗅到一些味道,听到傅北的提议,她其实是没什么意见的,只是想到小猪现在还太小,在院子里也好就近查看情况。

      “等小猪再长大些吧。”

      “那我有时间先把猪圈搭起来。”

      “好。”这次宁似清自然是没有任何异议。

      傅北往茅房跑了许多趟才把猪圈清扫干净,给小猪睡觉的角落又堆放了一些新的干草,他才从猪圈退出来,下意识想要往宁似清身边走去,走到一半注意到自己身上臭烘烘的,又停下了脚步,“媳妇儿,我想洗澡。”

      “好,我给你烧水。”

      “嗯嗯。“

      傅北要洗澡,宁似清自然是先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给他烧了一大锅热水,等傅北端着水去洗澡时,她才重新开始揉面,揉着揉着她忍不住低头嗅了嗅肩膀上的味道,味道并不好闻,却比以前在家时要好了太多。

      那时候在家她是根本就没有洗澡的机会的,若是身上实在难受的不行,也只能用布沾点冷水擦一遍身子。

      傅北洗完澡洗完头发,换了身干净衣服后,就连忙跑到了厨房去找宁似清。

      “相公,娘在干什么?”

      “还在绣花。”

      宁似清拧了拧眉,“时辰不早了,你快去让娘歇息。”

      “那我等会儿再来找你。”

      宁似清点了点头。

      傅北快步跑回堂屋,屋里吴寡|妇果然还在仔仔细细小心翼翼地绣着花样,他走过去站在旁边,“娘,别绣花了,你要去歇息。”

      “还不急,我再绣会儿。”

      “不行,你要去歇息了。”说着傅北伸手要去抢,这下可把吴寡|妇吓了一跳,连忙往旁边躲了躲,“好好好,我去歇息,你可别动这些东西,这都是钱呐。”

      “我知道,一个十文钱呢。”

      吴寡|妇有些不舍得的将手绷绣布和针线放下,“你别动,一会儿等四儿进来收拾。”

      傅北看了眼被放在椅子上的东西,点了点头,这才弯腰抱起吴寡|妇坐着的椅子,将她送回了房内,去找宁似清时,宁似清想起还未给吴寡|妇泡脚,连忙烧了些热水。

      “相公,我去给娘洗个脚。”

      “我等你,你快点回来呀。”

      “好。”

      宁似清端着热水匆匆忙忙地进了吴寡|妇的屋子,在幽暗的环境下,不自觉压低了声音,“娘,你睡着了吗?”

      “还没,出什么事了?”

      宁似清才松了口气,摸着黑走到床边,“没事的,我端水来给你泡个脚。”将木盆放在了床边,宁似清站起身,“娘,我先去拿盏煤油灯。”

      这些天泡了脚睡觉,晚上的确舒服许多,吴寡|妇也没推辞,“你小心些,莫要撞着了。”

      宁似清出屋时,守在外面的傅北以为她这么快便出来了,连忙高兴地迎了上去,得知她只是出来拿煤油灯,高兴的情绪便垮了下来。

      见傅北有些不高兴,宁似清停下脚步,举起手摸了摸他眉心,“很快的。”

      “嗯。”

      见傅北虽然还是有些闷,但至少没有不高兴了,宁似清松了口气,小跑进堂屋,拿了煤油灯又赶紧回了吴寡|妇屋子,吴寡|妇的双|腿不怎么能用着力,宁似清只好先将她背下床放到椅子上。

      “娘,水烫吗?”

      “不烫,刚刚好。”

      宁似清这才让吴寡|妇两只脚都踩进水中,她洗的仔细,但发现吴寡|妇小腿有些肿胀,便放下洗脚布,伸手帮她捏起了小腿。

      吴寡妇满脸笑容的看着宁似清,想到家里的窘境正在一点点好转,脸上笑容便越发灿烂,“等家里再多些银钱了,就再建座屋子,以后你们二人的孩子长大了也有地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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